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音恭敬有加,微微同杜氏行禮道:“但請夫人安心,保護莊主,是屬下指責所在,況且莊主為人行俠仗義,並未如江湖傳言那般,屬下絕不會辱沒了紫蘇山莊的名聲。”


    杜氏並未正眼瞧上這葉之音,隻是心懷不滿道:“紫蘇山莊內,皆是男弟子,從今日起,你便換上一身男裝來穿,將你那妖豔的衫裙通通毀了便是,倘若日後膽敢讓我撞見你一身女裝打扮,休怪夫人我翻臉不認人,可否記下?”


    葉之音如男子般,朗聲道:“迴夫人,屬下記住了。”


    杜氏見自己在月白房間內,定是多有不便,便臉色一沉,離開司馬月白的屋子。


    葉之音也如杜氏一般,識趣地退出司馬月白的屋子。


    司馬月白身子微微而動,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來,雲霧登時在司馬月白臉上捏上一下,司馬月白便哀嚎起來。


    “雲霧,這是做什麽?竟要捏起月白的臉頰來。”


    雲霧鬆開手臂,司馬月白便失去倚靠,軟軟地倒在地上。雲霧坐將下來,盯著月白方才被自己捏紅的臉頰,打趣道:“想不到月白堂堂正正,竟會來哄騙夫人,倘若夫人知曉這其中的原委曲折,夫人定會治月白的罪。”


    司馬月白直挺挺坐起來,陡然間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放在雲霧那得意的臉上,旋即捏上去。雲霧被扯住臉頰,雙手急搖道:“雲霧知錯,月白快些放下手來。”


    司馬月白哼道:“方才雲霧喂月白吃下的是何物?竟這般香甜。”


    雲霧咧嘴道:“月白,快些將手放開,如若月白執意如此,那雲霧便不會告知那藥丸是何物?”


    司馬月白不服氣將手放下,可是苦於尋那藥丸所為何物,便隻好聽雲霧的話來。


    雲霧揉著臉頰道:“那藥丸並無任何過人之處,隻不過是月白平日留下的點心碎末,雖然那點心失了顏色,變了口味,可是吃起來並未察覺到酸腐之味。”


    司馬月白頓覺腹中熱氣牽引,滾滾酸腐之氣在喉嚨處蔓延到嘴邊。


    雲霧見月白這般,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月白當真是信了雲霧的鬼話,雲霧見月白近日心神不寧,雲霧便到荊芥山采上茯苓,那藥丸便是茯苓所在。”


    司馬月白不知雲霧哪句話是真假,便故作痛楚,緊緊捂住腹部,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雲霧登時怔住,這茯苓的藥丸,並無差池,月白卻為何這般痛楚。雲霧將手放在月白的額頭之上,司馬月白順勢而為,穩穩握住雲霧的一雙手,稍加用力,雲霧便落在司馬月白懷中。


    登時,守在屋子外麵的葉之音見莊主的屋子內,並未聽得任何響動,隻是顧及莊主的安危,葉之音登時便疾馳入內。


    雲霧見葉之音奔馳入內,臉色登時變了顏色,一抹紅暈擠上臉頰。司馬月白當即鬆開雲霧的一雙手,速速整理衣衫,慌亂站起身來。


    葉之音進退兩難,進不知如何開口,退,眼前之景,卻已盡收眼底。


    司馬月白冷靜道:“葉之音,有何……。”


    司馬月白還未將話說個明白,葉之音便躬身行禮道:“是屬下冒犯,還請莊主恕罪,是屬下冒失,並未將門來敲響。”


    司馬月白轉而問道:“方才夫人的一番話,不要多慮,夫人勞心紫蘇山莊之憂,是非分明之舉。”


    葉之音明了莊主話中的含義,便畢恭畢敬道:“屬下自當護莊主周全,夫人是莊主的母親,屬下自當依夫人的口令來辦,還請莊主放心,屬下心中自有分寸。”


    玄東同西宿聯姻一事,江湖之中已是人盡皆知,藺四海的為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卻紫蘇山莊,玄東派在江湖中足以撐起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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