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樓主位之下,依次是秘路郎、護道郎、探路郎,其實在很多的時候,外人都不會這麽叫,因為在他們看來,八神樓的主職工作就是當個保鏢。


    早年護送蓼莪的梁情,就是處在中層的護道郎,出任務的價格都是按天算,以當時蓼莪的經濟狀況,請兩個不是問題,但是她沒有自己出錢,也沒有問價格的高低,所以在當時的情況的下,照樣認為梁情隻是便宜保鏢。


    按照八神樓的規矩,每闖二十關就可以換一個身份,所以當時的梁情,也是闖過了四十關的人。不說修為高低,至少在搏殺一事上,是板上釘釘的能打。


    沈則帶去雙子山的兩個老頭,就是秘路郎身份,在雙子山打殺一眾宵小,其實就跟鬧著玩似的。


    請八神樓的人辦事,哪怕是天主動用一個小小的探路郎,照樣得給錢,這個規矩在八神樓排在第一,而且不遵守規矩的懲罰極重,所以當時的沈則也是照著規矩來的。


    兩個老者從八神樓來的那天起,直到任務完成,光在路上的時間就花了十來天,結果一天搞定,沈則卻要出十一天的錢。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規矩,八神樓的秘路郎依舊很緊俏,甚至在很多時候是請不到的。


    如今這個天下,修為不高不會打架都沒有關係,但隻要會賺錢,請兩個秘路郎守在身邊,一切都不是問題。


    八神浮空島風景秀麗,天下一絕,很多原始風貌的地形甚至傳承了幾年年,但八神島管控極嚴,外人是難看到全貌的。


    八神樓西北方的春山院,細眉鳳眼的石姬獨自走在其中,她的打扮仍舊沒有多少變化,紮著高馬尾,一身皮衣皮褲,但氣質變化明顯,身材火辣的能夠殺人。


    可就算是如此,見到她的人均是紛紛讓路,生怕這個動不動就找人單挑的傲人女子來找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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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過了六十八關,石姬如今也是秘路郎中的一員,本可以去住秘路院居住,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偏偏就是不去,整天呆在春山院這種給新人居住的地方,還動不動就要找人單挑。


    這不是欺負人嘛。


    石姬的名字,在今天的八神樓可是無人不知,有她成為秘路郎的緣故,也有喜歡挑事的緣故,但最根本的,還是因為她成為了兵主仲孫恨劍的唯一弟子。


    身材傲人,長相美麗,背著“無情”和“璃梟”兩把長劍,心中飛劍數把,以仲孫恨劍的話來說,她石姬已經站到了年輕劍修的頂端。


    然而石姬並沒有多高興,原因倒是很簡單,八神樓的年輕人裏沒有能打的。


    這話是她早先公開說出去的,當然會有不少人不服,可來挑戰的一個接著一個被打趴下,還真就印證了她所說話的話,算是狠狠給了八神樓的年輕人們一個打耳光。


    今天出門,石姬是要去島中心的八洲坊,一來購買一些生活用品,二來需要去珍寶塢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寶貝,三來,就是去找一個人單挑。


    要找的人叫韓冬,最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從米五穀的嘴裏聽到的,石姬當時就很非常在意,是怎麽的一個劍修能讓米五穀說的天花亂墜。


    見到她本人的時候,石姬一下子就確定了,這是自己要找的人。


    韓冬神色淡然,長相平平,從外表來說,唯一能夠看的就是那雙長腿,長得有些離譜。石姬的腿也很長,但一比較,就能看出明顯的差距。


    石姬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了來意,韓冬搖搖頭,卻也很直接地拒絕了石姬的挑戰。


    “等我闖關完,再來打。”韓冬說完,就指著石姬的背後的兩把長劍,“借一把給我闖關?”


    石姬看向她背後的長劍,笑問道:“一把‘天工’都不夠你打得麽?”


    韓冬沒說話,眼中露出些許詫異,直勾勾地看著石姬。


    石姬道:“我是認識他。”


    韓冬心領神會,終於露出了笑臉,“天工是法劍,單打獨鬥的用處不大。”


    石姬笑了笑,背後璃梟自動出鞘,韓冬心神一動,伸手招來璃梟,背在了背上。


    石姬道:“他應該快來了,你想不想跟他打?”


