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車疾馳北上,路過壁水貐的時候稍作停留。


    米五穀按照甄兮的吩咐聯係了卡謝,等與她見麵的時候,米五穀竟然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將她收入了氣海之中,澹台鳳巢便瞪大了眼睛,是對米五穀的大膽有了新的認知。


    米五穀笑道:“熟人而已,嫂嫂可千萬不要誤會。”


    澹台鳳巢自然會誤會,而且誤會的極深,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趙子騰似乎對自己說過,米五穀最是喜歡吃窩邊草,哪怕是熟人,也不會好好商量,隻會行那劫掠之舉。


    如今看來,是石錘了。


    她收斂好吃驚的神色,可心裏卻是憂心忡忡,生怕這個色魔也對自己也有不軌之舉。


    米五穀哪裏知道她的所想,好心拿出一個食盒遞給她,“這麽多天來都沒有好好填飽肚子,這裏頭的吃的都是我從各地收集來的,你不妨試試。”


    澹台鳳巢頓時大驚,這食盒,估計就是他的作案工具了,還真是用心險惡,她咬了咬牙,盡量平穩神色,“我已經到了辟穀階段,不需要吃東西了。”


    米五穀笑道:“這裏頭不但有各地美食,還有諸多的靈果仙果,隨便挑幾個,都可以恢複精神體力,嫂嫂千萬不要不用跟我客氣。”


    不客氣?能不客氣嗎?澹台鳳巢連連搖頭,此時已經後悔跟他一路同行了。


    米五穀見她真不吃,也就隨手從裏頭拿出一顆果子自己果腹,收起食盒,這才說道:“到了前邊的上徴河,我需要去辦些事情,希望嫂嫂別急。”


    “何事?”問出這話,澹台鳳巢就有些後悔了,還能是何事?除了戲水,都想不出別的來。


    “新北洲的至寶‘似水柔琴’,想必嫂子不會陌生。”


    然而與她想的不同,米五穀說的卻是九寶的事情,聽他說起此物,她微微有些驚訝,因為此物雖然如雷貫耳,可她從來都沒聽說過此物在哪裏。


    “九寶之一,自然是知道的。”她隨口說道。


    “宮、商、角、徵、羽,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五音,也都知道新北洲有五條以五音命名的大河,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五大河就是‘似水柔琴’的琴弦所化。”


    澹台鳳巢驚訝地看向他,極是不敢相信那“似水柔琴”居然就一直擺在台麵上,“就算是仙器,一弦化一河也是絕不可能的。”


    五條大河,均是長達萬裏之遙,就前麵的上徴河,源頭發源於魔羅國的中心處,一路蜿蜒南下匯聚五十四水、上千條支流,幹流流經三座大城七百多縣,再橫穿天魔塔區域,最後流入海洋。


    流域麵積之廣,水量之豐沛,這樣的天下大河,新北洲獨占五條。


    米五穀道:“若是九寶其一都不能化成大河,那仙器也就不是仙器了。”


    澹台鳳巢問道:“你是要將它收走麽?”


    米五穀連忙搖頭道:“收不走的,此次前去隻是為了查看一番,好為將來做個準備。”


    說是這樣說,其實米五穀的心裏仍是想試試將其收走,不為別的,就為了不讓玄華陽占了先機。


    隻是他也曉得,這種想法不太切合實際,因為要將“徴”弦從上徴河裏抽出來,就需要破除它與五十四水交匯處的陣眼。


    像這樣龐大的工程,換做初來之時還可以,而現在要去找趙子騰,就必定不能在這裏耽擱。


    同樣的,米五穀也是不想讓澹台鳳巢久等擔心,做人做事,還是得分清楚先後得失。九寶能抵得上趙子騰的命?當然抵不上!所以米五穀在肯定了這種想法之後,便不再堅持去查看上徴河,駕馭法車橫渡百裏的河麵,繼續北上。


