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神策軍後輩和白發老者,一聽夏愛青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說辭,心裏麵不由得大是欣慰。畢竟那個少年的話實在是不好駁斥,現在又是被人拿住了關鍵之人,動武也行不通。


    聽了這話自然是心裏舒暢,且聽後麵怎麽說。


    就聽夏愛青說道:“神策軍乃是世世代代護衛皇家的禁衛軍,這是莫大的榮耀,所以必須恢複護衛皇族的職責權利,隻有這樣才能慰藉那些先輩的在天之靈。”


    那些神策軍後輩畢竟年輕,還在細聽。那白發老者卻是一個老江湖,聽到這話頭雖然向著自己,但沒有說出任何的實際解決辦法,都是一些空話。


    雖然讓那少年一陣搶白,對自己幫助奸黨的事情也有些動搖,但非如此實在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便開口說道:“你說了這麽多到底有什麽法子說出來,這些董不凡秦刺柏之流是些什麽貨色我這有所耳聞,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要是有什麽更好的法子,我等也恥與和這些人為伍。”


    夏愛青聽到這話心裏麵放下心來,果然這個白發老者心中還是存了那一絲正氣,對奸黨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想到這裏,立刻有了主意。


    “那昏君遭受天譴得了惡疾暴病而亡,他的子孫也得父債子還。可是畢竟都是一些不知情的人,非要斬盡殺絕實在是有悖人倫法理。


    我看應該讓這皇帝下罪己詔,痛說當年皇室的惡行,神策軍的前輩才能沉冤得雪。”


    這話說完除了那白發老者,其他的神策軍後輩都是一臉的讚同神色。這麽多年為了掩蓋身份東躲西藏,雖然早就是塵封往事,可自己父輩那種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生活,自己都是從小經曆過。


    若是能恢複神策軍的名聲,不但不用再隱姓埋名,還能將先輩的昔日榮耀說出來,光耀門楣。這種好事怎麽能不認同。這些神策軍後輩都是聽義父從起當年事情,自己並沒有經曆過,自然也不那麽偏激。


    可是那個白發老者卻不認同,大聲說道:“那狗昏君殺了我三千兄弟性命,一張輕飄飄的罪己詔就打發了?豈不是太便宜這些昏君的孽種了。”


    夏愛青正色道:“老英雄以為幫助秦刺柏董不凡當了皇帝就能恢複往日神策軍榮耀了麽?現在隻不過是用人之際,奸黨自然是所有的條件滿口應承,等到謀朝篡位成功之後,我看諸位也不是同流合汙的人,必然會迴歸田園。”


    “那時候你們就成了奸黨的心病,必然除之而後快,如果各位同流合汙,給這些謀朝篡位,枉顧黎民百姓的人當做內衛,豈不是辱沒了神策軍的名聲?那時候你們這些人就是罵名千載的罪人,談什麽給神策軍正名!”


    白發老者被問的啞口無言,自己確實也不是想要和奸黨同流合汙,隻是一心想殺光皇室血脈,給兄弟們報仇雪恨,後麵的事情都沒有太細致的考慮。


    聽了夏愛青的話確實都頗有道理,這些年輕後輩都像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感情深厚。如果自己的一念之差讓這些年輕人落得一個千載罵名,成了奸黨的鷹犬豈不是害了這些孩子。


    再說退隱到田園江湖,怕是會受到奸黨的追殺,那時候要是有什麽損傷更是把這些孩子推到萬劫不複的境地。想到這裏冷汗滲滲而下。


    白發老者想了想說道:“讓那皇帝下罪己詔談何容易,我也是久居大內之人,深知讓那皇上說出有錯二字有多大分量。你們兩個隻不過是江湖上的兩個小娃子,有什麽把握說這等大話。”


    許飛一聽來了精神,開口說道:“此言差矣,現在的皇上年紀雖小,卻是一個頗有誌向的人。有蘇雨農帝師教導,周雄起宰相輔佐,奸黨哪有那麽容易謀朝篡位。”


