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麵,我的鑽石礦礦床上出現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丹尼爾說著就向前麵走去。


    等三人到了山穀深處,趙立凡還真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眼前的山穀被一條筆直的分界線分開,一邊是黑色,一邊是白色,按照丹尼爾的說法,白色這邊是玉石礦。


    看著被眼前的景致驚住的兩人,丹尼爾滿臉得意的喊到:


    “來人,拿兩個工具過來!”


    然後對著趙立凡和揚長根說到:


    “今天下午你們就在這兒挖,能挖出什麽東西都是你們的,如果沒有收獲就去那邊挑幾顆翡翠原石,我知道你們華國人喜歡玉石,講究什麽君子如玉。”


    趙立凡和揚長根看著意氣風發的丹尼爾相視苦笑了一下,也不駁他的麵子,接過工具,開始挖起來,他們也沒想挖到什麽,隻是做做樣子罷了,就算體驗生活了,如果這麽兩下真能挖住鑽石或翡翠原石,青紅幫早就富可敵國了。


    可是老天有時就是會和你開個玩笑,趙立凡走到被機械開破的礦床台階上麵,在黑白分界線上刨了上去,趙立凡現在的力量奇大無比,每鎬下去都有千斤的巨力,幾下子下去台階就被砸開一個大口子。


    “變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丹尼爾可是知道這礦床岩石的硬度。


    十幾分鍾後,趙立凡準備再刨兩下就停下,不然就算他沒事手裏的工具也不答應。


    “哢!”


    一鎬下去忽然火花四射,趙立凡拿著搞頭一看,鎬刃上出現了一個拇指粗的豁口,扭頭向前麵看去,見岩層上嵌著一個指頭蛋大小的渾圓珠子,一半黑,一半白,趙立凡上去撿了起來,拿在手裏端詳起來。


    見趙立凡停了下來,丹尼爾和揚長根湊了過來,揚長根見趙立凡手裏是一顆圓石,馬上失去了興趣,這山穀就是黑色、白色的石頭多。


    但是丹尼爾卻是臉色大變,倒不是因為趙立凡手裏的石頭,而是因為被趙立凡挖開的岩層,他搞鑽石礦這麽多年,對鑽石周圍的岩石也是頗有研究,前麵十有八九有鑽石,他現在真後悔自己前麵說的話,更害怕趙立凡繼續刨下去。


    趙立凡好像知道丹尼爾的心思一般,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著手裏的那顆渾圓石頭比劃了一下說到:


    “有收獲了!”


    丹尼爾見趙立凡再沒往下挖,心裏鬆了一口氣,至於趙立凡手裏的那顆石頭他一點都沒在意,揚長根見趙立凡停了下來,自己也沒再上去挖,丹尼爾心裏過意不去,把他們帶到了存放翡翠原石的地方,叫他們一人挑一塊。


    趙立凡本來想算了的,可是揚長根把他硬拉了過去,說什麽不要白不要,丹尼爾別和他客氣。幾人到了庫房以後揚長根好像很懂似的挑選了起來,不過看起來丹尼爾對這些原石並不重視,上麵的泥土都沒衝洗。


    過了一會,揚長根看著一塊成人頭顱大的原石摸索起來,先是麵露疑惑,接著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也顯出了難以置信之色,扭頭衝著丹尼爾說到:


    “我和立凡兩個拿這一塊可以嗎?”聲音中略帶一絲顫抖,雖然揚長根掩飾的很好,但是趙立凡靈敏的感知卻將他的情緒變化掌握的清清楚楚,心裏暗道:


    “難道楊大哥真的懂賭石,撈到寶貝了,不會是什麽帝王玉或者祖母綠吧?”


    想到這兒趙立凡也期待了起來。


    “師弟,這就是你不對了,我有這麽小氣嗎,這塊你拿走,趙兄弟在找一塊。”丹尼爾並沒留意到揚長根的神情,非常大氣地說道。


    “就按楊大哥說的算吧,我又不懂玉。”趙立凡懶得再挑了,反正自己對玉也不是很感興趣。


    幾人出來後到了青紅幫的切割工坊,這裏是鑽石礦加工鑽石的,他們想看看揚長根到底眼力見怎麽樣,看著水刀慢慢的移向原石,趙立凡清楚的感覺到揚長根心裏的期待與害怕,聽見他嘴裏念叨著:


    “天生九竅,麵色玄黃,天庭飽滿,應該不會錯。”


    聽到揚長根的的喃喃自語,趙立凡向工作台的原石看去,從他的方向看,還真像一顆人頭,額頭凸出,七竅處對應著七個孔,原石上麵的泥土洗去後呈微黃色,趙立凡又繞到後麵,果然後麵還有兩個對稱的孔。


    隨著水刀不斷將原石外麵的石皮一層層的剝落,最後隻得到兩個拳頭大小的一塊暖白色玉石,看起來頗為細膩和剔透,裏麵不規則的分布著十幾個綠色陰影,看到中間的玉石後,趙立凡感覺揚長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顫顫巍巍的在玉石上畫了一條線,讓工人師傅沿著線將玉石分為兩半,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割錯了。


    玉石分開後他將一塊塞到趙立凡手裏,趙立凡沒看出來這玉石有什麽特殊之處,看著揚長根萬分謹慎的樣子剛想開口詢問,就被揚長根用眼神製止了。


    兩人下午迴到趙立凡的小院,趙立凡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開口詢問揚長根玉石的事情,揚長根滿臉興奮的對著趙立凡說到:


    “立凡,你知道為什麽古代武功高強的人傳說那麽多,而到現代反而少了啦,按理說時代發展,功法不斷趨於完善,武功高手應該愈來愈多才對啊?”