    韓冬笑道:“他不來的話,我其實也懶得來,八神樓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少誘惑。”


    石姬從八洲坊出來,先南下去了一趟護道院,將兩個男子暴揍了一頓,這才北上去了探路院,一連揍了數十人,這才往西去了渡口。


    她安安靜靜立在渡口之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


    一艘金色的法車橫穿靈祖洲,直奔八神浮空島。


    駕車的是個身穿銀色甲胄的中年男子,而他的旁邊,就是當今最紅的明星蓼莪。


    蓼莪滿臉興奮,不斷催促著男子快一些,男子不言不語,法車的速度卻在明顯增加。


    收到了甄兮消息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要去見誰了,於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帶上了很多想要送他的禮物,哪怕知道他如今已經是個小財主,但在她的心裏,他還是那個喜歡占便宜、吃軟飯的小色狼。


    一襲淺綠色的輕紗裙,繡著竹中飛雀的法紋圖案,內裏肌膚若隱若現,的確很勾人,尤其是她穿上了一雙如水晶般的高跟鞋,雙腿修長,就更顯魅惑。


    男子看了蓼莪一眼,忽然笑道:“小姐本來就漂亮,其實沒必要過多打扮。”


    蓼莪道:“有人就喜歡這一口,就是要勾得他魂不守舍。”


    “原來小姐是要去見小情郎,難怪難怪。”男子笑著說完,卻又忽然歎息一聲,接著說道,“懸河穀裏的那幫年輕人,怕是要傷心咯。”


    “黃叔,愛情這東西,可並不是湊合來的。”


    中年男子黃叔,懸河穀的執事,原名黃關,也就是璧瑤夫人的貼身侍從。


    璧瑤夫人去往真正山之前,就將懸河穀洞天交給了蓼莪,以此作為交換條件,需要蓼莪的精血幫她分攤天劫。


    蓼莪其實並不在乎什麽洞天,也不想幫人家分攤天劫,但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又有甄兮在側調解,這才願意將條件接下來。


    半年前,蓼莪參加第九浮空島拍賣會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遇到了分攤來的天劫,她憑借著天生木屬的體魄,勉勉強強將其扛了下來,一時間轟動整個靈祖洲,讓她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原本不待見她的黃關,也是在那個時候,轉變了自己的態度,對蓼莪生出了無限的好感。


    其實蓼莪知道,還是因為璧瑤夫人渡劫成功,這才讓黃關的態度轉變,若是璧瑤夫人渡劫失敗,她就要成了懸河穀的敵人,或許還會是那種不死不休的局麵。


    萬幸,甚好,一切都還算滿意,蓼莪心裏高興的同時,也想到了很多未曾想過的東西。


    比如玄門氣海合一,也就是說,能名正言順地推掉所有工作,在他身邊呆上個一年半載。


    一年半載能做什麽?事情可多了去了!蓼莪嗬嗬直笑,越往深處想,越是開心。


    關於蓼莪道侶的問題,黃關以為蓼莪隻是打趣,沒想到她是說真的,頓時心生擔憂,便輕聲問道:“小姐如今真紅,若是傳出不好的言論,隻怕有損形象啊。”


    蓼莪皺了皺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噗嗤一笑,問道:“你聽說過孫二娘嗎?”


    黃關笑道:“經過那場大事,孫二娘的名頭已經不小了。”


    “是吧,‘天下娛樂’還準備招她來跟我打擂台,這不是做夢嗎?”


    “小姐認識?”


    “何止認識。”蓼莪彎著眉眼格格直笑,“所以啊,若是我能綁住龍太子,我並不覺我的形象會如何受損。”


    一聽這話,黃關連忙問道:“小姐要見之人,就是如今風頭鼎盛的龍太子?”


    蓼莪道:“不是他的話,誰也入不了我的眼。”


    金色的法車在空中拖出一條白色的氣流,風馳電掣,不日便到了八神浮空島。


    然後蓼莪一下車,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石姬。


    石姬對她的印象好壞參半,好在哪裏說不上,壞在哪裏也是道不明,但印象就是如此,好壞參半的時候,並不想理會太多好好參半的理由。


    蓼莪倒是熱情,不是出自本心,而是習慣性使然,踏著高跟著走進石姬,當先開口叫了一聲石姬妹子。


    石姬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黃關,這才與她打了招唿。


    蓼莪的言語多,石姬的話語也不少,兩人閑聊之際,一輛銀色的法車落在渡口之上。


    石姬見蓼莪沒有迎上去的意思,便笑問道:“他來了,你怎麽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


    蓼莪理好衣衫,“淡定。淡定。”


    法車的門打開,變成仙韻的甄兮當先走了下來,她將視線投向石姬和蓼莪,微微一笑,便直接收起了法車。


    石姬和蓼莪同時一愣,心裏暗暗發問,這是怎麽迴事?


