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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潮濕的牢籠,四麵坑坑窪窪兩尺見方的岩石上潮濕的泛起水珠,不時的從牆上滑落。牢籠的頂部一滴一滴的水珠落在水中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


    整個牢房都浸泡在水中,一條石路從老門口延伸到牢房中央。蘇黎被鐵鏈捆綁在一根石柱上快一個半個月了,渾身上下的沒一處完好的地方,不過身上的那些血痕已經幹涸,隻是在身上留下一條條血痕,從被抽爛的衣服處能夠清晰看到傷痕已經開始結疤。


    蘇黎雙手被鐵鏈吊起,身子前傾,頭發鬆散的著垂落下來,纖細的手腕已經被哪拷撩勒出了血痕,若不是她輕咳了幾聲完全看不出它還活著。她的身上除了這些皮外傷外,體內靈泉之源也被徹底給毀了,今後靈力修行怕是再無希望。


    蘇黎的臉色雖然慘白毫無血色之氣,也沒也無法掩蓋她那張驚世容顏。但是一條血痕直接從滑到了下巴上,傷口十分猙獰,下手之人是打算讓蘇黎再無機會恢複容貌,可想而知其下手隻狠辣。


    在牢房門口一名看守牢房的牢頭透過鐵門的縫隙查看裏麵蘇黎的動靜,她抬起頭有氣無力。抬了一下站在水中雙腿,從水中傳出了一陣鐵鏈撞擊的聲音蘇黎變沒有再動。蘇黎抬起頭看到了門外的人。


    “水,來人給我些水!”


    看守人看到蘇黎抬起頭向他要水,沒好氣的從這牢房裏辱罵:“喊什麽喊,老子可沒空伺候你,都快死了,省省力氣吧!”


    蘇黎沒有計較這些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幹裂的嘴角上揚道:“可是他們卻沒讓我現在就死,我若提前死了你應該清楚後果。”


    老頭沉默想了一下,又看了看蘇黎:“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麽花樣!否則有你受的。”蘇黎看到老頭離開,隻是冷笑了下。


    沒多久牢頭就迴來了,打開鐵門用一個褐色的瓷碗端著水走了進來。老頭微胖身穿紀氏王族的白雲黑紋袍,腰間掛著一枚紅色玄月吊墜,那便是紀氏王族的家徽玄月。


    牢頭端著碗走到石路盡頭蘇黎的麵前,將碗送到了她嘴邊。蘇黎多日滴水未進見有水來,便一飲而盡,喝完後痛快的笑了笑:“謝謝!”


    “不用謝,這全當我給你送行了!”說罷這牢頭便走了出去,從先將牢門鎖上。這處牢房再次恢複平靜,水滴聲,清晰入耳。蘇黎撇過頭看向這石牢的房頂,房頂上那些水珠在不停的滾動,幾個合在一起,直到在牆上掛不住後墜落下來,看著看著眼皮開始沉重,蘇黎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鐵鏈撞擊聲將她從昏睡中吵。她抬起頭,頭發上的露水從發絲上滑落。迷離的雙眼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著她走來,走到了她的麵前臉上露出溫柔的目光,微笑著伸手去撫摸她得發絲。


    “師姐”蘇黎沙啞的叫了一聲。


    “你是被關傻了嗎?你的好師姐和寒傅笙一起死在了落霞城,魂飛魄散了。”蘇黎聽到了這個聲音後徹底清醒了過來,眼中露出了兇狠的目光惡狠狠的等著眼前的女子。眼前之人長發披肩帶著一堆流蘇耳環,身著紅雲流霞袍,腰間掛著一條長鞭。


    此人便是紀氏族長的親侄女,執法長老的女兒紀凝雪。當初各種有不少弟子前來清月宮學煉藥,王族中也有前來的弟子,紀凝雪便是其中之一。


    “看來她還不夠清醒,來人讓她清醒一下。”女子直起身後,下眼看了眼身後的牢頭,牢頭連忙哈腰不敢有半點忤逆,也不敢抬頭。


    急忙將掛在牢房門口的瓢拿了過來,從一旁水池中弄了一瓢水直接潑在了蘇黎的身上,原本上半身已經幹透的衣服再次被打濕。將蘇黎潑醒後,彎著腰不敢抬頭的牢頭,抬眼看了眼紀凝雪,急忙退到了一邊。


