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翔露出官方微笑,“哪裏的話,現在都是我向年輕人學習,我介紹一下,這是外交部剛剛入職的清北高材生許知願。”隨即看向許知願,介紹道,“知願,這是市ting級幹、部盛廳,這是國隆集團盛總,這是副ting級幹、部盛副。”


    許知願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的伸出手,和他們握手,在跟盛庭桉握手的時候,他特地伸出食指在她的掌心撓了撓,惹得許知願不動聲色瞪了他一眼。


    盛宗澤視線落在許知願的身上,他認真的說道,“年輕人,繼續加油。”


    許知願,“謝謝盛廳。”


    兩撥人短暫交流之後,京北的龍頭企業ceo代表紛紛過來和竇翔打招唿,言語裏都是禮貌客氣。


    休息期間。


    許知願被盛庭桉喊進休息區。


    後台的休息區有很多個,許知願連走帶跑進了盛庭桉的休息區,她氣喘籲籲的達到目的地後,翟書民開門,站在門口。


    盛庭桉穿著熨燙得體西裝西褲,走過來扶著許知願坐在沙發上,蹲在她的腳邊,輕輕的把高跟鞋脫下,腳後跟已經有明顯的破皮。


    他眉頭緊蹙,“疼不疼?”


    許知願縮了縮腳,搖搖頭,“不疼。”


    盛庭桉從兜裏掏出兩張創口貼,貼心的貼在腳後跟蛻皮的位置,“知知,以後不要逞強穿高跟鞋。”


    許知願蹙著黛眉,“不行呀,今天的場合太重要,穿高跟鞋顯得正式,而且穿西裝高跟鞋跟我們的盛二爺更配。”


    盛庭桉垂眼看了眼自己西裝的顏色,還真的挺搭。


    他坐在許知願的身側,許知願雙腳放在他的腿上,修長的手指幫她揉捏腳踝。


    “你怎麽還隨身攜帶創口貼呀?”


    盛庭桉解釋,手指上的動作不停,“今天早上看見你穿高跟鞋,想阻止又覺得不太好,創口貼是讓書民去買的。”


    許知願撐著身體往前靠,在他的唇瓣上輕輕親吻,“謝謝你呀。”


    盛庭桉挑眉,“謝謝的話我喜歡用行動表示,可不是嘴上說說。”


    “知道啦,我要先離開了,竇部長待會兒肯定會找我,我請假時間隻有二十分鍾。”


    許知願火急火燎的站起來,盛庭桉遞上保溫杯,“喝點水。”


    她仰頭,溫熱的玫瑰花緩緩的流進口腔裏,隻是這種味道讓她覺得好難聞,胃裏麵一陣反胃,許知願趕緊走到垃圾桶旁邊,把嘴裏的茶水吐出來。


    盛庭桉不停的幫她拍背,“怎麽了?很難喝嗎?”


    許知願趕時間,解釋,“不是,我最近胃有些難受,吃不下去。”


    隨即又補充一句,“記得把唇瓣上的口紅擦了哦,晚上見。”


    會場上。


    許知願找到竇翔,剛好傅氏集團的代表傅詩詩和宋書言走過來,作為曾經的情敵,如今見麵,卻依舊是分外眼紅。


    傅詩詩剛出月子不久,聽馮修文說起本次峰會的翻譯是許知願,本想看她是如何出醜,但是沒想到卻在舞台上耀眼奪目,她的流暢的英語,加上現場臨時發揮,連一些生僻字的翻譯都做得很到位。


    讓人想要找瑕疵都下不了手。


    傅詩詩難得接觸家族企業,每次都是因為想要攀比,每次都看見許知願一次比一次好。現在,她更是站在峰會的舞台上作為同聲翻譯出現,那下次呢,豈不是要代表外交部出國了?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好在,傅詩詩讓人查的事一已經有一點點的眉目,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許知願的突破口。


    傅詩詩率先打招唿,“竇部長,您好,很高興見到您,這是我先生,宋書言。”


    竇翔伸出手,很有禮貌的迴應。


    全程許知願都在旁邊充當花瓶,絕不冒進。


    絕不出風頭,但是你想,但是別人未必。


    “許小姐,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傅詩詩挑著眉說道。


    在這種環境場合,寒暄是必不可少的交流方式。


    “嗯,確實有段日子了。”


    “沒想到你從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已經混進外交部了,真是小看你了。”


    竇翔聽著這話不舒服,許知願是盛家的人,但是在工作中是他的部下,他可是護犢子護得緊。


    剛想幫她說幾句,沒成想,許知願巧舌如簧,“你確實小看我了,因為我不僅僅隻是花瓶,我考公的成績,在京北這一屆是斷層第一,而且被多個高校作為案例在課堂上宣講。”


    傅詩詩不依不撓,“那又如何,如果沒有庭桉,你也走不到今天。”


    被cue的當事人剛好離她們五米之遠,他習慣性的停下腳步,翟書民看臉色行事,想著要不要上前幫許知願。


    被盛庭桉攔下。


    許知願彎著唇瓣一笑,點點頭,“對,確實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但是我有什麽辦法呢,這都是盛二爺求我的,我也很為難。”


    嘖嘖嘖,明明就是撈了好處,還要說得如此不情不願,許知願是怎麽做到臉皮這麽厚。


    厚到能跟城牆比擬。


    傅詩詩握緊拳頭,感覺漲奶,她氣衝衝的跟竇翔打完招唿後,匆忙的跑進休息區,宋書言跟在她的身後,鞍前馬後。


    盛庭桉與許知願隔著五米的距離,偏頭望向她的時候,被許知願狠狠的瞪了眼。


    怪他,太招人。


    竇翔走在前頭,雖然剛剛許知願沒吃虧,但是以傅詩詩的性格,定然不會吃啞巴虧,就算現在會,但是將來也不會。


    他秉著老好人的心態,語重心長的說道,“知願,傅家的這位千金小姐在京圈裏囂張跋扈出了名,很多同齡人不與她交好,你雖然有盛二爺庇佑,但是日後遇見她,還是繞道走。”


    許知願點點頭。


    確實,傅詩詩近年來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不久以後,竇翔的這句話竟然一語成讖。


    峰會落幕後。


    主辦方還專門準備一場晚宴。


    許知願穿了十幾個小時的高跟鞋,在迴家的那刻終於累癱了。


    迴到家覺得小腹陣陣疼,內褲上有一點點黑色的血跡已經幹了。


    但是,她的例假應該是往後兩天才是,為什麽提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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