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浦藍早些去幺妹身邊,雙修不行,幫助她行氣還是可以的。


    杭水一邊看一邊學,米五穀也沒有吝嗇,一邊做一邊講解。


    浦藍就嗬嗬笑,說這是拿我當實踐對象了。


    等到浦藍能夠自行調息,米五穀就空閑了下來,杭水會去那家店鋪轉悠,也有了一些好結果。


    既然是開店的,自然都想將其壯大,隻可惜貨源不足,沒有辦法而已。


    杭水說起這事的時候,米五穀其實一聽就懂了,獸身,八洲坊本身出得價格就高,做這個買賣的,自然都會選擇八洲坊。


    八洲坊收的價格高,賣的自然高,可人家招牌在那裏,高價格也不是個問題。


    要是小店鋪也學八洲坊,那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們的貨源是哪來來的?”米五穀問道。


    “新溫國的孫家。”杭水迴答的時候,就看著米五穀笑。“供給線是從新月洲來的,竹山縣城的陶家和孫家是聯親,整個新溫國最大的賣家。”


    “賣到了濱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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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杭水挑起眉頭,“他們將妖獸折價當做過路費,從心月狐路過,一直到錦州國。”


    米五穀稍感驚訝,“他們有這麽多貨物嘛?”


    杭水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浦藍除了調息內裏,就會讓米五穀扶著她走一走,走著走著就會撒嬌要背抱抱,想著法兒的戲弄米五穀。


    趴在米五穀的背上,浦藍笑道:“你看呐,你這麽一丁點高,我就都可以把你遮住了。”


    米五穀把頭後仰,頂著兩座大山,“膈應人。”


    浦藍嗬嗬直笑,“姐姐我不差吧,你瞧瞧,他們都羨慕著呢。”


    米五穀翻了個白眼,看向路過的行人,“我說的就是這個膈應。”


    在浦藍去孫二娘身邊的之前,米五將一個香囊放在她的手裏,浦藍一瞧見,就沒忍住眼淚。


    看著是個鑲玉璧的香囊,其實是個百寶囊,在高中畢業的時候,米五穀分發的寶貝裏,算是最貴重的一個。


    浦藍緊緊握在手心裏,卻沒法用正眼看他。


    米五穀笑道:“別再換錢了,我有。”


    浦藍哭笑著,“你不怪我?”


    米五穀嘖了一聲,“想當初,幺妹兒可是把天魔衣都賣了,要不是美娘們贖迴來,如今她還能穿上黑裙子?所以啊,有些逼不得已過去就過去了,隻是往後不要逼不得已就行。”


    他定了定神,扶正她的臉,接著道:“你家裏不缺你這點錢,先照顧好自己再說。”


    浦藍破涕而笑,“你對我這麽好,就不怕我愛上你啊。”


    米五穀哈哈大笑兩聲,“浦藍姐姐不愛我愛誰去?”


    浦藍穿上了法袍,抹了香蜜,將一頭長發紮了個高辮子,精致的妝容,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


    不是不會,而是之前的三年沒有心情,現在的心情好了,似乎又有打扮的心思,於是美豔得不可方物,心月狐裏又要多出一個美人。


    杭水是看著她離開的,然後問蹲在門邊的米五穀,“你就這麽確定孫二娘要出事?”


    “別瞎說,當然是沒事做好。”米五穀站起身子,問道:“她去了多久了?”


    杭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瞧他眼神,這才曉得說的是自家小姐,忙道:“十天了。”


    “十天啊。”米五穀皺著眉,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小姐的本事不比你小,你要是真擔心,就不應該讓她去。”前後話語矛盾衝突,是杭水同樣有著擔心。


    這些天裏,杭水都沒有去上課,現在沒事了,她就又忙碌了起來。


    米五穀很少去課堂,不是不想去,而是沒時間去,進好不容易走進校舍,就又轉頭去了大三乙字班。


    找鐵哥兒,又不是明著找他,就是跟在他的後頭,整整幾天下來,終於被米五穀發現了些小事情。


    鐵哥兒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本身是個普通的畫麵,可隻看到他的同學,那些違和感一下子就出來了。


    打聽他的事情不難,排擠人的事,總是傳播的很快的。


    米五穀在了解過事情經過之後,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說到底,還是孫二娘對他的態度引起的,高中時期的亥字班,是跟番外班相愛相殺,可真的沒少打交道。


    幾百來號人,誰還不認識誰?


