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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謙雙眼緊閉,不過卻沒有等來臨頭一刀。


    “哎——”


    一聲長歎在大帳中響起。


    “什麽人!”


    王鐸等人齊齊色變。


    近在咫尺的大帳,幾乎站在世間武力巔峰的鎮國強者竟然不知道其中有人,這有多駭人?


    大帳之中,有人施施然走出,來到徐謙身旁。一揮衣袖,將那舉著長刀,卻不能動彈的武者擊飛。


    “楊先生。”徐謙從不知這位父親倚重的謀主竟是一位高手。


    那邊的周先生看到來人,眼中已是要噴出火來一般:“是你!”


    楊先生伸出手來,輕輕將徐謙的斷臂握住,從上往下慢慢拿捏。聽到周先生說話,也不抬頭,淡淡道:“你我共事時日也是不少,平日裏看你也算有幾分才氣,為何卻骨頭這般輕賤?”


    這話臊的周先生滿臉通紅。原本他隻當此處再沒有熟人,教唆王鐸將徐謙殺了,不但得了功勞也解了恨。可是自己這些晦暗的小人行為,卻被這自己暗暗引為對手之人窺見。心頭巨震,一時間失了方寸。


    那邊王鐸眉頭一皺,這人能在自己等人的感應之外來到近前,必定不是無名之輩。看向好似認識此人的周先生,卻見他臉上顏色變幻,愣愣在那不語。


    “不知尊駕何人?”王鐸不得不親自詢問,語言也很是敬重。


    “他就是寧國公最信重的謀士楊念。”周先生忽然清醒,搶先答道。


    王鐸聽到這話,卻並不搭理,依然隻將眼神看向對麵的楊先生。周先生給的答案根本毫無用處,那個謀士身份能代表眼前這鎮國麵前坦然自若之人的身份嗎?


    那楊先生看向王鐸問道:“長樂山中子弟都走了?”


    “是的。”王鐸點頭道:“除了一些不願離去的,大部分都是去往天外了。”這些消息是他們離開之後才知道的,雖然羨慕,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等人不把國師交代的事情辦好,是沒有這樣的機緣的。


    “嗯。”楊先生看向王鐸身後眾人,輕聲道:“既然如此,我現在便帶著四公子到長樂山去,安穩避世,且不管這世間紛爭,你們可同意?”


    “先生出自長樂山?”王鐸好奇問道。


    楊先生點頭,算是承認了。


    “長樂山不愧是天下文教最盛之地,竟是連出高人。”王鐸滿臉欽佩之色道:“王某雖受命而來,身不由己,但對先生與長樂山還是滿心敬重的。先生且去,有何幹係王某自是擔著!”


    楊先生聞言,很是讚許的點點頭,看向身旁的徐謙,伸手扶了,道:“四公子,這天下紛爭,自有天下人自去煩惱。你我的塵緣盡了,且隨我去吧!”


    徐謙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但聽這意思,好像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心中也是歡喜,低聲道:“多謝先生。”


    那周先生見著這兩人要走,看看王鐸毫無言語,又迴頭看看其他人也是漠不關心,急的跳腳,上前幾步喝道:“你們不能——”


    話未說完,楊先生大袖一揮,這周先生隻覺一股大力湧來,身形不由飄飛。待落地連滾幾圈,穩住一看:已是在數裏之外的大營門外。


    其他人包括王鐸,看那楊先生衣袖揮舞,有若仙家騰雲,飄飄然而去,毫無煙火之氣,一時都是看癡了。


    王鐸耳廓一動,聞聽有耳語傳來:“今日你還算知機,記住他日聞嗜血而止。”


    王鐸雖不知此中何意,但想來此人這留言是報答今日放行之恩。,這話語中定是有什麽含義,默默記了,向半空拱拱手。


    等過了半晌,那周先生才一瘸一拐的從外麵走過來,其他人此時再看他都是滿臉鄙夷之色。雖說大家都算是賣了家國,可是也沒有這人這般賣主求榮啊。


    “統領,此處撲空了,後麵該怎麽辦?”


    有人上前問道。


    王鐸略一沉吟,道:“傳令聯軍速速掃蕩地方。”說完又看向身後眾人道:“諸位分頭追捕從此處逃脫之人,想來還能抓住一些大魚。至於這大越太子嘛,能抓就抓,抓不到就算了。”


    身形高展,人已在半空:“一月為限,我們在大越京師匯合。”


    ——————


    隨著此處宗師加入,大越各處的抵抗紛紛被剿滅,隻留一些殘軍在四處逃竄。隻有些中原腹地雖是還未經戰亂,此時也已是各自為政,人心惶惶了。隻待四國聯軍一到,估計便是立即聞風而降了。


    大越平遙城中,昨日韓國的騎兵已是出現在城外。雖隻是在數裏之外晃蕩一番即離去,但所有人都知道,韓國大軍來了。


    一時之間,城中也是人心不安,好在平遙城城主在位已久,而且本人也是宗師高手,勉強能將一城軍民鎮住。


    今日一早,數萬大軍將城死死圍住,一封赦書送來,要平遙城城主自縛出城,否則定要血洗平遙城。


    期限,是午時之前。


    城頭山的日晷指針漸漸指向午時,城中百姓此刻心中複雜,都將目光看向大門緊閉的城主府。


    城主府中,守城將官都在大廳中坐定,等待城主下令,卻遲遲不見城主出來。


    此時的後衙之中,平遙城城主獨孤朔一身白衣,緩緩將手中高香舉過頭頂,對著上首的一尊尊排位彎腰叩拜。


    “獨孤家族世代先祖在上,獨孤朔不肖,今日致使我獨孤一門就此斷絕。等去了九泉之下,再到諸位先祖麵前謝罪!”


    三叩之後,獨孤朔將高香插在香爐之中,看著麵前的一尊尊排位,伸手一掌揮出。所有排位“啪”的一聲化為飛灰。


    一直站在獨孤朔身後的中年美婦見灰屑飛舞,走上前去,輕輕將落在獨孤朔肩頭發梢的木屑撣了,又為他將衣襟理了理。


    獨孤朔長歎一聲道:“夫人,你怪我嗎?”


    那夫人雖已是淚流滿麵,卻露出溫柔的微笑,淡淡道:“你我夫妻這麽多年,我又怎麽會忍心你獨自上路?我獨孤家族與大韓血海深仇,福兒他們留在人世,也隻是多受些苦楚罷了。我們一家人一起走也好。”


    “好,我們一家人一起上路,你們先走,為夫隨後就到!”


    說完,摟一下那婦人腰肢,輕輕放開。


    一聲長嘯,人已在半空。


    那婦人滿麵淚水,嘴角鮮血淋漓,將桌上燈盞撲倒,任那火焰瞬間將房間吞沒。


    五月十九,大越平遙城城主獨孤朔自焚城主府,白衣孤身出戰,力拚八位宗師。


    連斬三位中階,後力竭自爆,再傷一位鎮國。


    平遙城官軍百姓全部出城死戰,無一生還。


    此戰之後,滅越之戰,再起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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