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斬龍王朝的建立,以往負責一國的小鎮樓就不再適應這種刻板的模式,新任天主,同時也是新東洲大鎮樓的灤塵決定召集新東洲的所有小鎮樓參與議事。


    甄子堯和他的老子雷雲君正是在議事的時候得知了米五穀的消息,如今議事結束,便立馬聯係了甄蘇塗山,至於是不是問罪米五穀,還真不好說。


    甄蘇塗山變迴了原貌,一手緊緊拽住了米五穀,不敢讓他給逃了,一手握著掌中寶,跟自家親哥哥探口風。


    隻是聊到最後,也沒有得出個具體消息,這讓米五穀心裏頭打顫,恨不得將甄蘇塗山一起帶走。


    甄蘇塗山道:“我哥從不假話,既然隻是見一見麵,那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再說了,我家是娘掌權,我爹和我哥老實得很。”


    米五穀道:“他們要見你也就見了,見我又算是個什麽事?而且問題不在這裏好不好,你爹是雷家的人,你哥又是甄家的人,我雖沒有說自己是米家人,可如今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到時候見了麵,我是見長輩呢?還是見家長呢?”


    被他這麽一說,甄蘇塗山嗬嗬大笑起來,“新東洲就這麽大,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以為能躲得過去嗎?我哥性子也直,做事風風火火的,隻要這次見不到你,就肯定會去雙子山拜訪,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更加尷尬。”


    米五穀放空腦子,然後想象著這次見麵之後最壞打算,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有什麽能讓自己特別憋屈的事情,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在古和州八洲坊的總部下了法車,甄蘇塗山換上了正裝,米五穀也穿上了法袍,隻是才剛剛進門,米五穀就開始打退堂鼓。


    “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行!”甄蘇塗山一直抓著他的胳膊,堅決不讓他離開,“都到了,怎麽又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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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五穀想要掙脫開她的手,卻沒有得逞,便想伸手撓一撓頭,卻又被甄蘇塗山拍開了手。


    米五穀皺眉道:“我真不習慣這樣的正式場合,太膈應人了。”


    “那就加緊修行,等到了天仙境界,你走到哪裏都是大爺。”


    門口迎賓的兩個女子聽到這番對話,對視一眼後捂嘴而笑,不過出於職業素養,也是一笑便收,其中一個女子更是連忙迎了上來,輕聲說道:“歡迎光臨八洲坊,兩位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


    甄蘇塗山笑道:“不用麻煩你,八洲坊我熟。”


    女子笑了笑,接著又看向米五穀。


    米五穀眨了眨眼,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看自己,便又看向甄蘇塗山,見她拿出一枚錢幣,這才恍然大悟。


    兩人進入大廳,往右穿過“珍寶塢”,期間甄蘇塗山挑了兩件不算值錢的玩意塞給米五穀,讓他到時候記得送禮。


    這禮能送嗎?當然不行!米五穀嗬嗬一笑,將東西直接拍進她腰上的袋囊。


    甄蘇塗山含著笑,跨著步子扭著腰,高傲得像隻公雞,迴頭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隻是可憐了米五穀需要做個陪襯,好像還需要背負一堆罵名。


    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八洲坊裏最多!我就不該來!米五穀心裏腹誹不已,但也憋著一口氣,主動將甄蘇塗生攬了過來。


    “嗬嗬,開竅了啊。”


    “我可與你先說好了,要是你哥和你爹為難我,我可不會賣你的麵子,到時候我要走,你可不能留我。”


    甄蘇塗山偏頭低頭看他,“進門之前,你應該變化一下身形的。”


    “別人接我的短也就算了,你說的這麽認真,難道就不怕我傷心麽?”


    “聽習慣就好了。”甄蘇塗山微微一笑,和他同時跨入東場的“群玉山”。


    見麵的地方安排了在“襟袖香”之下的“半山閣”,一處小小的院落裏,白玉石的地麵光滑如鏡,千年檀木的桌椅,說不清來路的茶具,沒有農家樂的小調,處處透露著奢華。


    兩個男子端坐在小院當中,中年男子閉目養神,年輕男子親手泡茶。


    米五穀走進院落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安靜的場景,但裏頭的人,可真心不少。


    除了當中坐著的兩位,四周還有八位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人人裸露的雙臂上均綁著一根紅色的結繩,是八神樓的專屬保鏢,而在兩人的周圍,還有七位神色拘謹的女子伺候一旁。


    “爹!哥!”見到多年沒見親人,甄蘇塗山興奮地喊道,但似乎是怕身邊的人跑了,神色迅速收斂,仍舊牢牢拽著米五穀,帶著往裏麵走去。


    中年男子雷雲君,身穿一襲黑色的法袍,袖口和擺子上繡著金色雷紋,渾身上下,又有一絲絲的青色閃電遊離其中,是雷家獨有的法袍。


    瞧見甄蘇塗山,他抬頭微微一笑,“蘇蘇快來,讓爹爹好好瞧瞧你。”


    家人之間的親熱,米五穀覺得最是麻煩,聊來聊去,無外唿就那麽幾樣,過得好不好?活得精不精彩?有沒有難處?有沒有受委屈?


