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震人心肺的響聲發出,祭心的這一劍已然斬下,但並未命中酒悲,而是斬擊到一塊金色的盾牌之上。


    金色盾牌一米長兩尺寬,表麵凹凸不平全是外星符文。


    兩者一撞擊,血光和金光一下四散而開。


    此時擋住祭心攻擊的正是瓦瑟,左手的金色盾牌顯然也是高級器具,在巨劍的斬擊之下竟然絲毫無恙。


    隨著能量的波紋散開,祭心的身形一下退身而開。


    這種退身也是迫不得已,畢竟與巨劍對峙的不是同等的武器,而是一個盾牌,由於盾牌麵積巨大,而且強度足夠堅硬,使得祭心的能量被反彈迴來,這才選擇退身。


    血焰身影一頓,祭心的身體穩步在數十米遠的地麵上,眉頭微微一皺,雙眼馬上看向了那盾牌。


    此時瓦瑟左手輕輕放下,而左臂上的盾牌隨之移開,一雙眼馬上看向了祭心。


    這般看著,瓦瑟口中則冷冷說道:“酒悲,還不打算動用你真實的實力嗎?相信我……祭心雖然足夠強大,但你我聯手,殺他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酒悲一臉遲疑,似乎並不願意與祭心交手,縱然聽了瓦瑟剛才所言,依然是猶豫的表情。


    瓦瑟見狀,連忙繼續說道:“別忘了我們的計劃,事成之後,你們三角座大星係的收益可是非常可觀的。”


    提到即將獲得的利益,酒悲一下握緊了拳頭。


    身影上前兩步,說道:“好!那我就……使用那個招數!”


    這句話說罷,瓦瑟的臉上終於露出隱晦的笑容,陰狠的雙眼看向了祭心。


    雖然不知這二人說了什麽,但祭心顯然意識到了危險,臉色隨之沉重起來,雙手重新握緊了劍柄。


    ‘啪――啪’


    兩聲輕響發出,正是腳底踩到地麵的迴聲,聲音一落,瓦瑟和酒悲的身影‘嗖’的一下激射而出。


    一道紅光一道藍光直奔祭心而去。


    祭心的雙腳一用力,手中之劍猛的揮出,巨劍揮出瞬間,四周的血焰氣息隨著揮動的長劍凝結聚集,仿佛巨劍擁有吸附的能力,將血焰氣息全部引至劍身之上。


    再隨著劍刃揮動,血焰氣息便化為一道彎月劍波激射而出。


    ‘嗖嗖’縱橫兩下,兩道彎月劍波隨劍身射出。


    劍波呈血紅色直奔瓦瑟和酒悲而去。


    瓦瑟的雙眼突然變的淩厲幾分,左臂上的金色盾牌‘嗡’的一下明亮了幾分,身影的速度一下加快,來到酒悲的身前,盾牌橫在身前正是要強行抵擋劍波。


    金色的盾牌不斷閃動亮光,看似盾牌不大,但隨著光亮的閃動,一個巨型盾牌虛影已然出現。


    這盾牌虛影十幾米長寬,宛如一座大山,威武霸氣,看似堅硬無比。


    ‘砰砰’兩聲悶響發出,兩道血焰劍波依次擊中到那虛影盾牌之上,聲音不大,但能量氣息凝重,原本還在飛奔的瓦瑟馬上身形一頓,露出呀呀切齒之色。


    血焰劍波雖然被完全格擋,但那強大的衝擊力讓瓦瑟身形連連後退。


    這種後退並非腳步向後退步,而是腳底摩擦著地麵後退,仿佛兩記力量巨大的錘子砸到了盾牌上,讓瓦瑟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此時酒悲的身影已經就位,正是來到祭心的正上方。


    酒悲此時已經和剛才截然不同,整個身體被血焰球所包裹,這血焰球為純圓形,為深紅色,就像一個血色護盾,帶著這個護盾的酒悲從高空猛地落下。


    人影為至,那拳頭的氣息已經降臨,一股巨大的壓力一下將周圍的地麵籠罩。


    ‘砰……!’


    祭心以及身體四周的地麵在這股壓力一下突然塌陷,僅是氣息的壓力已經讓這個區域的地麵下沉一米之深。


    那壓力就像一個真空的大手拍下,盡管雙眼看不到任何事物,但身體已經在此壓力之下難以動彈。


    祭心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兩手握住劍柄,體表的血焰快速凝聚,身形一動跑向了遠處。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發出,大地為之震動,就連身在遠處的李銘都能感覺到那晃動的感覺,不由雙眼睜大了幾分。


    從遠處望去,隻看到一個深紅色的球體落入地麵,隨之便是地動山搖,數公裏範圍內的地殼翻騰而起,煙塵岩石一下充斥整個空間。


    仿佛地底有一塊威力巨大的炸彈將地殼炸開一般。


    塵煙快速消散,但地形已經發生巨大的變動,一片廢墟隨之出現在眼前。


    等煙塵消耗殆盡,酒悲的身影已經站立在那塊巨大的岩石之上,,這塊岩石正是祭心剛剛抵達此地靠近的岩石,上麵刻滿了符文,縱然是在剛才巨大的衝擊之下,也隻是發生微微傾斜,並無異樣。


