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塗雙手捧著茶,慢悠悠的抿著,一雙眼睛斜著米五穀,等他放下了掌中寶,立馬就哈哈笑了起來,“當初你就不該放她離開。”


    米五穀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聯係過杭水之後,便拉著蘇塗一起去找對手。


    壬字班人數挺多,可米五穀找了數人都被很果斷的拒絕了,反而是蘇塗,一說一個準,三天過去,就直接拿到了丙字牌。


    米五穀看著心急,可沒過兩天,蘇塗的甲字牌就已經到手了。


    人比人氣死人,米五穀隻能勸說自己要淡定,可每天蹲在壬字班的門口挑釁,也算是出了名。


    終於有人看他不順眼,主動提出打一場,米五穀那叫一個高興,大哥前大哥後把人請到武鬥場,磨磨唧唧打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贏了下來。


    拿到對手腰牌的時候,米五穀情不自禁的就哈哈笑了起來。


    一場小比試,也沒人會看,米五穀打贏就直接去了辛字班,這次倒是沒有花時間,站門口吆喝了一嗓子,就有人跳了出來。


    一樣的套路,米五穀跟對手磨了將近兩個時辰,最終反敗為勝,居然還贏了不少喝彩。


    拿到腰帶看時間還夠,他又來到庚字班,靠著門口也不說狠話,就是盯著裏麵的女子看,最後見著一個漂亮的,就衝著她吹口哨。


    班花可是人家的心頭寶,哪能讓人這般調戲?就連那個上課老師都扭過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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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服啊?不服就接受我的挑戰!”米五穀嘿嘿直笑,將腰牌提在手裏,同時看向那個女子,“長得真不錯,給我當小的挺好。”


    眾人見他鼻青臉腫,料定他是剛剛勝了一場,正在沾沾自喜,自大無敵。也就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


    米五穀一眼掃過去,挑了個自己比較中意的,兩人就直奔武鬥場。


    他挑的中意的,在庚子班就是拔尖的,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眾人都懶得去看,隻是見到班花姑娘跟了去,眾人便來了興致。


    比試一開始,米五穀就處在了下風,或者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想想也是,練體1級除了躲避之外,好像手段並不多。


    但接下來,就上演了一出打不死的戲碼,在對手的術法和拳頭之下,米五穀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來,於是對手開始言語嘲諷,他便義正言辭的反擊,那叫一個感動人。


    班花姑娘憂心忡忡,米五穀就衝她說豪言壯語,隻是人家好像根本就不打算理他。


    在一場不對等的比試下,米五穀最終贏得了勝利,班花姑娘一下子就跳進場中,直奔倒地的人而去。


    米五穀一臉失望,裝的那叫一個心疼,但換腰帶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含糊。


    休息了一個晚上,沒有刻意調息養傷,甚至連藥膏都沒有塗抹,一大清早,他便等在了己字班的門口。


    瞧見一男一女遠遠走來,米五穀立馬就笑了起來。


    調戲人家的道侶,估計沒誰能忍,這次都沒有怎麽費力氣,就直接去了武鬥場。


    大清早的也沒人看,米五穀就懶得裝了,三拳打到對手,換了腰牌就走。


    到了戊字班之後,米五穀是直接闖進去的,揚言要挑戰整個班級,頓時引得哄堂大笑,接著一番唇槍舌戰,終於有人坐不住,接受了米五穀的要求。


    這次哪怕是有人看著,米五穀也沒有留手,以求個速戰速決,爭取在今天之內把腰牌拿到手,他隱隱有著感覺,自蘇塗之後,自己若是不加快的速度,到時候傳言一起,他想在挑人,估計都沒人答應了。


    剩下的甲乙丙丁,米五穀又連過三關,隻是到了甲字班,眾人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


    “熟人”太多了,還有好幾個是被他教訓過的。


    “你有本事就去搶了杭水了腰牌,想從咱們這裏拿,沒門!”


    “好主意啊!”一聽這話,米五穀轉身就走,杭水待不待甲字班有什麽關係?乙字班也不差的。


    迴到小樓,蘇塗便問道:“這次爭霸賽你不準備帶上杭水麽?”


    “她可是你的人,我帶著她做什麽?”米五穀覺得這樣說不妥,便又道,“帶著她去送給龍族當王妃?”


    蘇塗想想也是,自家的侍女為嘛要送給別人?“一缺島的資料我弄來了,要不要一起看看?”


    米五穀側頭看他,便見到他拿出一份地圖攤在桌麵上,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將地圖觀看。


    “一缺島是碎的?”地圖上,東一塊西一塊,很多地方畫上了扭曲的圖形。


    “本來是古戰場,你還想它怎麽完整?”蘇塗指著那些扭曲的圖形,“這些地方的空間是混亂的,甚至會出現虛空空洞,一旦出現,所有的東西都會被吸入進去。”


    米五穀插話道:“吸進去會怎樣?”


    蘇塗嗤笑一聲,“當場就死了,誰還會知道進去是個什麽樣子?”


