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的還算順利,田滿滿意的出了“太宇樓”,便上了一輛馬車,趁著薑家人被葉獅一眾人纏住,直奔薑家而去。


    車廂裏,秀英和初翠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叫米妙芙的女子,就算是親眼見到他是怎麽變化的,還是不敢相信米少爺居然會有這樣的本事。


    冉彩宣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豔羨,湊近了點,將他看了又看。


    米五穀撓了撓臉,轉頭看向幾人,說道:“到了薑家之後,你們就送夫人迴去,我沒迴來,就不能讓她出門。”


    他轉迴頭,撩開車簾,又對李家兩叔侄叮囑了幾句,大致意思差不多,就是不能讓田滿在外麵逗留,要吃要睡都得在安全的地方,甚至小心到讓人先試毒的地步。


    對於他的小心,沒人覺得不妥,隻因眾人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田滿犯困,尤其是到了車廂裏,就算聽到了米五穀的話語,想要迴他幾句也提不起精神。


    對於她的狀況,米五穀很想幫她徹底檢查一次,可每次都被她拒絕,這讓他很是難做,此時瞧見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便打定了主意,辦完這一筆,哪怕是將她綁起來也要做一次徹底檢查。


    到了薑家門口,米五穀獨自下了車,提著從薑老家主那裏得來的信物,輕輕鬆鬆進了門。


    庭院幽深,景色還算不錯,米五穀沒有心情看,便催促帶路的下人快點走。


    穿過正堂,走入側邊廊道,一路往後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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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處後院宅子前,下人一指前方,說道:“二少爺就在裏麵。”說罷,便匆匆離去,顯得極是害怕。


    米五穀走上前,推開房門,便見兩個衣衫淩亂的丫鬟靠在門邊,是雲雨過後的癱軟。


    米五穀雙眼裏光芒一閃,便將她們的身體狀況看了出來,體弱氣虛,若是長久以往,說不得就要香消玉損。


    “還真是找對了。”將兩個丫鬟拽出門外,進屋關上門,這才往裏走。


    屋內三進房,來到最後一間,便見到那個薑俊文。


    “還真他娘的是個美男子啊!”米五穀走上前,瞧他望著一麵鏡子正在發呆,便來到他的身後,朝著鏡子裏看去。


    鏡麵偏斜,瞧見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牆上的一副女子畫像。


    米五穀轉過頭,看著畫像裏的女子總覺得有些熟悉,忽得腦中閃過一抹身影,這不是正是遊靈山的女子嗎?


    猛地轉身看向薑俊文,他笑嘻嘻的說道:“你家娘子來了,怎麽不出來見一見?”


    薑俊文僵硬的轉過身子,瞧見米五穀,眼中忽然一亮,同樣笑嘻嘻的說道:“好俊的女人。”


    天機憑空出現在兩人的身前,刀身旋轉不定,一圈土黃色的波紋散開,將整座宅子禁錮在其中。


    薑俊文笑道:“你打不過的。”


    米五穀抬起手,撩動耳側發絲,笑容燦爛,話語嬌柔,“誰說要跟你打啦?”


    媚術合著魅術,雙術一同施展,從語調到語氣,從表情到動作,均是以“華韻”功法做基礎,加上從田滿那裏習來的嫵媚功法,短短一句話,米五穀可說用到了極致。


    同時間,大五行芥子空間隨之展開,整個天地轉換,將兩人移到了另一處空間之內。


    腳下是一個紅白二色的太極圖,邊緣地帶是一圈金黃色的圓環,光影閃動,紅色二色之上悄然出現了兩個女子,一個身著紅衣,正看米五穀,另一個身著白色,卻緊緊盯著薑俊文。


    在外圍金黃色的圓環上,一雌一雄兩隻沙孩兒從地上緩緩冒出,各占一方,又正巧站在了陰陽魚的尾巴上。


    薑俊文見到那個白衣女子,雙眼裏頓時出現了迷茫,太極圖悄然定住,再觀看他的位置,正巧站在了白色魚眼之上。


    米五穀忽有所感,立馬將心神一分為五,兩份衝進了兩隻沙孩兒,兩份鑽進了兩個女子的體內,獨留一分占據黑魚魚眼,以木屬性銜接各處。


    白衣女子麵容幽怨,朝著薑俊文緩緩走了一步,見他沒有大反應,這才繼續上前,直到與他麵對麵,這才慢慢抬手撫摸他的臉龐,話語愁苦,“金郎,你去哪裏啦?”