    對於米五穀的這種態度,澹台鳳巢很滿意,也就給他加了稍許分數,算是一個合格的朋友了。


    然而就在法車快要渡過河水之時,一聲弦音忽然響起,同時間,河水猛地炸裂開來,數十道水浪化作水龍,從四麵八方將法車吞沒。


    “是上徴魔尊!”但聽到弦音的同時,澹台鳳巢便驚唿了起來。


    早在上古時期,魔族的等級製度就極其森嚴,各個階級都有明確的稱謂,其所屬身份不能逾越半分。


    雖然如今的魔族已經建立了國家,也廢除了一部分的製約,但這種稱謂卻是一直流傳了下來,其所屬身份稱謂,照樣在摩羅國有著極強的地位。


    如今的魔神,不是摩羅國的皇帝陛下,而是清雪浮空島的島主孫元君,在修為榜上與妖王永壽並列第七,一身神通早已經通神。


    其手下的四大魔尊,個個都是排行榜上有名人物,尤其是這個上徴魔尊,領著魔羅國大將的頭銜,在上徴河流域唯我獨尊。


    法車在水中翻滾不斷,哪怕是米五穀極力控製,仍舊隻能隨波逐流。


    澹台鳳巢將身體固定在座位上,雙手快速畫圓,是在施展一門叫“隔離山”的蠻族神通。


    她的雙手每劃一圈,就有一圈金黃色的漣漪擴散開去,將法車穩定的同時,也將外頭的弦音隔離在外。


    這種神通米五穀沒有見過,但從識海深處傳來的記憶正在告訴他,這種術法神通非同小可,是要自身的修為為代價,創造出一片屬於的自己天地。


    翻滾的法車被一層金黃的光澤包裹,米五穀便察覺到有無形的力量將法車控製住,不管外頭的水浪如何猛烈,再也不能將它們移動半分。


    隻是這樣一來,他們就被困在了空中,等同於甕中之鱉。


    米五穀道:“你這神通雖然厲害,但是對魔尊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你隻管撤掉,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解決。”


    澹台鳳巢也不是不相信他的本事,但要對麵一個天仙境界的魔尊,她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米五穀笑道:“咱們有帝姬在此,區區一個魔尊沒必要怕他,就算咱們打不過,還不知道跑麽?”


    透過車窗,能見到外頭的水龍已經多達上百條,而下頭翻滾而起的水浪,仍舊有術法凝成的水龍衝天而起。


    澹台鳳巢憋紅了臉,畫圓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可見這種術法水龍的力道之大,已經超出了她的極限。


    或許是瞧見了米五穀自信的笑容,亦或是對帝姬的信任,她猛地撤掉了術法。


    與此同時,米五穀一手將她拉起飛出車外,一手收起法車之後,又朝著前端一指,刹那間,一條金光大道在他身前憑空鋪設,穿透數十條水龍直達外部。


    米五穀拉著澹台鳳巢在大道上的空洞間連連踏步,然而米五穀奔走一段之後,便發覺自己好似鬼打牆一樣,怎麽也跑不出去。


    “這是陣法,我們被困住了!”見到此種景象,澹台鳳很是著急,此話更是喊出來的。


    然而米五穀卻沒有理她,隻是運足雙目神通,眼中便有兩道金光射出,將眼前的情景看穿。


    一條金光大道的周圍,有無數的紅色線條一圈圈延伸至前方很遠,米五穀再次運足目力,看見了紅色線條的盡頭,發現此時就相當於在隧道之中,怎麽也跑不出去。


    他深唿吸一口氣,這才說道:“蠻族善於奔行,想來你也不差,若是可以的話,你最好馱著我往前跑。”


    “我馱著你?”米五穀的話,讓澹台鳳巢無比震驚,“我可是你哥哥的道侶!”