    甄兮搖曳前行,來到倆人的身前,聲音雌雄難辨,“這裏這麽多人,我如今可不適合露麵。”


    蓼莪眉眼飛揚,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石姬挑了下眉頭,卻是罵了一聲人妖。


    八神島的守衛極多,來人沒有八神樓的身份,任何地方都去不得,隻有一條道路去往中心的八洲坊。


    四人禦風而行,順著道路進入八洲坊,甄兮這才單獨找來蓼莪。


    很顯然,甄兮沒有按照米五穀的意思辦,很輕鬆地將米五穀從體內排斥了出來,與蓼莪見了麵。


    甄兮把空間留給了兩人,便獨自去見了石姬,她恢複了容貌,但用的身份卻是甄蘇塗山。


    讓石姬迴天下秀,是考慮到小滿,也是不讓石姬犯渾,然而石姬的目的沒有達成,根本就不會理會甄蘇塗山的要求。


    甄兮笑道:“當初年少,你還真當真了?就不怕甄家將你關起來麽?”


    石姬對甄蘇塗山的觀感一直不佳,所以在口氣上,也沒有客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跟我的事情,你們甄家還插不上手,更別說他如今可是龍族之人。”


    甄兮點點頭,“道理是這樣的,但是你得替他想一想,哪怕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孩子終究是他的,怎能做到他不擔心?”


    石姬皺起眉,這種問題她已經想過無數次了,並不覺得是多麻煩的事情,“孩子是我自己要的,他也答應了,至於之後的事情,他應該想得通才是。”


    “你這腦子怎麽轉不過彎?”甄兮亮出六條尾巴,以血脈將石姬壓製,“你要的是什麽,你我都清楚得很,可他並不一定清楚,說不得還會誤解其中的意思,你再等等,等他順利融合全部血脈,在談這事情不遲。”


    石姬嗤笑一聲,“我跟他可是經曆過生死的,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是你誤解了而已,我的心裏你不懂,他卻懂。”


    甄兮收起本像,拿出一塊八洲令和一塊仙子佩,“八洲令是我給你的,仙子佩是羽冠島忘川夫人給你的,你如今必須迴天下秀,一來要保護好米小滿,二便是要找到葵花洞天,兩件都很重要,你不能任著你這劍修的性子來。”


    石姬看到八洲令便恍然大悟,她盯著甄兮看了很久,忽然問道:“跟他有關麽?”


    甄兮道:“葵花秘境的傅滿天並沒有死,也沒有聽說他去渡劫,所以你必須先找到他,將秘境拿到手,你煉化秘境之後,就在甄家呆著,秘境升級洞天的事情很急,除了甄家,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石姬挑起眉,“帝姬有話不能直說?”


    甄兮笑道:“怪不得他說你傻。”


    石姬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在走之前,還是想跟甄兮確認一事。


    “他會不會說話不算話?”


    這話問甄兮,就等於問錯了人,讓甄兮火大的很,“當然不能算數!”


    石姬嗬嗬一笑,跟火氣憑大的甄兮告別,但也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先去了一趟秘路院,找了幾個老家夥狠狠打了一場,贏得勝利的石姬,趾高氣昂的再次找到韓冬,約定她闖關之後,來天下秀還劍之時,再來好好打上一場。


    韓冬不置可否,石姬也不在意,從八神上的飛升台直接去了天下秀。


    蓼莪見到米五穀的時候,就一把將他摟得緊緊的,說著這些年她是如何過的,又是如何地想他。


    輕紗裙單薄,米五穀心猿意馬,好看的人始終好看,使得心情愉悅。


    一天聊不完就兩天,兩天聊不完就三天,瞧蓼莪的樣子,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著米五穀走。


    這日裏,米五穀掐斷蓼莪的話頭,說起了正事。


    第一件好辦,蓼莪天生木屬,與米五穀本相相親,玄門氣海合一不過是手到擒來。


    但米五穀還是在征求蓼莪同意之後,才開始幫助她修行。


    蓼莪有些過意不去,說會不會耽誤他的闖關,哪知米五穀隻是嗬嗬一笑,說闖關這種小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三年約定,米五穀早就延誤了很久,也就不在乎這麽一點時間,更何況自己來到了八神島,就等於有了一份免死金牌,誰還敢在八神島殺人不成?


    正如當年的甄玥所說,他如今就是行走的寶物,多少老不死的正在覬覦他的東西和人,但同樣的,自從有了龍族的身份之後,至少在新東洲和新月洲,他還是能夠行走無恙。


    此後去新北洲,米五穀就是自己打破安逸的格局,等於將自己送到了別人的手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蓼莪工作的之餘,就將時間全部花在了修行之上,刻苦的程度,米五穀遠遠不及,但因為工作的原因,修行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如今的蓼莪,也才剛剛突破真地仙。


    但在米五穀的眼中,事業修行雙豐收,蓼莪不可謂不努力,又能稱得上真正的修行天才,哪怕蓼莪的修為比他低,他仍是覺得慚愧,與當初初見如出一轍。


    蓼莪見到他眼裏的神色,頓時看穿了他的心思,於是捏著嗓音說道:“不是吧米少爺!到了如今你怎麽還是當年的想法啊!”


