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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東院薑老老祖住處,薑老老祖看著自己的孫女,開心得不得了,立馬叫丫鬟端來薑雪喜歡的蜜餞。


    “小翠,快去把我們二小姐愛吃蜜餞點心什麽的拿出來。”薑老祖看著薑雪,眼睛都眯作了一條縫兒,開心得不得了。


    “謝謝祖母,哇,好多好吃的,祖母對雪兒真好。”薑雪隨手就拿起來吃著,一邊說著話。


    “嗬嗬嗬,雪兒愛吃的,祖母都留著呢,就等著你來。別急,還有好多,慢慢吃,等會叫人都給你送去。”老夫人說道。


    薑雪一聽,連連擺手:“不不,祖母,您別慣著我,會寵壞我的,以後雪兒不叫雪兒,就叫雪球啦”薑雪古靈精怪地說著。


    一屋子丫鬟都被逗笑了,薑老夫人也是被這古靈精怪的薑雪逗樂了,“哈哈哈,什麽雪球,傻丫頭,這些東西這麽多,祖母年紀大了,也吃不得這些東西。坤兒常年在外經商,你二姐又遠嫁蒼州,現在就雪兒一人在祖母跟前,不給我的雪兒給誰,雪兒愛吃,都給雪兒。”薑老夫人憐愛的摸著孫女的頭發。


    “如果這身子骨能熬到看見雪兒變成‘雪球’,那也不錯,哈哈。”


    “祖母說什麽呢,祖母肯定能長命百歲,不,千歲,拂風公子一定可以治好您的。”


    “嗯?”薑老夫人假裝懷疑,“你又不是大夫,你保證?”


    “我見過他,還和他——嗯——挺熟的,他可厲害了,我保證,您最近是不是感覺好多啦?”


    “嗯,好像是,就信雪兒的。”


    祖孫兩人開心的笑起來,丫鬟小翠又端來一盤無花果“二小姐真是厲害,每次一來老夫人都開心得不得了。”


    “那是,其他人都隻會來氣我這老太婆,隻有咱們雪兒是最乖的。”一屋子的丫鬟被這溫馨的互動多逗笑。


    “雪兒不知不覺都快十九了,有沒有喜歡的人?”薑老夫人開始問薑雪。


    “祖母說什呢,還沒有,不過快了吧。”薑雪害羞的迴答。


    “什麽叫還沒有,又快了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快說說是誰,讓祖母幫你看看。”薑老夫人急著說道。


    “還早呢,哎呀,祖母您別再問了——”薑雪害羞的不想說。


    “好好好,咱們雪兒長大了,有心上人了,祖母懂,不問不問,但是女兒家要注意自己的名聲,可別太大大咧咧——”


    “哎呀祖母,雪兒知道了,您別再說了。”


    “好好好,祖母不說,嗬嗬嗬”


    正在祖孫兩人說話間,小翠進來說道:“老夫人、二小姐,拂風公子來施針了。”


    “快請公子進來。”


    冷拂風進屋,身邊跟著小免,其實就是一小童,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同向薑老夫人和薑雪行禮,冷拂風問候道:“老夫人、二小姐。”


    “公子不必多禮,麻煩公子了。”老夫人笑著說道。


    “老夫人言重了。”小童遞上藥箱,說完便打開藥箱,小翠扶著老夫人榻躺著,為老夫人做著施針前的準備,一幹丫鬟除了小翠都退到外屋等著。


    “有我能幫上忙的嗎?”薑雪問著。


    冷拂風專心準備著針、消毒等準備工作,一邊說道:“在下為薑老夫人施針一人就夠了,多謝小姐好意。”


    薑雪聽完“哦”了一聲,感覺自己被忽視,悻悻的退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冷拂風替祖母看病。


    薑雪的眼神隨著冷拂風的動作而變化,從一進門,薑雪的一言一行就變了,薑老夫人都一一看在眼裏,見過這麽多事,一眼就看出來薑雪心思,但並沒說什麽。自此以後,冷拂風每次為老夫人施針,薑家二小姐必在場。


