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的劍被挑開之後,身體也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目光帶著審視的看著沈紅,輕笑道:


    “喲,真的還有一個幫手啊,隻不過這個幫手的修為也不怎麽樣啊,就你們兩個人就敢冒充寒黑魔的侍女和隨從,真是膽大包天。”


    “喂喂喂,你說話注意點,我可沒有說過我是寒黑魔的侍女。不過,這位叫吳阿大的人,的確是寒黑魔的仆人。”


    沈紅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聽到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她和寒黑膜扯到一起。不由就發起飆來。說話的聲音就像在吼一樣。


    她口中的寒黑魔這三個字,很快就吸引來了一大批修真者。


    一陣陣的空間波動,與周圍空氣相撞,激起了一陣陣的大風,隨後密密麻麻的人朝著這邊壓了過來。


    沈紅掃了一眼這些跑過來的修真者,至少有兩三百人之多,還有好些人她看不出修為。


    “你說誰是寒黑魔的仆人?”一名身材魁梧,雙目炯炯有神的高大男子冷冷看著沈紅,陰測測的說道。


    沈紅被這麽多人圍著心裏有些發虛,但她好強的性格,不允許她退縮,一咬牙,挺起胸膛,指著吳阿大大聲吼道:“你剛才沒有聽清楚嗎?就是這個人,他是寒黑魔的仆人。”


    吳阿大剛剛差點被那名拿劍的女子給一劍刺死了,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


    聽到沈紅又將他和寒黑魔聯係在一起,又看看過來的這些人,個個都兇神惡煞的,不由嚇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我真的是寒黑魔仆人,你們別殺我,殺了我之後,你們肯定會被我家大人瘋狂的報複的。”


    他雖然口中這樣說,但心裏卻沒有底氣。


    因為他是半路跟著才被寒孝收做小弟,對方一直沒有告訴他的身份,還是沈紅告訴他的,對方若重視他,恐怕早就告訴他了。


    從這一點就能說明,那個寒黑魔根本不在乎他,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不抱住寒黑魔這個大腿,恐怕會被眼前這群人活生生吃掉。


    “哦,你既然是寒黑魔的仆人,那為什麽沒有跟著寒黑魔,在這裏瞎逛個雞呀?”


    一個瘦高個兒男修,站了出不來,陰陽怪氣地朝著吳阿大說道。


    吳阿大便將寒孝要吃狗不理包子的事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爆發出轟然大笑。


    那高個男修更笑得合不攏嘴,指著吳阿大不屑的說道:“看你這個普通的凡人,連編造謊言都編的不利索。寒黑魔是什麽人,那可是淩駕於這顆星辰之上的無上神人。他們這種人,與天地同壽,餐風飲露,根本不會吃汙染了凡間俗氣的食物。”


    “別說寒黑魔這種大人物不會吃凡間的食物,既便普通的修真者,也很少吃凡間的食物。你這個傻大個,即便是要冒充寒黑魔的,仆人最起碼也要下一點功夫啊!”


    這名瘦高個的分析得到了大多數修士的認同,那名剛才差點斬殺了吳阿大的女修,又是譏諷的笑道:“這件事要分出真假還不簡單,讓他帶我們去看一看,那個所謂的寒黑魔不就可以了嗎?”


    聽到那女修如此一說,這些修飾似乎不嫌事大,紛紛拍手叫好,吵著要讓吳阿大帶他們去見寒孝。


    “你們真的要見我家大人嗎?他可是非常兇殘的,我隨便帶人過去,他一定會很生氣,將你們全部斬殺了,而且還會將你們吸成人幹。”


    聽到這些人要和他一起去見寒孝,吳阿大不僅想起了以前在安定城的時候,那名黑衣老者也強迫著他和大黃去見寒孝的情景。


    最後,那名黑衣老者被寒孝扯斷了兩條胳膊,還被寒孝吸成了人幹。他想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上麵的話。


    眾人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又爆發出哄堂大笑。


    那個瘦高個兒又站了出來,不屑的笑道:“你這個小子,做功課隻做一半。你隻知道寒黑魔會將人吸成人幹。卻不知道寒黑魔不是化神境的至強者,他是不會吸的。”


    “喂,我說你小子就掌握了寒黑魔這麽點信息。就敢出來騙人,你告訴我們實話,你到底有沒有騙到過人呐?騙了多少錢,或者是說你騙到了多少靈石阿?。”


    好幾名修士如同看小醜一般看著吳阿大,嘴裏笑個不停,更有嘴碎的說出了上麵的話。


    吳阿大被這群人一陣譏笑,心中又驚又怒,想到自己不帶他們去是死,帶他們去可能也是死。


    自己橫豎是死,為什麽不拉著這群人為他陪葬?說不定寒孝將怒氣轉移到這些人的身上,還會放過他一條生路。


    “你們別吵了,好,你們既然都想去見我家大人。那我就帶你們去。不過到時候我家大人發怒,要斬殺你們,你們可別後悔。”


    吳阿大的聲音有些冷,但對於這些修真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和說服力。


    看著眾人朝他看過來的目光都是嘲諷和輕蔑,這一刻,吳阿大真的想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他也不再多說,低著頭便往迴走,沈紅輕歎了一聲,這種事,她已經無法勸阻。隻能跟著吳阿大朝著客棧走去,心裏默默地念了一聲,“師兄,我這次可沒惹禍。”


    很快,眾人就到了那寒孝所住的客棧,吳阿大帶著眾人朝著寒孝所居住的庭院走了過去。


    眾人一邊打量著這座庭院,一邊嘻嘻哈哈的談論著。


    “這座庭院挺不錯的,還有一絲靈氣,租起來肯定不便宜,看來這小子應該是騙了點錢!”