    蘇黎吐了一口剛才被潑進嘴裏的水,再次抬起頭。頭發粘在臉頰上也擋不住蘇黎那恨其入骨的眼神。紀凝雪冷笑了一聲,從腰間取下了她的兵器紫電琉璃鞭:“你越是這樣的眼神,我越是開心。將她放下來,那幾個饅頭來。”


    牢頭不敢做聲急忙照辦,將蘇黎從柱子上放了下來,不過腳鏈、手鏈和脖子上的鏈子並未鬆綁。


    蘇黎長時間沒有進食無力撐起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牢頭未去管她直接去門口將放在門口的幾個饅頭拿了過來,紀凝雪接過饅頭蹲下身送到了蘇黎的麵前。


    “給,吃吧!”


    蘇黎看到饅頭一把將其奪了過來,急忙就往嘴裏噻。但是以紀凝雪那般恨她又怎會好心給她吃的,一把將蘇黎手中咬了兩口的饅頭奪了過來,仍在了地上用腳踩爛。


    “吃啊,你不是很餓嗎?”


    蘇黎看著地上被踩爛的饅頭猶豫了一下,直接拿了起來繼續往嘴裏噻。


    “哈哈哈哈!蘇黎啊蘇黎,想你一代天驕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我要是你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蘇黎咽下了嘴裏的食物,雙手撐著地斜眼看著紀凝雪的衣裙:“那因為你不是我。”


    紀凝雪聽到蘇黎的話,退後了一步抽出了腰間的長鞭。靈力加持在紫電琉璃鞭上,頓時紫色電光流轉紫色電光發出“滋滋”的響聲,隨後一鞭子抽在了蘇黎的身上。一道新鮮的血痕出現在蘇黎的身上,鮮血緩緩將鞭痕周圍衣服侵染成了鮮紅色。


    “到如今還想著活?這渾身沒有一塊幹的地方,這鞭子抽的是不是比沒有水時更爽一些啊!”


    蘇黎並沒有絲毫膽怯示弱的神情,站在水中,歪著腦袋:“你此舉不過是為了掩蓋你內心對我的恐懼而已,我蘇黎受得起!”


    “哈哈哈,可笑至極,你是我的階下囚,如今修為也比你高我會怕你。”說著便又是一鞭子抽在了蘇黎的身上:“還覺得我怕你嗎?”


    “你想殺我,卻又不能讓我死。但是我不死的話,卻又隨時有機會翻身。你在害怕,嗬嗬!”蘇黎冷笑,眼神冷冷的看著她。


    “你做夢吧!”看到蘇黎的冷笑,紀凝雪腳步往後退了一下,緊握手中長鞭,發出響聲。


    “還敢笑,我讓你笑!”紫光閃過,蘇黎身上便出現了一條新的血痕。


    “我讓你笑!”


    紀凝雪越看蘇黎的笑容就越是生氣,一鞭接著一鞭的抽打著蘇黎。一條條新鮮的血痕出現在蘇黎的身上,此時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正當紀凝雪又一鞭子準備抽下來的時候,牢頭哈著腰急急忙的進來,一路小跑來到紀凝雪的身邊。


    “公主!”


    “什麽事!”紀凝雪被牢頭打擾,顯得有些不耐煩,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問道。


    “大公子和長老找您去議事,此時已經等候多時了。”牢頭被紀凝雪嚇得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生怕這紀凝雪心情不好給他來一鞭子。這紫電琉璃抽一下可不是他這種修為低的人所能承受,即使紀凝雪不下殺手,他能不能活命都是兩說。


    “父親和大哥迴來了?”看來眼牢頭,收起手中的紫電琉璃,轉身看向了蘇黎:“今天算你走運!”說完便走出了牢房,牢頭低頭憋了一眼蘇黎,跟在紀凝雪身後,最後將牢門從新鎖上。


    這紀凝雪走後本想這休息一下的蘇黎看到了一隻灰色的飛鳥從鐵門出飛了進來,飛鳥如同雞蛋般大小,但蘇黎完全沒有注意到它。飛鳥進來後看到了蘇黎,直接飛了過來落在了蘇黎的肩膀上。


    “蘇黎,是我!”聽到鳥兒傳來的聲音有些意外,這聲音她十分的熟悉。可以說是讓她困擾了很久的人的聲音,直到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就是蘇黎的情敵,金墉城的長公主金鈴兒。


