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後園,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蘇塗都覺得大傷腦筋。


    倒是米五穀顯得很無所謂,他運轉五行陰陽眼,將所有女子一掃而過,發現大半數女子都有修為,心裏頓時有了數。


    米五穀小聲說道:“把侍衛調開。”


    蓮香皺起了眉頭,“怎麽剛剛說的就忘了?”


    米五穀沒有理她,隻是繼續說道:“讓所有女子都脫了,再把侍衛調開不難。”


    蘇塗看向後園外圍的侍衛,輕聲問道:“這樣的事情正不正常?”


    蓮香一聽便懂了,“集中所有的女子從未有過,但他本就好這一口,那些侍衛就算驚奇,也不會做多想的。”


    蘇塗點點頭,終於下了決心,讓所有女子脫了衣衫,同時讓侍衛全部退下。


    米五穀緩緩飄上半空,見侍衛遠去之後,這才落入地麵。


    他脫掉外衣,開啟肚裏乾坤,蘇塗便讓所有女子進去那漆黑的門戶當中。


    此時除了蓮花,所有人隻當這三皇子又有花樣,便在進入門戶的時候,多有推搡,進入的速度頓時就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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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塗冷哼一聲,眾女子這才渾身一震,紛紛鑽進門戶內。


    蓮香怔怔地看著米五穀,直到所有的女子全部進去,這才驚歎道:“您是大仙嗎?”


    米五穀沒好氣道:“要罵人等我走開了再罵,當著麵損我,我會翻臉的。”


    三人沒有過多久留,順著來路出了大門,直到上了法車,蓮香這才喜極而泣,哇哇大哭了起來。


    蘇塗容貌變化,那俊美帥氣的形象就是一副很好良方,蓮香頓時止住了哭聲,隻癡癡的看著他。


    米五穀翻找出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衣衫,倒是蘇塗在翻掌間,便有一套衣衫出在蓮香的眼前。


    穿上之後,大小合適,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米五穀瞥了一眼,是蘇塗穿過的。


    “你還不進去?”蘇塗發現他總是盯著人家看,便出聲說道。


    “我這個勞碌命啊。”米五穀芥子園交到蘇塗的手裏,打算帶著蓮香一起進去。


    蘇塗卻拿眼斜著他,好似再說,你就不能省省心?


    芥子園裏,杭水早就準備好了靈泉藥湯,隻等米五穀進來幫其修體。


    班振,新溫國放出的消息是戰死的,而實際情況卻完全相反,班振所在的區地根本沒有發生過戰鬥,而班振的一家,全部都被三皇子給扣留了起來。


    目的隻有一個,便是讓班宮乖乖聽話,主動去孫二娘身邊送死。


    班振躺在藥湯裏,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在聽到兒子的死亡消息後,他便沉默了下來。


    米五穀沒有隱瞞任何事情,更是將錄製的影像給他看。


    “你打算怎麽辦?”


    “新溫國已經糜爛不堪了,若是可以,我想反。”


    米五穀眯起了眼,“你兒子可是孫二娘殺的。”


    班振苦笑道:“新溫國爛了,可守邊關的將士們可不會爛,我班振認不得多少道理,但也知道什麽叫做冤有頭債有主。”


    “推翻皇室?”


    “隻要有契機,換掉皇室不難。”


    米五穀說的是推翻,班振卻是說換掉,這讓米五穀很不滿意。


    “你一個外人,難道還想霸占一國不成?”


    “我是外人,可孫家不是啊。”


    班振嗬嗬笑了起來,“你那寶貝妹子,就是孫家將她賣掉的,天魔後裔,可真了不得啊。”


    米五穀也嗬嗬笑道:“那就拆了孫家,讓我家幺妹重新掌權,天魔後裔,天魔血脈,世上獨具一份,天仙境界不過是手到擒來,將她推上國主的位置,新溫國還缺未來嗎?”


    班振其實挺心動的,家人全部死在了三皇子的手裏,邊關變故不是小事,他不信皇室會一點都不知情,那麽久隻有一種可能,整個皇室都參與了其中。


    他現在出來了,又有邊關老友無數,顧遠城的牙公更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隻要契機足,推翻一個皇室完全不是問題。


    米五穀瞧他心動,便趁熱打鐵,拿出一顆獅子球在他眼前晃動,“衙衛印,天衙主持公道,你隻管放心辦事就成。”


    “你是天衙衛?”


    “貨真價實。”


    班振忽然問道:“我兒子呢?”


    米五穀歎了口氣,“屍體在我這裏,但現在不能給你。”


    “為什麽?”


