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兒恨不得咬下孟無心的一塊肉來,她使出渾身力氣掙紮著,反擊著。


    孟無心臉上滿是不耐煩,他加大掐著林兒脖子手的力度,“還反抗什麽?”


    他猛地扯迴自己的被咬住的手,看著手上的傷口上不斷流著血,他邪笑起來,“力氣不小啊。”


    趁著他看傷口這一瞬間的鬆懈,林兒就把自己懷裏的琵琶狠狠打向孟無心。


    這一下讓孟無心後退兩步,林兒趁這個時候,就跑向窗邊,她直接從窗戶那跳了出去。


    孟無心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林兒跳下去。


    “嘖,再去挑一個,在下今晚必須泄泄火。”孟無心皺著眉,不爽的說。


    他重新係好裏衣衣帶,轉身就準備去開門尋找下一個獵物。


    卻不料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人。


    孟無心察覺不對,想反身出擊,但身後的人比他更快一步。


    破軍直接套了一個麻布袋在孟無心頭上,麻布袋裏裝著滿滿一袋迷藥。這種大劑量的迷藥,就算是內力深厚的想屏息也來不及。


    孟無心來不及做出應對措施,直接暈了過去。


    破軍就拿出麻繩,把他綁住之後,就扛著他從窗戶那離開這間房。


    然後就注意到那個原本要跳下去的林兒還站在窗外的磚瓦上,正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


    雨露閣旁邊就是一個湖泊,專門是用來讓歌女在小船上用歌聲吸引客人的地方。


    剛才林兒都已經做好準備,如果她能跳下去的時候,剛好跳進湖裏,那她還能活下去。如果沒跳進去,林兒也做好赴死的準備。


    隻是林兒沒想到,窗外還蹲著一個人,她翻窗往下跳的時候,正好砸在這個人身上。


    林兒更沒想到,這個人還是來綁架孟無心這個淫賊。


    林兒還想對破軍說什麽,就看見破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林兒!林兒!你在哪?!”麗兒的聲音忽然響起。


    林兒猛然迴頭,她起身,從窗戶那爬進來,一下撲進麗兒的懷裏,“麗姐姐,嗚嗚嗚,你可算來了。”


    “你還好吧,林兒,你沒有被那個孟無心傷著吧?”麗兒想確認林兒的狀況,就雙手抓著林兒的雙臂,看到她脖頸間的傷痕時,就忍不住落下淚來,“我可憐的林兒啊,那個賊人呢?躲哪去了?!”


    “是啊,林兒姑娘,那個孟無心呢?去哪裏了?!”陳叔拿著棍子,身後還跟著幾個打手。


    林兒搖了搖頭,“麗姐姐,陳叔,孟無心被一個俠客帶走了。”


    “真的嗎?若是孟無心能受到應有的懲罰,那是最好不過了。林兒,你這幾日先養養身體,你真是受苦了。”麗兒攬過林兒的肩,柔聲安慰她。


    “嗯。”林兒在離開房間之前,還迴頭看了一眼敞開的窗戶。


    ——————


    次日巳時三刻時。


    顧常帶著墨印青來到牢房。


    “陛下,那個孟無心真在這?”墨印青跟在顧常身側,眼裏露出些許疑惑。


    這個孟無心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行蹤不定的人,他會有很多身份去接近家裏有錢財的女子,不光騙錢還騙心。


    墨印青最不喜的就是這樣的人。


    “嗯,愛卿,他就交給你審問了。”顧常在知道孟無心做過這麽多壞事的時候,就想這個人應該受到懲罰。


    兩人走近關押著孟無心的牢房裏時,孟無心還是兩眼緊閉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墨印青走過去,從腰間拿出牢房鑰匙打開牢門。


    然後走到孟無心身旁蹲下身,將他的穴封住,這樣孟無心醒來之後也不能動用內力。


    “哇哦,好利落。”顧常不動聲色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容蘅。


    慕容蘅冷哼一聲,“寡人也會。”