    當初清月宮破滅,她被救到落霞城的時候住在寒曉笙的府上,那時候金鈴兒和金羽軒到落霞城商議結盟之事時第一次見到她。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把蘇黎視為了情敵。


    她這姑娘十分的倔強,對寒曉笙用情之深連蘇黎自己都覺得有些慚愧。


    有一次意外她險些害的蘇黎險些丟掉性命,惹得寒曉笙雷霆大怒,十幾日不合眼例外奔波,從那一次以後她奇怪的改變了態度。


    “你怎麽來這裏,你不是在照曉笙嗎?”蘇黎盡力將聲音壓低,不時看向老門口,生怕現在有人進來,金鈴兒用的是她的百鳥天賦秘術,分魂入鳥身。一旦鳥兒受損,她自身的靈魂也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飛鳥再次傳來聲音:“笙哥,狂暴不安誰都壓製不住他,執意要來救你。我本體現在和他們在一起。”飛鳥看到蘇黎渾身上下的傷身聲音都有些顫抖:“那賤人竟然......”


    “我沒事,你方才說他們?還有誰?曉笙重傷未愈,你......”蘇黎一聽便急了,她當初被抓也是為了給他們斷後爭取逃生的機會。


    紀氏一方的目標本就是她,而其他人留下必死無疑。但是紀氏想要從蘇黎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也攔不住,不過你放心星兒也來。她已經完全掌握了冥淵留給她的秘術,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潛入祭壇,到時候會在那邊等著你。”這時候牢房門口那邊傳來了一陣聲音,飛鳥急忙鑽進蘇黎頭發重。待從新安靜後再次飛了起來:“我的走了,免得被人發現。”


    “別將看到的告訴笙哥他們,少些沒必要的擔心。”灰色飛鳥點了點頭飛向鐵門,從空隙中飛了出去。


    自從上一次紀凝雪來過以後就再也沒有來,本以為在她行刑前紀凝雪會好好的孽待她一番,出一出心頭之恨,但這幾日卻是出奇的安靜。這牢房中除了每日牢頭來給她喂一些水以外就在也沒有人。


    蘇黎在這水牢中雖然不無準確看出時間,但也能知曉個大概。距前些日子從牢頭和紀凝雪口中的隻言片語猜出,她的行刑之日應該在這兩日中,隻是不知道具體時間。


    第二日,牢門被牢頭打了開,從外麵進來紀氏弟子,身著流雲白袍。臉上帶著麵具手握長劍的人,領頭人命人將蘇黎從石柱上放了下來。戴上了一副新的手鐐腳鐐,在脖子上戴上了一個玄鐵項圈,領頭的紀氏弟子牽著玄鐵項圈上的鐵鏈帶著蘇黎出去,紀氏弟子將她圍在中間跟隨在左右。


    走出牢門以後蘇黎才發現她被關押的地方是一處非常深的一個地窖當中,猶如一處天井,一座盤旋的天梯直通出口處,在蘇黎住的這一層下麵還有很多層一直能看到最底層滾滾地心之火。


    蘇黎被領頭的紀氏弟子牽著脖子上的鐵鏈來到了出口,一道刺眼的陽光進入蘇黎的眼睛,隻得撇開頭躲避。待蘇黎適應這突然的強光以後,映入眼前的是紀氏的人馬。而就在不遠處八丈高的五方祭壇之上,一座帝碑屹立在中央。


    這座帝碑蘇黎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她十年前十八歲那年闖入荒原之森親自帶出來的,那時候清月宮還在,建在荒原之森南方百裏的清靈山上。自她拜入清月宮就聽長老和她師傅告誡過,不許深入荒原之森。


    不過有一次她為了采集血靈石,偷偷進入了荒原之森的一處天葬坑,也就是那一次險些丟了性命,本以為自己要交代在哪裏了,誰料卻誤打誤撞進入了葬坑的一處秘境,從秘境中得到了這塊帝碑。


    當時搜集完秘境中的一些書籍後,想著拓印下上麵的文字就走,偶然中她的血沾染了在帝碑上,引得碑魂入體才知道了這塊石碑的不凡之處,將它背迴了清月宮,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塊帝碑給清月宮帶來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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