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紀元昭似乎也沒法淡定了。


    雖然對於紀元昭而言,這件事並不能算作秘密,可對於別人來講,這可算得上是能掀起一陣狂浪的勁爆消息。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應該是要林晚棠來揭露,才能達到救贖他的效果啊,這要是換了人,不久不一樣了嗎?


    思索間,對上春喜期待中又有些緊張的眸子,紀元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叭。”


    左右她也沒別的事做,幹脆也就上了轎攆,朝著大公主府的方向過去了。


    人到的時候,像是已經等著紀元昭去了,春喜領著她直接朝著寢殿的方向過去,還沒走近就聽見了裏頭傳來的嬉笑聲。


    聽著聲音應該是不止一個人的,推開殿門,一股熱浪伴隨著紙醉金迷的奢靡之味迎麵而來,燕冀北不被允許入內,隻能等在外麵。


    紀元昭跟著春喜進去,越是靠近,從裏頭傳來的笑聲就越發清晰,女子的笑聲爽朗蠱惑,透著一絲上位者俯視一般的快意。


    而附和她的男聲,不難聽出小心翼翼的奉承的意思,走進玄關,脫下隨身的毛絨披風,紀元昭便屏退了春喜自己進去。


    其實說來,她和紀朝華的關係算不得好,也並不常走動,她自然也就鮮少來這裏,最近一次來,還是幾年前了。


    陳設沒什麽太大的變化,稍微的改動也並不影響,紀元昭走進內屋時,紀朝華正躺在八塊腹肌肌膚雪白的美男懷裏,一個捏肩,一個揉腿,一個倒茶。


    這日子過的,一點都不像是被禁足的人啊。


    見她進來,紀朝華隻是抬手,圍在周圍美男們,便識趣的低著頭,匆忙退了出去。


    她笑盈盈的將衣服穿好,從榻上起身,扭著細腰走到案桌前,在一眾歪歪斜斜的空酒瓶和到處散落的畫卷詩稿紙中麵前騰出一席幹淨之地,笑著招唿紀元昭:“傻站著做什麽?過來坐。”


    紀元昭皺了皺眉,看著這一地狼藉,心裏多少是有些排斥的。


    她雖沒有潔癖,但也向來是愛幹淨的,絕對不是這麽邋遢的人,要在這種環境裏安心談話,心裏多少會有點不太舒服。


    想了想,她還是勉強抬起腳,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挪到紀朝華的位置,在她對麵,將位置上的空酒瓶拿開,又將不知道沾著什麽液體的衣服用手邊趁手的東西擠兌開,才坐下來。


    末了,對上她笑盈盈的目光,紀元昭則是曉得有些勉強:“大王姐還是真是……不拘小節嗷。”


    紀朝華淺笑:“喝水嗎?”


    紀元昭搖頭,索性一咬牙,單刀直入:“大王姐,之前春喜說的秘密是啥啊?”


    她看著紀朝華,滿臉的求知欲,可紀朝華許是看出了她的急切,眼底隱隱有些得意和調侃:“幹嘛?這麽在意啊?”


    “是啊!”紀元昭單純的沒有多想,她可不就是很在意呢嘛,這東西關係到劇情走向,也就是關係到自己的小名,怎麽能不在意呢?


    可在紀元昭的期待目光下,紀朝華卻隻是慢悠悠的道:“我騙你的,就是想讓你過來陪我,不這麽說,你能過來?”


    見此,紀元昭怔了怔,滿臉不可思議的往後撤了半步,四目相對,在確定紀朝華這話並沒有撒謊的時候,紀元昭一臉失望同時也有些慶幸。


    隻是嘴上道:“親妹妹你都騙啊,喪心病狂。”


    說罷,她起身就要走,卻又被紀朝華叫住:“著什麽急啊,再坐坐唄。”


    她說著,上前攔住紀元昭,三兩步上前,拉著紀元昭朝著一旁還算幹淨的榻上走去。


    走到床邊,紀朝華一揮廣袖坐下,攤開雙臂,撐在床上,雙腿交疊,身前因單薄的穿著春光無限。


    “都出來吧。”


    她一聲令下,便自屏風後麵徐步走出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隻穿了裏褲,露著八塊腹肌,外罩了一件近乎透明的外衫。


    紀元昭瞪大了眼睛,禮義廉恥告訴她不能看,好色本性又拒絕不了這場視覺盛宴。


    末了,她隻能慢吞吞的抬手大張開手指擋在眼睛前麵,嘀咕了一句:“這……這多不好啊,有傷風化……”


    紀朝華卻很直接,隻是抬手一勾,離她最近的便轉頭上了榻,紀元昭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不會吧不會吧?活春宮?這這這!這多不好啊,簡直控製不住自己調皮的嘴角。


    “喜歡哪個?”


    紀元昭正透過指縫看的入迷,紀朝華卻突然問了她這麽一句,紀元昭抿了抿唇,心中不解:咋地?這是要送我啊?


    果不其然,下一瞬,見紀元昭遲遲不說話,紀朝華又道:“不會是都看上了吧?”


    她一邊摸著美男的八塊腹肌,一邊戲謔的笑著:“放心,隨便挑,挑中了都是你的,姐姐替你試過了,都很行。”


    不行,這太奔放了。


    紀元昭勉強扯了扯嘴角,心思一動:“我那個還有點事,姐姐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我就得先走了。”


    她慌忙轉身就朝著門口大步流星的過去,突然,一道白影從屏風後麵竄出來,一個踉蹌跌倒在她腳邊,紀元昭嚇得險些一蹦三尺高,連忙躲開:“幹什麽!碰瓷啊!本宮打死你信不信!”


    她現在真是欲哭無淚,隻想快點從這裏離開,不管紀朝華有什麽目的,總之她絕對不會同流合汙,她隻是平時嘴上說的歡,說到實操,她真的不行啊。


    “哎喲,不要那麽兇嘛。”紀朝華起身,赤著腳走到那跌坐在地上的少年跟前,抬腳輕踹他的胸膛:“起來吧。”


    少年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紀元昭下意識往紀朝華身後挪了挪,看著少年那幾乎要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這簡直比她還要嬌弱幾分。


    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大王姐,我真的還有事,很急很急的事,我得先走了。”她說罷,就要快步離開,紀朝華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手一伸,再次將她攔住。


    天殺的!她到底為什麽要聽春喜的屁話來這種地方啊?這簡直就不是公主府,簡直就像個……小青樓。


    腦中飛快運轉,她索性衝著緊閉的殿門大喊一聲:“雲裴!”


    話音一落,隻聽“嘭”的一聲,原本緊閉的大門便被人從外而內踹開,隨之一起飛進來的,還有兩個看門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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