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月白沒有應聲,速速起身,雲霧將棋盤推到一旁,跟在司馬月白聲旁,一同隨著侍女前去。


    雲霧偷偷勾住司馬月白的手指,噓聲道:“月白,是不是又惹下什麽禍端,今日該如何……。”


    雲霧的話還未說完,司馬月白便將手中的一顆棋子硬生生塞進雲霧口中,雲霧又氣又怒道:“月白隻會欺負雲霧,上次是羅襪,這次又是棋子,雲霧不是那上古神獸,不是什麽都吃。”


    司馬月白指著胸口處,心灰意冷道:“今日看來是兇多吉少,母親定是發現月白惹下禍端,從而來懲戒月白。”


    沒多時,司馬月白便來到母親的屋子內,司馬月白自然是小心謹慎著,生怕惹怒母親,免得受上那皮肉之苦。


    杜氏背對著房門,司馬月白上前輕聲道:“不知母親請月白前來,有何事相托?”


    杜氏旋即轉過身來,取過茶幾上的茶碗,直奔著司馬月白摔過去,司馬月白斜身閃開,那茶碗並未觸碰到司馬月白一分一毫。


    杜氏指著司馬月白鼻子,喘著粗氣道:“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


    司馬月白不知母親為何發怒,便借著膽子問下去。


    “不知母親為何如此動怒,究竟是何人惹怒了母親,月白定當為母親討迴公道。”


    杜氏咆哮道:“混賬東西,是你這個小畜生惹怒了我,快給我跪下。”


    司馬月白不得不從,母親在上,何人都可忤逆,隻有母親不可。


    司馬月白掀開長衫,雙腿微屈,方方正正地跪在母親麵前,杜氏走上前去,一掌打在司馬月白的臉上,司馬月白的臉頰登時便紅腫起來。


    司馬月白敢怒不敢言,悶聲道:“母親為何無緣無故打月白,月白不知犯下何種過錯,還請母親明示。”


    杜氏見司馬月白揣著糊塗,便怒不可遏道:“無緣無故打你?王爺之死,究竟是不是你所為,那可是王爺,是皇家的血脈,皇家的王爺,你也膽敢去殺!司馬月白啊!司馬月白,你知道你闖下多大的禍端嗎?王爺之死,勢必會牽扯到紫蘇山莊的上上下下,你不為自己來想,你也不為了山莊大大小小的弟子們著想嗎?”


    司馬月白鐵青著一張臉,冷冷道:“王爺之死的確是月白所為,但王爺卻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之人,但月白絕不會將山莊內的任何一人牽扯進來,所有的過錯,所有的罪孽,皆有月白一人擔當。”


    雲霧站在司馬月白身後,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起來,雲霧同司馬月白一般,端端正正的跪在司馬月白前麵。穩穩妥妥擋住了司馬月白。


    杜氏似乎想起雲霧的存在,便又是狠狠一掌打在雲霧的臉上,雲霧頓時低下頭來,偷偷將手放身後,為司馬月白打著手勢。


    杜氏指著雲霧同樣罵道:“雲霧,你護主心切,是嗎?為何在月白犯糊塗的時候,你袖手旁觀,月白整日同你廝混在一處,卻是天大的罪過,月白惹下的禍端,也有你之責,今日你同月白一般,一同領了紫蘇山莊的規矩了罷。”


    司馬月白站起身來,伸開雙手擋在雲霧身前,義憤填膺道:“紫蘇山莊的規矩,就讓月白一人領受,月白惹下的禍端,同雲霧沒有半分瓜葛。”


    杜氏走到司馬月白麵前,接著便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去。


    “混賬東西,現在輪不到你來說話,雲霧失職之責,罪不可恕,你為他講什麽情麵。”


    司馬月白麵不改色道:“月白不該同母親頂撞,可是王爺之死,當真是月白一人所為,母親為何還要將雲霧苦苦相逼。”


    杜氏微微退後一步,伸出手抵住額頭,杜氏語氣慢慢軟下來,可說出的話句句傷人。


    杜氏悠悠說道:“我曾同你講過,江湖之水,深不可測,為何偏偏去招惹是非,為你,母親同皇家斷了血緣親情,就是怕日後,皇家會傷害月白呀!”


    司馬月白聽母親這般說來,便上前攙扶著母親,司馬月白打著歉意道:“是月白傷了母親的心,可是,可是還請母親為雲霧免去責罰,月白願意忍受任何懲戒。”


    杜氏推開司馬月白,任由著走上前來的侍女將自己攙扶著,坐在椅子上。


    杜氏微正衣襟,抬頭擦拭著額頭,歎上一口氣道:“母親便了卻你的心願,雲霧可以免去懲戒,而你不可。即刻起,在院子,任由風吹雨打,決不求饒,可否?”


    雲霧踉蹌著站起身來,顫聲道:“夫人,雲霧願同月白一同受罰。”


    司馬月白隻是輕輕在雲霧身上點上一點,雲霧便動彈不得。


    司馬月白自顧自對點住穴道的雲霧柔聲道:“雲霧,月白怎會忍心。”


    隨即打個手勢,讓弟子們將雲霧抬了出去,司馬月白迴首望去,隻見雲霧竟留下淚來。


    司馬月白走出門去,在院子裏穩穩地跪下來。


    辰北派掌門人。段之臨乃是司馬月白的手下,近日得到飛鴿傳書,司馬月白在紫蘇山莊受罰,幾日之景,斷然不會前來辰北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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