    大多數時候,其實旁人並不能感同身受,所以別人家的家人團聚,作為旁人來說,其實是很尷尬的。


    米五穀被甄蘇塗山拉著入座,簡單介紹一番,又客套了之後,便眼觀鼻鼻觀心,做起了壁上觀。


    甄子堯是小鎮樓,在修為上就必須是個大地仙,所以在米五穀的想象當中,也應該是非常成熟的男人,但看他與甄蘇塗山的聊天,倒好像是一個愛胡鬧的少年。


    印象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就會形成一種人設崩塌,尤其麵前的這個甄子堯,完全沒有天狐一族的那種俊美姿態,平凡的像是個比普通人更加普通的普通人,毫不起眼,甚至是轉過頭,就忘記了他長什麽樣子。


    不說氣息和氣質,一個大地仙能普通到這種程度,米五穀也算是漲了見識,不過轉念之間,又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古玉的那種的天賦神通,能隱藏自身,甚至連天劫都找不到的神通,若是甄子堯也是修行的這種神通,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你對我很感興趣?”甄子堯的忽然問話,把米五穀嚇了一跳。


    “額……有?還是沒有呢?”米五穀捧著茶杯,想認真看看他,又怕這樣不禮貌,但心中擔心的,還會怕一旦有了話題,就會被人直接切自己好不容易創造的安全區。


    甄子堯麵帶笑意,伸手拿他手裏的茶杯,然而卻沒做拿到,被他躲了過去。


    甄子堯道:“修為不淺啊,地仙?還是真地仙?”


    若是說我已經到達了大地仙的境界,隻是暫時還沒有大地仙的修為,估計人家會很難堪吧,畢竟我才二十六,米五穀尷尬的笑了笑,很虛心地說道:“剛剛地仙而已。”


    甄子堯點點頭,笑道:“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在他說完之後,雷雲君便哼了一聲,不悅道:“作為米家人,二十六才地仙境,說出去當真丟人至極。”


    甄蘇塗山忙喊了一聲爹,很顯然不滿意他說的這番話,二十六歲的地仙,不管是不是甄家人還是米家人,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也不知道甄子堯是想打圓場,還是故意找茬,他對甄蘇塗山問道:“妹妹的修行如何?”


    也不知甄蘇塗山是真傻,還是說對家人沒有防備,很實誠,也很詳細地說了自己的修行成果,“我現在境界攀升得很快,如今正在煉化一顆靈炁團,依照對比,應該處於進階練氣和練體5級的關鍵時刻……”


    甄子堯慢慢睜大了眼睛,“妹妹才二十四啊,就要進入大地仙了嗎?”


    甄蘇塗山仰起頭,麵上有藏不住的驕傲和得意。


    兩人的對話,直接把米五穀踩在了腳底,都不用誰去反駁,便已經印證了雷雲君所說的話。


    米五穀抿嘴微笑,倒也沒介意,一家人說話就是這樣,藏與不藏之中有好有壞,誰去計較,便是誰在自討苦吃。


    然而這個時候,雷雲君顯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蘇蘇啊,你既然都快成為大地仙了,也該為以後的打算想一想,不管是去哪裏,你都應該早些迴去跟你娘商量一下。”


    話是對甄蘇塗山說,可明裏暗裏都在說米五穀的不行,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在最後補上一句,“總不能一直跟著沒大用的男人跑。”


    甄子堯連忙接道:“是啊,這麽多年不見,你不想娘,娘還想你呢,就早些時候,娘還特意囑咐我,讓我一旦遇見你,就一定要勸你迴家一趟……”


    好家夥,這是拱火呢!米五穀悄悄偷看這個甄子堯,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甄蘇塗山為什麽跟著自己,難道你們這一家子就沒有一點數嗎?


    “行啦!哥!我會迴去的!”