    薑俊文的雙眼頓時迷離,身上一圈圈的黑色波紋散落下來,像是墨汁一般匯聚在白衣女子的腳下,雙方一觸碰,白衣女子像是被侵染一般,黑色從腳上往上浸透,直到將她變成純黑,這才再次從頭倒下滑落,又再次流入白色的陰陽魚,最後將其變成黑色。


    此時白衣變成了黑裙,她麵容一變,甜美至極的笑道:“我們的家找到啦,你也終於迴來啦。”


    薑俊文溫柔一笑,“是的,我迴來了。”


    他的話語一出,占據紅色魚眼位置的米五穀頓覺一股純粹的屬性波動傳來。


    金生水,水生木,米五穀以陣法將屬性轉換,又這股波動傳給了紅色女子。


    米五穀已經將心神與他們合一,除了他自己的木屬,其他的屬性轉換如意,根本不要多費心神。


    最後以土生金將傳給薑俊文的時候,便見一道白色的光芒從他的頭頂衝了出來,變成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落在了魚眼之上。


    他微微一笑,“你費心了。”


    米五穀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心神收迴,帶著薑俊文一起出來芥子空間。


    迴到房間,米五穀一巴掌糊在了薑俊文的臉上,見他轉醒,便氣唿唿的喊道:“你這沒良心的,虧老娘等你這麽久,你居然在外頭亂搞!”


    說罷,不由分說就扯著他走,一路到了門外,米五穀喊來兩個下人,扛起兩個丫鬟直奔“太宇樓”。


    迷迷糊糊的薑俊文被他扯著跑,到了大街上,聽到無數人的指指點點,這才頓時迴過神來。


    他一把甩開米五穀的手,質問道:“你誰啊?拉拉扯扯的做什麽?”


    瞧見“太宇樓”就在前方,米五穀突得放聲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他數落一番,偷偷瞄見樓上探出不少的腦袋,這才一轉身,身姿曼妙的跑了個沒影。


    徒留薑俊文站在原地,左右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到了這裏來了。


    迴到客棧,米五穀衝進房間換了衣衫,瞧見田滿沒醒,便對冉彩宣說道:“薑家的事情辦妥了,帶人去收點利息來。”


    一個傻子天天紙醉金迷,哪裏是個傻子,明明就是個騙子,如此忽悠人來著,怎能不要點利息?冉彩宣點點頭,自然知道怎麽做。


    米五穀叫來趙樂生,上了鄧當的馬車,直奔硯山名勝之地“金蟾岩”。


    六峰環繞,六泉其中,車軲轆大的圓形金石遍地都是,白日裏進入其中,看到的全是金色光景,可夜裏進來,便會看到帶著銀光的白色。


    而說起金蟾,卻也隻是個傳說,在山外是瞧不出絲毫蛤蟆模樣的,可米五穀運轉“天機”之後,隻把趙樂生看得呆住了。


    整座大山拔地而起,這才知曉那六峰環繞之地,不過是金蟾背上的小窩窩。


    米五穀隻給他看了大概,就一把將其收入刀中,大山不見了,反而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趙樂生探頭看去,發現下頭整個大坑裏金光閃閃,似乎遍地都是黃金。


    還是用“涵影珠”納入景象,再用“孿孿鳥”送迴消息,趙樂生笑道:“懸賞令的錢妥了。”


    米五穀不願久留,讓鄧當趕馬迴去,趙樂生也知道他的心情,便說錢會送過,讓他不要多跑一趟。


    迴到客棧,卻發現一個人都不在,找來店家問過,才知道是自己鬧的動靜太大,田滿帶一行人跟著瞧熱鬧去了。


    米五穀苦笑一聲,正準備上樓,卻見一個含光穀的兵士急匆匆的跑來,說夫人被此地的軍隊給圍住了。


    米五穀渾身泛起一陣寒意,心裏莫名的慌亂不堪,忙讓他趕緊帶路。


    從硯山縣城西邊出來,沒有走多遠,便見到前方有大批騎將團團圍成一個圈,米五穀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頓時心急如焚。


    “你留下!”米五穀一聲大喝,是不想讓這個傳信兵去送死,他一人一騎直奔前方。


    奔行到近處,便聽到裏麵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響,他蹙眉凝神傾聽,發現並不是群戰的那種亂戰之聲,而是有人在單打獨鬥。


    “讓開!”米五穀手提直刀,含著真氣放聲爆喝。


    聲音隆隆傳開,使得前方的狕駁馬驚叫不止,亂做一團。


    “愛人!我沒事!”


    一道聲音遠遠傳來,氣息平穩安定,不含一絲怒意,米五穀心頭一緊,頓時又是一鬆,隻覺渾身從未有過的脫力。


    前方讓來一條通道,米五穀衝進其中,也見到了中間的情形。


    田滿側躺在一張美人榻上,身後站著李家兩叔侄,秀英和初翠站在榻前,唯有冉彩宣正在給她捶腿。


    而她們的前方,葉獅正和一人鬥的激烈,長槍和長槍的碰撞砸出一竄火光,米五穀隻是瞧了一眼,兩人半斤八兩,怕是還有得打。


    他下馬飛奔到田滿身前,捏住她的臉氣罵道:“我讓你不要亂跑,你是不是聽不進去!”


    田滿格格直笑,雙眼眯成了月牙,“一座大山都不見啦,怎麽著也得去看看熱鬧不是?熱鬧看完啦,就被那將軍給攔住啦。”


    米五穀扭頭看向場中,“就他?”


    田滿笑道:“這人沒壞心思,也不是衝我來的,隻是找葉獅罷啦。”


    米五穀點點頭,“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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