    蘇塗的手指地圖的右上斜著往左下,俱是一片空白之處,“這一帶就是空間最混亂的地方,所有靈炁早已經被吸幹了,導致整個一缺都是無法之地。”


    他在地圖邊緣畫了一圈,“這裏的靈炁還算過得去,也是大多數的門派建立地方。”


    “門派?”米五穀一愣,“你是說門派?”


    “全是上古傳下來的武學門派,這有什麽奇怪的?”蘇塗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咱們進入一缺之後,會有大道的壓製,一身修為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尤其氣海玄門,會被完全封閉,所以除了體魄,咱們在裏頭沒有任何優勢。”


    米五穀挑眉問道:“這些個門派都是吃霸道飯的?”


    蘇塗一愣,接著就哈哈笑了起來,“別看地圖這麽小,一缺的地域可是極大的,裏頭不僅凡人極多,還有各種妖魔鬼怪,沒有真本事,哪裏可以去混江湖?除魔衛道懂不懂?實在不知道,仙俠劇總看過吧。”


    他將手指點在地圖的西北角,那裏繪有一座浮空島,“這裏就是芥子台的門戶,別看地圖上小,真要進去了,下個橋都會困難。”


    他移動手指,在地圖的西邊畫了一圈,是一塊狹長的陸地,陸地北方繪有一座城池,寫著都城二字,往下是延綿山脈,到了狹長地域的中間,便是一片綠油油的地方寫著馬場,南邊繪有大山和房屋,卻沒有標注名字。


    “沒有馬匹,就等於寸步難行,所以西周國是必須要去的。”蘇塗忽然想到了什麽,“也不知道裏麵能不能用真元,若是不可以的話,那儲物之物就都要作廢。”


    說著又是一頓,他緊緊盯著米五穀腰間的袋囊看了片刻,眉眼舒展,又去脫他的衣服。


    米五穀一把將她抓住,“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


    “你反正有那收東西的神通,到時候袋囊給我。”


    “不行!我這裏肚子裏總不可能藏吃的吧,多嚇人啊!”


    聽到吃的,蘇塗連忙拉住他往外走,“走,買糧食去!”


    兩人出了校門,順道去看望了關穎,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米五穀差點以為她被自己治死了。


    關穎眼光潰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太真實,這才稍稍轉頭,眼神重新聚焦,看向了米五穀。


    “你就這麽躺了十天?”


    “恩,好奇幻的感覺,懶洋洋的沒有一點力氣。”


    米五穀眉頭一皺,將她全身檢查了一遍,氣笑道:“你這是餓的!”


    把她拉上肩頭,帶著一起去吃了些東西,其間說到買糧食,關穎就聽得極認真。


    糧食,經過靈植改良培育,產量已經大大增加,加之又隻是普通人的吃食,現如今基本都沒有缺糧食一說。


    可最近新東洲卻有傳聞,說是濱銀國遇到了千年大旱,許多地區還遭遇了蟲澇災害,使得糧食顆粒無收,湧現了一大批的難民。


    關穎恰到好處的說出了此事,米五穀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蘇塗為什麽要買大量糧食,同樣的,也不知道關穎說這個話的意思,總不可能是讓自己救災吧。


    “同時跟三個國家作戰,不作死就不會死,那大旱災隻怕也不簡單,這樣說來,有難民就不足為奇了,是個機會。”蘇塗說道。


    “怕就怕天衙插手,到了那個時候,濱銀國就是不想管也要管了,所以我們隻能搶先解決了這個問題,不然是買不下這麽多人的。”關穎想了想,接著說道,“不管消息的真假,難民肯定是有的,普通人的腳力不快,加上大規模的戰爭,他們肯定會在某個地方集中躲避災害。”


    “糧食,所以我需要大量的糧食,越多越好,若是可以,再調集幾艘跨州渡船來。”蘇塗說到這裏,和關穎同時看向了米五穀。


    米五穀內心翻騰,敢情說了半天,這兩人居然是在打著買賣人口的生意,“這可不是小事,看著我也沒用。”


    “北武城國的糧食非常豐厚,讓尹頭籌措糧食,三天時間足夠了。”關穎說完,就已經開始聯係尹五,以米五穀的名義讓他籌備糧食。


    蘇塗搶過他的袋囊,找出掌中寶遞給他,“跟老爺子說說,宇奇國的渡船還是可以借到的。”


    米五穀問道:“不要錢的麽?”


    “糧食的錢找柳家借一半,租船的錢就用地脈石去還。”此時關穎無比霸道,好像已經不願意跟米五穀商量了,“我這就迴去勘察地形,有了進展,我會隨時和你聯係的,你得去找那些難民。”


    說罷她就站了起來,米五穀連忙拉住她,“買人就買人,勘察地形做什麽?”


    關穎忽得一愣,盯著他默然無語。蘇塗也是氣笑了,“雙子山地域廣闊,不建縣城難道空著麽?換做往昔,這麽多便宜的勞動力豈會跟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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