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英紅坐在吉普車後座,雙手緊握,滿臉寫滿了內疚,“團長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誤,沒有保護好月華。”


    沈成義目視前方開著車,對於她的話根本沒有迴應。


    他現在滿肚子的怒火沒地方發泄,更擔心蘇月華的安全,腳下的油門踩到底,吉普車開得飛快。


    吉普車很快停到補課班門前,黃桂花出來倒垃圾,沒看見蘇月華在車上,還納悶,“成義,怎麽就你自己過來了,月華呢。”


    沈成義怕家裏老人跟著擔心,扯謊道:“月華參加完婚禮,領著孩子迴家了,我來找張大龍和王長海有點事。”


    說完,直接去到教室。


    張大龍和王長海坐在教室裏,認真聽著課,看沈成義一臉嚴肅地著來,就猜到了一定是有事,麵容嚴肅地跟老師打了聲招唿,快步走出教室。


    沈成義看走廊說話不是很方便,對著兩人說道:“你倆跟我去辦公室。”


    幾人來到蘇月華辦公室,關上門後沈成義才對著兩人發火道:“我讓你們倆來是幹什麽的你們忘了,徐小雅跟小花有可疑為什麽沒發現。”


    兩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同時看向喬英紅。


    “月華,被小花調包了......”喬英紅強忍著傷心把事情經過跟兩人學了一遍。


    “什麽?”兩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


    張大龍磕巴道:“我,我倆沒發現這個徐小雅有什麽可疑的,徐小雅平日裏話不是很多,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小花在時也沒看兩人有什麽接觸。”


    “對了,今天徐小雅沒來。”王長海出聲提醒道。


    這會沈成義頭痛得厲害,從褲兜裏掏出煙和火柴,手顫抖地拿出一根叼在嘴上,想點燃,卻發現手抖得厲害。


    張大龍很有眼力地從他手中接過火柴,劃著為他把煙點燃。


    沈成義深吸一口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張大龍,王長海你倆留在學校,暗中調查一下這些學生還有沒有可疑的,我和喬英紅去找你們蘇校長。”


    黃桂花迴到食堂,越想越不對,過來想找沈成義再問問,站在門外剛好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捂著胸口問道:“月華,月華怎麽了。”


    “成義,你不要騙我。”早上起來黃桂花就覺得心慌得厲害,為此還特意給方衛東打了一通電話。


    沈成義看瞞不住了,隻好說實話,“媽,我跟你說,你千萬別激動。”


    “月華,在飯店被小花調包了,現在下落不明。”


    黃桂花大腦嗡的一聲,腿上更是軟得沒有一點力氣,她緩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什麽叫,小花跟月華調包了。”


    喬英紅哭著把事情經過又跟黃桂花學了一遍。


    要不是有喬英紅扶著,黃桂花早就摔倒在地上了,她想不通,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抓著喬英紅的手喃喃道:“那個徐小雅為什麽要綁架月華,還有小花她為什麽要頂替月華,我對她這麽好,不行,我要去找她問個明白。”


    黃桂花說著就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沈成義緊跟著追了出來,“媽,我開車帶你去。”


    三人開車直接去了警察局,高春海和錢小燕送完三個孩子迴家,也剛到,“成義,補課班那邊查到什麽了嗎?”


    沈成義麵容嚴肅地搖了搖頭,“沒有,警方這邊審出來什麽了。”


    “這個小花嘴很硬,什麽都不說。”高春海從褲兜裏掏出一盒香煙,遞給沈成義一根,一根叼在嘴上。


    沈成義看調查案子的警察走了過來,指著黃桂花介紹道:“張警官,這位是我嶽母,小花之前在她開的食堂幫過忙,我嶽母對她更是跟親姑娘一樣,讓她試一試,看能不能從小花嘴裏問出什麽。”


    張警官隻猶豫了一秒就同意了,“沈團長,你帶著你嶽母來審訊室吧。”


    審訊室內。


    小花低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當看見黃桂花跟著警察走了進來,眸中的淚水瞬間溢了出來。


    她坐在審訊室桌前,雙手被手銬銬著,抬手擦了一把眼淚,才抬眸看向黃桂花。


    黃桂花跌跌撞撞走到小花麵前,腿一軟直接給她跪下了,“小花,算阿姨求你,你告訴我,你把月華藏哪去了。”


    “黃姨。”小花顯然沒想到黃桂花會給她下跪,整個人明顯愣住了。


    “阿姨求你了,你告訴我月華在什麽地方,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小花,阿姨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女兒對待,你就告訴我月華在什麽地方吧。”黃桂花哭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小花想去拉黃桂花起來,剛要伸手去發現雙手帶著手銬,她想開口,可聲音哽咽得厲害,“黃姨,我真不知道月華被帶去什麽地方了,是我對不起你和月華。”


    “媽,你先別激動。”沈成義走上前,從地上抱起黃桂花,抬眸看向小花,冷聲問道:“小花,你接近我們,也是你背後之人謀劃好的嗎?”


    小花哭著搖頭,“不是,我隻是單純地想逃出來,我躲在你們車上時,根本不知道你們是誰,我第一眼看見月華時,也被嚇了一跳。”


    “我跟你們逃來首都,以為不會被找到的,卻還是逃不掉,我真是不想害月華的,可那個人說了,隻要我幫他月華......”


    “她就放我走。”


    張警官看案件有突破,從上衣口袋掏出手絹遞到小花手中,“那人是誰,買你的嗎?”


    小花接過手絹擦去眼淚,深唿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但聽大家都叫他顧爺,就連我鎮子開煤礦的馬老板都怕他,之前我在馬老板妹妹開的飯店打工,一次顧爺去飯店吃飯,就把我擄走了,困在一個大大房子裏。”


    “他還讓我模仿一個人,我能看出來他是從我臉上在思念一個人,後來見到月華,我才知道他讓我模仿的是誰。”


    張警官眉頭緊蹙,低聲念叨了一句,“顧爺。”


    又對小花問道:“你能描繪出這個顧爺的麵貌嗎?或者其他線索。”


    沈成義沉聲說道:“我知道這個顧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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