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琪琪你說的是真的啊。那家夥臉上淡定的,好像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一樣,真是一個怪胎。”


    沐飛虎看到寒孝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後,不由就相信了沈琪的話,他也沒有多想,因為沈琪本來就非常的聰明。他的父親會相麵,早就對他說過,沈琪將來必然會一飛衝天,劍涯宗以後還要靠沈琪來扶持。


    “小姑娘,看你才凝氣中期的水平吧。你可能看不出輪椅上那殘廢少年的修為,因為你的修為不夠。可我卻能看出來了,那家夥不過是凝氣巔峰的水平。你知道剛剛出手的那位前輩的修為達到什麽程度了嗎?那可是金丹真君啊。一名金丹境的前輩,轟殺一名凝氣境的小修,就如同凡人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旁邊同來的越陽府八極宗的一名築基境的弟子,見沈琪如此說,他可不像沐飛虎一樣會相信沈琪這個隻有凝氣中期修為的話。聽沈琪如此說,不由就覺得有些可笑,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這位師兄,我們看著便是,到底誰更厲害,不是很快就知道結果了嗎?”


    對別的事情,沈琪可以不在乎,眼前這位可是他的師尊啊,他的師尊有多厲害?隻要他現在將她師尊的名字報出來,對方還敢如此說嗎?能控製住不當場的嚇得尿褲子,恐怕已經是很不錯了。


    那名八極宗的築基境弟子,見沈琪仍舊堅持自己的意見,不由就皺起了眉頭。要不是看在他身旁沐飛虎的麵子上,他早就一巴掌扇過來了,當下冷哼一聲,“現在的小姑娘真是……”


    他的話剛說到這裏,張開的大嘴突然就合不攏了,話也說不出來,隻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黑衣黑發的少年,忽然滑動著輪椅朝著公煥的丹域迎麵衝了過去。


    “他要幹什麽?”


    不光是他,在場所有人,包括被壓趴在地上的孫小寶都目瞪口呆。


    隻有沈琪臉上沒有驚訝的表情,不管對手是誰?他的師尊都會迎難而上。天上地下,沒有他師尊害怕之人。既便是這顆星辰上的至強者,也不可能讓他退讓分毫。


    公煥目光一縮,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覺得寒孝是在送死,渡過雷劫的修士,多多少少都領悟到了一絲天地之力。擁有普通修士,難以捉摸的玄之又玄的天地奧義。第六感特別強烈,他能感覺到寒孝並不是去送死,而是有真正破解他丹域的能力和辦法。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寒孝推著輪椅已經就進入了他的丹域之中。


    同一時間,寒孝發動了輪椅上的防禦陣法一股淡淡的光暈就籠罩了他全身。


    隨後他又發動了輪椅上的攻擊陣法,一股爆裂之力就從輪椅上洶湧而出,撐天動地般擴散開來,直接就將公煥的丹域如同氣球般給撐爆掉了,丹域產生爆炸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洪水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眾人隻覺一股無形的大力向他們推來,身體頓時就無法站立,隨著那股氣浪倒卷而起,如同狂風卷起的落葉朝著四周撞擊而去。


    唿唿的風聲、力量撞擊的爆炸聲、和人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產生了一種極其詭異而壓抑的響聲,朝著安定城四周擴散開來。


    在恐怖的爆炸之下,小院的院牆都被推倒。連客棧的屋頂上的磚瓦也被掀飛而起,整個客棧就如同被暴打過的路人,淩亂不堪。


    小院內,隻有寒孝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公煥雖然靠著金丹的實力硬撐著站在那裏,臉上卻露出無比驚恐之色。


    公煥自知他的丹域非常的強大,莫說是凝氣境的小修,即便是元嬰初期的修士被他的丹域籠罩住,也無法如此輕鬆破解。


    “你到底是誰?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公煥看著寒孝,色厲內荏的說道。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知道。”


    寒孝說著,抬手一拳就朝著公煥打了過去。


    他的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但是領悟到一絲天地之力的公煥能感覺到,這一拳是將能毀滅一座村莊的力量,壓縮在了這一拳之中,沒有絲毫的拳力外溢,這說明對方掌握了一絲天地法則,天地法則可是隻有元嬰境的修士才能掌握,眼前這個殘廢少年難道是一名元嬰老祖?