    “你們看,那裏還趴著一隻大黃狗。”


    “看牆上看牆上,那裏還有一隻好大的烏鴉呀!誰會養一隻這麽肥的烏鴉,真是晦氣。”


    “你們看屋裏,那裏竟然站著六個老頭兒。這些老頭兒怎麽迴事啊,站在那裏幹嘛?”


    “我說小子,那六個老頭兒也是和你一起行騙的嗎?”


    眾人說著就朝庭院內走來,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看那幾名老者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如同蠟像一般。就有些好奇,想上前摸一摸,看是不是真人。


    他走到一名老者身邊,伸手就要去抓那老者的胡須。


    就在他快要抓到那老者胡須的時候,那老者猛然睜開眼。


    隻是這一睜眼,就有兩道雷光從他雙眼之中射出,打在了那築基境修士的身上,直接將他的肉身和元魂炸成了虛無,一捧血霧在庭院裏彌散開來。


    剛剛還談笑風生的一眾修真者,看到這一幕,無不駭然變色。


    被這老者打死的那名築基初期的修士,有一名一起來過的同門師兄,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後期。


    他的神識掃向這名話神境看老者,竟然看不出對方的修為,目光不由一縮,但是他眼前這個白衣老者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他的師弟,讓他非常的憤怒。


    人人一旦出奇的憤怒,就會喪失理智的分析。


    他不顧到對方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等地步,從眾人中站了出來。指著老者冷冷說道:“這位前輩,我師弟,並為對你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給斬殺了?”


    “聒噪。”


    老者迴答他的隻有這兩個字,同時還有一掌拍出。


    看到那老者一掌朝他拍來,那名築基後期的修士目光一縮,想要飛身躲開。


    但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如同被冰封在了冰塊裏一般,根本無法移動,眼睜睜看著那如同百萬斤的大山朝他壓了下來,直接將他的身體和元魂全部壓成了虛無。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是心中都是一驚,他們隱隱感到這件事有些不對勁,甚至有人開始相信吳阿大所說的是真話。


    沈紅輕歎了一聲,她不會去管這些修真者的死活,這些人是自己要來送死,活該!


    就在這群修真者驚疑不定的時候,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名穿著杏黃色衣裙長相甜美的漂亮女子子走了出來,這女子隻有十八九歲年紀,身材凹凸有致,走起路來如同扶風弱柳,非常的好看。


    他走到了庭院裏,掃了一眼吳阿大,看到他兩手空空,不由就皺起了眉頭,“主人讓你買的狗不理包子呢?”


    吳阿大低下了頭,訥訥不敢言。


    沈紅覺得這個家夥挺可憐的,輕歎了一聲,雖然他不喜歡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但是為了幫助吳阿大,她不得不站出來說道:“我和吳阿大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這些人,他們聽說吳阿大是寒黑魔的仆人,他們不相信,就想過來看一看。吳阿大本來不想帶他們過來,但是他們都是修真者,吳阿大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被迫無奈,隻能帶著他們過來。”


    酈采琬聽著沈紅所說,不由皺起了眉頭,掃過在場的這些修真者,眉頭皺的更緊。


    “你們這些狗雜碎是什麽身份?拿我我家主人當猴戲看嗎?”


    酈采琬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這件事雖然她並不完全相信事沈紅所說,其中肯定還有一些貓膩。


    沈紅是一個不善撒謊的人,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躲閃,這說明對方根本沒有說出實話。


    不過過濾掉那些為吳阿大辯解的話,應該有七分是真,三分是假。


    但是現在並不是追究吳阿大責任的時候,酈采琬目光冰冷的說道:“都跪下來吧,每個人磕一千個頭,磕頭的時候不能用靈氣護體,否則同樣是死。”


    酈采琬說話的時候,全身迸射出強大的殺氣,那些殺氣將周圍的空間都擠壓的變形了。


    看她露出這一手,過來看熱鬧的修士,都有些驚疑,甚至有些修真者開始後悔跟著過來湊熱鬧了。


    “你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們下跪?要讓我們下跪,也要讓寒黑魔出來,隻有寒黑魔他老人家親自現身,我們才服氣。”