    “行,那你陪爹多聊聊,我跟他出去喝酒。”甄子堯站了起來。


    “家裏沒酒麽?你帶他去哪?”甄蘇塗山也不知道為什麽,話語竟是脫口而出,同時也站了起來。


    一個瞬間表明了一個態度,在過來的人眼裏是根本藏不住的,哪怕甄蘇塗山極力隱藏,可也於事無補。


    米五穀微微一笑,是因為雷雲君這個做爹可以完全裝作沒看到,隻是拉住女兒的手又聊起了家常,而做哥哥甄子堯卻故意裝得很生氣,但其結果也隻是對他說了句“走吧”。


    出了“半山閣”,甄子堯也不與米五穀說話,隻顧領頭往外飛,直到走出“群玉山”,這才迴頭對他笑道:“各地八洲坊的外觀不一樣,但裏麵的格局基本都一樣,我看你挺熟的,以前是不是來過?”


    進八洲坊兩次,就難堪了兩次,米五穀沒臉說這個,忙將話題轉移,“你把我叫出來,不會真的隻是去喝酒吧?”


    “為什麽不可以?”甄子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又打趣道,“哎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八洲坊的前身是什麽。”


    “我還真不知道。”米五穀覺得這種對話實在無聊又難受,便挑了下眉,“我就奇怪了,我有必要知道嗎?”


    “我又不是你的敵人,別這麽大火氣。再說了,我發現我們挺合得來的……”


    “我們哪裏合得來?”


    “我禍害別家,你禍害甄家,這還不算合得來?”


    米五穀瞠目結舌,這貨還真敢說啊!


    甄子堯勾住米五穀的肩膀,“不提你龍族太子的身份,隻說米家和甄家的關係,那咱們也是兄弟啊,以後多聯絡聯絡感情,到時候你禍害了我妹,我也好替你說情……”


    兩人穿過幻景走道,來到八洲坊的商業區,米五穀還沒有消化他所說的話,也就沒有心思去注意他到底是要去哪裏,但漸漸地,有沉重的低音傳來,越往前走那聲音越大,敲在心上,頓時心跳加快。


    米五穀眼皮子直跳,“酒館?”


    甄子堯眉飛色舞,“如今叫酒吧!”


    米五穀連忙搖頭,“酒館豪爽,酒吧高雅,不是一個東西吧。”


    甄子堯伸出兩個大拇指擠在一起,“湊一湊,曲水流觴,上遊鬧完下遊鬧,咱們啊,隻看美人喝美酒,至於是酒館還是酒吧,管他娘的!”


    酒吧前的廊道很深,超重的低音震動著逼仄的空間,米五穀甚至都能感覺到空氣在顫抖。


    甄子堯道:“這段廊道相當於一個禁區,其目的就是為了隔絕普通人。”


    米五穀收斂氣息,迴蕩的聲音頓時成了一股壓力,擠壓身體的同時也在往耳朵裏鑽,他連忙以真元護住身體,問道:“這種音樂都形成了一種攻擊手段,八洲坊就不怕出事麽?”


    甄子堯道:“什麽樣的場所就有什麽樣的規矩,喝酒本就是個醉己的行為,如是放開了喝,要出事的時候哪裏都會出事,所以在這裏,修行之人的克己就尤其重要,不想被傷害,就得時刻提著修為。”


    米五穀笑道:“不能喝醉的地方,能喝得痛快嗎?”


    推開門,映入眼底的是個庭院,數條河渠蜿蜒其中,大家坐在兩旁,有數十位美人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麵前,誰就取杯飲酒。


    還真是曲水流觴。


    米五穀嗬嗬一笑,與甄子堯走進庭院,身後的門扉便消失不見,庭院的景色就更加逼真。


    兩人跨進庭院的同時,就有侍者上前招唿兩人,甄子堯說了聲不用招唿,就領著米五穀在一條河渠的最下遊相對坐下。


    “喝酒聯絡感情是真,有事要說也是真,別這樣皺著眉頭,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酒水不來,甄子堯也不著急,就與米五穀閑聊。


    走進庭院之後,超重的低音音樂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音色深沉,餘音悠遠的古琴之音。


    米五穀很喜歡古琴,自然而然地就去尋找音樂的源頭,隻見庭院當中有一座八角亭,當中坐著一位身穿水藍長裙的女子,帶著麵紗,玉手彈琴,正是聲音來源。


    “你喜歡彈琴啊!感興趣嗎?!要不要叫她來作陪?”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甄子堯故意說得很大聲。


    米五穀嘶了一聲,“我隻是看看,別胡扯!”


    琴聲忽然消失,彈琴的女子緩緩抬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向了米五穀。


    甄子堯大聲喊道:“仙韻姑娘,彈琴不如談情!喝兩杯啊!”


    在這種環境裏,甄子堯的做派就像個不要臉的流氓小混混,若不是米五穀知道他是這裏的小鎮樓,根本就沒臉跟他坐在一起,此時的尷尬,真想起身走人。


    對於甄子堯的做派,在坐之人別說什麽欣賞,自然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紛紛含怒朝他看來,麵帶不善。


    甄子堯哈哈大笑,朝著四周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啊各位!甄子堯在這裏給大家賠個不是!”


