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亂成一團之時,黃忠也不閑著,再次一箭三矢,邊射邊加速衝刺,三輪以後,已至百步!


    “衝上去,殺他,砍他!”


    秦壽早已嚇破了膽,瘋亂指揮。


    黃忠雙手持刀,將馬速催到極致!


    “砰!!!”


    馬不減速,轟然撞上秦壽身前的人牆。


    黃忠前飛而去,將要墜地時,手上長刀撐地,腰力一扭,淩空一個跟鬥,穩穩站立場中!


    秦壽呆了!那馬匹失控,拋飛之力何等恐怖,他屁股上的傷就是明證!


    夏凡也看呆了!他想象過無數種黃忠手持大刀、左砍右劈,然後如刀切豆腐般破開層層防禦,殺入核心的場景,卻唯獨從沒想過黃忠會直接飛入戰圈!


    麵對天神突降的黃忠,官兵們也呆住了!這不是人,怎麽可能是人,人怎麽可能飛出三丈如履平地?


    黃忠大喝一聲:“擋我者,死!”


    說罷,超品武將的勢迸發,眾官兵從心中感到寒意,震懾當場,再也興不起一絲反抗之力。


    黃忠拖著刀,一步一步朝著縮在地上的秦壽走去。


    全場寂靜無聲!


    黃忠那沉穩有力的步伐,有著奇異的魔力,仿佛踩在每個人的心上。


    刀鋒劃過地麵,“沙沙”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腦中,心中!


    長長的刀痕延伸開來,割破的不僅是大地,更割裂了每個人的神經!


    “啊啊啊,俺受不了了!”


    終於,有幾個人再也承受不住無聲的威壓,作勢欲逃!


    “蹭!”


    “噗呲!”


    “砰!”


    “咕嚕嚕……”


    “啪嗒,啪嗒,啪嗒!”


    ……


    張青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人閉上了眼睛,卻依然能夠看到畫麵?


    當連綿不斷的“沙沙”聲突然中斷的時候,他的心就突然提了起來,絕望的閉上了眼!


    無他,隻因發聲欲逃的憨貨就是他身旁的那人!


    槍打出頭鳥,刀斬愣頭青啊!


    你不懂事不要緊,不要連累我啊!


    那位神將,求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不要誤傷我啊!


    “蹭!”的那一聲,對他來說無比熟悉。縣中處決重犯了,充作劊子手的他,怎會不知那是迅疾刀光劃破脖頸的聲音!


    果然,下一秒,“噗呲”一聲,鮮血噴了他一臉!


    熱乎乎,還有著腥味,流過他的眼皮時,很癢,很想撓……


    不,我不想!我不能!


    張青拚盡了此生最大的意誌力抵抗著身體的本能。


    “砰!”


    隔壁憨貨的屍身轟然倒地。


    “咕嚕嚕……”


    伴隨著一陣聲響,他的人頭好巧不巧滾到了張青的腳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急速的心跳聲,這不爭氣的心跳聲,這該死的心跳聲!


    完了,控製不住了,完全控製不住了!


    神將啊,我不是有意打破安靜的,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以後再也不當兵了,媽媽啊,當兵太可怕了啊!


    “沙沙……”


    熟悉的長刀拖地聲再次響起,張青如聞天籟,驚喜的睜開雙眼!


    黃忠依然走過了他,正在離他越來越遠。


    媽媽啊,我活下來了!


    張青,淚如雨下!


    一刀之威下,再也沒有人敢擅動,一個個如石雕一樣靜立當場,大氣都不敢喘三分!


    “狗官,可有話說?”


    黃忠居高臨下,大刀穩穩停在秦壽白粗的脖子旁。


    “嗚嗚,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要錢要色,秦壽都依!”一股汩汩水流,自胯下而出,甚麽毀雞之仇,生死關頭,早就看淡了!


    黃忠等得就是這句話,當即喝道:“速速下令,召集四方官兵此處集結,扔掉兵器,解下甲胄!”


    “是是是,都依英雄!”


    秦壽見小命暫時得保,趕緊命人拚命敲鑼,鳴金收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派出去的四方官兵,初時興奮異常,看著前方的“賊人”猶如行走的五銖錢;可追了一會,卻見前麵的賊人不再逃跑,而是轉身站定拿出武器,或刀或槍或弓,雖製作粗糙,卻也是能要人命的物事!


    當即官兵中便有老油條醒悟:眼前這批賊人絕不是易與之輩!同時腳步一慢,悄悄落到隊伍後方。


    事實上,這些老油條直覺極準!


    雙方甫一交手,夏凡的四位武將便展現出了碾軋的武力,甘寧張任自不必提,精湛的武藝,帶隊衝鋒下,一個照麵就逼退了官兵!


    周泰蔣欽二人,武藝雖不巧妙,但卻以悍勇震懾當場!尤其是周泰,扛著大刀迎著官兵一步步前行,絲毫不做防禦,見一人來一刀,白刀出紅刀迴,儼然殺神!尤其是他刀出傷敵後,抽刀繼續前行,從不看結果。隻令身後的兵士振奮非常,口唿:“真男人,不迴頭!”


    四將帶頭的阻擊氣勢如虹,士氣更旺時,突聞遠處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鳴金聲,官兵心唿僥幸,趕緊丟盔卸甲,轉身奔逃。


    甘寧舉手示意,暫停追擊。


    “這才多久!黃漢升便能一人闖陣,擒其首腦,某不如也!”


    北麵,張任亦下令放任官兵離開,收攏沿途盔甲兵器。


    “黃忠兄,僅此一戰,主公麾下兵士今後無人不服矣!”


    東麵,周泰見官兵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喘著粗氣:“唿唿,看來此身尚未恢複巔峰,陣斬二十餘人已耗力至此!”


    另一方向,蔣欽拚殺正酣,聞得鳴金聲傳來,“哈哈”大笑起來。


    “主公謀略過人,不可以年齡度之!日後吾必多多指教統兵謀略之道!”


    ……


    片刻後,火勢已盡的村內平地上,肉眼可見得堆起了兩座小山。


    一座兵器之山,一座盔甲之山。


    縣尉遭擒,更見夏凡麾下英勇,眾官兵已無戰心,乖乖束手就擒,交出武器,脫下甲胄。


    夏凡也不藏私,大手一揮:“眾兵士,有序上前,自行挑取兵器盔甲!”


    “主公英明!”


    “主公英明!”


    “主公英明!”


    眾兵士感激涕零,紛紛跪拜!


    主公,殫精竭慮巧布妙計,隻為謀得正規裝備,護衛我等,如此仁主,豈能不拜?


    夏凡笑道:“兵在勇,不在甲!官兵著甲,敗局依然。爾等不可自恃裝備,仍需勤修武藝!”


    “喏!”


    話雖然這麽說,眾將皆深知:一身盔甲可抵半條性命,如此一來,麾下戰力必將大幅提升!


    路,又前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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