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剛才的話,確實是我嘴快了。”良婉儀微微頷首,態度誠懇:“如果冒犯到公主,我賠罪,對不起。”


    紀元昭看著她,神情冷淡,卻沒有再追究,畢竟就目前來看,她確實算得上紀文淩的新寵。


    剛出了她提刀殺進國公府的事,如今倒是不宜再惹什麽麻煩,更何況,這樣會讓紀文淩難做。


    於是最終,她隻是出言警告:“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話,你知道的,我就算是要父王廢了你,你也說不了一個不字。”


    畢竟,她的家室在一眾耀眼奪目的後宮佳麗之中,最多算個中下遊,全家都指望著她當娘娘來接濟,也不是紀元昭得罪不起的東西。


    “是。”


    對此,良婉儀自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她並不敢有什麽怨言,隻能低著頭乖乖應答下來。


    紀元昭也並沒再多做糾纏,隻是眼神警告她一番,轉頭離開。


    直到紀元昭走遠,良婉儀才敢小心翼翼的抬眸看過去,迴想起剛才那駭人的氣場,她心裏都仍舊有些發顫。


    但同時的,被壓抑之後,心底又升起一股濃濃的憤怒與不甘。


    等著吧,等她從婉儀做到婕妤,再到昭儀,然後是貴妃皇貴妃,最後是皇後!


    到那時,她一定要紀元昭跪著向她認錯!!


    “娘娘……”


    一旁的宮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本意是想提醒一下她該迴去了,卻沒曾想缺隻換來她一記狠戾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的樣子。


    小丫頭瞬間不敢說話了,低著頭,怯生生的樣子,可就是這樣,良婉儀心頭的怒氣卻越發大了起來。


    像是找到發泄口一般,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丫頭臉上,“你什麽表情?連你都看不起本宮是不是!!下賤東西!你以為你是誰!”


    小丫頭捂住臉,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卻不敢出聲。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罵小丫頭,還是在罵紀元昭。


    她憤懣的甩袖離開,大步迴了宮……


    這邊,紀元昭已經拿著太後給的盒子走迴了芳菲殿。


    迴頭時,卻正好瞧見站在紫雲閣大門口的燕冀北。


    四目相接,兩人並沒有什麽言語。


    紀元昭也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轉頭進去了,實在沒心情和他對線。


    自打從壽安宮迴來,紀元昭就一直悶悶不樂,連抄經書的時候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紀元昭坐在陽台,單手托著下巴,手中的握著沾了墨的筆,目光卻呆呆的看著一旁蹲在碗旁吃飯的春春。


    她突然問一旁的林:“你說,人活著的意義的是什麽呢?”


    原本坐在一旁曬太陽的林聞言,緩緩的睜開眼,迎著有些刺眼的陽光,他許久沒有答話。


    而是轉頭看向正在發愣的紀元昭,反問:“怎麽?你是不舍的太後?可她的命數就是如此,人生,不要過度追尋意義。”


    這番迴答,讓紀元昭有些不滿意,便歎了口氣,不再理會他。


    誰知,林卻主動開口:“其實,比起這個,你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按照事件線,謝墨淵的腿應該已經好了,但是……”


    他起身,走到紀元昭對麵的位置坐下來,道:“原劇情來講,他會隱藏,但不會太久,太後之後,他就會重新迴到朝堂上,那時候,紀元昭,才是你真正要做選擇的時候。”


    紀元昭愣愣的看著他,選擇?選擇什麽?選擇要站在哪一邊嗎?


    她張了張嘴,可還沒問出來。


    思緒飄飛間,裏屋的木質地板被人踩得嗒嗒作響,紀元昭迴頭看去,就見是迎春上前,“公主,厚安公子說,有東西交給您,是世子讓的。”


    燕冀北?


    他能給什麽好東西?


    想起他先前給她的一堆雞骨頭,害她從國公府哭到公主府,心裏剛平複下來的怒火就再次燒起來。


    她咬牙:“不見!我不要!”


    迎春見此,神色倒是有點為難,卻也隻能小心翼翼的道:“我覺得這次應該會是您想要的,要不就見一下吧。”


    紀元昭沉默著,有些狐疑的看向迎春,她很少這樣在她麵前替別人講話的。


    看來這次拿來的東西好像確實讓迎春都有些心動,可對於迎春來講,跟著紀元昭,可是比一些小門小戶的小姐的吃穿用度都好的,不至於被什麽廉價東西迷了眼。


    “那就,進來吧。”


    末了,紀元昭最終還是應答了下來。


    迎春忙不迭的小跑出去,將厚安迎進來。


    紀元昭尋聲迴頭,一眼就看見了他懷裏很大隻的白色兔子。


    “糯米球?!”


    紀元昭幾乎是理科站起了身,快步迎上去,從厚安手裏的將兔子接過來。


    抱著許久未見的的小寶貝,紀元昭的心情瞬間都好了不少。


    趁著紀元昭高興逗弄兔子,沒時間趕他走的空擋,厚安連忙笑著替自己主子說幾句順耳的好話。


    “我家爺就是惦記著公主您,所以才馬不停蹄的叫人將兔子抱進宮來的。”


    “他啊,就是不愛說話,其實還是很在乎公主您的。”


    他說著,紀元昭一記眼神掃過去,嚇得厚安立刻閉了嘴。


    這玩意兒,也忒嚇人了。


    他幹笑兩聲,竟有些忘了詞。


    “本宮現在忙得很,懶得聽你廢話。”紀元昭此時,已經抱著兔子坐下來,“先前他騙我的事還沒完呢,可別想著套近乎。”


    她說著,也是一點沒有要和解的意思。


    厚安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麽,杵在原地片刻,紀元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愣著做什麽?東西已經送到了,迴去吧。”


    “是。”


    見人已經下了逐客令,厚安不得不點頭應順,麻溜的轉頭走了。


    她抱著懷裏的糯米球,輕輕撫著毛發,迴頭看向隔壁,陽台上並沒有人,隻剩下被風微微吹動翻滾的書頁。


    他似乎是剛離開一會兒……


    此時,紫雲閣某處房間內。


    熱水衝開茶葉的清香,交織著香爐中淡淡升起的檀香,燕冀北坐在桌前,坐在對麵的,正是燕國公。


    “我可有說錯?”燕冀北問。


    燕國公皺著眉,似乎這個問題很難迴答,亦或者是不想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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