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猜想的一樣,神識掃過的時候好似觸動了什麽,水紋玉牌上麵閃過一絲水波狀的流光,趙立凡的腦海裏也感覺一震,應該是多了一枚殘符,可是他現在副意識涅槃,識海中的情形也不清楚。


    五人中的道士見趙立凡盯著石盤上的玉牌,和聲試探到:


    “小友看來對著玉牌很感興趣?”


    隨著道士的話音,其他三人也都看向趙立凡,眼中無不充滿了警惕,趙立凡見此,知道他們誤會了,他還要找黑衣人,可不想再次被動手,急忙解釋道:


    “道長想多了,隻是我手裏有一塊相同的玉牌,所以多看了幾眼。”


    聽到他這麽說,另三人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好像聽到了天大的謊言,馬上站到其對麵,護著後麵的石盤,看向趙立凡的眼中也帶了一絲敵意,道士也先是臉色一肅,可是撇過洞中央巨大的祭壇,眼中多了一絲玩味,正當道士準備說點什麽時,臉色忽然大變,扭頭大嗬:


    “誰?”


    隻見一人從石碑後麵衝出,穿著黑色翼服,撈起一塊玉牌向洞口逃去。這時趙立凡離洞口最近,嘴裏喊著:


    “留下解藥!”


    聲音頗為焦急,追了出去,道士也揮袖拿起剩餘的四塊玉牌緊跟在後,其他三人見道士追了出去,都留在了洞內,剩餘的扶桑人看到自己的首領死了,也沒和五人纏鬥,四散而逃。


    盞茶功夫,趙立凡三人就奔出三四公裏,翼服之人被逼在一處斷崖之上和趙立凡鬥了起來,而道士則站在不遠處,好像是在防備他們逃跑。


    趙立凡使用的是自己最為拿手的形意拳,拳腳之處盡顯柔勁,五行拳法和十二形使用的隨心所欲,招式渾然天成。


    而黑色翼服之人卻所學較雜,主要以各國搏擊技巧為主,兩個你來我往已過十幾迴合,趙立凡優勢逐漸明顯,見他起似伏龍登天,落如雷霆擊地,一個鑽拳將對方打倒在地。


    剛向前走去,那已伏地之人卻雙手撐地,兩腳踢了過來,年輕人雙手叉於胸前金雞抖翎格擋,翼服之人卻借力跳下斷崖,卻見那年輕人麵色一凝,伸出右手,大喊一聲:


    “留下吧!”


    空中浮現五根黑針,接著周圍的空氣隨之湧動,好似發出一聲龍吟,一隻無形的龍爪以五根黑針為爪,抓向已跳在半空的翼服之人,這是趙立凡在和德文貝爾生死之戰時領會的雲龍探爪,以五根破邪針為龍爪,在練氣期就可以使用。


    那翼服之人好似知道這招的厲害,他也不是泛泛之輩,空中一個反轉將腰間的皮囊砸向龍爪,自己則得以逃脫,墜向涯下。


    趙立凡則一屁股坐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原來接連幾小時的禦槍追逐,再加上剛才使用了自己的壓箱底絕技雲龍探爪,已經脫力,雖然無法起身,但是五根黑針還漂浮在身後,好像防備著道士。


    那老道見趙立凡已脫力,於是走了過來,將劍負於背後,示意自己並無敵意,趙立凡見其撿起翼服之人的皮囊,身後的五根黑針隨之浮到自己的頭上,隱藏於發後,隨時發起攻擊。老道找出皮囊中的玉牌,收於袖中,將皮囊扔了過來,說到:


    “小哥兒,你說的解藥應該在裏麵,我看裏麵還有一本《奇蠱解》的書,應該對你有用。”


    趙立凡見道士如此作為,也收起了警覺之心,老道見他臉上的戒備之色已緩,說到:


    “我這兒有顆藥丸,可解小哥兒目前之困。”


    說著從懷裏拿出個瓷瓶扔給了趙立凡,趙立凡一把接住,打開瓶子直接服下一顆,開始盤坐行功。


    “磊落之人!”老道讚道,開始站在邊上給趙立凡護法。


    一會兒功夫,趙立凡睜開眼睛,站起來走到老道麵前彎腰行禮,說到:


    “謝謝道長賜藥和守護,小子感激不盡。”說著便把剩餘的藥還給老道。


    老道並沒有伸手去接,說到:


    “貧道活了這麽久,勉強算是個長輩,就當給晚輩的見麵禮了,何況我們剛才還一起殺敵了。”


    看到趙立凡還要說什麽,老道擺擺手說道:


    “我看小哥兒一身內家拳已到暗勁階段,更為難得的是內功深厚,還身負化形武技,有已失傳的擒龍縱鶴之象,古武與內家拳雙修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我怎麽看著有點麵生啦,不知小哥兒可能給老道解惑?”