    隨著薑老夫人病情漸轉,公子拂風的名聲逐漸在薑州傳開,堵上了看戲的眾人。


    平時薑老夫人也會問拂風公子一些遊曆的趣事,拂風公子都一一為老夫人講來,薑雪經常伴在薑老夫人身邊,也跟著聽了很多故事。薑雪這才從中了解到,世界上除了薑州、蒼州遠在東華之外還有很多很遠的地方,薑雪不曾出過東華,都是在書中看過東華之外的人和物,薑雪覺得十分有趣,也越來越被拂風公子所吸引,拂風公子的經曆才學、談吐氣質,每一樣都深深吸引著薑雪。


    這天兩人從東院出來,兩人在路上隨意聊天。


    “真羨慕你,可以遊遍天下,我還從來沒有出過東華呢。”


    “總是有機會的,薑家商業遍及天下,出門也很方便。”冷拂風安慰薑雪道。


    “哎,可是,東華一直以來,女人地位一般都比較低,東華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大戶一點的女子也會學些詩書禮樂,那也隻是顯示地位罷了,到了婚配年紀都無一例外的跟著以成家育子為主,三從四德,女人們也以嫁入好人家為豪,稍微有些權勢的男人以自己妻妾多為榮,再有些權力的男人以自己妻子的優秀為耀。是以還未出閣的女孩子們,他們的家人會想盡辦法將自己的女兒按照男人們的愛好來培養,男人們不愛自己的妻妾在外拋頭露麵,認為女人就該相夫教子,自己的女人要是在外拋頭露麵,會顯得自己沒用,所以在他們看來,在外拋頭露麵的女人都是低下的,被生活所迫的。”薑雪無奈的說到。


    “可是薑小姐出生經商世家,薑首府看起來也是通達之人。”


    “話是這麽說,但是再怎麽樣也是在東華,而且我都已經過了成年禮,父親已經開始限製我出府了。”薑雪感歎的說到。


    像薑雪這樣在東華得到王都承認,並賜予白玉簫的音律才女,是絕無僅有的。很多人說是因為薑家的背景,但更多的是薑雪音律造詣確實了得,是得到了東華最高學府太學府的肯定的。但是畢竟在東華,因此,薑首府對於女兒還是十分嚴格的,不讓他們隨意在外,以免被人說閑話。薑雪因此沒去過外境,對於拂風公子的故事裏的風俗人情,向往的不得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雅苑到了,我也要早些迴去陪伴母親了用膳了。”


    “那好,請。”


    “嗯。”薑雪轉身離開,拂風公子看著薑雪的背影,感到有些悲傷,東華的女人,哈,竟如此麽。


    閑暇之餘,薑雪總是專程跑到雅苑央求拂風公子多講些故事。或是一起交流樂藝,薑雪吹簫,雅公子弄笛,時間一久,府上便開始傳來薑家二小姐追著拂風公子的事。


    “先生,嗬嗬嗬,哎呀,最近老夫一直忙,怠慢了先生,見諒,見諒”


    “首府大人言重了,首府大人請有話直說吧。”


    “呃,先生直接,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最近關於小女薑雪府裏總是風言風語的,小女未出閣,這名聲總是很重要的,小女不懂事,所以還請先生——”


    “在下隻當二小姐小姑娘,首府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首府大人放心,在下知道怎麽做”


    “先生爽快之人,那就麻煩了,為先生帶來困擾,老夫也很羞愧,先生有什麽需求盡管開口”


    “不必,是在下思慮不周,失禮了。”


    “老爺,王城有信。”家仆進來稟報。


    “老夫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了,先生請。”


    “請。”


    薑老爺隻得兩位夫人,一妻一妾。子女較少,長子常年在外經商,二女薑晚已經嫁給當朝大將楚桓長子楚燕,老三薑雪,是薑首府掌上明珠,因此對於女婿人選十分謹慎,來提親的王公貴族幾年前就已經一大堆,但薑首府都以薑雪王城學藝為由一一拒絕,如今卻不得不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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