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正在路邊打車的趙立凡忽然聽到一個小男孩焦急和驚恐的聲音,扭頭看去,隻見商場外麵的躺椅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漢,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搖著老漢的肩膀哭喊著。


    周圍很快聚集了一圈人,趙立凡也湊了過去,通過圍觀者的議論,趙立凡才知道這爺孫兩人是附近村子裏的村民,家裏隻剩他們倆相依為命,因為沒有壯勞力所以靠在鎮子裏拾荒度日。


    昨晚估計太晚了,兩人就沒迴村子,在商場外的躺椅上休息了下來,準備早上多搶一些商場扔出的包裝紙盒。沒過一會,商場的保安出來了,他們走過來衝著躺椅這邊大喊:


    “老東西,快起來走開,別再這兒影響商場的生意!”


    原來剛才商場的主管經過,看到門口圍著一堆人,覺得影響很不好,把保安訓斥了一頓,兩個保安當然不會有好臉色。


    小男孩經常在商場這一帶出入,自然知道商場保安不是什麽好角色,上一次就因為不小心蹭髒了商場的大門,爺爺被保安踢的好幾天沒下了床,他急忙拿出一個髒兮兮的瓶子,對著兩個滿臉兇惡的保安說到:


    “我們馬上就走,爺爺喝點水就好了。”


    語氣中充滿了哀求和害怕,然後把瓶口塞進老人的嘴裏,可是老人已經是麵色鐵青,緊咬著牙關,水隻是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爺爺,你快醒醒,商場開門了,我們得走了!”小男孩已經哭了出來,那略帶顫抖的清脆聲音是那麽的恐慌和無助,拚命的往爺爺的嘴裏灌水。


    可是兩個保安無動於衷的走到躺椅前麵,一個一把將老人拉下躺椅,見老人僵直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嘴裏咒罵到:


    “呸!真晦氣,又死一個,今年都好幾個了,德爾!搭把手扔到巷子後麵,一會給警察打電話讓過來處理一下。”


    這個保安對另一個說到,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小男孩,但是小男孩不能讓他們把爺爺帶到後巷,幾個月前同樣拾荒的叔叔被帶到後巷後就再也沒出來,聽爺爺說已經死了。


    “求你們了,別帶走爺爺,我們馬山就走!”小男孩擦了一把眼淚上去阻擋,可是被一個保安一把推到在地。


    “滾開!都已經死了,還走個屁啊!”


    周圍的人看到保安這樣對小男孩,都有點憤怒,但是沒有人敢上去阻止,一個年紀比小男孩大不了多少,穿著怪異的女孩剛想上去阻止,就被後麵一個皮膚黝黑,個子高大的男人拉住了,看著男人刻板嚴肅的眼神,女孩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小男孩又快速的翻起來,抱住後麵保安的腿,哭訴道:


    “不要帶走我爺爺,求你了!”


    保安見自己褲腿上被小男孩的髒手抓出了兩個手印,頓時你從心起,扔下手裏的老人的雙腳。


    “小混蛋!”


    話音還未落,就抬起右腳滿目猙獰的向小男孩的腦袋踹去。


    “啪!”


    保安卻看到自己含怒而出,滿懷信心的一腳沒有踢到小男孩的腦袋上,而是被一隻白色的運動鞋給擋下了,他心中一怒,一拳就揮了上去。


    卻見來人不慌不忙,一把捏著他揮上去的拳頭,輕輕一推,保安好像喝醉酒一樣跌跌撞撞的連退好幾步,最後被自己的同事扶住,正是看不下去的趙立凡上來阻止了保安的惡行。


    看到穿著頗為考究的趙立凡提著一雙商場頂層才有的名牌運動鞋,保安也不敢輕舉妄動,惡狠狠的說到:


    “我勸你還是不要找事的為好,知道這商場是誰的嗎?青紅幫照著的產業,沒人敢撒野。”


    趙立凡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兩個欺軟怕硬的家夥,走到已經被扔在地上的老人前麵,一邊幫他把脈,一邊說到:


    “青紅幫,那就好說了,你們讓丹尼爾過來和我說。”趙立凡雖然不怕這兩個保安,但如果能扯著丹尼爾的虎皮震住這兩個家夥,那就再好不過了。


    果然一聽趙立凡喊出了丹尼爾的名字,兩人臉色一變,打人的那個保安湊到另一個跟前,臉色頗不自然:


    “你說這家夥不會真認識丹尼爾吧?”


    “不好說,華國人在青紅幫的地位一般都很高,我們先看他要幹什麽。”


    趙立凡沒在理會在哪兒嘀咕的保安,而是對著小男孩溫聲說到:


    “你爺爺沒事,隻是邪氣入體,再加上昨晚吸了寒氣,假死過去了,我紮兩針他就好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聽到爺爺沒事,抽泣之聲小了很多,本來眼神裏的不安再看到趙立凡釋放的善意以後也減少了很多,低頭壓著嗓子,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奧尼,奧尼·桑那。”


    “好吧奧尼,我需要你的幫忙,可以將你爺爺上身的衣服扒開嗎?我說的是露出胸膛的那種,可以的話你還要幫他擦拭一下,嗯~就用這個吧!”