    “我隻不過是一個江湖小子,在皇家圍場有驚駕之罪,那小皇帝都為了我不讓奸黨治罪,封了我一個武毅將軍。在統領選拔時又對在下賜酒賞袍。此人從善如流,英明神武,和前麵的那些昏君大大的不同。”


    這話一出口白發老者不由得對許飛刮目相看,旁人不知道,這個曾經身為神策軍統領的大內高手的老者卻明白這些話的分量。武毅將軍金牌都是軍中極有發展前途的後輩,才有資格獲得的殊榮。


    那賜酒賞袍更是作為一個華漢國武將無尚榮光。


    這個少年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樣子,怎麽會有如此的殊榮加身。不由得將信將疑起來。


    那許飛見老者的神態也不多說,將牢牢紮在夜行衣中的革囊拽出來,把自己那些寶貝零碎一個個的拿出來。


    什麽鹽幫漕幫的木牌,白羽森林的憑證,神農派的玉佛,葫蘆山調動兵馬的牌子,陳安平給的小劍憑證,還有夾雜在其中的武毅將軍金牌。


    許飛將武毅將軍金牌拿出,那白發老者看的清清楚楚,真是如假包換,卻是朝廷禦用之物。


    這些東西平時許飛也隻是當成收集的物件,但經常有奇效,所以都貼身收藏,哪怕是夜探太師府也沒有放下。見到老者臉上有相信的表情,心中便有了底。


    隻聽到許飛說道:“老英雄怕是古稀之年的人了,就算是自己的名聲不要,定要報仇,也不能將這些英烈的後輩帶上歧途。如此一來不但這些年輕人身敗名裂,當年在此地喪生的英烈也絕不能答應。”


    白發老者臉色慘然,按照自己的想法絕不能甘心,可是這些孩子懂得什麽。無非是將自己的仇恨讓這些後輩扛起罷了。隻覺得這幾十年春秋都化作一場空,心如死灰。


    夏愛青見了知道對方心裏已經活動,趕忙趁熱打鐵。


    開口說道:“如若皇上能下罪己詔,替神策軍正名,將當年救萬民水火的功勞公之於世。那這些英烈都可以得到告慰。這些神策軍後代也可以為國家出力,繼承先輩的榮光何樂而不為。”


    那個老者看到自己的這些義子臉上的神情,就知道這些年輕人都心思活動。可是心裏卻頗為不甘心,就憑這兩個娃娃一說二賣,自己幾十年的心血謀劃就如此終結。


    不由得恨恨地說道:“你們這兩個娃娃伶牙俐齒,就憑了這幾句話讓我等讓路,江湖上的規矩是這樣行事的麽?”


    許飛聽到這句話立刻心知肚明,在江湖上道理歸道理,武力歸武力。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手下沒有點真功夫那是誰也不能信服。


    不然這武林盟主必然是一個聖賢大儒,絕非武功出類拔萃的江湖名宿。


    當下將白發老者身上的穴道解開,鬆開抓住頭頂的精鋼虎爪,飛身越過眾人頭頂和夏愛青匯合。


    反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咱們江湖中人要讓別人聽進去道理,既要以理服人,也要以力服人。今日我二人並非是懼怕你等攔路,隻是因為都是英烈之後這才處處手下留情,咱們分一個高低,若是你們敗了,看還有什麽話說。”


    白發老者心裏暗道,如果十個義子齊上也攔不住二人,那也沒有什麽話說。剛才如果不是那個少年手下留情,使用混鐵長槍的義子怕是已經喪命,那個手持長刀的義子也是兇多吉少。


    十人齊上若還是輸了,自己也沒有什麽資格再說什麽,便對這些神策軍後輩說道:“你等小心,此二人都非尋常人,可全力一戰。若是咱們輸了也就沒什麽好說的。若是贏了咱們再說道說道。”


    手一揮,十個神策軍高手便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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