紀寒剛要忍不住哭出來,梅琳就開心的大笑起來,這讓紀寒一時反應不過來,笑著流出眼淚來。梅琳拉著紀寒的胳膊說道:


    “趕緊的,我好幾天沒有吃披薩了,今天會員日,小吃隻需要加兩元。”梅琳又開心起來,一蹦一跳的拉著紀寒走向披薩店。


    很快梅琳就把自己的那份小吃吃完了,她歪著頭看著紀寒麵前那一份,舔了舔嘴唇。


    “紀寒,你這兩天去哪裏了?是不是偷著去吃好吃的了?我看你的小吃你都不吃,肯定是覺得不如你偷吃的東西好吧,算了,我吃了吧。”


    然後梅琳不由分說就把紀寒麵前的小吃端了過去,然後開心快樂的全部吃光。


    吃飽了的梅琳打著嗝,等著紀寒說道:“快點交代吧,這幾天又跟那個狐狸精出去玩了,把我這個宇宙美少女給忘了?嗯?”


    “狐狸精?沒有啊,我去魔都找蔣先生了,哪裏有什麽狐狸精?”


    “哼,休想騙我,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知道嗎?”梅琳氣哼哼的質問道。


    紀寒又想了想說道:“真沒有什麽狐狸精,我怎麽會跟動物出去呢!”


    “切,一點都不幽默!”梅琳鄙夷道,“不管怎麽樣,你以後都不能再找別的女人了,因為你有我就足夠了!”


    紀寒瞪大了眼睛,梅琳的思維方式總是跳躍的太快,變化又太多,搞得紀寒每天腦筋急轉彎似的跟梅琳聊天。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我的女人?”紀寒疑問道。


    梅琳學著電影裏女人的害羞的樣子,身子稍微的傾斜著,頭微微的低著說道:


    “不要那麽大聲嘛,雖然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但是我還小,害羞嘛!”


    紀寒被她這幅樣子弄的哭笑不得,“為什麽,你怎麽就成了我的女人了?”


    梅琳湊過來小聲的對紀寒說道:“因為我是宇宙美少女,我必須嫁給以為有超能的大叔,雖然你年輕了點,不過我身邊隻有你有超能力,所以我是你的女人了,這輩子你每天都要給我買披薩吃。”


    紀寒徹底懵了,正當紀寒不知道要說什麽的時候,梅琳的爸爸媽媽急匆匆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們發現這幾天梅琳總是不對勁,所以偷偷的看了梅琳的日記。梅琳在日記裏寫道:“我遇到了以為有超能力的大叔,我決定嫁給他了,他還挺有錢,長得嘛還算不錯了。可惜我這麽小就名花有主了…….”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梅琳的爸爸梅前華給急壞了,當場就要報警。


    還是梅琳的媽媽馬曉燕比較有經驗,她立即製止了梅前華。夫妻倆決定蹲點抓到這個人,梅前華之前倒是見過咖啡廳的紀寒,他料定就是這個人打算誘騙自己的女兒。夫妻倆雙雙請了假,每天蹲守在附近。


    剛才恰巧梅前華尿急,就迴家上了個廁所。馬曉燕發現女兒跟紀寒進了必勝客之後,立即給梅前華打了電話,夫妻倆才急匆匆趕過來。


    梅琳剛好看見自己的父母走過來,說了句:“完蛋!我又要被關禁閉了。你一定要記住哦,隻有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敢找小狐狸精我打斷你的腿,對了還有胳膊!”


    說完梅前華和馬曉燕夫妻倆就趕到了紀寒的麵前,馬曉燕帶走了梅琳,梅前華則坐了下來。很淡定的說道:“小子,如果你不想被警察抓走,我勸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的女兒,你知道誘騙未成年人是多大的罪嗎?局子裏我有好多的朋友,你會死的很慘的!”


    覺得不夠狠,梅前華伸出手又抓住紀寒的脖領說道:“告訴你,我是銀行行長,我的關係遍布寒江市各個部門,如果你敢再跟我女兒說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紀寒沒有說話,他似乎也明白。也許父親對女兒的保護就是這樣的吧,紀寒在心裏想如果自己以後有女兒也會這樣保護她吧。


    梅前華見紀寒沒有反應,料定了紀寒就是隻會騙小孩子的混蛋,就用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打了紀寒一耳光,這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紀寒的右臉上,耳朵當時就有些紅腫了。


    打完紀寒之後的梅前華心滿意足,心裏暗襯道:“這種王八蛋小癟三,完全不堪一擊嘛。”


