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作人聽著他的話,心裏隻覺得好笑。


    他一向以為史正非臉皮已經足夠厚了,可現在看來,這個譚隋臉皮的厚度簡直十倍於史正非不止。


    明明是他自己胡攪蠻纏,冤枉人家李默騷擾班上女生生,又拿不出什麽實際的證據,不能上報。


    藍作人相信,若是譚隋這廝真有什麽證據,他覺得會讓李默萬劫不複,滾出學校。


    但現在,譚隋居然也好意思說是他心地善良,不想葬送了李默一生的前途。


    臉皮厚成這樣,果然不愧是腐敗官員的後代,簡直就是耳濡目染嘛。


    藍作人忍著笑,故作嚴肅道:“譚同學嗎,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難道因為他家窮,做了壞事就不懲罰?這樣下去社會的公平何在?他現在這麽窮就敢騷擾女同學,那以後上了大學,有了本事以後,還不得禍害更多的無辜女性?你們這不是在幫人,而是在禍害這個社會,荼毒我們的國家啊。


    公平正義都沒了,這個國家還有什麽前途可言?”


    藍作人說的痛心疾首,餘生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譚隋則是心中不屑,“公平正義,小說看多了吧?這個社會就是關係的社會,就是利益的社會,你沒權沒勢,誰願意搭理你?”


    但這些話譚隋也僅僅隻是在心裏想想,他現在想著拉攏這兩個李默的室友,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對付李默。


    所以有些話,他自己明白就行,沒必要說出來惡心人。


    “兄弟,你說的真有道理,我當時怎麽就沒想通這個道理呢?”譚隋也裝出一副後悔模樣。


    藍作人則是淡淡道:“估計是因為你太笨了吧,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話說你當時到底怎麽考上零班的?那可是尖子班中的尖子班啊,你該不會真的走了後門吧?”


    譚隋聞言恨不得將對麵這個嘴欠的人暴揍一頓。為什麽跟李默一個寢室的人,都是些夯貨呢?


    按照他們這樣的情商?以後出生社會真的活得下去?


    譚隋自認為了解這個社會的生存之道,按照華夏的文化,你不隱忍,不裝孫子,你難道還想成功?


    君不見嶽武穆橫刀立馬,戰功赫赫,到頭來不還是敵不過奸臣的一句恭維話。


    現在這個社會,人人都罵著秦檜是漢奸,是千古罪人。


    可自己做的事情,又跟秦檜有什麽區別?溜須拍馬,找關係,走後門,貪汙腐敗,各掃門前雪.....


    類似職場的爾虞我詐,居然也成了職場文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真是個笑話。


    譚隋被氣的真的不輕,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傻小子,張口閉口的戳著自己的痛處。


    他找關係走後門咋了?這是本事,是能耐?這個社會,誰特麽的不找關係,不混圈子?


    “同學,你在這樣是,咱們可就沒得兄弟做了!”譚隋忍者怒火,適當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藍作人嘿嘿一下,適可而止沒有繼續戳譚隋的痛處,他隻想著惡心譚隋一下,並不是想真的將關係弄僵。


    那樣的話,不利於後續計劃的開展。


    “嘿嘿,兄弟別生氣,我特麽的就是嘴賤。直腸子性格,有啥說啥,你別往心裏去。我以前一直聽是零班是泗水最好的班級,我夢想就是考進你們班級,可我他特麽的考不進去,你現在一個零班學生在我麵前晃蕩,我難受的慌。


    我承認,我下賤,我羨慕你。


    兄弟你別往心裏去。”


    藍作人不是史正非那樣的憨憨,十足的小精靈鬼。知道該怎麽說話。


    簡單的幾句話,就拍了譚隋的馬屁,緩解了剛剛緊張的氛圍。


    譚隋聽他這樣說,心裏好受了許多,再一看藍作人,瞬間覺得他順眼了許多。


    “兄弟,你們剛剛說李默偷你們的東西到底是怎麽迴事?”史正非將話題扯迴正軌。


    “嗨,還能怎麽迴事,不就是那小子偷了我們的東西,然後我們在他的櫃子裏麵找出來了嘛。”


    枯榮中學的宿舍,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專屬櫃子。


    “那你們怎麽不給老師打報告?他這種行為,違法了吧?你們甚至可以報警呢!”


    譚隋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招唿在藍作人的臉上,這小子剛剛口口聲聲的問自己為什麽不把李默騷擾女生的事情上報學校。


    結果李默投了他們的東西,他也壓根兒沒想著上報。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隻豬罵你是蠢豬,讓譚隋唿吸都有些不暢了。


    真特麽的是個活寶,這都什麽人啊。


    藍作人聞言立馬裝出一副忸怩的模樣,“嗨,這不是因為那小子偷的東西有點特殊嘛!我們不好意說出口,餘生說是不是?”


    譚隋聞言一愣,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其他歪歪繞繞。


    “原來這位兄弟叫餘生啊,那兄弟你叫什麽?”譚隋看向藍作人。


    “我叫藍作人。”


    “難做人?”譚隋沒忍住,直接放肆的大笑了起來。他雖然懂得做人情商很重要,但並不認為藍作人這種沒錢沒勢的人值得他付出什麽情商來虛與委蛇。


    藍作人見狀嘴角抽搐,心想:“小子,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抱歉,我是在沒忍住。藍兄你別介意,我這人也是個直腸子,沒啥壞心眼。”


    藍作人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


    過了片刻,譚隋平複下心情,衝著藍作人好奇道:“藍兄,你倒是給我說說,李默究竟偷了你們什麽東西?”


    “哎呀,不是說了不好意思說了嘛!”


    譚隋看著藍作人的小眼神,猛地一拍大腿,叫道:“那小子該不會是偷了你們的內褲吧?”


    藍作人聞言一愣,心想,“兄弟你腦補可夠厲害的。他一個男人怕不是神經病才會去偷其他男生的內褲吧?”


    白了譚隋一眼,藍作人道:“你特麽的想什麽呢。那小子偷了我們的金品梅這些書?你可懂?”


    “金品梅?”譚隋臉色有些奇怪,上下盯著藍作人,心想,“你特麽的剛剛不是一口一個公平正義,跟個正人君子似得,原來也是個小色狼。”


    “所以你們是害怕這件事情捅出去,所以才不敢告訴老師?”


    “那不然呢?”藍作人再次鄙夷了譚隋一眼,這特麽是個弱智吧。


    譚隋也不介意他的眼神,邪笑道:“不告訴老師也沒什麽,但是咱們若是將這個消息在學生中傳播呢?”


    藍作人心下咯噔一聲,咽了一口唾沫,怔怔的看向譚隋。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


    不會忙沒有幫上,反倒是害了李默吧?


    藍作人現在心裏一片忐忑。


    譚隋這小子,心思夠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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