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孝買完地圖之後,帶著鐵山等人就出了邊城,一路向北而行。


    沒有走多遠,寒孝忽然就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遠處空間異常波動,而空間波動引起的擠壓的氣流,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那氣流的流動很微弱,別說酈采琬等人發現不了,就在寒孝沒有進入交道輪迴鬼境的時候,也無法在沒有可觀察之下發覺。


    酈采琬等人雖然不明白寒孝為何要停下來,但他們都盲目崇拜著寒孝,對方方停下來,自然有他理由,跟著做就好了。


    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到虛空之中有七人駕馭著飛劍朝他們這邊飛來。


    很快,這七人就落在寒孝等人的身前。


    這七人酈采琬和孫小寶都認得,就是被韓笑三言兩語說得乖乖交出了全部身家的丁仲等人。


    丁仲踏前一步冷冷盯著寒孝,“小子!想不到你膽子這麽大,竟敢隻帶著這幾河廢物就上路,本來在船上的時候,老子隻打算問你要十萬中品靈石就算了。不過,你小子不識好歹,竟然敢反過來敲詐你丁爺,現在我不但要你全部身家,還要將你就地斬殺。”


    “我說,丁仲你和他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直接開幹就是了!”


    那名發福的男子陰狠的說道,隨後就祭出了一件長刀法寶。


    其餘修士也都祭出了法寶,一時間,四周寒光閃動,溫和的天氣都然變成了極寒的冬天,周圍的空氣都化作了絲絲白霜。


    “小子,現在若是你肯交出身上所有的修煉資源。然後跪下來舔幹淨我鞋上的灰塵,說不定我會開恩,饒你一命。”因中捷捷怪笑道。


    聽他如此說,孫小寶氣得渾身發抖,很想衝上去將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酈采琬看著丁仲在那裏叫囂,沒有與孫小寶那般生氣,反而在心中為對方默哀,他區區一個凝氣境的修士,在他主人麵前如同螻蟻一般。


    這樣的小醜得罪了她的主人,不知道逃到天涯海角躲起來,反而出來搶劫她家主人的錢財,這不是嫌命太長嗎?


    寒孝臉上一片淡漠,對方言語上的侮辱已經不能讓他產生任何憤怒,但對方既然敢再次找到他的頭上來,說明老天也不想給他們活命的機會,不由輕歎了一聲,有些人注定要死,即便給再多的機會,也是要死。


    “小子!你在那裏歎什麽氣?”


    丁仲本以為寒孝看到他們突然出現,會露出害怕震驚的神情,然而,他的目光在寒孝等人身上掃過,發現除了那個半大少年臉上能看憤怒之外,那黑衣黑發的少年和那長相甜美的女子,似乎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那個如鐵塔般高大的男,更是過分,寒孝三個人多多少少還露出了表情,這大高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麻的,誰給你們的勇氣敢這樣看我。”


    丁仲心中怒火噌噌往上串,目光更是一厲,抬手就是一道法技打出,在他周圍頓時就多出一柄一丈多長黑色的戰戟。


    黑色戰戟橫懸在半空中,發出奪目的寒光,似是要將寒孝等人的元魂都要凍住。


    “唉,丁仲那三個男的你殺就殺了,那女我可是要留著享用的,這麽好的身材和臉蛋殺了多可惜啊!”


    那名發福的築基後期男修,死死盯著酈采琬修長的美腿,一雙眼珠子恨不得摳下來,貼在酈采琬身上。


    “我曉得了,朱哥放心享用就好了。”


    丁仲說著,一指點向鐵山,黑色戰戟在虛空中唿嘯一聲,拉出一條黑色的長龍,朝著鐵山刺了過去。


    寒孝輕哼一聲,一道神念傳到鐵山腦海裏。


    鐵山收到了寒孝的命令,抬腳猛的在地麵一踏,借著反震之力,整個人就飛了起來,迎著向他斬來的黑色戰戟就撞了過去。


    丁仲冷哼了一聲,他這把黑色戰戟,可是一把五品的攻擊靈器,別說眼前這個隻是有些高大的凡人,即便是金丹境的修士,在沒有運轉凝和法術神通之下,也不可能接下他這一擊,更可能直接被轟成肉渣。


    “這家夥長得和一座塔似的,但腦子不好使啊,真以為自己是一座鐵塔嗎?即便他麻的真是一座鐵塔,老丁的戰戟也能將他轟成一灘鐵泥!”那名發福的男子撥弄著手中的長刀,不屑的笑道。


    其他五名修士也跟著大笑起來,然而他們臉上的笑容剛擠出來,就凝固在臉上。


    隻見那如鐵塔般的男子撞擊在黑色的戰戟上,直接就將黑色的戰戟撞得卷曲起來,彈到了數十丈之外。


    再看那如鐵塔般男子,連衣服都沒有一絲褶皺。


    所有的人不由駭然變色,忽然感覺到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一個身家如此豐厚,但隻有凝氣境的修士,身邊怎麽可能隻有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和一名凝氣四層修士跟隨,按照常理,必然會有一到兩名實力高強的修士保護。