    他沒有發現紀寒的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桌子開始抖動,紀寒渾身戰栗,眼睛的顏色也變得紅紅的,紀寒的雙手放在桌底,眼睛死死瞪著梅前華,像是要殺了梅前華一樣。


    梅前華突然被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怕什麽,反正這個窩囊廢不敢動手。索性又伸手要打紀寒。隻見紀寒一把抓住了梅前華的手腕,哢的一聲就把梅前華的手腕掰骨折了。梅前華當時就慘叫一聲。


    這時候還沒有走出必勝客的梅琳,看見自己的爸爸在打紀寒,就趕緊的衝了過來,原本是要幫紀寒的梅琳,聽到自己爸爸啊的慘叫,便跑到紀寒的跟前,紀寒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但是他並沒有鬆開梅前華的手。疼得梅前華幾乎要暈了過去。


    “鬆開,你給我鬆開!”梅琳帶著哭腔衝紀寒喊道。


    紀寒手稍微的抖動了一下,似乎要鬆開,但眼神裏那一絲猶豫一閃而過。他似乎又要發力了,他換換的抬起了另外一隻手。


    見紀寒並沒有鬆開抓住自己爸爸的手,梅林真的生氣了,她一下撲到紀寒身上,兩隻手抓住紀寒的耳朵就哭了起來,


    “我要擰死你,你這個壞蛋,你居然打我的爸爸,他也是你的爸爸。”


    一邊哭一邊用手使勁擰著紀寒耳朵,擰完耳朵之後,她有用小拳頭使勁的打著紀寒的胳膊和胸口,一邊哭一邊說:“我要打死你,你敢對我爸爸用超能力!”


    紀寒鬆開了梅前華的手,呆呆的坐在那裏。


    馬曉燕的臉色蒼白,梅前華的臉色也蒼白,一個是嚇得,一個是疼得。


    很快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紀寒被抓走了,梅前華被送到了醫院,疼痛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並不是最痛苦的,讓他更痛苦的是紀寒那恐怖的眼神和像鉗子一樣的手,那種感覺像是被地獄的鉤子勾中了一樣。


    在梅琳的苦苦哀求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迫下,馬曉燕自作主張放棄了對紀寒的起訴,隻是要梅琳承諾以後再也不能見紀寒了。


    在昨晚筆錄和受害方簽字同意和解之後,紀寒被放了出來。他這次沒有認為這是一場夢,他記得清清楚楚的自己是如何抓住梅前華的,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那樣做,這一幕似乎讓他又想起那個礦坑,黑壓壓的動物們爬了過來…….。


    紀寒走出警局以後,嚐試這用手抓住一根人手腕粗的樹幹,使勁的掰著,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那跟樹幹紋絲不動。紀寒在心裏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自己具備了剛才那種力量呢?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江邊。


    江水依然在平靜的流著,平靜的江麵下,暗流在不斷湧動著。城市裏每天都會有人死去,有人出生,那短暫的痕跡都將被時間磨去痕跡,最後變成那平靜的水麵,什麽都有,似乎又什麽都沒有。


    江邊行人如織,大家依然幸福的享受著落日的餘暉的那一點溫暖,有時候那一段溫暖要比整個火熱的太陽來的更真實,更加讓心心裏暖和。隻可惜公建業享受不到了,他如果不在這裏等著紀寒,也許結局會不一樣呢?可是誰又知道呢。


    紀寒並不知道公建業已經死了,就死在長椅對麵的小島上。甚至紀寒根本不知道這位老人就是公建業,有時候生活的圈子小的可怕,彼此不認識的兩個人,緊緊聊過幾次天就成為忘年之交的兩個人,身邊卻有著共同熟悉的兩個人,命運把他們聚攏到了一起,就把他們分開,這不是上天的故事,而是人間的事故。


    紀寒一直在苦苦的思考著,今天自己是如何一把就折斷別人的手腕的,這種行為在紀寒自己看來都非常可怕,他現在都有些後怕。難道自己身體裏住著一個魔鬼?他想把這個疑問跟公建業分享,他在公園的長椅上傻乎乎的坐著,漸漸的睡著了。


    宋大明沒有去找紀寒,他一直陪著公雪和公雪的媽媽。一天了,公雪已經哭得不像個人形了,幾度昏死過去。宋大明也累的忘記了紀寒的存在。


    等到紀寒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了,紀寒感覺自己全身都已經被凍透了。他哆哆嗦嗦的準備的起身離開,這時候紀寒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這個屁股…..我說,你是根珠子說話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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