    “你為何要抓這個孟無心?有何好處?”慕容蘅話鋒一轉,問顧常。


    “為天耀國消滅一個禍害不好嗎?”顧常反問慕容蘅。


    那邊墨印青已經將孟無心扇臉把人扇醒。


    “咳咳咳!在下臉好疼,在下的臉可不能出現任何事。”孟無心醒來後,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單手捂著臉從地上坐起身來,然後費力睜開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


    “孟無心,你還記得你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嗎?”墨印青冷聲發問。


    聽到有人說話,孟無心眯著眼睛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你誰啊?是不是你把在下帶到這個地方的?這裏是哪啊?”孟無心下意識想調動體內的內力,但是經脈受阻,如果他強行動用內力,大概率會遭到反噬。


    他一連串的問題根本沒人迴答他。


    墨印青冷笑一聲,“再不說就拿小刀在你臉上雕花,薄如蟬翼的小刀需要持刀人時刻保持力度,你既然這麽在意你的臉,那就慢慢的,從你的耳朵後開一口子,然後刀刃貼著你的骨頭,將你引以為傲的臉皮全揭下來······”


    “閉嘴!你到底是誰?!”孟無心勉強從地上站起,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一個牢房裏,吸入大量迷藥之後,他現在的手腳還有些發軟,隻能背靠在冰冷的牆麵上,支撐著自己站著。


    “官府?還是在下的仇家?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孟無心還是單手捂著臉,努力睜大眼睛去看墨印青。


    牢房裏的燭火輕輕搖曳著,在光亮不明的牢房裏,孟無心看著墨印青那張臉,心中隻覺熟悉。


    “軍營裏很需要你這樣的人,身體強壯,身懷內力,不會輕易死去。”墨印青冷聲說著。


    “不,在下做錯了何事!是那些女人非要往在下身上貼!在下對她們付出了肉體和時間,拿錢走人有何問題?!”孟無心自覺自己做的這些事沒有錯,他大聲說著,想對墨印青證明自己沒有做錯。


    兩人在來牢房之前,顧常就從袖袍裏拿出一份卷宗,上麵記載著孟無心犯了多少次罪。


    顧常將這份卷宗遞給墨印青,讓他看完裏麵的內容。


    孟無心自七年前,陸陸續續犯下三百零七宗欺騙女子錢財的罪事。還有其餘沒有報官的,沒有加上。


    兩年前,各地官府紛紛加大力度去抓捕孟無心。


    那時孟無心得到消息,還逃跑去晝國隱姓埋名。


    不知為何,他沒有繼續在晝國待著,反而又迴到天耀國。


    墨印青在看完卷宗之後,很是惱火。


    這種人就是敗類,特無恥的那種。


    仗著自己武功高強,長了一張自詡不錯的臉,就開始騙無辜女子。


    “許家小姐尚未出閣,你誆騙她想帶她私奔,實則將許小姐帶走之後給許家發了勒索信。陳家小姐剛亡了夫郎,你就上門去接近陳家小姐,騙取她的錢財之後就逃走,全然不顧陳家小姐被千夫所指。”


    “你所說的那些女子心甘情願貼著你,那為何她們每一個人報官的時候,說辭都相差無幾,為何你要盜走她們的財物?這難道不是你在欺騙她們嗎?”墨印青說著,就單手狠狠捏住孟無心的下巴,使了個巧勁將他的下巴弄脫臼。


    孟無心根本反抗不了墨印青的力氣,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印青將一個藥丸塞進他嘴裏,然後用手指頭硬懟進去,讓他想吐也吐不出來。


    牢房裏迴蕩著孟無心幹嘔的聲音,墨印青沒什麽表情,反正那個藥丸吃進去吐不出來了。


    慕容蘅一臉嫌惡,但他又不能遠離這裏,隻好轉過身背著。


    “墨將軍,這是?”顧常提出疑問。


    “迴陛下,這藥丸能讓武功深厚之人的內力在七天之後消失,稱作散心丸,又稱為七日散。”墨印青解答完後,就看著背靠著牆緩緩坐在地上的孟無心。


    “憑什麽?你們憑什麽這樣處置我?!”孟無心還想用手摳嗓子眼,想把藥丸吐出來。


    他害怕自己的一身內力消散,這樣他還怎麽去做一個偷心賊,怎麽繼續去浪跡天涯?


