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方見月不太了解調查局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心態將這個所謂的武器庫地址給了祝傾。


    一開始方見月以為調查局的那些領導就是想哄騙坑害自己,故意把這個武器販賣處說成武器庫好讓方見月身陷險境。


    但從暗號真的對成功以及話事人的態度來看,方見月有那麽一瞬間真的以為調查局還是靠譜的。


    不然那個話事人為什麽明明發覺二人用了無人機卻依舊讓它完好無損的飛了一圈,還讓它成功總結出地圖?


    不過很快方見月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個話事人說“終於有人把這麽有趣的暗號說出來了”,說明這個武器販賣處的暗號不是這個。


    或者說,一開始的暗號是這個什麽彩虹糖,不過後來變了。


    為什麽會變?方見月猜測是武器販賣處的主人變了。


    或許一開始這裏真的是聯邦安插的接應的地方,但因為蜂巢1號的情況太複雜,原本安插的人被辦了或者被策反了。


    總之就是這個地方不再服務於聯邦,更糟糕的是接手武器庫的人還得知了原本的暗號。


    那麽方見月就不得不考慮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蜂巢1號的人知道她們是聯邦的人。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麽對方要讓二人活著出來還順利帶走了武器?


    “我認為蜂巢1號的人並不想殺我們,或者說,他們在試探我們。”方見月在思索後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是的,試探。


    方見月認為調查局跟這一切沒什麽關係,調查局就是單純不負責任的把錯誤信息給了祝傾。


    蜂巢1號實則是另一波勢力在掌控,這個勢力並不一心想置祝傾和方見月於死地。


    無論是武器搶奪,樓道的追逐還是不用不用槍支攻擊都更像是在試探二人的實力,他們並不想二人受重傷。


    有實力可以帶著武器走,沒實力不如早點死。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他們沒有攔下無人機,這是請君入甕,但非殺局,而是考驗。


    “不錯,是試探,但也是威脅。”祝傾奔走在黑暗之中,輕輕吐出幾個字。


    方見月同意祝傾的話。


    對方為什麽要試探二人的實力?那肯定是因為對方要二人幹事。


    如果不想好好幹怎麽辦?那蜂巢1號的勢力不會放過你們。


    要幹什麽事?答案很明顯,祝傾、方見月和郝磊為何而來?為與線人接頭而來。


    所以對方的意思是要讓她們把線人的消息帶出去?


    為什麽?


    方見月繞過一個彎道,心裏不斷盤算。


    現在想這個問題也想不出所以然,一切得等到與線人接頭之時才有線索。


    “我們什麽時候與線人見麵?”方見月問道。


    “明晚。”祝傾迴答。


    這麽快?時間很緊迫啊……方見月不由皺眉。


    二人迴旅館的路上並沒有什麽阻礙,一路暢通無阻。


    守著行李的郝磊見二人迴來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沒有立即問二人情況,畢竟二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方見月迴到自己的房間拆了袋營養劑叼在嘴裏,然後坐在床上,靜靜看著籠罩在她周身的黑暗。


    這僅僅是她來這裏的第一個晚上,就有勢力出麵讓她好好幹任務,方見月都不敢想以後她的生活會多麽精彩。


    方見月喝光營養劑,將包裝扔掉,苦笑一聲。


    其實讓方見月確定這裏的勢力並非聯邦的原因還有一個。


    當祝傾的翅膀劃開那個倒黴鬼的麵罩時,方見月看到了那人的臉。


    那張臉太熟悉了,所以哪怕周圍有些昏暗,方見月也能立馬認出來。


    是袁鑫。


    方見月有些煩躁地摳了摳被子,但指尖的觸感並非是被子的綿軟,而是凝膠的冰涼。


    真是陰魂不散,方見月暗罵一聲,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在銀杏島上遇到也就算了,怎麽在阿爾法星這種偏到沒門的地方都能遇到?


    方見月深唿吸一口,平躺在床上,讓大腦冷靜下來。


    袁鑫在蜂巢1號出現肯定不是偶然的,他為什麽會來這裏?他來這裏幹什麽?


    未知。


    看的出來他的目標也是那個酒鋪子,方見月不相信他是來喝酒的,估計他也是來買武器的。


    那麽問題來了,他真的隻是來買武器的嗎?


    還是他和蜂巢1號的勢力有所勾結?


    蜂巢1號的勢力是否就是參與銀杏島事件的那個勢力?


    這個勢力是否知道自己執行的這個任務?


    這些問題通通沒有答案。方見月甚至不知道這個勢力的名字。


    又是這種感覺,方見月在黑暗中睜開雙眼。


    煩躁,焦慮,難以掌控,缺乏安全感。


    由未知和危機產生的負麵情緒和生存壓力如同巨浪般層層壓過,讓人難以唿吸。


    哪怕方見月已經度過不少生死危機,她的心理已經很強大,但她也依舊會恐懼,會疑慮。


    但她不會因為自己產生了這些情緒而羞愧慌亂,方見月清楚的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


    會恐懼,也會勇往直前;會疑慮,也會堅定不移。


    她擁有一顆強大的心髒,或許會疼痛會恐懼,但也會一直有力的跳動下去。


    她會活下來的。方見月閉上眼睛想。


    一定會。


    翌日


    方見月是被鬧鍾吵醒的,她從床上坐起來,忍不住扶了扶額頭。


    額頭自然是沒碰到,凝膠先糊了一手。


    不知為何,方見月這一晚上睡得不太踏實,起床後頭還隱隱作痛,難不成是昨晚太累?


    又或者是不適應這裏的環境?


    不應該啊……


    方見月甩了甩頭,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繼續喝營養劑。


    她這一趟別的沒帶什麽,反正營養劑是帶夠了,估計這幾天她要把半輩子的營養劑都喝完了。


    主要是這裏吃飯實在不方便,凝膠頭盔不能撤下太久,營養劑可以說是最方便快捷的進餐方式了。


    方見月邊迴味嘴裏的甜膩味邊看今天的行程。


    今天她們作為勘探員上午要去一個什麽地質博物館,下午要去體驗一個什麽虛擬神經接駁機器。


    她們明麵上是勘探員,這些行程還是要參加一下的,當然,這也能讓三人更好的了解阿爾法星。


    而晚上沒什麽行程,但晚上才是重頭戲,她們要與線人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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