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沒有製止眾人的討論。說實話,他自己此時也是滿懷激動:此時的酒香,不就驗證夏凡所說的製鹽理論嗎?以此觀之,其他要點八九不離十也是真的了?隻要配料齊全,配比嚐試幾次終能成功,如此一來,精鹽之法不就到手了?怎能不激動!當浮一大白,不,當浮一百大白!!!


    典韋也是好酒之人,若非如此,上輩子也不會被胡車兒灌醉了。他已經不止一次轉身從門縫裏偷看了,無他,那神秘的酒香,太太太太太抓他的心了!


    “吱嘎!”


    夏凡打開了門,對著滿臉期待的典韋笑道:“幸不辱命!”


    典韋是知道夏凡的計劃的,聞言一喜,激動的搓著手問道:“嘿嘿,主公有言在先,那新酒……”


    夏凡沒好氣的拿出一個碗,把蒸餾後的白酒給典韋倒滿,其餘倒入自己準備好的密封鐵筒中。


    “哎,還需要改進啊!這個效果估計也就三十到四十度左右吧!遠遠達不到醫用酒精的程度!”


    “要不,在蒸餾出來的酒的基礎上,再次蒸餾?那成本可大了去了!還是設法慢慢改進蒸餾設備吧!”


    夏凡還在琢磨如何改良的時候,典韋已經大口鯨吸,一飲而盡,然後舒服得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好酒!”典韋大聲讚歎!


    “……一個字,吾隻說一次!”夏凡急中生智,趕緊接著大聲喊道。


    典韋懵逼,這是什麽意思?


    院外,張管家等人聞言頓時雀躍起來!


    “好就一個字,吾隻說一次!夏公子高才啊,隨口一言,韻味十足!”


    張管家是讀過書的,敏銳的把握住了商機:“不妨,以此為販賣時的口號?朗朗上口,或有奇效!待會定要向家主稟明此事。”


    屋內,夏凡恨鐵不成鋼得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吾等在製鹽!是製鹽,非是釀酒!”


    典韋一驚,瞬間明悟,立刻翻身下跪:“主公,俺得意忘形,險些誤了大事,還請責罰!”


    夏凡無奈苦笑:“酒之一物,害得多少英雄性命!典哥汝因醉酒,武器被偷而慘死;張飛醉酒,睡夢中被割頭;呂布醉酒被縛喪命。出行在外,危機四伏,還是少飲為妙!”


    “主公教訓的是!”典韋轟然應諾。


    夏凡繼續說道:“為警醒此事,吾將此酒命名為‘英雄醉’,既取英雄方可飲此酒之意,也有英雄醉酒也末路之意。”


    典韋慌不迭點頭:“這名字,中聽!”


    夏凡打開院門,讓眾人進來:“將此鍋抬出,明日城中發賣!”


    接下來就是一些銷售的細節,張家也是經商大戶,夏凡對此很放心,索性全盤交給了張管家。


    書房內,張泉接到製鹽成功的消息,也是激動不已,直到夏凡二人走進時,他還是興奮得坐立不安。


    “好賢弟!汝可是大功臣!速速就座!”張泉殷勤上前虛扶。


    夏凡不做寒暄,單刀直入:“張兄,些許錢財吾並不在意。吾所求真相,可有進展?”


    典韋聞言頓時認真起來。


    那可是他的同鄉好友劉氏,這幾年來為他報仇伸冤不得,已經成為了典韋的一塊心病。


    張泉尷尬道:“某已盡遣家奴,日夜不停,明察暗訪,奈何案發已久,且城中人多,因此尚無有用消息。”


    夏凡眉頭一皺,自己不能長待此處,自己的諸多謀劃必須在黃巾起義之前布置好。現在滿打滿算還有一年半多點,還要招攬武將、招兵買馬、攻下地盤、發展經濟……時間太緊張了!


    想到這,夏凡果斷下決心:“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明日售鹽,可當眾懸賞,如有線索者,賞一斤!”


    張泉正要開口阻止,夏凡搶先道:“一應花費,從吾之分潤中扣除。”


    “如此甚好!”張泉點頭應道。


    “對了,先前劫匪,可有消息?”夏凡突然想起了這事。


    張泉搖頭:“無憑無據,空口白牙,難以定罪。”


    夏凡也料到如此。突然好奇心起來,想見識一下古代的監獄構造和各種刑具,於是對張泉說道:“吾欲擇日探監,能否打點一下?”


    “此事易耳,包在為兄身上!”張泉大笑道。前麵兩事都沒辦好,這點小事怎好意思拒絕?場麵話必須拉滿!


    第二日。


    己吾城中,張家連夜搭起了一座平台。


    早有家奴在城中四散遊走,敲鑼打鼓,口中大喊:“好就一個字,吾隻說一次!今日精鹽售賣,城中高台,價高者得!”


    “新鮮好物,父老鄉親,都來見識見識!”


    “張家售賣,曆來童叟無欺!”


    “精鹽無多,欲購從速!”


    ……


    一大早就鋪天蓋地的宣傳架勢,讓不大的己吾城瞬間有了新話題。


    “走,瞧瞧去!”


    “究竟是何物?一同前往!”


    “精鹽?不曾聽過!”


    紛雜的交談聲,吵醒了來己吾城臨時歇腳的外鄉人。


    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人,推開客舍房門,喚來夥計,問道:“夥計,城內可有大事發生?為何眾人議論紛紛、行色匆匆?”


    夥計道:“聽聞張家新得一物,喚作‘精鹽’,於城中搭起高台,今日發賣。眾人皆欲前往,開開眼界。”


    “原是如此……”中年人略一思考,“今日且續住一日,暫不結算,吾也前去開開眼!”


    ……


    城中高台。


    四周早已密密麻麻圍得水泄不通。


    張泉站在台上,得意看著這一切,恍惚之間感到自己成為己吾首富,眾皆拜服,一股暢快淋漓的快樂滲透全身!


    “家主,吉時已到!”張管家小聲上前提醒。


    張泉點了點頭,輕咳兩聲,朗聲道:“諸位朋友,承蒙大家賞臉,赴我張家‘品鹽盛會’。此乃鹽也,但與尋常鹽迥然有異。”說到這一停頓,便有手下高舉兩托盤出場。


    張泉抬手一指:“此乃市井之鹽,色黃,塊大,味有苦、澀,可稱‘粗鹽’。”說完,張泉手指調轉方向:“此乃精鹽,乃夏凡公子所創,故稱‘凡鹽’。取‘凡華夏之民,皆能食此鹽’之意。夏公子高義,張泉佩服!”說到這,張泉朝站在一側的夏凡拱手一禮,然後繼續說道:“凡鹽者,取粗鹽之精華,去粗鹽之糟粕;晶瑩剔透,細小如沙,入口即化,味鹹而正,無雜味。”


    這番說辭,當然不是張泉的即興發揮,而是夏凡精心設計的台詞。眼下,無兵無將無錢糧無地盤無人脈,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名氣”。


    利益,夏凡可以讓出;冠名權,決計不可,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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