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蘭,怎麽了?”


    斐看著總是走神的艾蘭,還是沒忍住問出聲。


    而她身邊的若娜也是這樣覺得,這段時間她們見到艾蘭,沒聊幾句艾蘭就開始走神。


    作為多年的朋友,她清楚艾蘭平日裏是個細心且專注的天使,這樣的變化讓她感到有些困惑不解。


    雖然她們都是老友,但有些事情,她們不會過問,隻不過這次,斐和若娜覺得艾蘭有點不對勁。


    若娜在一旁輕輕點頭,她的目光同樣停留在艾蘭身上,那份默契與理解無需多言。


    “感覺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好幾次跟你說話,你的眼神都像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嗯?”迴過神來的艾蘭抬頭看著對麵的兩位,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麽。”


    “真的?”


    若娜不放心,她們這幾個關係都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她對於艾蘭的情緒有點不解。


    總覺得,艾蘭像是有什麽心事一樣,瞞著她們。


    斐是話比較少的一類,但看著艾蘭的樣子,還是蹙了蹙眉。


    艾蘭擺了擺手,“真的沒什麽,對了,剛剛聊到哪了?”


    若娜總覺得艾蘭有事瞞著,但也不好直接問,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聊到天啟王。”斐輕聲提醒道。


    “聊到天啟王了嗎?”艾蘭應了一聲,思緒卻又飄走了。


    她想起了那個幾百年都沒有見到的天啟王,總是讓她感到不安。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也許是因為時冰的身份太過特殊,也許是因為她的眼神有時太過深邃,讓人無法捉摸。


    天啟王,這個名字如同一個巨大的磁場,瞬間吸引了斐和若娜的注意力。


    斐和若娜對視一眼,知道這個話題是艾蘭平日裏感興趣的,也許能讓她暫時忘卻心中的煩惱。


    她們知道,艾蘭一定有什麽心事,隻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嗯,不過天啟王的行蹤不定,最近幾百年都沒有見到她。”斐說道。


    艾蘭聞言,眉頭輕輕蹙起,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她看向斐和若娜,眼中閃過一絲迫切:“那她現在又在哪裏呢?”


    若娜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的無奈更甚:“這個問題,恐怕隻有凱莎女王跟天基王才知道吧。”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天啟王地位的認可與尊重,同時也流露出一絲無奈。


    艾蘭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


    那些與雨桐共度的時光,那些關於天啟王、流月的對話,此刻如潮水般湧來,讓她難以平複。


    [天啟王上沒來找你嗎?]


    [自從流月離開後,你還是天啟王上最喜歡找的一個天使呢]


    [而且啊,流月從前特別喜歡在天啟王上麵前展示翅膀]


    話語在耳邊響起,艾蘭仿佛又迴到了與雨桐交談的那一天。


    那天所有關於流月的話都有了一個指向,流月喜歡時冰。


    得到這個答案的艾蘭微微垂眸,緊抿著唇,她早該知道。


    “流月她...”艾蘭的話語剛出口,便又猶豫了。


    “呃...”若娜注意到了艾蘭的異常,她敏銳地捕捉到了艾蘭話中的停頓,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她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流月的情況不是很好。”


    “你知道的,艾蘭,在那種毀天滅地的爆炸中,尤其是考慮到那幾乎摧毀一切的能量波動,任何人,即便是強大如凱莎女王親臨,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更何況是當時的流月,她隻是個二代體,身體承受能力有限,幾乎不可能在那樣的災難中存活下來。”


    斐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那場爆炸威力的深刻認識和對生存可能性的冷靜分析。


    “嗯,我知道。”艾蘭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確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但隨後她的話語卻突然轉向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話題:“流月,她喜歡天啟王嗎?”


    “啊?”若娜被艾蘭的問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艾蘭一番,仿佛在確認她是否真的不知道這個在她們之間幾乎已成公開秘密的事實。


    “這個...艾蘭,你真的不知道嗎?在我們之中,這幾乎是一個公認的秘密了。”若娜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斐同樣蹙起了眉頭,她看向艾蘭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這件事情,就連她自己也是通過若娜的告知才得知的,而艾蘭作為她們中的一員,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這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你不知道?”


    艾蘭看著兩人的反應,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又輕輕搖了搖頭,這個舉動讓斐和若娜更加困惑了。


    坐在艾蘭對麵的兩位看著她,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斐雙手抱胸,眉頭緊鎖,她審視著艾蘭,試圖解讀她此刻的情緒。


    “艾蘭,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她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觀察。


    的確,從艾蘭提及天啟王開始,她的情緒就顯得有些異常,那種微妙的波動,讓即便是最為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


    艾蘭沒有立即迴答,她隻是靜靜地坐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與迷茫。


    她似乎在努力迴想著什麽,又似乎在抗拒著什麽。


    隨後,艾蘭的臉上綻放出一抹自嘲的微笑,那笑容裏夾雜著幾分複雜與釋然。


    “也許...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我確實對天啟王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好感吧。”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自我審視,仿佛是在向自己和朋友們坦誠一個連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覺的秘密。


    若娜聞言,眼睛瞪得更圓了,她以一種近乎審視的目光看著艾蘭,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艾蘭,你該不會說你也喜歡天啟王吧?”


    若娜有些狐疑的看著對麵的艾蘭,她知道艾蘭一直都是個理智的天使,怎麽會突然對一個比自己小一萬年的天使產生感情呢?


    “艾蘭,你可別這樣!天啟王不是一個很好的伴侶選擇。”


    “她還是太年輕了,而且她的身份和地位也讓你們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


    就連斐都有點看不透此時此刻的艾蘭,她覺得就算是有點好感,但不可能會真的對比自己小一萬年的天使有愛情這種感覺。


    “艾蘭,你該冷靜冷靜。”


    斐對艾蘭所說的“好感”持保留態度,認為那或許隻是一種短暫的錯覺或是對強者不自覺的仰慕。


    然而,艾蘭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不是。”她抬起頭,目光堅定而清澈,“我並沒有將天啟王劃入我的伴侶選擇中。”


    艾蘭的手指輕輕按在桌上果盤的水果上,指尖在光滑的果麵上輕輕晃動,仿佛是在借此平複內心的波瀾。


    “隻是有點好感而已。”她輕聲說道。


    若娜和斐聽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她們知道艾蘭是個理智的天使,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隻要她能保持清醒,就不會被感情衝昏頭腦。


    “我隻是在思考,為什麽我會對她有這樣的感覺?”


    “是因為她的實力、她的智慧,還是因為她身上那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但它並不等同於愛情,更不代表我會去追求什麽不可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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