    趙立凡想起監獄裏洪天來對自己說的,給揚長根說了一遍,揚長根搖頭道:


    “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天地之間散發的靈氣少了,我們內功雖然是先天之氣煉化津律,但是津律本身就是靈氣在人體內的現化,所以現在要將內功練到高境界也困難了很多。”


    “靈氣?咱們的空氣中真的有靈氣?”趙立凡好像又揭開了世界的一層神秘麵紗,急忙問道。


    “不,你錯了,靈氣並不是咱們物理上講的氣體,它和真氣一樣是一種能量,聽爺爺說它介於虛實之間,充斥於天地之中,無所在又無所不在。”


    “靈氣和這玉石有什麽關係嗎?”趙立凡將手裏的玉石舉起來問道。


    “玉石比其它東西更容易吸附靈氣,所以有玉養人的說法,但是普通的玉石吸附的靈氣有限,反之人的氣血也可以溫養玉石,讓玉石中的雜誌逐漸析出,最後達到玉髓的地步,也就是人養玉。


    玉髓吸附靈氣的能力要比玉石強得多,但是太過難得,上等的好玉養上成百上千年也不一定能成為玉髓,所以華國古代一旦有玉髓出現,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趙立凡聽到揚長根說到這兒,仔細的觀察起手裏的玉石,麵臉的不解:


    “難道這是玉髓,不對啊,你不是說玉髓是被人養成的嗎?這是我看著從石頭中切出來的啊。”


    “玉髓?它連給你手中的玉石提鞋都不配!”揚長根滿臉的不屑,又舉起自己手中的那塊玉石,麵臉的炙熱:


    “這是靈玉,隻是傳說中的存在,不僅能夠吸附天地靈氣,還能將太陰之精轉化為靈氣供輔助自己修煉,說白了玉髓就是人通過水磨的功夫雕琢的玉石,而靈玉是天地所鍾的奇珍。”


    “太陰之精是什麽,還有我們內功修煉不直接吸收靈氣,拿著靈玉又有什麽用?”趙立凡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


    “我也不知道太陰之精是什麽,這些都是爺爺告訴我的,我估計他也不知道,隻不過祖祖輩輩這麽傳了下來,不過我知道太陰之精和月亮息息相關,越是月滿,太陰之精越是濃鬱。


    就是靈玉我也了解的不多,隻知道靈玉的玉衣生九竅、麵玄黃,其實今天見到的時候我也是不敢確定和相信,至於靈氣和內功修煉之間的關係,隻有晚上修煉後才能知道,正好今晚是月圓之夜。”揚長根無奈的說到。


    送走揚長根後趙立凡拿出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他給手機充上電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差點被打爆了,大部分是劉詩淩的電話,大哥趙立偉和嫂子李梅的也不少。


    趙立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忙給劉詩淩撥了過去,電話剛一通劉詩淩就接了起來:


    “立凡,你沒事吧,怎麽電話老是關機?”


    “一個朋友請吃飯,手機沒電了,沒有發現。”趙立凡聽著劉詩淩著急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生起一股暖流。


    “哦,那就好,我要告訴你一件激動人心的事,你怎麽感謝我啊?”劉詩淩有點撒嬌的說到。


    自從和劉詩淩恢複聯係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劉詩淩用這個語氣和自己說話,趙立凡覺得自己快要飄起來了:


    “你想讓我怎麽感謝你都行,什麽事啊,難道《娘子軍》大賣?”


    “那算什麽激動人心的事啊。”劉詩淩不以為然,然後沉默了半刻,語氣稍有點嚴肅的說到:


    “立凡,檢察院發出了公告,你之前是被冤枉的,現在已經通過官媒向社會公布了,為你恢複名譽。”


    聽到劉詩淩的話,腦子裏一片空白,之前的前科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讓他抬不起頭來,哪怕有異能、有內功、有內家拳,他都覺得低人一等,但是他覺得會長在自己身上一輩子的汙點就這麽突兀的消失了,他一時有點不知該如何反應。


    “立凡,你在聽嗎?是不是我這兒信號不好,我再換個地方。”劉詩淩聽不到趙立凡的迴應,語氣頗為急切。


    “什麽?詩淩你說什麽?政府已經查清我是冤枉的了,我不是囚犯了,我也沒有前科了對不對?”趙立凡使勁晃了一下腦袋,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他也一直想著通過努力工作,通過驕人的成績洗刷自己的汙點,這個汙點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尤其是李雪找他談過話後,它就像一座大山騎在自己的脖子上,就算他這一路走來奇遇連連,他也許會高興、會興奮,但是從沒有輕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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