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都之戰


    離風玉子最近的段掌門,見幾位長老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段掌門他眉頭微一皺,心中思量再三後,還是出聲詢問道:


    “風長老你是說那萬弘揚的目的,是想要得到那頂級功法,魔天聖經,最後在取而代之的打算”。


    “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風玉子隨意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其臉上毫無波瀾的緩緩說道。


    幾位長老聞言心中暗自咋舌不已,深以為然的眨動了幾下眼睛,可謂是神情各異,跟他們猜測的幾乎大同小異。


    一臉和善的段掌門,聞言略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旋即衝著端坐在主位上的風玉子微一施禮,請示道:


    “風長老,接下來宗門的大比,還要不要在繼續辦下去”。


    “那已然生死道消的聞憶秋長老,在其背後的家族子弟,我們該怎麽處理”。


    “還有萬劍塚那裏,已然是破敗不堪,接下來宗門該怎麽處理那裏”。


    段掌門口中一個個問題,接連不斷說出。


    風玉子深吸了一口氣,略作思量之後,才沉聲說道:


    “宗門的七峰大比,還是要繼續辦下去,給予我獎勵翻倍”。


    “至於,那聞憶秋長老的後輩家族子弟,嗯……就多給一些好處,算是作為彌補一下她的盡忠職守吧!”


    此時在淩雲大殿內的商討之事,仍然一刻不停的還在繼續討論著。


    外麵漆黑的天色,逐漸的明亮了起來,不久後,天邊一抹魚肚白緩緩的刺破天穹,一縷白色的亮光投射到這片大地之上。


    在靈劍峰上,那個用青灰白三色石頭搭建的普通小院子,如同往常那樣顯得平平無奇。


    房屋之中,一個高大的人影緊閉雙眼,在石床上靜靜的盤膝而坐,此時一縷縷無形的天地靈氣,附著在他周身上,緩緩的流轉不停。


    一臉平靜之色的聶言,他如往常一樣,把混元劍法的口訣,再修煉完一個大周天之後。


    他慢慢的睜開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他略微稍做調息之後,便起身出門梳洗。


    經過洗漱一番過後的聶言,抬眼看著已經是大亮的天空,其口中喃喃自語:“時辰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去替換林兄弟守山門了”。


    他這般說著,剛走出院子沒幾步,就見到碎石小路旁,一個衣無寸縷的男子躺倒在路旁。


    男子此時一動不動的形同死人,他見狀驟然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查看是什麽情況。


    走近了的聶言,見到昏倒之人臉色蒼白如紙,驚唿道:


    “啊!林兄弟,你這是怎麽呐”。


    他忙不迭的連忙伸出手指,探其鼻息,略微片刻過後。


    “嗯,還好,還有微弱的氣息”。


    聶言思量著,快速脫下衣袍給林雲晨穿上,又迅速取出一粒療傷的丹藥給他服下。


    他旋即抬手打出一縷縷精純法力,注入到林雲晨體內,幫助他催化藥力。


    聶言見昨天還活蹬亂跳的林雲晨,現如今是這個模樣,沒好氣的喃喃自語:


    “你昨晚究竟都幹了些什麽事情,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半晌後,他見林雲晨麵色略微有所好轉,隨即大手一扶將林雲晨的身體扛在肩上,往林雲晨的房間快步走去,他並沒有注意此刻在林雲晨的雙手中,還緊緊攥著三個儲物袋。


    扛著林雲晨身體的聶言,在迴到房屋門口,他抬起一腳便將厚重的大門踹開。


    將林雲晨輕輕的平放在床榻,扯過被褥蓋好,又是一陣的忙進忙出,打水端來給林雲晨擦洗臉上汙漬,可以說是照顧得無微不至。


    沒過多久,大概半炷香時間過去。


    臉色有些蒼白的林雲晨,露在外麵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緊接著,其口鼻中又悶哼一聲,咳嗽了幾下。


    其臉上此刻的皮膚,開始一陣陣的痙攣扭曲,樣子顯得極為痛苦,眉心也緊皺在一起,他額頭臉頰上密布著細密的冷汗。


    “怎麽了林兄弟,你醒一醒”。


    床榻旁的聶言,用手輕輕的推了幾下林雲晨的身體,輕聲細語叫道。


    林雲晨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他艱難的緩緩睜開眼睛,口中隨即又是一陣幹咳連連。


    驀然見到出現在眼中的是聶言,他苦笑一聲,有氣無力的緩緩開口道:


    “是聶大哥啊,我這是怎麽啦”!


