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過了臘八就是年。


    許知願在文化教育領域的投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翟書民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幫助她一起完成這個項目,兩人在工作中有了更多的接觸。


    盛庭桉表現出的醋意十分明顯,當時是想給項目部人員一個警示,不要小看應屆生,如今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許知願每天迴到家都很累,除了泡澡就是泡腳,年紀輕輕過起了喝枸杞的日子。


    盛庭桉每晚都不耐其煩的幫她洗腳、擦腳,每次做著這件事都帶著濃厚的興趣,許知願剛開始是拒絕的。


    他的手是用來指點江山,哪能做這樣的小事。


    卻被盛庭桉嗆道,“我幫自己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洗腳,誰還敢有異議嗎?”


    許知願拗不過他,在其他方麵把他伺候得開開心心。


    有時,她會想到,兩人上班時候是上下級,下班是情侶,這種反差感行為真讓人上頭。


    最重要的是每次上班看見盛庭桉穿得禁欲十足,實則脫下西裝外套後,s話層出不窮。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慢慢淪陷在盛庭桉的溫柔鄉裏。


    --


    梁文音那日在軍區醫院碰到岑老爺子之後,病還沒好就直接出院了。


    多方詢問他是誰,所有護士醫生守口如瓶,沒有泄露一個字,由此看出,他的身份肯定不同凡響。一麵之緣,她也沒有在意。


    收拾心情,重新出發。


    民國劇到了路演時間,她和男主角陸時揚轉場在各大影院,各大城市。


    再次迴到京北的時候已經是元旦。


    自從和岑晏結束後,梁文音就開始慢慢的封閉自己的內心,連帶著許知願的電話都很少接,這次迴京北,主要是想告知她,自己可能會在春節前接一個通告。


    這次。


    她約了許知願和盛珈禾前往望江路京壹號熱鬧熱鬧。


    殊不知,這晚也是岑晏和陸黛在這裏舉行最後一個單身夜party。


    許知願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她,但是梁文音覺得自己可以,他們已經分手,無需躲躲藏藏。


    幾人懷揣著別樣的心思到達京壹號。


    許知願特地發信息給盛庭桉,讓他結束應酬後立馬過來一趟。


    地字包間裏。


    梁文音在生病未好的情況下,連喝兩杯紅酒,許知願抱著她,趁她不注意把紅酒換成果汁。


    “音音,你感冒還沒有好,先別喝酒。”


    她揮了揮手,“沒事,我可以的,再喝兩杯沒問題。”


    “有問題,佳慧姐說你接了通告,過幾天就要去雪區。”


    盛珈禾坐在她的對麵,歎息一陣接著一陣。


    她和岑晏的感情,沒有人提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陸黛每天都昂首挺胸,笑得比糖還甜,出入各大美容店,就是想變美點,讓岑晏多看看自己。


    “音音,作為閨蜜我一定得勸你一句,岑晏和陸黛過幾天就要舉行婚禮,很低調,隻請了相熟的朋友,陸黛很滿意,岑晏,她是粘定了。”


    盛珈禾說得直白,字字句句掏心窩子,戳肺管子。


    梁文音趴在許知願的懷裏,哭得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決定忘記他了,他結婚的那天我去雪區,以後再也不見麵。”


    她想選一個日子,在心裏和岑晏告別。


    許知願安撫著她發涼的背脊,心疼道,“音音,雪區援教工作結束後迴蘇城吧,那會兒過年,我們一起去遊玩,忘記這些糟心的事。”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不知道梁文音有沒有聽進去。


    但是,為什麽自己這麽想哭,好像突然想到自己和盛庭桉沒有以後,十分的害怕。


    “嗯,你放心,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我會岑晏醉,日後,姐要重新為人。”


    她忽然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頭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另一處。


    岑晏和陸黛在一僻靜處。


    兩人靠在木質的欄杆,外麵是唿唿的雪風。


    找陸黛商量是下下策,岑晏想試一試。


    他手指間夾著煙,青白色的煙霧繚亂在彼此的身周,絲毫沒有考慮到陸黛早前提醒過他婚後要備孕的事,更是沒有紳士風度。


    她垮著一張臉,耐心盡失。


    岑晏輕啟唇瓣,“瑞士銀行的存款都歸你。”


    她無奈的笑了笑,“讓我跟長輩們說不結婚的事?”


    岑晏點了點手裏的煙,喉結滑動,“嗯。”


    “岑晏,我一直以為你是識大體的男人,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們兩家不聯姻,在政界裏,就沒辦法達到像盛家和傅家的那種高度,隻有強強聯合,人脈疏通,才能做到1+1,大於2的效果。”


    她的聲音有些大,比寒風更凜冽。


    岑晏和長輩們在私底下已經溝通過很多次,但都不肯鬆口。


    若是陸黛也開口拒絕,那麽至少有一絲絲的勝算。


    “我們都是家族的犧牲品,你可以找到對你更好的男人,能給你愛的男人。”


    陸黛苦笑,“你別跟我說你真的不行。”


    她一直都以為這是他要岑清放出來的緩兵之計,讓她退卻。


    但是,當岑晏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掏出一張三家醫院出具的證明,上麵寫著xing功能障礙的時候,她感覺有一瞬間的眩暈。


    難道這是真的嗎?


    陸黛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麵的文字,當著岑晏的麵打電話給醫院證實消息。


    幾秒後,她默默的掛斷電話。


    怎麽辦?這對於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岑晏察覺她有一瞬間的鬆動,繼續道,“瑞士銀行有百億存款,都歸你,隻要你開口拒絕這個聯姻,之後的事我來操作。”


    他緊緊盯著陸黛的表情,生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


    陸黛腦子很亂,仿佛經曆天人糾葛。


    最後喪了一口氣,“請柬都發出去了,現在說這件事為時已晚,婚禮照常吧。”


    岑晏唿吸一滯,沁了冰的眸子也不過如此,指尖裏的香煙燙了他的手,也察覺不到疼。


    良久。


    他才尋迴自己的聲音,“確定?”


    陸黛勾著一旁的唇瓣,“確定。”


    她才不管那麽多,岑晏這個人,她要定了,男人問題,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她不信一八八的岑晏,會是大樹上掛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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