    米五穀皺起眉頭,這才知道蠻族女子竟然比人族女人還要保守,可此時也說不得什麽,隻是將唿吸放緩,行進吐納之法,告訴她帝姬就來。


    他身軀化作透明狀,身形相貌輕輕蠕動,頃刻間變作了一個女子。


    澹台鳳巢見她如此模樣,頓時心裏好受不少,她將他一把抗在肩頭,大步朝前跑去。


    米五穀雙手合十,丹田裏的真元便分作兩股,一股如洪流般衝入脊骨,在“玉如意”之內轉換成一種黑色的水流,然後順著脊骨往上,鑽入了識海裏的“嗔女印”之中。


    另一股則在身體裏快速遊覽一圈,然後在心髒裏匯聚,之後又通過肺部直達喉嚨裏。


    他的眉心開啟一道縫隙,眼皮倏然睜開,便出現了一隻金色的眼眸。


    “雲開霧散!”


    真言以強大的真元發出,頓時有波紋朝著四周擴散,金光大道最先被波紋觸及,頓時碎成粉末。


    外圍一圈圈的紅線和那些始終圍繞在周圍的水龍亦是如此,紛紛碎裂成粉末,之後便是如雲開霧散,有強烈的陽光照射下來。


    澹台鳳巢眼睛一亮,都不用米五穀招唿,頓時一躍而起,衝出了這片牢籠。


    錚錚!


    然而就在她突破了這片地界之後,立馬又傳來刺耳的弦音。


    聲音如同一個鑽頭,在耳洞裏到處鑽洞,劇烈的疼痛使得她雙眼發黑,差點暈死過去。


    “靜!”米五穀再次開口,一個白色的氣罩便將他們圍了起來,同時間弦音也在遠去。


    澹台鳳巢精神一震,咬緊了牙關使勁奔跑,眼前的氣罩之上,如同大雨落入水麵濺起了無數的漣漪,這種音律神通,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原來如此!”米五穀忽然出聲,同時間也看向了身後。


    隻見河麵上坐著一個朦朧的身影,正抱著一把三弦琴在彈奏,每每用到中間那根弦時,便有術法襲來。


    不會錯了!那就是上徴弦!米五穀雙眼瞪大,心中念頭急飛。


    似乎是知道他的著急,甄兮安頓好卡謝就迴到了他的身體的裏,瞧見那個端坐在河麵上的身影,立馬就做了決定。


    撤!


    “打不過?!”米五穀震驚不已。


    “打不過!”甄兮再次下了結論。


    就在米五穀要試試的時候,弦音忽然變得急促起來,一道道的黑色月弧從三弦琴裏飛出,它們切開空氣,在途中留下一條條如火燒般的痕跡。


    “走!”


    “瞬步閃!”


    甄兮一聲大吼,同時間將全部的修為與米五穀合一,而與她心意相通的米五穀同時閃身從澹台鳳巢的肩頭落下,反手將她抗在了肩頭。


    咚!一聲炸響,是米五穀將空間踩塌之後形成的巨大爆炸,同時間,他的身影也在瞬間消失,去了百裏之外。


    水麵上,朦朧的身影站了起來,其麵部的陰影瞬間開合,一張慘白的臉便顯露出來,他喃喃自語道:“竟然不受上徴魔音的侵擾,這小子還真有些門道。”


    失去了術法的支撐,數百條水龍轟然落下水麵,激起了高達十丈的水浪,正朝著岸邊湧去。


    上徴魔尊的身後憑空開出一道門戶,淳於仙心從裏頭走了出來,輕輕揮動袖子,就將十丈高的水浪抹平。


    她輕聲道:“上徴叔叔辛苦了。”


    上徴魔尊搖頭笑道:“這小子修行不淺,且遇事果決,你如今惹了他,他將來定會報仇。”


    “不怕他。”淳於仙心再次謝過,便轉身走進了門戶當中。


    等到門戶關閉,上徴魔尊這才皺起了眉頭,他一步跨出,同樣出現在百裏開外,緊緊跟在了米五穀的身後。


    “上徴魔尊為什麽要阻攔我?”即便逃離了戰場,澹台鳳巢仍舊心驚膽戰。


    “不是衝你來的,而是我。”


    米五穀隨口而說,有些敷衍的味道,這讓澹台鳳巢有些怒火,就算是想招攬事端,用的互掐個理由不是,就怎麽輕飄飄的一句話,能安得了誰的心?