    小鎮樓甄子堯?眾人驚疑之時,也朝著四周的侍者看去,見他們見怪不怪,也就頓時了然。


    仙韻緩緩起身,款款而行,來到米五穀的身邊也不與他打招唿,便挨著他身邊坐下。


    米五穀挑了下眉頭,對甄子堯問道:“這不是偶然吧?”


    甄子堯道:“淳於仙韻,豔希島淳於家的二小姐,你不是要去羽冠嗎?有了她幫你,想必此行要順利得多。”


    豔希浮空島的淳於家族,最開始是美人蝶的主家,千多年前雙方實力調換,也沒有了這層主仆的關係,但雙方並沒有因此結怨,反而將豔希島發展的更好,所以有了這位仙韻二小姐幫助,去羽冠島跟金蝶夫人討要東西,還真是沒得話說。


    米五穀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甄子堯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我不希望蘇蘇攪和八神樓的事情,也不願她沾染中正的事情。”


    米五穀皺眉道:“也就是說,你不希望女-寶夕去天下秀?”


    甄子堯道:“這其中牽涉的東西太多太多,家裏一旦處理不好,就會是極大的隱患,所以中正一脈迴歸甄家並不是個好事,你不要想得太過理所當然。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她帶去豔希島,等將來家裏有了安排,再將她接迴去才是……”


    米五穀一伸手,直接打斷他的話頭,“不對!蘇蘇已經開啟了中正神通,如今跟女-寶夕處在了同一個位置,蘇蘇能迴的話就都能迴,若是不能迴,那麽她們就都不能迴去,你的理由完全說不通。”


    甄子堯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不再說話,仙韻悄悄挪動身體,離米五穀便更近了些,她輕聲道:“女-寶夕隻是血脈元神,不是一個人。”


    米五穀恍然大悟,若隻是血脈元神,那麽就需要一個載體將其帶迴,甄蘇塗山已經開啟了中正一脈,那麽若是被她占據,就會是個引火燒身的局麵,而自己,也有綠裙女子的元神在體內,別說當載體,兩人會不會打起來都難說。


    想到這裏,他忽然又是一驚,扭頭看向身邊的淳於仙韻,不對啊,中正的血脈元神隻能是狐族之人當載體,可她是魔族之人,怎麽能夠當載體呢?


    米五穀探出身子,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然後鼻頭微動,聞了聞她身上的氣息,“美娘們?”


    甄子堯撓了撓頭,訕笑道:“我說大姐,你這變化之術,怎麽還比上蘇蘇?”


    仙韻忽然捧住米五穀的臉,“看你這渾渾噩噩的幾年,我都以為你的腦子發黴了,沒想到還不蠢嘛。”


    聲音沒變,氣息沒變,還是自己心中的美娘們,米五穀咧開嘴角想笑,卻莫名地想哭。


    沒能守住田滿,也沒能守住孫二娘,更沒有狠心留住柳小霜,不敢見南望,不敢見她,甚至連老師都說出了失望二字。


    這麽些年來,他好像都是身不由己的到處飄蕩,每每有安定下來的心思,就要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沒有自由自身,隻能照著別人的安排前行。


    太多太多的委屈得不到發泄口,憋在心裏,藏在心頭,早已經成了傷及肺腑的洪水猛獸,唯一能夠傾泄的出口,就是能夠撲到她懷裏使勁大哭的姐姐,也是始終愛著自己的女王。


    變化成仙韻的甄兮撫摸著他的臉龐,柔聲細語道:“石姬不是交給你魅魄了嘛,為什麽不聯係我呢,你知不知道?我等你了多久?”


    米五穀不知道甄子堯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他的眼裏隻有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身上好聞的氣息讓他昏昏欲睡,以至於緊緊抱著她,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所有。


    “我不想管什麽女-寶夕了,也不想再去找什麽九寶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嗎?”米五穀含著怨氣,發出低沉的聲音。


    “你怎麽能這樣說呢?就因為沒有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麽事情,就是對你人生的掌控了嗎?”甄兮把他推開,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那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要為了我而尋找到九寶,成為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


    你若是個好男人,就好好打理雙子山的這份家底,不能讓我跟著你一起吃苦……


    以前我幫你修行,現在你就得幫我,所以你得到女-寶夕,讓我修行順利……


    我和幺妹兒、小霜合得來,你就得替我照顧他們,就算受了委屈,也是你應該承受的一起……”


    米五穀輕聲道:“你這算不算是算計我?”


    甄兮撩開麵紗,紅唇誘人,“我可是你女王,不是算計,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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