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夏凡的描述,典韋也心中一片火熱:“此乃絕世大才也!若能輔佐主公,大事可期矣!”


    手中拎著的禮物頓時都不覺得沉了呢!


    戲宅……且勉強稱之為宅吧。


    茅草屋簷,雜草叢生,大門歪扭,圍牆甚至還塌了一段。


    “這……”典韋目瞪口呆,這戲家連他己吾縣的老家都不如啊!


    夏凡倒是很平靜,對著門內恭敬喊道:“中華後人夏凡,特來拜見戲先生!”


    無人答話。


    夏凡再次報上來意,仍然不見迴應。


    倒是隔壁走出一名老嫗,指點道:“後生莫要叫門了!俺眼見其人今早往城中去了。”


    夏凡轉身問道:“老夫人可知,其因何事而去?”


    老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還不是貪那幾口杯中物?大好青年,沉溺於此,令人生氣!”


    夏凡拱手拜別,帶著典韋快馬加鞭折返城中。


    ……


    名人雅士都會飲酒,所以在不知道對方喜好的時候,送酒絕對沒錯。


    豈止沒錯,簡直是太對了!一千八百年後的後世不還是逢年過節送茅五瀘嗎?


    所以這次典韋拎的禮物中,就有夏凡自製的高度烈酒——英雄醉!


    隻是沒想到,戲誌才飲酒,並嗜酒!如此一來,送禮對口,豈非勝率再添一成?


    夏凡心中大樂,不覺間再次加快了速度。


    ……


    城內。


    “主公,四大酒館業已尋遍,未見其人。”典韋有些著急,大才在即,怎可能放任溜走?


    陽翟不愧是潁川的治所,光是大小酒館就近十家。夏凡和典韋一返迴城中,就打聽酒館位置,挨個尋找。


    夏凡道:“不急不急!如此小挫折,權當積累人品罷!”


    典韋聞言鬱悶:不應該做好事積累氣運嗎?什麽時候辦事不順還有此奇效?


    又找了一家,還是未果。


    “啊呀!錯矣!”夏凡突然醒悟過來:戲宅已然如此衰敗,戲誌才手頭必然拮據,哪有錢去大酒館?!


    “典哥,尋那小酒館、便宜酒館!”


    於是二人轉變方向,專挑小酒館下手,終於在第三家小酒館時,夏凡看到了一半醉半醒的中年文士。


    夏凡跟典韋對望一眼,典韋意會,悄悄尋店中夥計打探信息。


    “稟主公,正是其人!”


    唿!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有放棄!


    夏凡深唿一口氣,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徑直來到戲誌才對麵,彎腰作揖:“中華後人夏凡,拜見戲先生!”


    見夏凡正欲坐下,戲誌才譏笑道:“何方毛頭小子,不識禮數,配與吾同席共飲?”


    典韋聞言怒極,就要衝上前來用拳頭教對方做人,卻被夏凡搖頭製止了。


    夏凡笑道:“凡坐於此,非為己欲,而為先生也!”


    “哦?”戲誌才來了興趣,抬起頭,正眼瞧了夏凡。


    夏凡此時才真正看清對方麵目:臉型瘦削,鼻梁高挺,眼神銳利,似乎能直視人心。


    “先生乃成人,而凡今年幼,尊老愛幼乃傳統美德;凡若久站不坐,必有人詆毀先生德行有虧也!”夏凡笑道。


    “笑話!區區庸人之言,何時配入得吾耳?”戲誌才不屑道。


    “哈哈!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我觀先生亦不遑多讓矣!”夏凡讚道。


    戲誌才和郭嘉,史書記載為“負俗之譏”。所謂負俗之譏,就是與大家的想法做法不同,而受到譏笑和諷刺。曆史事件可以改變,但是人的性格卻不會輕易改變,今日一見,戲誌才不愧是狂士!


    戲誌才聞言一震,心中默念了兩次“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越品越覺得對口味。於是第二次抬頭,盯著夏凡,心中驚訝:此子年歲不大,卻已有大格局,怪哉!


    終究是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他隻是看了一會,淡淡道:“此言悅耳,可坐。”


    “先生賜坐,本不敢辭爾。怎奈凡有要事相談,煩請移步一敘!”夏凡語氣恭敬,再次一禮。


    戲誌才一聲冷哼:“藏頭露尾之輩,不敢真麵目示人,又豈有好言可談,汝走罷!”


    “嘿,俺今日非要打……”典韋邊說邊放下禮物,就要出手。


    夏凡眼疾手快,指著酒壇搶先道:“然也,打開它!”


    典韋一愣,不知其意,隻好老實打開酒瓶。


    一股濃烈的酒香,瞬間溢出酒瓶,飄滿整座酒館!


    “甚麽酒?如此醇香四溢?”


    “極品,必然極品!”


    “店家竟私藏佳釀,還不速速上酒!”


    ……


    夏凡笑道:“戲先生,若不想引來一堆狂蜂浪蝶,敗壞酒興,還請移步!”


    被一少年拿捏,戲誌才頗為不爽,但是終究抵不住酒香的誘惑,點了點頭。


    夏凡於是向店家尋了一處靜室,引戲誌才前往,又讓典韋把守門外,以防有人心思不軌。


    甫一坐下,戲誌才便迫不及待舉起酒瓶,灌了兩口。


    “咳咳!”


    乍喝烈酒,還不適應,辛辣之感貫穿口喉胃,刺激得他咳嗽起來。


    “先生慢飲!此酒非尋常酒可比,當小酌緩用,入口後於唇齒間迴味一二,再飲入腹中。”夏凡在一邊笑著解釋。


    戲誌才於是按照夏凡所說,再次輕啜一口,果然大有不同:聞之酒香濃鬱,品之清澈醇厚,飲下灼熱陣陣,再片刻,四肢百骸似有暖流湧動,舒泰之意直衝腦際:“吾欲飄飄然!”


    “好酒,好酒呐!”戲誌才又欲再飲,夏凡伸手阻道:“此酒雖好,不要貪杯哦!”


    戲誌才訕訕收迴伸向酒瓶的手,問道:“此乃何酒?可有名字?”


    夏凡得意笑道:“此酒乃凡所創,名曰‘英雄醉’,天下隻此一家!”


    “哦?可有何深意?”戲誌才好奇心起。


    “此酒性烈,如世之名馬,非英雄不可駕馭,故而英雄可醉;可縱然英雄蓋世,多飲之下也將醉倒,故醉盡英雄也!”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能比我夏凡更懂起名;如果有,那一定就是下一刻的自己!


    戲誌才擊掌讚道:“好名!酒好名更好!”


    夏凡趁熱打鐵:“先生願每日皆有此酒可飲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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