    他沒有時間細想,那一拳已然將他鎖定,身體頓時汗毛倒豎,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襲上心頭。


    必須逃過那一拳的鎖定,否則他將灰飛煙滅。


    額頭上的冷汗涔涔往下落,他忽然發現。自己別說去掉那鎖定,就連移動都不能,似乎是被某種玄奧的陣法禁錮住了。


    他很想向眼前這個黑衣黑發的少年求饒,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一拳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就如同石頭砸在雞蛋上一樣,將他的肉身連同元魂全部泯滅。


    當所有的人如同散落的樹葉,從各個地方爬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都朝著小院裏看去。那裏隻有一個殘廢的少年坐在輪椅之上,望著那棵已經沒有樹葉的棗樹,呆呆發怔。


    眾人的目光又四處尋找,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人。然而找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那個人。


    “公煥,公前輩去了哪裏,難道打不過那殘廢…不,前輩逃走了?”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露出震驚之色,雖然他們嘴上說公煥已經逃走。但他們心中隱隱猜測到,公換可能兇多吉少。


    那名先前嘲笑沈琪的八極宗築基境的弟子,怔怔的看著沈琪,這一切竟然都被眼前這個女子說中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沈琪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名八極宗弟子的目光,充滿無比虔誠的看著那個黑衣黑發的少年,她的師尊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依舊那麽無可匹敵,傲世天下。


    沐飛虎看著他的這個新婚妻子,目光中全是炙熱。一切果然如他父親所料,隻有眼前這個女子看出了那殘廢少年會贏,而且是那麽的篤定,這等眼光和判斷,在場所有人修士都望塵莫及。


    寒孝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他的目光從棗樹上收迴,向著南麵的天空望去,目光中有凝重之色顯露。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在我安定城如此放肆。”


    聲音從天外傳來,滾滾如雷,在眾人耳邊炸響,幾乎將所有人的耳膜都給炸裂。


    話音未落,一名白衣白發的老者就飄然而至。


    那老者衣袍無風自動,長發飛揚,目光中有雷電在滋滋炸響。


    周圍的空間也因為老者的到來,被擠壓的扭曲起來,出現了一道道半透明的波紋。


    在場所有人雖然都看不出前來的這位老者的修為,但從對方那無比強大的氣場,可以猜測出對方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


    老者的目光先是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隨後就落在了寒孝的身上,淡淡說道。“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寒孝撇了撇嘴,所有人的開場白幾乎一樣,他聽也聽煩了。


    見到寒孝竟然是一種不耐煩的表情,那老者眉頭不由一皺,身上的威壓不由自主地就朝寒孝壓了過來。


    寒孝的修為早已到了殺生餓鬼境的巔峰,他的肉身堪比地煞體的巔峰,即便是能壓倒一座大山的力量,對寒孝來說也隻是在肩膀上,放了一塊不大的石頭而已。


    寒孝就淡定的坐在那裏,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巋然不動,神色不變。


    咦?


    老者咦了一聲,顯然沒有想到,寒孝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抵抗住了他的威壓。


    “小子!你是何門何派?”老者目光一閃,看著寒孝的目光變得重視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問?要打就打,何來這麽多廢話。”寒孝撣了撣身上的落葉,很隨意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什麽修為嗎?”老者有些驚奇的看著寒孝,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說話。


    “不就是一個元嬰初期的老家夥嗎?我又不是沒有殺過。”寒孝淡漠的說道。


    那老者目光一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指這寒孝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究竟是誰?若是不說,那我就要叫人了。”


    “你想說我是誰?寒黑魔嗎?隻要你不怕死,你盡管叫人。”寒孝主動戳破那老者心中所想,鎮定自若的說道。


    在場眾人聽到寒黑魔這個名字,無不悚然一驚。大概是半年之前,千萬修士齊集玄清宗青絕峰,這裏就有很多修士去過青絕峰,曾經遠遠看到過寒孝,但無法將那個睥睨天下的寒黑魔,與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半死不活的少年重疊在一起。


    聽寒孝如此說,老者反而鬆了一口氣,聽對方那篤定的口氣,應該不是可能是寒黑魔,想想也是,寒黑魔怎麽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


    但眼前這個少年似乎也沒那麽簡單,老者在心裏感慨,這一代的年輕人,還真的出了不少的天驕。


    眼前這個殘廢少年,絕對能算得上天驕中的天驕,此人沒有參加卷沙天名額爭奪大賽,也有可能是因為身有殘疾的原因。


    或者,他並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麽年輕,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元嬰老怪?


    老者目光一閃,朝著寒孝拱了拱手,略有些慎重的說道:“安定城來老夫所轄看顧之地,閣下在安定城斬殺修真者。若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我隻能出手擒住閣下,即便閣下真有大神通大本事,將老夫斬殺也在所不惜。”


    寒孝剛才自認是寒黑魔,這樣反而是減少了對方的疑心,現在聽老者如此說,顯然是有就此罷手的意思,隻是想找個台階下罷了。


    他笑了笑,抬手指向站起來的孫小寶,淡淡說道:“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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