    說話的是這裏修為最高的修真者,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境初期。


    酈采琬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朝著站在那裏的六名化神境的至強者說道:“諸位前輩,這些人想見我家主人。要不要我進去叫一下?不過我家主人脾氣可不好,打擾了我家主人的修行。我家主人發起怒來,說不定連六位前輩一起殺了。”


    聽到酈采琬的話,那還閉著眼睛的五名化神境的修士是同時睜開眼睛,眼裏閃過一絲懼色,他們並不認為酈采琬這是在嚇唬他們。


    寒黑魔的狠辣和霸道天下共知,他發起火來,殺掉他們已經算輕的了,說不定幹掉他們之後還無法消氣,直接殺到他們的宗門和家族,將他們的宗門和家族裏所有的人全部殺光,這才消掉累身的一口氣。


    下一刻,六名化神境的至強者時出手,六道強大大化神之力,同時朝著這名元嬰境初期的修士抓了過去。


    那名元嬰境初期的修士,忽然就感覺如山如海的恐怖力量朝他擠壓而來,他體內的靈氣根本無法運轉,身體也如同被凍住了一般,無法移動,他目光之中全是驚駭之色,大聲喊道:“我跪我跪,我願意磕一殺千響頭,求你別殺我!。”


    “晚了。”


    酈采琬輕笑一聲,目光中的殺意更濃。


    就在酈采琬這兩個字說出口的同時,那名元嬰境初期的修士的肉身直接被擠壓的爆炸開來,血肉飛灑漫空,他的元魂溢出,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瞬間就被擠壓成了虛無。


    所有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冷氣,呆呆的看著那天空中飛灑的血霧。


    剛剛要斬殺吳阿大的那名女子,更是嚇得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她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看著眼前做事如此果決霸道的女子,她已經相信吳阿就大就是寒黑魔的仆人的事實。


    “跪下吧!”


    酈采琬再一次開口說道。


    她這次說話,沒有人敢不聽,紛紛都跪了下來。開始不停的磕頭,起先還有夾雜在裏麵的兩名修真者。


    在磕到兩百多個時候,鮮血流了一地,腦快要磕破出骨頭來,便想用靈力護住腦袋。被一名化神境的至強者給發現了,冷哼一聲,抬手就將他們捏成了虛無。


    嚇得其他有這個想法的人,都收迴了自己的小動作。


    一千個頭磕完之後,所有的人身上都滿是鮮血。如同從血海裏麵爬出來的人一樣,整個庭院也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希望你們記住今天的教訓,都滾吧!”


    酈采琬冷冷的說道,雖然他的聲音冰冷無情。但這些人聽來就如同仙音一般,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表情,恨不得雙手雙腳並用的著門外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吳阿大忽然指著那名差點殺了他的女修,大聲說道:“這個女人不能走,他剛剛是要殺我的,我也要她死!”


    那明女修聽到了吳阿大的叫囂,嚇得身體一軟癱倒在地,嘴裏默默念叨,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心中深深的後悔。


    她的兩個同伴看到癱軟下來的女子,目光之中露出一片哀傷之色,但他們不敢去管這名女子走,眼前這個地方就如同恐怖地獄一般,稍有不慎,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裏還顧得上別人。


    當這個名目女修以為他死定了的時候,忽然,聽到那站在門口那名漂亮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你這種廢物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麽好稀奇的,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隻要沒使用靈力護住身體,磕完一千個響頭就可以走,你沒有聽懂嗎?”


    酈采琬冰冷的目光朝著吳大射了過來,吳阿大被她看的頭皮發麻,瑟縮成了一團,不敢在言語。


    “你起來吧,沒有人會殺你,你走吧。”


    酈采琬看著跪在那裏的女修。淡淡的說道。


    那名女修聞言,如同在生死邊緣走過了一場,忙起身朝著酈采琬道了一聲謝,然後匆匆的離開。


    不久後,寒孝入住這座城市的事情,很快就在城裏傳開。隨後,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朝著附近的城池蔓延開來。


    一個晚上的時間,方圓千裏之地都知道了這個信息。


    庭院之中,酈采琬看著充斥著血腥味的庭院,眉頭皺了皺,抬手指向吳阿大目光冰冷的說道:“主人早就和你說過,在麵對外人的時候,不要提他的名字,你已經犯了主人的大忌,不過念在你是一個凡人的份上,饒你一命,雖然罪可饒,但是活罪難逃。罰你將這座庭院給我清洗幹淨。”


    “若是讓我看到有一點血漬的話,你知道自己的下場的。”


    酈采琬說著,甩袖就要進入房間,沈紅忽然從在她背後說道:“你這樣做不是難為人嗎?他一個凡人如何將這裏收拾得幹淨?”


    酈采琬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目光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在我眼中,你和吳阿大一樣,連螻蟻都不如。如果不是我家主人,看你還有一點俠義之心,想留你一命,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蠢貨。”


    酈采琬說著轉身而走,她不想和這種隻有熱血而沒有頭腦的女人多說什麽。


    這種蠢貨連無阿大是個什麽樣的人都看不出來,就敢來質問他,真是可笑,可悲,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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