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一場熱鬧,打倒是打得精彩,卻發現沒有想象中的激烈,自然而然地有些失望。


    不過在失望之餘,也的確看到了兩人的實力,就米五穀能躲過韓冬的攻擊,就已經證明了他自己,至少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在韓冬手裏活下來。


    米五穀贏了,是用韓冬慢慢磨的方式贏了她,但在場的眾人隻是看到了兩人麵對麵的站立,接著米五穀出了武鬥場,韓冬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頭。


    韓冬腿長步子大,好幾次踩到了米五穀的腳後跟。


    “韓冬啊!”米五穀讓開道路,扭頭看向她,“原來你是這個性子麽?”


    此時的韓冬已經不笑了,因為她沒有了笑的必要,更因為米五穀說的那些話,著實讓她難堪。


    至於米五穀說的性子,她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麽,就隻能當是一句胡話,瞧見米五穀讓開道路,她身子移動,又跟在了他的後頭,至於要不要放小步伐,沒必要,誰叫他腿短了?


    一步跨出,不偏不倚,正巧踩在他的腳後跟。


    “不闖關了?”米五穀急忙快走幾步,頭也不迴地問道。


    “不闖了。”


    “闖吧,反正你也沒事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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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冬低著頭,看著眼前均速前進的雙腳,“你去哪?”


    雙腳停步,韓冬一腳踩了上去,同時撞到了米五穀的背。


    米五穀轉過身,抬起腳,伸手拍了拍了腳上的灰塵,這才看著她說道:“你不會真要跟著我跑吧?”


    韓冬神色不變,淡淡道:“不是你讓我跟著你跑得麽?”


    米五穀氣笑了,“你可以先去大學,再去劍甲學宮,最後迴家煉化水遠洞天,當然,也可以反著來。”


    米五穀想了想,又連忙補了一句,“還可以先闖八神樓。”


    韓冬問道:“你要去哪?”


    米五穀轉身繼續走,“我現在哪裏也不去,就闖關拿個秘路郎的身份再說,到時候會去新北洲尋找九寶。”


    韓冬眼光閃動。


    米五穀如同背後長了眼睛,嗤笑一聲道:“玄武學院收的不是魔族就是蠻族,可不適合你這個劍修,反而是靈祖洲的朱雀學院適合你。”


    韓冬問道:“趙子騰是不是在玄武七院的牛金牛?”


    “應該畢業了吧?”


    “你不知道嗎?”


    “還真不知道。”


    韓冬挑了下眉頭,“你不擔心他?”


    米五穀笑道:“番外班裏有兩個人完全不需要擔心,一個是我二哥,鬼族,天生水屬,真要說起來,他可是不死之身。另一個就不用說了,上古蠻族,天生神力,在他的麵前,我就跟小雞仔似的。”


    韓冬倒是很認同米五穀的話,高中時期的趙子騰就能單挑戌字班幾百人,早就跟自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更何況這麽多年過去,還不得上天了。


    “他其實長得不錯。”韓冬的聲音忽然變小,在嗓子眼裏發出。


    “上古蠻族的血脈本就不差,自然長得不錯,加上濃重的男子氣息,應該很吸引女人。”


    韓冬眉頭動了動,“他會不會已經找了道侶?”


    原來這家夥喜歡的是憨貨啊!米五穀心中暗暗發笑,沒忍住心思,迴頭看了韓冬一眼。


    腿太長,好像隻有這個印象,此時這一眼,還是看到了長腿,太長。


    “米五穀,你喜歡我的腿?”


    米五穀想了想,很認真地迴答道:“應該不是喜歡,而是被吸引。”


    隻能看到她的一個點,而這個點可以遮住她所有的點,所以給人的感覺,她就隻有這麽一個點。


    韓冬嗤笑一聲,“原來是我錯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路過一座湖泊的時候,見到了禦風而來的甄兮。


    “怎麽迴來了?”她見到米五穀,落到他的身邊,開口問道。


    “不到時候。”米五穀隨意說著,甄兮倒是聽得懂。


    器靈拿走了芥子台,想要在不摧毀米五穀烙印的情況下將其融入體內,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所以米五穀這次來,也隻是看看器靈的進度,並沒有打算闖關。


    “然後呢?”甄兮的追問,是看到了他身邊的韓冬。


    “沒然後了。”


    “什麽叫沒然後了?”


    “然後我這不是迴來了嗎?”


    “帶個女人迴來?”甄兮抿緊了唇,這會兒是真的惱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韓冬瞥了一眼甄兮,忽然微微一笑,道:“你就是豔希島的仙韻?”


    甄兮道:“你就是水遠洞天的韓冬?”