    米五穀似有所覺,他笑道:“你們跟魔族打了這麽多年,難道就這麽確定堂堂一位魔尊會來對付你?別鬧了嫂嫂,這裏可是天魔塔區域,不是在戰場上。”


    “抓一國公主,可比打殺你強多了。”


    “哈哈!”米五穀被氣樂了,“嫂嫂啊,你這個憨憨勁,可比咱家憨貨要還要嚴重。”


    澹台鳳巢哼了一聲,懶得再跟他說話。


    “上徴魔尊,是淳於仙心的叔叔。”甄兮的一句話,就直接解開了眾人你的困惑。


    “這麽說來,咱們這一路可就不太平了。”


    “肯定不會太平的。”


    米五穀忽然迴頭看了一眼,便見到一朵灰色的雲正在急速靠近,“這得多大的仇恨啊!”他冷冷一笑,再次瞬間移出百裏,現身之後,隻是向前奔行百丈,便又再次瞬移出去。


    澹台鳳巢沒有習練這種神通術法,在心神魂魄之上,便有強烈的眩暈感傳來,她迷糊著眼睛,細聲細氣地說道:“我惡心。”


    米五穀嘖了一聲,是對後頭緊追不舍的上徴魔尊感到厭倦,同時間也覺得自家的這位嫂嫂著實有些煩人,也不知道憨貨是如何忍受的。


    他奔行一段路程,便瞬移出一段路程,直到快要接近真正山,這才發現上徴魔尊再也沒有追來。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對甄兮道:“我心神損耗劇烈,你替我一下。”不等他說完,眼前的景色頓時置換,是已經來到了識海裏。


    “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習練術法神通,決不能像今天一樣,跑個幾千裏就沒力氣了。”


    “瞬步牽涉到神魂,跟你習練術法神通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若是真想好好修行,就將鬼族秘法習練精通,而且那些魂珠,也是該拿出來用了。”


    “我如今的血脈基本已經開啟,就隻差陰陽兩脈了,這兩脈裏,有沒有讓神魂進步的方法?”


    “多了去了,自己查。”


    米五穀閉上眼睛,翻看甄兮給他的識海知識,“心神洪流之法”“鼎尊神魂口訣”“萬古長青之法”“否極泰來大敷衍術”……


    “這麽多?”米五穀睜開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這都是我挑選出來的,正好適合你修煉元神。”