    “樁樁件件,這哪一件事是冤枉了你?”墨印青冷聲反問,他再一次打暈孟無心,阻止他扣嗓子眼的動作。


    “陛下,臣想讓您將孟無心交給臣,臣會讓他失去引以為傲的東西,讓他知道,違反律法就會受到懲罰。”墨印青轉身對顧常行禮。


    “寡人準了。”顧常感覺把孟無心交給墨印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這之後,偷心賊在天耀國徹底銷聲匿跡。


    各地官府也發了公告,說孟無心已經被好心人士抓捕歸案,關入大牢。


    被墨印青帶走的孟無心已經經過閹割,送往邊境。


    另一邊文書安已經帶著聶清雪坐著馬車前往晝國。


    聶清雪的情緒明顯不高,她坐在馬車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金創藥藥效很好,她的手心上的血泡已經消失不少,但還是能看見一些疤痕。


    如果迴到晝國,要是被庶妹聶懷璃發現自己雙手有異,估計會有以此做文章。


    “文公子,有修補疤痕的藥嗎?”聶清雪抬眸,看向坐在對麵的文書安。


    文書安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說:“我早知雪兒你有這個需求,給你帶了專門祛疤的藥膏。”


    “那文公子,我這手上的傷疤需要幾日能好?”聶清雪攤開手心,蹙著眉盯著自己的手心。


    文書安想握住聶清雪的雙手,但是他按捺住這個念頭,唇角微勾,“僅需一日即可。”


    “雪兒,你那庶妹還是對你不好嗎?”文書安柔聲問。


    聶清雪想到這個庶妹就有些頭疼。


    聶懷璃生來就是嬌生慣養的,爹娘都疼愛她,更別說還有一個姨娘陳漣漪,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聶懷璃。


    如果聶懷璃沒有覬覦她和王爺屠瑋之的婚約,她還會認為聶懷璃是一個好妹妹。


    不過好在,她現在的目的不是嫁給屠瑋之,而是七皇子屠暝淵。


    這種渣男還是配一個綠茶女是最好的。


    隻是屠瑋之不知道在糾結什麽,不肯娶聶懷璃,還對外說是聶懷璃下藥勾引他。


    這可把聶懷璃氣壞了,就求聶怵元和陳漣漪去皇帝那告狀。


    聶清雪想到那一幕,就忍不住發笑。


    就算這個庶妹再怎麽搞事,她身後可是有一個公主母親,還有一個皇帝舅舅,更何況她還是聶府嫡長女,區區一個聶懷璃就想搶奪她的身份,搶走她的一切,做夢去吧。


    “雪兒,你在笑什麽?”文書安柔情似水的眼眸裏滿是聶清雪的模樣。


    聶清雪輕輕搖頭,“沒什麽,就是我那庶妹心比天高,隻要我有的,她就要比我更好的。就像我曾經和端王的婚約,這門婚事本是我舅舅定下的,聶懷璃她想要,就在我及笈禮時,故意和端王苟合,逼迫我忍氣吞聲。”


    “那雪兒你的婚事還在嗎?”文書安抿了抿唇,問。


    “作廢了,我可不會忍氣吞聲,我給我舅舅告狀,訴說著我的委屈。我舅舅將端王大罵一通,責怪我爹管教不嚴,任由姨娘欺辱我。舅舅為了安慰我,還撥了我母親的舊宅給我住。”聶清雪說這個時候,眼裏是有得意的勁。


    文書安微微一愣,他覺得聶清雪不該得意,但又說不上為什麽。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雪兒,我給你塗藥。”他垂下眼睫,去馬車內的小抽屜裏拿出祛疤藥膏。


    “嗯,文公子你真好。”聶清雪主動將雙手伸過去,甚至湊近了上半身。


    文書安聞到來自聶清雪身上的淡雅香氣,耳尖微紅。


    這個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彼此都能聽到淺淺的唿吸聲。


    文書安靜靜地給聶清雪塗藥,他想告訴聶清雪,他能給她更多。這個好,是因為他喜歡她,發自內心的對她好。


    聶清雪抬眸,目光落在文書安抿緊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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