    米五穀嗬嗬大笑,“就是有感而發,並不是刻意這樣對你的。”


    說到第二件事情,就有一些難辦,懸河穀洞天經過兩千多年的發展,早就與靈祖洲的天地合契,要想徹底分離出來,就需要蓼莪將整座懸河穀煉化。


    懸河穀洞天極大,靈祖洲的懸河穀同樣不小,穀中勢力龐雜,許多大能占據了懸河穀各處,蓼莪要想煉化整座懸河穀,就需要將所有大能煉化之地占為己有,事情的難度超出了想象。


    蓼莪聽完之後,倒是覺得不難,因為她的疑問中心根本不在這個難度之上,而是為什麽要去占據洞天。


    米五穀笑道:“因為我準備帶你一起走啊。”


    根本不用米五穀解釋,蓼莪便連連點頭,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融合各處洞天,將洞天之主收入自身氣海,形成一種人多力量大的修行格局。


    當甄兮撬開米五穀的思維之後,他便立馬按照這個修行方法進行了下去。


    北武洞天,太川洞天,大五行洞天,真容洞天,如今米五穀的體內已經有了四座洞天,除了太川和真容有主,北武和大五行米五穀也將選擇兩人繼承。


    玄門氣海合一之後,就是老太婆說的無境之人,什麽修行境界,在無境人的眼裏,可都是浮雲。


    也就難怪這麽多人聽到長生久視出現之後,會趨近於瘋狂。


    聽完米五穀的解釋,蓼莪雙眼熠熠生輝,突然一把將米五穀抱住,“放心好了,不就是懸河穀嘛,我一定給你弄來。”


    看到蓼莪如此高興,第三件事情,米五穀就不知道如何開口。


    蓼莪笑道:“有事盡管說,我都承受得住。”


    在她看來,無非就是番外班的那些舊賬,亦或是突然出現的田滿,再不濟,也就是甄家難解之局。


    米五穀說道:“對於感情的事情,我其實並沒有想得那麽多。”


    蓼莪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你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米五穀被逗笑了,“胡說什麽了,我也是有喜歡的人的,而且極其喜歡。”


    蓼莪皺了皺,然後忽然笑道:“這話我不愛聽,而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南望,不過嘛,無所謂,田滿已經給我們榜樣了。”


    米五穀忽然覺得第三件事情沒有必要說了。


    蓼莪卻忽然又道:“無非就是個你情我願,對於孩子的事情,我天生不抗拒。”


    米五穀頓時氣歪了嘴,“誰給你的這份心思,正是該死!”


    蓼莪笑道:“你生的哪門子氣?看看我,我如今算是想明白了,飛升不如過日子,一家三口多賺錢,吃好喝好玩好,哪哪都不受罪。”


    是啊!我也想學你。米五穀在心裏暗暗說著。


    蓼莪的雙修法門是白玉銀給的,與米五穀天生契合,習練這麽多年,算是水到渠成。


    米五穀幫助蓼莪將玄門氣海合一,也領著蓼莪遊覽自己的氣海山河。


    去了太川洞天,見到宮闕裏的眾人。


    蓼莪對那個沒有是非之分的泰和很感興趣,一連觀察了十多天,這才對一旁的米五穀問道:“這不是挺正常的嘛,怎麽就沒有是非善惡之分了?”


    對她這種看不到前因,隻看後果的感受,米五穀沒法作答,但對於那個語芙,他是打心眼裏的佩服。


    泰和也開始休息修行了,晨練和孩子一起,習字也在一個課堂,隻有練體,語芙便把他與孩子們分割開來。


    蓼莪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責怪語芙這個當後媽的不地道,可見到泰和一拳打碎了一塊大石之後,又立馬點頭讚同起語芙的做法。


    米五穀領著蓼莪禦風遠遊,路過一座城池的時候,見到尤荷在城池當中做起了小買賣,邊說不久之後,尤荷就會成為這裏的城主,然後開枝散葉,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勢力。


    蓼莪點點頭,心中頓時有了很多想法。


    兩人去了真容山,見到邱宛兒正在天穹外的山頂上打造一座宮殿。


    米五穀不知道她在幹嘛,就領著蓼莪一起準備上去看看。


    邱宛兒忽有所感,轉頭見到是他,便拿起身邊一個小錘子胡亂揮舞了一通,然後整座宮殿就亮了起來,形成一種月華般光輝。


    “劫雷?”米五穀從那光輝裏感受到了強大的天劫之力,立馬牽著蓼莪飛速逃離。


    邱宛兒哈哈大笑:“敢囚禁老娘?你再來我這裏試試,看老娘不炸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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