    韓冬笑道:“如今這些人可真是可惡,到處傳仙韻仙子被一個魔族男子騙錢騙色,敗了家裏不少的東西,繪聲繪色說得煞有其事,不過這種事情,我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哪有這麽愚蠢又不思悔改的女人嘛。”


    甄兮嗬嗬一笑,“的確可惡,尤其是靈祖洲的那些混蛋,總說韓仙子的腿長是被玩出來的,這種鬼話,怎麽可能信呢?我就不信韓仙子是那種在意自己腿長不長的人。”


    這種小女孩吵架似的針鋒相對,直讓米五穀受不了,他傳音道:“韓家和米家是不是有什麽交情?”


    甄兮同樣傳音道:“韓家和童家交情極深,可背後,都是米家的人。”


    這麽一說,米五穀就徹底懂了,可韓冬對仙韻的印象明顯很不好,這讓米五穀懷疑那個仙韻是不是真的有過這麽一出,一想到這裏,他便問起了甄兮。


    甄兮道:“事情是真的,但整件事情怪不了仙韻,當時的她,其實腦子不太好。”


    她這麽一說,米五穀更加好奇了。


    甄兮沒有說仙韻的事情,而是說起了韓冬對豔希島的態度,“自從米家沒了之後,其手底下的很多勢力就成了甄家的附屬,豔希島就是其中之一,而水遠洞天哪怕米家不在了,也不願附屬於甄家,早在我們年幼的那會兒,就脫離了出去,如今見麵,自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米五穀歎息一聲,“還真是辛苦你了,要演這麽一出。”


    甄兮格格一笑,“我可不是在演,是真不待見她韓冬。”


    韓家的水遠洞天跟童家的天遠洞天相鄰,都是米家當年贈送的屬地,因此兩家的交情極深。


    作為天狐一族的附屬,兩家的態度卻又明顯不同,韓家隻對米家好,卻不認什麽天狐一族,而童家,認的是天狐一族,倒也沒有覺得非要米家不可。


    這麽些年來,因為兩家的觀點不同,自然也有了些小摩擦,可畢竟這麽多年的鄰居,兩家本就要好,且甄家也沒有拿這些事情來挑撥兩家,最終還是雙方的交情占據了上風,如今依舊交好。


    知道了這些個糟心事,米五穀沒忍住又看了一眼韓冬,於是很自然地又看到了她的長腿。


    韓冬一挑眉,“米五穀,你再看試試?”


    甄兮嗬嗬一笑,“腿長不就是用來的看的嘛。”


    米五穀攔在兩人的中間,連忙圓場道:“不看了不看了,韓冬啊,你既然不闖關了,就早點迴去吧。”


    “誰說我不闖了?”韓冬看了看甄兮,又看了看米五穀,“我闖過六十關之後會去新北洲,我在那裏等你。”


    說罷,寒冬禦風而起,重返八神樓。


    甄兮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視線裏,這才對米五穀說道:“水遠洞天的事情說了嗎?”


    米五穀點頭道:“說了,事情應該會很順利,畢竟韓家對米家念舊。”


    甄兮道:“童家的人也應該快到了,就是不知道誰會來。”


    米五穀嗬嗬一笑,“除了童彥,還有誰呢?”


    果不其然,兩天後,童彥就領著自家妹妹就來了八神島。


    畢竟這麽多年沒見,雙方見麵之初,還有著小小尷尬氣氛,隻是隨著童彥和米五穀的交談,不久就熟絡了起來。


    童彥沒變,米五穀沒變,兩人的話頭還是一下子就能碰到一起,尤其是米五穀邀請童彥出去走走之後,更是變成了無話不能說。


    甄兮招待童蓉,倒是沒有用仙韻的樣貌,而是用了石姬的樣子。


    這麽些年來,童蓉也跑過不少次天下秀,自然是認得石姬的,說起話來沒有約束,倒是聊得挺開心。


    甄兮笑問道:“聽說你早些年去了一趟獸洲,是去見那個妖族的大小姐了?”


    說起這個,童蓉頓時笑得有些靦腆,“是也不是,人長大了嘛,也沒有了那份少女的心思,女子追著女子跑,像個什麽事。”


    甄兮道:“她可是鯤鵬之後,掌管陰陽,其實性別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個難題。”


    童蓉點點頭,又搖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天生之時,就算化作一個男子,其實還是女子本性……”


    甄兮接道:“歸根結底,還是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子而已。”


    童蓉哈哈大笑,“我這次來,其實就是找他的。”


    甄兮給她倒上茶水,輕輕推了過去,漫不經心地問道:“童家的天遠洞天,是交給了你?還是你哥?”


    童蓉端著茶杯,也是不經意地看了石姬一眼,“交給我了。”


    甄兮挑了下眉,“你哥比較合適。”


    童蓉同樣挑了下眉,“家裏說我比較合適。”


    甄兮心裏暗暗腹誹,童家的老家夥真是老不羞!