    趙立凡見老道給了自己這麽珍貴的丹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聽見老道的問題,也不敢怠慢,馬上答道:


    “道長謬讚了,小子哪有什麽名氣啊,隻不過是有點奇遇的普通人罷了,我叫趙立凡,輾轉到這兒是因為一個朋友被那翼服之人下了蠱毒……”


    接下來趙立凡把今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沒過多久留在洞窟中的三人也追了過來,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那些扶桑人除了死了的其他基本離開了。趙立凡的體力已基本恢複,心中頗為擔心劉詩淩,向老道提出了告辭。


    可是老道等四人好似有什麽事並不想和趙立凡分開,不過當趙立凡得知老道對蟲穀頗為了解後,就不在反對他們跟著自己,他對蠱蟲基本是道聽途說,有了這老道在,對治療王德川更有把握,最主要的是趙立凡很相信自己的感知,他並沒有從幾人身上發現敵意。


    五天後,苗寨中王德川已經醒來,房間中趙立凡和劉詩淩並排坐在床沿上,老道靈虛子和另外兩個穿中山裝的武者坐在房間中央的方桌周圍,之前背負火箭推進器的那個大漢則倚在門框上,無聊的扣著指甲。


    靈虛子轉動了一下手裏的茶杯說到:


    “打擾貴夫婦這麽長時間本應告辭離去,但是厚顏留下隻是因為有事相求,還請趙小哥不要見怪。”說著站起身來作了一揖。


    幾天相處下來,趙立凡對這靈虛子老道的學時和人品很是敬佩,對他也頗為尊敬,見到老道這樣,急忙起身說到:


    “道長折煞我了,您有什麽事還請說來,隻要我們夫妻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趙立凡也沒將話說得太滿,他和劉詩淩也早猜到這幾人跟來苗寨,絕對不僅僅是熱心為了給王德川治病。


    “說來慚愧,我等跟著趙小哥,隻是為了你手中得玉牌,就是你之前說在你手中得那塊玉牌,不知小哥能否讓我看上一眼。”老道再次作揖,其他三人得麵色也稍有期待。


    “這有何難!”


    趙立凡說完,將自己隨身攜帶得木紋玉牌遞給老道。


    老道拿到玉牌後雙手合十,將玉牌夾在兩掌之間,閉上眼睛,趙立凡明顯感覺到有一股真氣進入玉牌之中,看來靈虛子是在檢驗玉牌得真偽,片刻後靈虛子睜開眼睛,對著伸長脖子的其他三人說到:


    “玉牌沒有問題!”


    坐在桌旁的一人雙拳緊握,輕輕的砸了一下桌子,語氣顫抖地說到:


    “沒想到真能湊齊五塊玉牌,我不是做夢吧?就一天時間,看來老天也站在我們這邊!”


    趙立凡看著激動的幾人,雖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和劉詩淩對視一眼後出聲到:


    “道長,不知道這玉牌有什麽說道嗎?隻是這玉牌是我妻子父親留給她的唯一物件,雖不是很值錢,但是意義重大。”


    趙立凡看幾人的樣子,生怕他們出口討要,畢竟木紋玉牌是劉詩淩父親留給她的,他不想讓妻子為難。


    “趙小哥誤會了,我們隻是想借這玉牌一用,最遲七天後原物奉還!”靈虛子撫著長須哈哈笑了兩聲後說到。


    “道長,這玉牌到底是幹什麽用的,不知是否方便告知,為什麽大家都在找它,為了這木紋玉牌,我和妻子差點喪命在那扶桑老頭的手中。”趙立凡再次問道,他可不想為了一塊玉牌讓他和劉詩淩陷入未知的危險中。


    “哦,還有這事?不知小友可否告知其中緣由?”老道好奇到。


    趙立凡苦笑了一下,好嗎,自己的疑惑一個沒解開,老道卻已經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了,沒辦法隻好把自己和劉詩淩的經曆挑能說的講給了靈虛子。


    “看來趙小友與這五行玉牌還真是有緣,就是不知道你再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共同用五行玉牌完成接下來的事情了?”聽完趙立凡的故事後,靈虛子放下手裏的茶杯,笑眯眯的問道。


    看到靈虛子的樣子,趙立凡算是明白這老道的目的了,他東拉西扯一直不告訴自己玉牌的事情,估計除了保密外還有想賺自己幫忙的意思,不過趙立凡可以肯定,參加接下來的事,就可以弄明白玉牌背後的秘密,於是沉吟片刻後問道:


    “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有沒有危險?我還要陪妻子去趟吞天窟辦事。”


    “吞天窟?那地方可不是什麽善地,不知趙小友和賢伉儷是為了?”靈虛子不由地問道,可是看到劉詩淩失落得表情,馬上補充到:


    “是老道孟浪了,不過這次五行玉牌得事情還真合該趙小友參與,因為我們此行得目的地就是吞天窟,這次的行動如果順利的話四五天時間足矣,至於危險……,鬆下已經被我擊斃,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麽意外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靈虛子有點停頓,看來對此次行動,他也不敢打太大的保票。


    趙立凡和劉詩淩對視了一下,見劉詩淩微微點頭,趙立凡說到:


    “那就如道長所言,不過還請道長提前告知一些我們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我和妻子也好有個心裏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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