    林雲晨此時說話的聲音極為沙啞,顯得他的身體十分虛弱,並非刻意是裝出來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應該問你才對吧”。


    一臉擔憂之色的聶言,沒好氣的反問。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還一絲不掛的”。


    “你昨晚是不是被那個,土匪強盜給打劫了”。


    又或者是被那個變態給……


    聶言覺得後麵的話有些不妥,也就沒繼續往下說。


    一臉虛弱無力的林雲晨,口中苦笑一聲,說道:


    “聶大哥你想哪去了,那種事情怎麽可能”。


    “嗯”……


    他略作停頓,眉頭微蹙思量著繼續道:“我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我現在腦子有些亂,等我頭腦清醒一些,在跟你慢慢的解釋”。


    “不用解釋,真的不用”。


    聶言當即連連擺了擺手,隨後說道:“你呀還是好好養傷吧,誰還沒有點私事呐,我懂”。


    聶言一副如同過來人一樣,似乎是什麽事情他都懂的樣子。


    林雲晨見狀,一臉的鄙夷與不屑,默然無語。


    聶言旋即咧嘴嘿嘿一笑,說道:“我走啦,有什麽事情晚點在說吧!靈劍峰山門那裏,不能沒有人看守”。


    “晚上,我會跟大師兄說一聲,讓他找個人替你一個晚上”。


    “多謝聶大哥這番的照顧,日後定當重謝”,林雲晨勉強一笑,旋即一臉鄭重其事的感激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走啦”,一臉無所謂的聶言,頭也沒迴的擺手道。


    聶言走後,林雲晨艱難的爬起身來,找到自己衣服穿上之後,又迴到石床上盤膝打坐,隨即便調息運轉功法,吸收天地之間的靈力,恢複其丹田氣海中枯竭的靈力。


    與此同時,在天穹虛空深處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潔白無暇,這裏氣溫已然是寒冷無比,突然間。


    下一刻,一道金色流光帶著長長的尾焰,如同一顆正在燃燒中的隕石一樣,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直插天際盡頭。


    這道在金色流光包裹中的物體,如同想要刺破這片虛空一樣,飛出這片天地。


    突然間,在天穹的更深處,憑空出現一道無比巨大的金色閃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狠狠的劈打在這道金色流光上,兩者之間陡然相撞,爆發出無法形容的恐怖無比的威力。


    緊接著,又是一道金色閃電憑空出現,仍然是衝著那道金色流光,狠狠的擊打而去。


    那道破空飛行的金色流光,被兩道粗大無比的雷電劈中之後,如同不甘心一樣驟然顫鳴一聲。


    方才停止繼續破空飛行,那道金色流光似乎是其上威力已然耗盡,旋即調轉方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垂直落下,其尾端還帶著長長的火焰。


    這道金色流光,便就是吞噬七八千道精純劍源的大荒古劍,也是風玉子想要收服的那把金色飛劍。


    風玉子在戰鬥結束後,本想著繼續收服大荒古劍,可是以他的神識之力,也沒能探查到大荒古劍的飛行蹤跡,隨後他也就作罷了,沒有繼續施展手段強行獲取。


    在垂直向下極速墜落中的大荒古劍,其此時千餘丈來長的巨大劍身,在顫鳴幾聲之後,驟然開始迅速縮小,緊接著還不五息時間,就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短,差不多隻有百丈來長。


    它越是接近地麵,體表金色流光也越是暗淡,如同隨時就要靈性全失一樣,暗淡無光。


    在距地麵還不足百丈的時候,已然是小小的劍身,在一個急轉彎過後,朝著靈劍峰,林雲晨所居住的青石小院,轟然便落了下去。


    頃刻間,隻聽地麵上,轟的一聲炸響。


    整個用青灰白三色石頭搭建的石頭小院,轟然間便倒塌成一片廢墟,房屋倒塌的聲音,飛快的向著四周傳波開去。


    在此地同一片居住區的修士,耳中都聽到了這道巨大的炸響聲,連忙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同一時刻,在靈劍峰半山腰上,那開鑿出來的幾個洞府裏麵之人,驀然聽到劇烈炸響聲,馬上就做出反應。


    下一刻,嗖嗖嗖,幾名修士催動著法寶,一前一後的衝著聲音起點的方向,禦空飛行而來。


    待幾人到了倒塌的石屋上空,體表光芒流轉,旋即翻身而下,幾人落到地麵之後。


    來得稍微慢了一些的某個人,衝著一個白袍青年出聲詢問道:


    “大師兄,這是什麽情況,這好端端的房子怎麽塌了”。


    站著最前麵那個白袍青年,也就是的被問之人,當然就是司空漠,司空漠他此刻也是一臉疑惑之色,頭也沒有迴的搖頭說道:


    “我那裏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先過去看看有沒有人受傷”。


    “是,大師兄”。


    幾人剛走到倒塌的石屋前,下一刻,隻見在倒塌的石屋下麵,一隻髒兮兮的手,緩緩地從廢墟中探了出來。


    司空漠幾人見狀,急忙施法搬開壓在其上麵的石頭瓦片,不久後,便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影,躺在亂石堆中。


    司空漠眼眸微閃,手上一道白光大作,隨即施法打出一道勁風,將其的廢墟瓦礫給清掃一空,這才看清那人影的麵貌。


    “是你,林師弟”。


    司空漠驚訝的叫道,他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錯愕,隨後蹲下身子攙扶起,那一副狼狽不堪,大難不死的林雲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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