    八神樓的景色,米五穀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如今拿了一八神樓的身份牌,帶個人參觀一下,倒也不是難題。


    兩人從島中心的八洲坊出來,南下去了萬秀山地界,其中諸多的奇景美不勝收,直讓童彥驚歎不已。


    米五穀笑道:“既然喜歡,也來八神樓混個牌子。”


    童彥道:“我這次來八神樓,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


    “不是為了洞天啊?!”


    “那是我妹的事情,我如今可不想管。”瞧見米五穀一愣,童彥哈哈大笑,“這可是家裏的意思,我還沒有壞到把自家妹妹送給一個色狼的地步。”


    “這話傷人了。”


    “隨便說說,你可別當真。”


    “我看你跨過了真地仙,要不要我再幫你一把。”


    童彥搖頭道:“我沒期望長生久視,這事不急,等以後再說。”


    米五穀同樣搖頭道:“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並且玄門氣海合一,也不是什麽真正的長生久視,大道無礙,反而是一種更加困難的修行之法。”


    童彥笑道:“說來聽聽。”


    米五穀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他嗬嗬一笑,打趣道:“我就是覬覦你的美色罷了。”


    童彥點點頭,“這就說得過去了。”


    “那就是同意了?”


    “先照顧我妹妹吧。”


    “你都不急,你妹妹的事情就更加不急了。”


    童彥皺起了眉,“這話怎麽說?”


    米五穀道:“既然你妹妹接手了洞天,將來就是我氣海裏的一部分,這種事情,你家裏應該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跟你說,畢竟這種事情,可是在挖這處天地的牆腳。”


    “好個挖牆腳。”童彥哈哈大笑,“可你怎麽就這麽敢說,正不怕有人找你的麻煩嗎?”


    “我要是怕的話,早就將事情收在肚子裏了,可如今知道這事的人茫茫多,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而且那大能的所作所為,好像是有意幫我開創一片天地。”


    兩人順著一道兩色交纏的河流往上,到了一處洞窟前。


    河水如蛇,在空中交纏,整個河流都是活物,河水不打濕地麵一絲一毫。


    米五穀拋出幻舟,在懸空的河流上逆行。


    洞窟裏全是千奇百怪的晶石,閃耀著各色彩光,使得洞中光怪陸離。


    洞窟不長,穿過之後又進洞窟,洞窟連著洞窟,便是此地名字,百煌窟。


    米五穀道:“其實你妹妹的接手洞天,反而是害了她。”


    童彥道:“家裏的意思就是讓我來找你,既然知道了是何事,一切都可以商量。”


    “跟童蓉商量,你家裏打的什麽心思,你難道還不懂嗎?”


    童彥笑道:“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就問過她了,生娃這種事情,她好像並不介意。”


    米五穀氣罵道:“我介意啊!”


    “聽說你如今的娃不少。”


    “親生的就兩個,還都見不著。”提起娃娃,米五穀其實挺傷心的,如今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小霜生沒生。想到此處,他收斂起神色,沉聲道:“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亂說。”


    童彥笑道:“甄家管得緊?”


    米五穀搖頭道:“甄家那裏是一方麵,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被人傳成種豬。”


    童彥哈哈大笑,“米五穀啊!你這人太有意思了。”


    米五穀斜了他一眼,“你把你妹往火坑裏推,這幾有意思了?”


    童彥忽然也收斂起笑意,沉聲道:“米五穀,你是不是認為我妹有你的孩子就再找不到道侶了?”


    瞧見米五穀“難道不是如此”的神色,他哼了一聲,接著道:“你錯了,而且錯得極其離譜。要知道我妹若是懷上了天狐一族的孩子,就等於帶著天下最大的嫁妝,巴結和愛慕她的人隻會如過江之鯽,連綿不絕。”


    米五穀氣笑了:“這是什麽道理?”


    童彥問道:“什麽東西最值錢?”


    “地脈石啊。”


    “錢是錢,可不值價。”


    “地脈石不是錢麽?”


    “修行大道可不是隻有錢就行的。”


    米五穀嗤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什麽東西最值錢。”


    童彥想也沒想,開口就道:“血脈!是天狐一族的血脈!”


    聽到這話,米五穀頓時沉默了,他何嚐不知道血脈的價值,而且他還是體悟最深的那一個。


    年少時,就是因為血脈的關係不能修行,如今的他,也是因為血脈的關係平步青雲。


    一條血脈一條大道,血脈中的力量,血脈中的神識,這都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全都是無價之寶。


    天狐三脈,就算不開啟,身體體魄也讓他異於常人,龍族血脈的開啟的那一刹那,他頓時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高中,除了有血脈傳承之人,那些普普通通的修行之人,誰是他的對手?