    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靈氣波動的鐵塔般的男子,應該就是這名身家不菲的凝氣巔峰修士的真正護衛。


    “他應該是一名煉體境的修修士,肉身應該已經到了地煞體。”


    發福的男子目光一縮,大聲說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鐵山的身體就撞擊在丁仲的身上,丁仲連哼都沒哼一聲,肉身就如同冰雕的人一般,被撞得粉碎,破碎的血肉在天空中飛灑。


    其餘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如鐵塔般高大的男子又向他們撞了過來。


    當先一名修士被直接撞的倒飛出去,肉身在虛空中蹭蹭炸裂,化作一捧血霧,如雨水般朝著地麵灑落。


    緊接著又有兩名修士。被鐵山直接撞成了肉醬。


    剩餘的三名修士目光中都露出驚恐之色,還是那名發福的男子首先反應過來,“我們現在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自救,你們兩個拖住他這座鐵塔漢子,我去製住他的主子。。”


    他說著也不給另外兩名修士爭辯的機會,雙腳猛立在地上一蹬,整個人如同躥起的獵豹,朝著寒孝就撲了過來。


    他的身體在虛空中迅速翻轉,將周圍的靈力都聚攏過來,眼看著要到寒孝身前,他一個法訣打出,將寒孝牢牢鎖定。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目光死死盯著寒孝,生怕對方逃走,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就如同木雕的人一般,站在那裏不動不言。


    發福的男子雖然心中有雖然感覺不對勁,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手中的長刀化為利爪,朝著韓笑就抓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不動不言的少年忽然抬手一拳朝他打了過來,他打出的一拳看似輕飄飄毫無力道,但那一拳打過來,直接就將他手中的長刀打得卷曲成了一團,隨有餘力不減,又將他周身的靈氣給打散,最後打在他的胸口上。


    發福的男子頓時隻覺周身的血脈都凝固住了。似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擠壓它的五髒六腑。


    “不……”


    他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的叫聲還沒有停止,他的身體就如同吹爆的氣球,轟然炸開,血霧彌漫整個天空。


    也就在同一時間,鐵山將另外兩名修士全部撞成了肉泥。


    寒孝的厲害在酈采琬和孫小寶的意料之中。


    然而鐵山就這樣橫衝直撞,如同一座毀滅一切的大山,將六名築基境的修士碾壓成了一捧血霧。雖然他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鐵山的強悍給徹底震撼住了。


    “看也看夠了,出來吧。”


    就在酈采琬和孫小寶睜大了眼睛看著鐵山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寒孝說出上麵那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寒孝的用意。


    隻見從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憑空出現了一名長得極其美豔的女子。


    看到這名女子,寒孝目光一閃,這女子他曾見過幾麵,隻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你焚音宮的人,為什麽跟蹤我?”


    “咦?公子眼力真是獨到,竟然一眼看出我是的焚音宮的人,看來公子身份也不簡單,在下焚音宮顧媚,還不知道公子姓名。”


    顧媚聲音和他的名字一樣又柔又媚,聽得人心中酥酥麻麻的,連酈采琬這個女人心中也是一陣蕩漾。


    寒孝心中雖然略起波瀾,但很快就恢複過來。


    他之所以對顧媚有一些印象,是因為顧媚曾經在丹頂法宗出現過,而且這名女子在卷沙天名額爭奪大賽上,曾經和姚雪交過手,也是瑤雪為數不多打贏了,而沒有斬殺的對手。


    “肖寒。”寒孝淡淡說出這兩個字。


    “原來是肖大哥。久仰久仰,不知肖大哥來北山一脈是否是為了那無業森林的那個大機緣大造化?”顧媚得寸進尺,將對寒孝的稱唿從公子改為了大哥。


    寒孝並沒有因為稱唿的變化,都顧媚產生一絲好感或者惡感,淡淡掃了顧媚眼,冷冷說道:“我去哪裏,我要做什麽,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顧媚滿以為寒孝在她的魅力之下,至少會透露此來的行蹤,然而對方就像一塊又硬又臭的石頭,一點都不解風情,對她根本就不怎麽搭理。


    嫵媚早在寒孝上飛船之前鬧出那個大動靜的時候,就盯上了他。


    他此次是前往東陸神州,是宗門給她派了任務。任務完成之後,她就聽到了關於無業森林的傳說。於是便打算前往無葉森林一探究竟。


    在天空碼頭的時候,她看到寒孝的殺意傷及數百人,他和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樣的,認為寒孝身上有一件大殺器法寶,隻是寒孝的修為不到家,還無法掌控這件大殺器,所以才導致誤傷了數百人。


    她一路盯著寒孝,並不是為了寒孝身上的靈石,而是為了多那件不存在的大殺器法寶。


    然而她還沒有出手,就等到丁忠等人先出手,也幸好她沒有出手,否則現在死的人可能就是她。


    雖然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大圓滿。。麵對鐵山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發怵。這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身上雖然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他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至於那個黑衣黑發少年,她先前以為對方隻是一個有錢的敗家子,但看到他對那發福男子出手後,感覺到對方也是她招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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