    趙立凡刺啦一聲撕下自己的衣袖遞給奧尼。


    周圍的人聽見趙立凡要為一個已死的人治病,均露出不信的神色,甚至有人還譏諷兩句,但都沒有離開,想看看這個連藥箱都沒帶的家夥怎麽治病。與其他人的不屑不同,之前那個奇裝異服的小女孩眼裏卻多少露出了一絲期待。


    趙立凡自然不會理會眾人的態度,而是拿出六根破邪針,分別刺向老人胸口的六大穴道,然後再拿出兩根,飛快的在老人其它的穴道上紮刺起來,兩根黑針一觸既拔,真氣也是點到為止。


    大家也開始佩服起趙立凡來,不管能不能讓老人起死迴生,就憑他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手速就已經讓人驚歎不已了。十幾分鍾後趙立凡額頭也開始冒出了一層密汗,臉色空前的凝重,照著老人心腧穴一針刺下。


    趙立凡倒不是累的,而是緊張和擔心,其實老人的情況並沒有自己說的那麽樂觀,畢竟已經假死了過去,心髒也基本快停止跳動了,他現在用的針灸術也是輪迴針裏的高深法門,能不能見效自己也沒把握。


    一針下去後,趙立凡露出了微笑,他清楚的聽到老人的心髒猛地一跳,知道成了。果然隨後老人劇烈的咳嗽起來,青黑的臉色也逐漸出現了一些紅潤。


    接下來趙立凡開始運用真氣在老人和自己的經脈之間建立大循環,為老人調理經脈,理順氣血運行,二十幾分鍾後,老人站了起來,對趙立凡千恩萬謝,周圍的人也被趙立凡神奇的針灸之術驚到了,紛紛的鼓起掌來。


    甚至有人開始打聽起趙立凡的聯係方式,後來打聽的人越來越多,趙立凡見到情況不對,將奧尼拉到自己旁邊,小聲問道:


    “知道梅科銅礦旁邊不遠的那個小院嗎?”


    “是被劫匪搶過的那個嗎?我知道,我和爺爺還在外麵休息過。”


    聽完奧尼的話,趙立凡眼角抽了一下,看來自己的小院還挺出名:


    “每天晚上帶著爺爺過來我替他紮針,不要告訴其他人。”


    趙立凡又將身上的所有讚布掏出來,塞到奧尼兜裏,囑咐他為爺爺買罐蛋白好好補補,剩下的錢讓他們最近吃好,然後迅速打車離開了。要知道趙立凡身上的錢可不少,估計都抵上他們爺孫一年的收入了。


    “你去哪兒?”


    人群中的黑人高個男子一把抓住追向趙立凡的異服女孩,女孩一邊掙紮一邊焦急的說到:


    “長老,你放開我,我要讓他為我爺爺治病。”


    高個男子眼中寒光一閃,手抓的更緊了:


    “不要白費心機了,乎嬰法老已經沒救了,族裏的醫術都沒辦法,豈是一個凡夫俗子可以治好的。”


    小女孩看著麵無表情的男子不死心道:


    “可是他剛才讓死人複活,醫術真的很高,也許......”


    “不要說了!騙人的小把戲而已,你是逐日族未來的精英戰士,怎麽能夠被這些凡人的小把戲迷惑,何況你有什麽權利將一個凡人帶到族地結界!別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如果稍有差池,哼!”


    高個男子暴力打斷小女孩的辯解,厲聲說完後轉身離開。


    小女孩眼中噙著委屈的淚水,但是最終沒有流下,快步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不能違背長老的命令,這是作為一名光榮的戰士最基本的準則。


    趙立凡當然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還有人這樣惦記他,他迴到小院後劉詩淩剛起來,坐在床頭上赤著雙腳,嘴裏哼著自己的歌,兩隻玉足隨著歌聲蕩來蕩去。


    趙立凡沒有打擾,而是站在門口靜靜的欣賞著這唯美的畫麵,一時有點癡了。


    半小時後,趙立凡督促不願下床的劉詩淩吃完早飯後,就開始滔滔不絕給她將這幾天的遊玩計劃,劉詩淩則雙手拄著下巴眼中充滿笑意的盯著他,好似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詩淩!你覺的我們先去哪兒玩?”


    “我哪兒也不去,就天天陪你練功,我現在可厲害了!”劉詩淩起身一蹦一跳的來到他身後,趴在趙立凡背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


    “可是來了不出去轉轉是不是太虧了?”趙立凡握住劉詩淩的小手,語氣稍有點不甘。


    “我是來看我的相公的,又不是來旅遊的,有什麽虧的,再說了我最喜歡看你練拳了。”劉詩淩從背後滑到趙立凡前麵騎坐在他的腿上,不等趙立凡說話就仰起頭將自己的櫻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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