    “因為斷了腦袋的人,並不一定就是死了。”


    米五穀拿出班宮的屍體,正兒八經的開始幫其修體。


    螢火自進入芥子園之後,就對那藥湯極感興趣,此時又見米五穀幫屍體修體,更是好奇的靠了過來。


    “他的魂魄不在這裏。”螢火麵無表情,話語更是冷漠。


    看到米五穀拿出一盒藥膏,根本沒有生死概念的她,毫無顧忌地拿起來聞了聞。


    “驚天仙蘭,青陽露,闥婆筋……”她一連說了三十多種藥材,最後直接下了定論,“不完美,還可以加工的更好。”


    米五穀笑了笑,“以後就仰仗螢火仙子了。”


    她愣了愣,“不殺我了?”


    杭水譏笑道:“殺你做什麽?你長得好看些麽?”


    螢火迴過頭,還是一樣的麵無表情,“我長得的確比你好看,更重要的是我比你年輕。”


    杭水眼角抽搐,心頭怒火直冒。


    而螢火的視線,此時已經看向了浦藍,“身材挺好,就是長得不怎麽樣。”


    浦藍本就看個笑話,沒想到這蠢貨居然說到自己頭上了。“修為太低,不如我幫你練練?”


    螢火搖搖頭,“等我的春藥煉製完成了,便可以直接晉升地仙,不需要練的。”


    她視線迴轉,再次看向班宮的屍體,見到米五穀正在縫合他胸前的傷口,便拿出一個小瓶子,拔出瓶塞,將裏麵的液體倒在了傷口上。


    她沒有小心翼翼,便有許多倒在了米五穀的手上,一股清涼瞬間滲入皮膚,傷口以眼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好藥啊!”米五穀讚歎一聲。


    “你的身體給我試藥,那麽好藥都是你的。”


    “成交!”


    螢火說的理所當然,米五穀答應的毫不含糊。


    ……


    金海城孫家園,孫二娘站在庭院當中,四麵八方被圍滿了人。


    她麵無表情,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孫宏盛的身上。


    “真沒想到你一個女子,竟然會犯下這樣的累累罪行,我孫家可沒你這樣的人。”孫宏盛痛徹心扉,大聲怒斥。


    孫二娘似乎是看膩了此人,轉頭看向左上方的三人,一女兩男,他們都是新聞媒體的人,“你們是皇家辦的?”


    女子一愣,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對自己問話。


    “我們是八洲坊的。”


    “那就好。”


    莫名其妙的對話,讓女子皺起了眉頭,她想要問幾句話,卻見孫二娘已經不再看向自己。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她看到了一則重大的消息,魔修屠殺無辜,煉製屍鬼,不顧親人和道侶的勸阻,將他們全部殺死,此時已經魔性大發,與孫家起了衝突。


    好幾條不長的影像畫麵,再配有文字和照片,一下子就將魔頭指正了出來。


    孫二娘,心月狐的佼佼者,這樣的大新聞,她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裏,一來便見到了這樣的場景。


    “蘇二娘,束手就擒的好。”三皇子帶著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她。


    “本身沒罪,哪來的束手就擒?”蘇二娘翻掌拿住掌中寶,就見四周的地衙轟然而動,氣勢外放,兵器直指自己。


    她微微一笑,抬起掌中寶查閱,都不用過多翻閱,便見到了關於自己的消息,她手指撥動片刻,這才抬起頭說道:“隻要是修行之人,犯罪一律平等,天衙和地衙都是執法機構,怎麽新溫國的地衙,什麽時候成為皇家的人了?”


    她的話語還沒有落下,八洲坊的那位女子便突然拿出了一台法器屏,她隻是稍稍翻閱,便驚訝的看向孫二娘。


    同樣是一偏文章,但沒有文字,隻有幾段時間都比較長影像,正是之前幾段影像的補缺,很明顯,沒有任何的裁剪過,事情經過一目了然。


    孫二娘是被冤枉了,女子心裏第一間就蹦出了念頭,但她卻知道,這個影像根本就不能證明她的清白。


    或者說,這些根本就不夠,因此當下還有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在孫二娘的身邊,有一個倒地的女子,叫做師憐,在此前事發之時,她曾公開指認了孫二娘的罪行,而後被孫二娘當場擊殺,可說是孫二娘自己斷絕了自己的後路,把栽贓做成了事實。


    女子看著地上的師憐,她忽然有些疑惑。


    既然孫二娘早就留有後手,為什麽不早些抵抗?或是說,師憐“揭發”她之時,她又為什麽不留餘地?


    “影像可以作假,但人證和物證是做不得假的,所以要自證清白,這些是完全不夠的。”女中想到了新聞的話題,便問出了聲音。


    孫二娘笑道:“這些人不動手,不就是想用證據壓死我麽?”


    三皇子突然喝道:“你犯了罪,地衙就有權利抓人,你要狡辯,到了地衙再說,而且現在不是公審,沒必要跟你討論。”


    他抬起頭,視線掃過四周,“地衙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畏手畏腳了?抓個人還要當場定罪不成?”


    他話語一落,四周地衙之人紛紛握緊了兵器,氣勢陡增,不少人已經跨出了一步。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新溫國的人你們隨便抓,但學院的人,你們亂抓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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