    米五穀一聽這話,也就不再說些什麽,一頭鑽了進去,背誦習練。


    離真正山海鷗三百裏,甄兮和澹台鳳巢便停了下來,兩人同時抬頭,便能見到一座龐大無比的大山懸浮在天。


    真正山,新北洲最大的浮空島,也是離地麵最近的浮空島,於是在它的身下,就形成了一片“狹窄”的天地。


    在它的底部,有一種叫“光輝石”的晶石,無時無刻都在發出銀色光芒,於是從這裏看去,那片區裏便是一個銀色的世界。


    看過了景象,兩人便低飛進入了其中,遇到裏頭的縣城,甄兮都會進去買一些自己沒有見過的物品,而隻要見到了自己中意的女子,就會變化成她的樣貌,繼續去往下一座縣城。


    這裏的房屋極高,是因為沒有雨水所致,但這裏並不缺水,因為在空中有數條空中懸河,每一座縣城都是建設在懸河之下,無數的管道伸入河中,便不愁水的來源。


    在懸河之上,行駛著許多掛滿粉紅大旗的樓船,這裏是專門接待修行之人的高檔場所,價錢賊貴,還不打折。


    此時的甄兮,就在其中一座樓船當中,哪怕她此時是個女子身,照樣一手摟著一位妖嬈的女人。


    樓船順著懸河一路往西,最後會到達達真國的上商河附近,也就等於到了達真國。


    澹台鳳巢將頭發挽在了頭頂,用一頂大帽子將它遮住,麵孔被甄兮摸了兩下,就成了趙子騰的模樣。


    對於甄兮這種安排,她就比較滿意了,而且與她的話語麵向較多,也有主動親近的意思。


    “我叫你大姐行不?”澹台鳳巢說這話的時候,麵上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在她看來,趙子騰比她小了將近四十歲,那麽與他同窗的帝姬,想來也就小了自己許多。


    甄兮靠在軟榻裏,張嘴吃下一隻玉手送來的靈果,這才笑道:“當然行,而且是必須行。”


    “大姐,還是跟著你舒坦。”澹台鳳巢想了想,覺得這話說得不對,又立馬改口道,“還是大姐想得周到。”


    身為一國的公主,錦衣玉食都是標配,尤其是身處高位,在很多場合都不是一般修行者能夠體會的,所以她獨自去往雙子山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事情鬧出了不愉快。


    此時與帝姬同行,自然全都是她熟悉的場景,就比如這花船,有比如此時的靈酒。


    甄兮看向船頭處,那裏是控製樓船的地方,操船的都是老船師,而且都是出過上百迴事故而美死的老船師。


    視線再看遠一些,就能看到前往懸河裏出現了許多漩渦,樓船開始在懸河的邊緣而行,若是普通人朝下望去,估計得嚇破膽。


    甄兮趕走身邊的女人,在房間內布上了隔音的禁製,這才說道:“魔族那邊有人對我們動手,那麽蠻族裏也會有人跳出來阻攔我們,如今之計,就是躲躲藏藏進入達真國,然後一聲不坑的布置芥子台。”


    澹台鳳巢覺得帝姬再說廢話。


    甄兮嗬嗬一笑,從腰側拿出一枚芥子園,“你進來,然後我以變化神通消失在這裏。”


    澹台鳳巢一愣,卻也立馬反應過來,“我們又被人盯上了?”


    甄兮將左手舉在頭頂,釋放出一個純白色的波紋,波紋在房間裏來迴緩緩流動,直到遍布整個房間的時候,突然就猛地凝固。


    澹台鳳巢將房間裏打量了一遍,頓時瞧見天花板上的角落裏,竟然出現了觀景術法。她咬了咬牙,就要一掌將其打碎,卻被甄兮一把抓住了手。


    甄兮笑道:“我已經將這裏凝固,你趕緊進入芥子園。”


    澹台鳳巢的臉上現出擔憂,“你一個人行走,我不太放心。”


    甄兮將芥子園打開,氣笑道:“你若是跟著我走,咱們就不用去達真國了。”


    澹台鳳巢也覺得在理,便在多說,跨進了芥子園的門戶,隻是當她走入一半之時,身後一隻手就快速襲來,她有所察覺,卻來不及迴頭,就被那隻穩準狠的玉手脫掉了所有的衣衫。


    甄兮將衣衫一卷,攏在手中,笑眯眯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同樣脫掉身上的法衣,也同時化作一個模樣俊美的男子。


    穿戴好一身白衣,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喊來侍者,又叫來原先的兩個女人,便將手裏的衣服打賞了出去。


    稍稍坐了一會兒,哄騙著兩個女人穿上衣衫,這才在出了門之後,收了這裏的術法。


    他禦風出了這座樓船,登上了身後另一座樓船,那裏早就有了一間付了錢的上好房間,他開鎖走了進去,這才嗬嗬一笑,說道:“追蹤術法我八神樓可是一絕,跟我玩這套,玩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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