    酒悲的身體依然被血焰護盾包裹,沒有任何的變化。


    符文岩石四周半徑一公裏的區域都已經是翻落的地殼岩石,錯落無序,但還依稀能看到先前的黑色飛船和銀色飛船的殘骸。


    這也是李銘關注的點,因為在黑色飛船殘骸當中,不僅有那滴天河之水,還有曲傑,但就眼下看來,黑色飛船還是原先的樣子,隻是因為地殼的翻滾而落入岩石廢墟中。


    而瓦瑟也站在廢墟中一塊陡立的地殼岩石上,披風隨風飄動,雙眼不停打量四周。


    此時一股股熱浪不斷在四周翻騰,那高溫就像把空氣點燃了一般,李銘的飛龍一下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高溫處。


    符文岩石半徑一公裏以外,出現了一個環形溝壑,這溝壑如同懸崖,奇深無比,高溫正是從這環形溝壑之中升起,通過飛龍高空查看,這環形溝壑的深處,正是岩漿。


    從高空俯視,環形岩漿就像一個紅圈將中心的廢墟包裹住。


    環形溝壑有十幾米寬,除了底部的岩漿外,中間時而還有金屬管道出現。


    身在空中的飛龍馬上發現了其中的異常,符文岩石的正下方就是阿勒特星能源總站,也正是天河之水安置的地方,除了地表的地殼之外,地下是一個巨大的金屬結構艙。


    結構艙裏的設備將天河之水的能量進行轉化並輸送到阿勒特星的各個地方以供使用,而那圓形溝壑中出現的管道,就是能量輸送管道。


    酒悲的這一擊也正是將地下設備打了出來。


    在圓環溝壑的對麵,地麵依然平整,沒有絲毫變動,祭心的身影立在邊緣一動不動,熱浪在他的身前不斷翻湧,披風也隨著熱浪翻騰。


    祭心冷冷看著遠處的酒悲和瓦瑟,臉色略顯難看。


    站在巨大地殼岩石上的瓦瑟眼珠微微轉動,最後停在了祭心的身上,粗獷的聲音隨即發出:“我們的攻擊,可是奏效的,現在的祭心已經不敢與你我之間直接對抗,隻能躲避!”


    酒悲則目光一轉,看向了瓦瑟,隨後說道:“我的這個招數,可不會堅持太久,你……真的決定要殺了此人嗎?”


    瓦瑟神情冷漠,繼續說道:“拿到這滴天河之水,對我們的意義非同一般,殺死他又如何?”


    “雖然他是天河衛隊的成員,但同樣也是納西文明,有什麽好怕的?!”


    這般說著,瓦瑟的身形一點點飛向了空中,並緩緩向祭心靠近。


    祭心繼續用雙手握緊了劍柄,雙眼謹慎的看向了瓦瑟的位置,此時身在符文岩石上的酒悲也一點點向這邊飛來,兩人分別從兩個方向靠近,雖然距離祭心還很遠,但空氣中已經彌漫著凝重的殺氣。


    雙臂微微一動,巨劍豎在身旁,祭心體表的血焰砰然大漲。


    “〔心〕,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嗎?”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祭心的耳邊響起,這讓祭心的雙眼微微一轉,看向了遠處的黑色破損飛船,隨後說道:“真正的目標還沒有出現,你這個時候出來,可還不是時候。”


    “眼前這二人,可不太好對付啊,心。”


    渾厚的聲音再次說道。


    祭心自然深知這一點,嚴肅的表情上已是緊繃著,說道:“我會小心的!”


    這般說著,祭心的目光再次向空中一掃,看了下瓦瑟和酒悲的位置。


    而就在此時,瓦瑟那粗獷的聲音率先暴喝一聲,身形直飛而下,祭心更是沒有絲毫的躲避直接迎了上去。


    ‘鐺鐺鐺……’


    兩人剛一接觸,聲響便驟然而起,瓦瑟的藍劍和金盾不斷閃爍,一邊防禦一邊進攻,血焰劍光頻繁與對方的盾牌和武器碰撞,能量波紋也是一圈圈的散開。


    激烈的戰鬥就像兩顆快速旋轉的齒輪不斷碰撞,每一次看似微不足道的接觸,都會釋放強烈的火花。


    隻是在兩名高級文明的戰鬥中,這種火花更為強大。


    就像一顆顆空氣炮不斷在空中炸裂,每一聲都震人心肺,讓人痛苦難當。


    幾個迴合下來,瓦瑟已然落了下風,氣勢上不斷被祭心壓迫,手中的藍劍和盾牌也隻能交互防禦陷入被動,而祭心此時更是保持優勢不斷加強攻擊力度。


    但這種局麵隻維持了片刻,一個血紅色的球體突然飛入戰局當中,正是酒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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