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過去,除了最開始的用槍少年外,又有三名大漢自恃體魄上台挑戰,可無人能在黃忠張任手下撐過五個迴合,便被掃出場外。


    一時間,兵器譜名副其實,深入人心。


    見無人再來,秦儀等人便早早收了攤,出城往紮營之地走去。


    三人剛走不遠,便見身後有十餘人尾隨而來。初時並不在意,以為是巧合,畢竟即使對方真有歹心,十幾人也不是黃忠、張任的對手。


    直到營帳邊緣時,十幾人仍緊跟不舍。黃忠轉身大喝道:“何方來人?可敢上前一敘!”


    為首一人年方十八,體型既高且壯,麵色蠟黃,可見狀態並不太好。


    見黃忠問話,他便走上前去,先施了禮,自報家門道:“吾乃泰山郡人士,姓臧名霸,字宣高!今日見英雄於城中設擂,欲比試一番,卻又恐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識破身份,遭受官司,故而隻得私下與二位切磋,可乎?”


    張任笑道:“自無不可!”


    臧霸道:“若吾可與汝戰至三十合,不須賞錢,可否應吾一請求?”


    張任存了個小心,並未立即應下:“汝先說說看!”


    臧霸略微糾結,然後下定決心:“吾觀二位乃英雄豪傑,斷不會行那泄密私報之舉,故而實言相告:吾乃泰山華人也。吾父,為縣獄掾,向來據法斷案,因不聽太守私欲行暗殺之事,為太守所不喜,故遭其羅織罪名、含冤下獄府。父親含冤,為人子者豈可無動於衷?縱送押之人逾百人,又有何懼?吾領食客數十人,徑往費西山中,震懾押者,奪迴吾父,此後與父俱亡命東海!”


    黃忠聞言動容:“真勇壯、仁孝也!”


    見對方沒有鄙夷自己亡命之徒的身份,臧霸眼中略帶感激,繼續道:“吾等十數人於城中安穩度日,怎知今日糜家牽頭大肆搜捕起來,若為之擒,吾雖不懼,隻恐苦了吾父,累及吾身側諸位忠肝義膽之士。”


    張任明白過來:“是以,汝欲並入我等,混個身份?”


    “是也!還請成全!”臧霸雙手抱拳,彎腰行禮。


    “這……”


    黃忠、張任一時沒了主意。


    雖然此人言辭懇切,但事關重大,不可憑隻言片語收攏來曆不明之人。


    夏凡等人私自成軍,已經犯了忌諱,說形同造反也不為過。眾將兵皆知,此行奔赴遼東,是為自立發展,若為人舉報,便有功虧一簣之虞!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正在二人猶豫之際,呂佑一聲朗笑,跟秦儀聯袂來到:“此事不難!便依前約,若汝可戰至二十迴合,算汝勝,汝與食客吾等皆可庇佑!若汝不敵,便歸順吾主,汝之食客我等亦可庇佑!如何?”


    當臧霸自報家門時,秦儀便覺耳熟,偷偷溜到呂佑處,尋到夏凡留下的名單,赫然寫道——


    “臧霸,武力二流偏上,行事忠義,有統兵之才,可為將。”


    二人欣喜,便萌生了賭鬥留人之心思。


    臧霸聞言,臉色遽變,心中叫糟:“這夥人心思難測,似有吞並吾等之意。”


    當即開口道:“莫非爾等莫非欲行殺人滅口之舉?”


    秦儀笑道:“自然不是。然,我等千人行軍,乃一秘事,待時日一到,自會放歸汝等!”


    臧霸思忖再三,點頭應道:“如此,吾便試上一試!”


    出乎意料的,臧霸選擇挑戰排位更高的黃忠。


    自己心知自己事:張任的槍法靈動,臧霸望塵莫及,若二人對戰,隻有防守的份;而黃忠擂台之上,隻是展示出力量強悍,可能不以巧見長,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


    很快,眾人騰出一片空地。


    黃忠手持大刀,往前邁出一步,一股如山嶽一般的壓力撲麵而來。


    臧霸心中大駭:“此人氣勢如此驚人!若繼續對峙下去,吾再無拔刀之勇!”


    當下輕咬舌尖,雙手持刀,“喝!”前衝而去!


    黃忠不慌不忙,算準距離,快速虛劈三刀。


    這三刀恰好封住了臧霸的攻擊線路!


    臧霸隻得調整步伐唿吸,再尋角度,揮出一刀!


    隻是刀勁尚未醞釀到最大,便被黃忠一刀斬來,卸去力道。


    “當當當!”


    幾個迴合後,臧霸全麵處於下風,自己進攻無果,卻每每被對方反震之力傷到。


    黃忠則是念其孝,沒有故意給他難堪,所以隻守不攻。


    臧霸持刀猛攻,不論是上三路還是下三路,且被黃忠守得滴水不漏,不由心中急躁。


    氣力一項,黃忠絕對不怵別人,觀他年老時的表現,此時正值巔峰的他,厚重長刀在他手中輕如羽扇!


    突然,臧霸雙手用力擲出大刀,趁黃忠應對之際,攥起拳頭,便要近身肉搏!


    黃忠喝道:“好膽!”


    先是右手持刀,挑飛一擊,然後左手握拳,剛好撞上臧霸拳頭。


    “砰!”


    兩拳相擊,二人各自退後兩步。


    看似勢均力敵,但別忘了臧霸借助前衝的慣性,去攻擊立於原地的黃忠,才有此結果,高下立判矣!


    臧霸見兵刃已失,偷襲未果,心知再無勝機,抱拳道:“是吾不自量力了,就此認輸!”


    古人重信,臧霸望著秦儀,雖然心中有些憋屈,但也隻好走到他身前,單膝跪拜道:“臧霸拜見主公!”


    秦儀嚇得趕緊扶起臧霸,口唿:“使不得!”


    黃忠等人自是“哈哈”大笑。


    臧霸不解,黃忠笑道:“吾等之主公,乃天命之子也,才華聞名世間,眼光獨步天下,又豈是秦兄可比!主公向來愛才如命,待其歸來,必會親見汝等。”


    秦儀也上前道:“此後既為同僚,糜家搜捕之事吾自有說法,無需憂心!”


    臧霸趕緊拜謝。


    呂佑笑道:“今日得宣高一人,當為之賀!酒宴已備好,請!”


    ……


    喜得一將之事,夏凡自然不知。


    此時的他,手拿潁川之時陳群相送的竹簡,正和典韋、糜環,按圖索驥尋找那位人才所居的宅院。


    城中繁華之處,已經尋遍,見糜環臉上香汗淋漓,夏凡便勸道:“糜小姐不如留於館舍,歇息一番?”


    糜環很是堅決地搖頭:“不!小女子很是好奇,能令大才子不惜奔赴三日、折節下交之賢才,究竟作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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