    鐵哥兒跟米五穀關係不錯,孫二娘愛屋及烏,自然對他好感頗多,可就是這一份好感,讓鐵哥兒很難做人。


    要他幫忙牽線結交的就不是少數目,鐵哥兒人不錯,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根筋的不願意幫這個忙,甚至連女生的都一並拒絕了。


    有些人得罪了無所謂,可得罪的人多了,就免不了背後出幺蛾子。


    被孤立還好,鐵哥兒本身也沒打斷跟人有過多的交集,隻要有一兩個好友就行了。


    人總是這樣,你鐵哥兒本事高,行,我找你好友的就可以了,一來二去,他就隻能是一個人呆著了。


    這種事情,米五穀還真沒有辦法幫忙,除非鐵哥兒改變態度。


    米五穀今兒又來了,隻是剛剛走入校舍,就跟鐵哥兒撞了正著。


    “就知道是你。”鐵哥兒笑道。


    “你怎麽知道?”米五穀有些詫異?


    “誰沒事躲在校舍外頭鬼鬼祟祟的,也就你這個德行,高中是,現在還是。”鐵哥兒勾著米五穀肩膀,又笑道,“現在倒是比以前好,不至於怕你耍流氓了。”


    米五穀沒心情跟他打趣,便問道:“你的事情不需要解決?幫忙介紹而已,幺妹的事情幺妹自己會處理的。”


    鐵哥兒神色不滿,搖頭道:“我介紹了,二娘就要顧忌我的麵子,我為什麽要讓二娘為難?更何況本身就沒有這個道理,我做事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不成?我們一屆,別的班我不敢保證,亥字班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人。”


    “所以你們就要吃虧。”


    “吃虧是福氣,至少我因為這事,也交了兩個好兄弟,到時候給你介紹認識。”


    米五穀輕笑一聲,問道:“不好色的就算了,聊不到一塊尷尬。”


    鐵哥兒跟著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米五穀迴到家的時候,杭水已經等在了門口,看樣子,是有什麽話要說。


    “跟你說個事。”


    “你說。”


    “我班有個男的,修行很刻苦,可對練體一途嗤之以鼻,你幫我教訓教訓他。”


    杭水一邊說一邊幫米五穀洗了水果,看他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便坐在他的身邊又說了一次。


    米五穀端著一塊法器屏,手指不停的撥弄著,“這事沒法講道理的,打服了也沒用。”


    杭水歪著腦袋,見他是在搜索心月狐裏的資料,大事小事,有些一眼看過,有些盯著看上好久。


    頭歪久了發酸,就將頭壓在了他的肩膀上,杭水瞧他看向自己,嗬嗬一笑,“按照年紀,我可是你的長輩了。”


    米五穀抿了抿嘴,露出一份莫名的笑意。


    杭水伸手擋在法器屏上,“你是練體1級,他是練氣3級,你用練體把他打服了,自然就有用,不說嗤之以鼻,至少該有心存敬畏吧。”


    米五穀身子後仰,靠在了沙發上,杭水一個滑溜,就躺在了他的身上,伸出的手自然也就縮了迴來,米五穀舉起法器屏,翻找高一甲字班的資料,一個一個身影劃過,杭水突然喊了一聲停。


    陳友,練氣3級,宇奇國飛魚城的人士,以宇奇國高中爭霸賽第六的名次進入了心月狐,即將進入地仙境界……


    看到這裏,米五穀沒忍住,頓時笑出聲來。


    “有什麽好笑的呢?”杭水翻了個身,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隻是就算躺舒服了,也沒覺得心裏頭有多舒服,“我知道你嫌人家境界低,打著沒意思,但其實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成為地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米五穀低下頭,笑道:“我是覺得宇奇國的年輕人就該多揍一頓,管他境界高低呢。”


    “你答應了?”


    “自然是答應了。”就剛剛一個瞬間,米五穀想了很多東西,比如想辦法讓幺妹出手,或是讓鐵哥兒出手,最終的目的,卻隻有一個,“打要打,不能白打,記得幫我做盤子,開賭注。”


    杭水頓時神色怪異,甚至將頭埋進了米五穀肚子裏。


    “你不會已經弄了吧。”


    “恩。”聲音輕得像是貓叫,但準確無誤的給了米五穀一個信息,杭水已經做盤子了。


    杭水見他沒再說話,就悄悄地偷看了一眼,從下往上,發現他的輪廓不是柔美的,而是很剛勁俊朗的線條,尤其是配上他的眼睛,便成了一種迷幻的模樣,很是勾人心神。


    “我要是早些生個女娃就好了,正巧給你當媳婦。”


    沒頭沒腦的,把米五穀瞬間逗笑了,“嶽母大人,你如今可是睡在了女婿的懷裏,就不怕你女兒吃醋啊。”


    杭水格格一笑,閉上眼,心遊早些年,發現那個時候的自己,居然沒有看上過一個男子,頓時覺得自己缺了不少好東西,得到的,就是如今的小後悔,小遺憾。


    她忽然說道:“不說找個道侶,就是找個男朋友也行,到時候你幫我把把關,別讓我被人坑了。”


    米五穀笑得很起勁,“那就趕緊,你都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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