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雖然念頭紛繁,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幾個唿吸的光景。


    於禁拜主,豈有不收之理?


    “文則願助我,乃潑天之幸事也!速速請起!”夏凡亦是飽含深情說道。


    如今的夏凡,早已不是青澀的大學生,穿越了一年多,也練就了“逢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的能力。


    於禁起身,看向身後不斷靠近的黃巾,對夏凡道:“主公稍待,禁去去就來!”


    說罷,一統發號施令後,將原徐和舊部黃巾有序的帶往施粥處。


    黃忠微笑不語。


    於禁顯然有心在主公麵前展露實力,但他也非嫉妒之人,是以並無惡感。


    “東阿收黃巾三千,朐縣再收五千,剔除殘老婦孺,選拔精壯,足可再建一支兩千人步兵!主公大業,再進一步啊!”


    看著此時順服的一眾黃巾,黃忠語氣中頗有幾分激動。


    此前征服渤海群島全域時,以及偶得遝氏縣城後,不少武將都期待夏凡招募兵馬。


    縱使不可明麵招募,亦可暗中操作。


    可每次夏凡都以“時機未至”婉拒。


    武將的願望,從來都很單純和直接,那就是統兵作戰!


    水軍兵員有三千之數,甘寧、周泰、蔣欽,俱是實權校尉,可統兵作戰;


    但步兵隻有五百之數,歸黃忠統領;


    那張任、臧霸、糜芳呢?


    有將無兵,若長期賦閑在家,誰能心中好受?


    若長期心有怨懟,那後果……


    好在,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夏凡收攏黃巾,以之為兵源,可謂是“抄底”之舉!


    募兵,是需要花錢的,兵是有價格的。


    什麽時候的兵價格最低?哪裏的兵價格最低?


    答案便在眼前——黃巾!


    黃巾是一群活不下去的人形成的,他們的欲望極低,甚至都不配說“欲望”,他們要的隻是原始求生的“本能需求!”


    隻要有糧,他們就敢賣命!


    那麽,主公有那麽多糧嗎?


    一陣冷風吹來,黃忠不由得微微側頭,那灰敗的城牆便映入眼簾。


    “原來如此!這便是主公的糧!”


    這是哪裏?


    是朐縣!


    是有糜家的朐縣!


    以徐州首富之財力,供養八千黃巾,有壓力嗎?


    這是一個不需要迴答的問題。


    ……


    很快,於禁整兵完畢,迴來複命。


    夏凡雙眼微眯,笑道:“短短幾日,便可統禦黃巾,文則治軍能力,值得誇讚!”


    於禁趕緊謙讓,口稱“不敢”。


    夏凡正色道:“非吾自誇!我平生最得意之事,非是那些錦繡文章,而是幸有一雙識人之眼!我之麾下,不論文武,皆當世頂尖大才!文則,亦是其一!”


    於禁已是眼含熱淚,拱手道:“主公……”


    夏凡伸手打斷道:“我欲收納一眾黃巾,充為戰兵,文則可願任校尉否?”


    果然,一旁的臧霸聞言,眼中射出精光,旋又黯淡斂去。


    “不可!”


    出乎眾人意料,於禁拒絕的很幹脆。


    “哦,這是為何?莫非文則瞧不起這夥黃巾?”夏凡訝道。


    見夏凡誤會,於禁趕忙解釋道:“非也!禁信奉一言:‘猛將必起於卒伍,?宰相必發於?州郡’。眼下我身無寸功,如何能升職?同僚如何看我,下屬如何待我?我於禁,必定以軍功累遷!”


    好一派凜然正氣!


    黃忠、臧霸、張幻皆聞言一震,對於禁愈加看重。


    夏凡也讚道:“好,好,好!不愧為當世名將於文則!此事就此作罷!此間招攬遷徙之事,便由臧霸、張幻二人負責。”


    臧霸可是頂著“少帥”的名頭,由他出麵組織動員,想必會更加順利。


    於禁的能力放在哪,不用絕對是損失。


    可他的忠心如果不能保證,又怎敢放心委以重任?


    忠心跟能力,當成為一個選擇題時,可如何選?


    如果這是遊戲就好了!


    三國誌11中,準時發放俸祿,不時對忠誠度較低的人才進行褒賞操作,便可維持忠心。


    這點手段,夏凡也在做,而且還用了兵器譜,助其成名。


    “哎,如果是後世,作為一個企業管理者,該如何平衡員工忠心和能力的問題嗎?”


    夏凡苦思冥想,也不得其所。


    終歸有些感悟,得到一定年紀、擁有一定閱曆後才能觸發。


    畢竟他一個大一學生,還是不能太苛求夏凡了。


    一個上午,便是重新堅固營寨,安頓黃巾,宣傳遷徙政策,並無大的波瀾。


    所以,夏凡便領著黃忠,通傳之後,進入朐縣。


    ……


    “夏公子活命之恩,糜竺代全縣父老叩謝!”


    二人甫一入城,便有糜竺領著大批人塞滿長街,跪地相迎。


    夏凡自然疾步上前,托起糜竺道:“糜家主何故如此大禮?你我交情,不需如此!”


    糜竺顯然被多日來的黃巾攻勢打怕了,試探問道:“城外黃巾,可是為夏公子所降服?”


    夏凡點頭道:“是也,朐縣之危已解。”


    糜竺大喜,也心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一路笑臉引著夏凡黃忠二人來到府上。


    烹羊宰牛,觥籌交錯,自不必在話下。


    酒過三巡,糜竺一揮手,揮退屋中下人,來到夏凡麵前道:“己吾縣時,夏公子言及黔首揭竿而起,今果應驗;夏公子又言,糜家遭人惦記,已成魚肉,今又應驗;夏公子潁川高論,言大漢將亡,天命在北,糜竺不才,願附驥尾,還請夏公子明示:天命應在何人身上?”


    朐縣險些被攻破,糜家差點家破人亡,糜竺再也無法淡定地保持觀望了!


    夏凡不置可否,而是問道:“縱然知曉天命,然過程曲折,若心不堅,誌不強,亦未見有好結果。”


    糜竺會意道:“糜竺做事,向來買定離手,絕不拖拖拉拉!煩請夏公子示下,糜家必有迴報!”


    這是糜竺的風格,原來曆史中,徐州下注劉備後,便一路不離不棄,跨越半個大漢,來到巴蜀,修成正果。


    對糜竺的忠誠,夏凡是放心的。


    原本以為需要慢慢熟悉、培養、拉攏,不曾想,一番計劃之外的黃巾圍城,竟然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當真是,“喜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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