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之,你與聶小姐關係現在如何?”屠暝淵輕聲詢問。


    顧常:當著他一個外麵的人,說這種私事好嗎?


    不管好不好,總之顧常已經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了。


    屠瑋之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顧常,然後歎了一口氣,“不如何,雪兒始終不肯見我。”


    “好殿下,您可別問微臣這些了,終是微臣做錯了事,現在想要彌補雪兒的機會也沒有。”屠瑋之說完就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這架勢看著好像是在喝酒一樣。


    “你與聶小姐是娃娃親,可惜你們二人有緣無份。我近日聽說太子殿下常去找聶小姐,你若是真想和聶小姐和好如初,便主動些。若是不想,趁早斷了這個念想,去見新人。”屠暝淵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


    而屠瑋之隻注意到了「太子去找聶清雪」這句話,“太子殿下去找雪兒?他莫不是想續青梅之情,娶了雪兒吧?”


    “慎言!”屠暝淵聲音微涼。


    顧常正在喝茶,注意到在屠暝淵說完之後,屠瑋之又看了他一眼。


    屠瑋之:“雪兒總歸是要嫁人的,再說殿下都在圭衍麵前說起這事,還需在意慎言麽?”


    屠暝淵:“你都稱顧公子為圭衍了,何須在意這些。”


    屠瑋之:“·······”


    顧常(0v0):“······”他就是個來喝茶的,千萬不要在意他。


    之後就是三人各種閑聊,期間顧常還套屠瑋之的話,想知道屠瑋之是不是擁有前世記憶。


    就說起關於聶清雪的事來。


    以這個為突破口,屠瑋之果然露出了破綻。


    顧常:“知雅閣所賣之物,在下覺著麵膜可謂是奇跡。一張薄膜便可集齊各種藥材之力,敷在人臉一刻鍾,便能讓皮膚變的更好。”


    屠暝淵:“聶小姐奇才,本宮隻遠遠見過聶小姐一麵,聶小姐能言善道,和一般閨閣小姐略有不同。”


    屠瑋之:“是啊,同以前比,更愛笑了。”


    顧常眉梢微挑,“王爺何出此言?”


    屠暝淵接過話,“顧公子有所不知,瑋之和聶小姐自小便玩在一起,若說是青梅之情,瑋之與聶小姐更為合適。”


    屠瑋之扯了扯嘴角,“殿下,莫要再說這種話打趣微臣了。”他說完便停頓了下,然後接著說:


    “微臣與雪兒的緣分已經盡了,說起來,在雪兒在八歲前,還是個較為沉穩的性子,可自她落水之後,就變得愛笑了。不過人總是會變的,就像這青梅之情,也會變。”他語氣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遺憾。


    屠暝淵:“是你變了,瑋之。”


    屠瑋之沒有說話,他眼含戲謔,唇角勾起自嘲的笑來,“殿下,人隻要經曆了生死,都是會變的。”


    顧常麵色如常,繼續喝自己的茶。


    表麵上顧常在喝茶,實際上是通過嘴把這些茶水弄到隨身空間裏。


    係統都沒想到隨身空間還能這麽用,著實被震驚到了。


    屠暝淵勾唇淺笑,“生死?瑋之,吾記得你這前半生順遂,除卻婚事,前端王病逝,你可沒有生死大事。”


    顧常心中警鈴大作,他怎麽覺得屠暝淵這是在和屠瑋之對暗號啊。顧常轉念一想,這也不是在對暗號,就像是和顧常一樣,在試探屠瑋之。


    難道七皇子屠暝淵也覺醒了前世記憶?


    那他可就危險了。


    他可是在這一世才出現的人,若這兩個人都覺醒了前世記憶,那豈不是說明他現在有點危險?


    屠瑋之微怔,隨即笑著說:“夢中死過一迴,也算是經曆生死了。殿下,您難道這也要反駁微臣嗎?”


    顧常心下了然,看來屠瑋之不是本地人了。


    屠暝淵輕輕搖頭,“瑋之,本宮收迴剛才的話,既是夢中死去,那也算做是經曆生死了。”


    屠瑋之淡笑不語,他拿起茶杯,喝著溫熱的茶水,側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這頓茶在午正時分前結束了,屠瑋之還想讓顧常一起去吃午飯。


    被顧常婉拒了,他借口還要迴去吃特製的藥膳,便先坐馬車離開了。


    顧常:開玩笑,要是吃飯,那隨身空間都不夠用的。


    等顧常迴到顧宅,顧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房間裏找一個花盆,然後趁著四下無人,就從隨身空間裏把茶水取出來。


    幸好取出來的茶水是用氣泡包裹著的,方便顧常直接把氣泡放在花盆裏。


    氣泡一破,裏麵的茶水就全浸入土壤裏。


    顧常忽然想起之前在破廟的時候,他那會覺得口幹,喝了不少水。


    不對呀,他現在是木偶,怎麽會口渴?


    顧常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會他已經在夢境裏了。


    顧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這個世界是存在傀儡師和厲鬼的,那傀儡師消失了,厲鬼會消失嗎?


    那答案顯然是不會。


    “係統,你能看見鬼魂嗎?”顧常決定先問係統。


    係統撓頭,“宿主大大,天都城龍氣重,是沒有什麽厲鬼的。宿主大大你放心,你的身體是不會被其他厲鬼搶走的。這可是係統商城出品的好東西啊,隻有買家自己能用。”


    顧常聽係統這麽說,就稍微放心了點。


    隻不過顧常想到今日見到的屠瑋之和屠暝淵這兩人,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屠暝淵身上的氣質,和他本人說話時的樣子,總讓顧常覺得有些違和。


    氣質溫潤爾雅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卻帶刺,而且還說屠瑋之老爹死的事情。


    可疑,著實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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