    隨著一條又一條的血脈開啟,十年不到,他的修為直接跨入了大地仙,這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


    童彥道:“甄家的隻要婿,可這個婿多少人夢寐以求,這就是天狐一族的實力,米五穀,你可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童彥昂起頭,看著洞窟中奪目的光彩,“我若能得甄家哪位姐姐的喜歡,要我做什麽都行,至少我將來的孩子,一定是個天仙般的人物,絕不對像我一樣,修行這麽難,修得這麽苦。”


    米五穀拍了拍他肩膀,“醒醒!這想法可不對!”


    童彥轉過頭,衝他笑道:“我妹身負朱雀血脈,她從告訴過任何人,就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朱雀?”


    “是不是很吃驚?”


    “能不吃驚嗎?”


    童彥嗬嗬一笑,“所以啊,家裏才會讓她執掌天遠洞天,其實我家裏私心挺大的,不過也不怕你知道,你就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給我將來的大侄子送一份大禮。”


    “童哥哥,你這話我怎麽越聽越不舒服?”


    “種豬嘛,得自覺。”


    兩人走出百煌窟,泛舟漫遊天空,此時正是傍晚,西邊一輪紅日,陽光經過大陣的過濾,呈現深深的藍色。


    在這種深沉的色澤之下,天空似乎極遠,顆顆星辰閃耀,卻又像是觸手可得。


    童彥道:“我們這些修行之人,其實不太像人,好像都在印證那句‘莫向外求’,可偏偏又有所偏離。早前聽一位老者說起往事,以前的修行之人可是人性十足,江湖情愛,可都是板上釘釘的感情用事。”


    米五穀笑問道:“好?”


    童彥不置可否。


    米五穀笑道:“說白了,就是九天娘娘沒有立規矩唄。”


    童彥神色一緊,“這話可不能亂說。”


    米五穀想了想,覺得也是,老太婆可沒有做錯什麽,真要說做錯的人,可是那個開天的女武皇。


    忽然間,天空開出一個漆黑的洞口,洞中紫色雷霆大作,一根根雷霆伸出洞口,化作一把把長槍,對準了下麵的米五穀。


    “我滴個娘親誒!”童彥神色大變,翻身就躍出了幻舟。


    米五穀收起幻舟,仰望黑洞,“怎麽地!還不能說你了啊!”


    紫色的雷電長槍嗡嗡顫動,似乎是在對他做出迴應。


    太陽僅剩的半截突然沉下去,整個天空頓時一片黑暗,而緊接著,就是一道亮光從洞口裏傳來,使得八神島亮如白晝。


    甄兮和童蓉出了屋子,仰望天空,隻見無數的長槍倏然合一,洞口中,一個閃耀著金光的人影慢慢落下,它伸手握住長槍,踏前一步,手中長槍頓時脫手而出,直奔下頭的米五穀。


    長槍風馳電掣,劃破天空,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四處亂舞,巨大的電流聲響徹天地,八神島的大陣頓時失去了作用。


    “開陣!”一道蒼老的聲音響徹在八神島。同時間,八神島的各處景色之地,有一道道的光線衝上天空。


    “嗡!”低沉而巨大震顫的聲傳來,是八神樓從原地飛起,擋在了米五穀身前,各地的光線匯聚在八神樓的底部,使得它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同樣一把閃著紫色雷霆長槍從八神樓裏衝出來,朝著頭頂的長槍對撞而去。


    “轟!”八神島震動不停。


    兩把長槍在大鎮護罩之前頂在了一起,巨大的火浪衝擊開來,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而雙方身上的雷霆又如同暴躁不安的活物,紛紛朝著對麵瘋狂攻擊。


    “護陣!”聲音再次響徹八神島,但不是那個蒼老的聲音,隻有米五穀和甄兮聽得出來,是器靈。


    匯聚於八神樓的光線忽然崩散開來,形成一粒粒的光芒四處飛散,八神島各地,又有無數的星芒衝天而起,在八神島上形成一個璀璨的光罩。


    火浪衝擊在光罩之上,如同有人按壓一般,光罩頓時出現一個凹陷,眼看就要被火浪擊破,卻在此時,整座八神島的地麵發出一巨大的光輝。


    光芒一開始慢慢沈騰,接著倏然爆發,成為一道巨大的光柱頂在了光罩底下,凹陷歸位,光罩猛得發出強烈的光芒。


    甄兮抬手遮眉,發現竟是以自己的修為都不能視物。


    “咚咚咚!”


    三聲巨響,像是某種巨大物體的毀壞,又像是勝利之時擂動的大鼓。


    米五穀雙眼裏五彩輪轉,黑白轉換,看到了兩把長槍的消散,也將器靈暴揍金色人影的場景印入眼底。


    “器靈姐姐啊!你渡劫就渡劫,拉著我受罪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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