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渣男,還是混入皇宮在嬪妃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種。


    除了一個沒什麽心眼的戚二夫人,其他人對她的上心都是動了心思的,那沒什麽可說的,她對她們也沒什麽真情誼。


    而戚二夫人不隻是人有意思,加上她的出身就更有意思了,她居然是傅太後的侄女,傅家的二姑娘,傅葛藟。


    而新到吳晴眼前來結交她的王二夫人竟然是傅家的大姑娘,也是這位戚二夫人娘家的親大姐。


    這事怎麽說好?王二夫人給吳晴的感覺,很接近大觀園裏的王熙鳳。


    這是怎麽一個家裏能教養出鳳辣子,又出這麽一個沒心計的傅葛藟?


    難道是姐姐太過能幹?沒道理啊,姐姐能幹應該能帶出同樣的姐妹才對。


    吳晴搖了搖頭,想不通。


    皇宮中,當今天子幾乎可以算是沒有妃嬪(隻是幾乎,不是完全),才如此清靜。


    如果不是這樣,這京官也好,世家也罷,各府培養出的好女兒怕是都爭著搶著往宮裏送,那是得多熱鬧?


    如今這一個個女兒家的,都上自己眼前來了,自己還對她們連結交都不是真心,嗬嗬!


    這日吳晴正坐在幾位夫人一起,一邊給大家嚐才弄出來的炒燜子,一邊聽夫人們講各家的八卦,隻可惜吳晴不認識故事中的人,對不上號,連個瓜都吃不明白。


    正在這時有人過來稟報,說是太醫局的人來求見吳晴。


    她正好覺著無趣,那就去見見那些徒子徒孫吧!看看他們可是有什麽事。


    一見麵池針就要行大禮,吳晴忙給攔了,“有話坐著說。”


    原來是吳晴說包紮用的敷料要開水煮沸後太陽暴曬,他們迴去都做了,大前天打獵受傷的人員就用上那批敷料包紮。


    他們本來將信將疑,隻是因為事情並不難才做的,可是三天了,以前總會有半數人傷口不好愈合,發炎化膿,這次一個都沒有。


    想是與吳晴說的煮沸暴曬有關,所以來了。上次講的匆忙,特地來為此事請教一二。


    吳晴點頭,還挺好學。


    她在大帳裏用眼睛搜尋了一圈,想找一個能噙住一滴水的東西,第一圈沒找到,再找一遍時看到了筆架上掛的筆。


    吳晴也沒客氣,“翠兒,給我把剪刀。”她接過剪刀剪斷毛筆掛繩,抽出,筆杆上留下一個孔。


    所有人看著她把一滴水滴入小孔,正好被小孔噙住。


    “翠兒,找一塊沒有花紋的布。”禾翠馬上拿來一件素色的衣袍,吳晴又說:“舉起來。”


    “池針,舉著這個筆,筆孔的一麵對著那衣袍。”池針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也依言照做。


    吳晴從火堆裏抽一根柴火,不斷的調整位置,直到衣袍上出現一個變形放大的火光。


    而所有人都看到火光裏有不知道哪來的一個一個小點的暗影。


    “看到了嗎?這就是水裏的非常小的——蟲子。我們正常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傷口發炎化膿就是它們引起的。因為太小我們也抓不到他們,但是沸水可以燙死它們,強烈的陽光可以曬死它們。所以給傷口用處理過的敷料,更不容易感染。”


    有反應快的問道:“那傷口不沾水不就行了?”


    吳晴朝提問的人點點頭,能提出問題是好事,解答道:“不隻是水,我們的衣服、靴、帽,周圍的空氣,樹木、土壤,一切的東西。當然包括刀槍劍戟上,都有這些蟲子。”


    吳晴知道那不是蟲子,可是怎麽和一些古人講細菌?她沒有自信能講明白,那就用大家都能理解的蟲字代替好了。


    還有一點,她這樣做隻是能看到水中的雜質,而不是細菌。這樣的小孔成像隻能實現放大鏡的效果,遠遠達不到顯微鏡的功能。


    但是那又怎樣,能給他們講明白一個道理就行,過程不重要。


    主要是吳晴沒條件弄個顯微鏡出來,所以大家看到的真的可能是蟲子或者蟲卵。哈哈哈!


    吳晴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用這種不正確的方式給一群醫學生講解細菌的存在。


    再強調一遍,開水煮沸五分鍾可以殺菌消毒,用眼下的計量單位,一炷香約半小時,半炷香也就是十五分鍾左右,再一半就差不多了。


    吳晴拿過一支香,掰成四分之一,“水煮沸最少要燃盡四分之一炷香才可以。還有在陽光很足時,暴曬一個時辰晾幹。這才是基本殺死細菌的操作。”


    池針又開口:“沒有提前備下這種敷料的情況下怎麽辦?”


    “布用火燎一下,也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但是要注意別點著了。”這個吳晴還真試過,她在學習急救時燒的是三角巾,


    布不會燒著嗎?幾個人麵麵相覷,“這……”


    吳晴知道他們顧慮什麽,指指火塘,“那邊就有火,你們一會兒試一下就明白了。快速燒一下,著不了。”說完示意禾翠和池針可以放下了。


    池針甩甩酸了的手,忙又問:“明天就要啟程迴京了,先生在宮裏,我們求見一次不易,不知先生還有什麽……”


    這個真不好意思,吳晴會的都教完了,想到中西醫的差別,問:“做過人體解剖嗎?”


    啥??!!


    吳晴看著幾人震驚的表情,“傷也罷,病也好,都是在人身上,有什麽比了解人身體的結構更重要的呢?這樣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願意把身體捐給太醫局,希望大家能通過我的身體進一步了解人體的內部結構。”


    撲通,池針又跪下了,“先生大義!”其他人也一起跪了,隨著池針後也喊,這一聲聲喊的聲淚俱下。


    吳晴再次腦仁疼,而且現在怎麽感覺自己這就掛了,他們在對著遺體進行告別儀式。


    特別是那句“先生大義”,我了個去,簡直氛圍感拉滿!


    “都起來吧!”吳晴擺擺手,招手讓禾翠拿來筆墨,當場寫下了捐獻身體給太醫局的字據,簽字畫丫。


    寫完想著這個字據交給誰,一迴身幾人還跪在地上沒起,吳晴忙上前一步扶起在場年紀最長的池針,順手就把字據給了他。


    泳思看看休思,這事讓她怎麽稟報給殿下?不報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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