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陽穿過雲層,越過高高的院牆,將金色的光芒灑落在院子裏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帶著幾分冬日特有的暖意。


    幾株翠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婆娑的竹葉在牆角投下斑駁的陰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晃。


    李蓮花一襲淡青色長衫,閑適地坐在院子裏,身側是紅木雕花的棋桌,桌上棋盤黑白分明,局勢變幻莫測,顯然已經過一番廝殺。


    他執黑棋,在棋盒中輕輕撚起一枚棋子,輕輕叩擊棋盤,發出清脆的響聲,目光卻越過棋盤,落在了不遠處正在練劍的韓曄身上。


    隻見少年一襲白衣勝雪,身形矯健,手中長劍如銀蛇般舞動,劍光閃爍間,寒氣逼人,與這溫暖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時而挑劍,時而刺劍,劍鋒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唿嘯聲,在安靜的院落中顯得格外清脆。


    封磬正躬身站在李蓮花旁邊,語氣恭敬地向李蓮花講述著南胤遺族的近況。


    他每說一句話,語氣中的擔憂和期盼就又濃重幾分。


    自從得知李蓮花才是真正的南胤皇族後裔,封磬就希望他能重振南胤,帶領族人重迴故土。


    李蓮花一邊聽著,一邊與王憐花對弈,偶爾還會指點幾句韓曄的劍法。


    他看起來似乎不在意,但實際上,封磬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石子一般,在他的心頭激起陣陣漣漪。


    王憐花今日穿了一襲水藍色的長裙,墨發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清麗脫俗。


    他執白棋,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輕輕落下,動作優雅而從容,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聽到封磬說到角麗譙的身世時,李蓮花執棋的手微微一頓,心頭劃過一絲驚訝,他抬眸看向封磬,確認道:“你是說,角麗譙也是南胤皇族,而且算是我的……表妹?”


    “是的。”


    李蓮花沉默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角麗譙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自己在這個世上,竟然還有親人存在。


    但如果南胤一定要複國,那…


    想到這裏,李蓮花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封磬,語氣沉重地說道:


    “封磬,如今天下太平,何必再起波瀾?”


    “我希望你們能放棄這個念頭,好好生活。”


    封磬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主上,你不明白,我們這些人,從小就背負著血海深仇,複國不僅僅是我們的責任,更是我們活下去的信念,我們不知道哪裏是家,我們現在隻是一群無處可去的可憐蟲。”


    封磬的聲音裏充滿了悲傷和無奈,這麽多年來,他們這些南胤遺族,就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裏的塵埃,無依無靠,隻能在夾縫中艱難求生。


    ”可是……”李蓮花還想再勸,卻被封磬打斷了。


    “主上,”封磬打斷了李蓮花的話,“我知道您不願看到再起戰火,可是,自從南胤被滅,我們一族,散落各地,生活困苦,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故土,複國,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封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顯然,這段痛苦的過往,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無法忘懷。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傳來,韓曄已收起長劍,帶著一身暖意走到李蓮花身邊。


    他聽到封磬的話,劍眉微蹙,年輕的臉上帶著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插了一句:“師父,既然南胤人在中原無處可去,那不如另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李蓮花聞言,將目光從封磬身上移開,看向韓曄,問道:“另找一個地方?去哪裏?”


    韓曄見師父沒有反對,便接著說道:“海外應該有很多地方適合生活,我們可以出海,幫南胤人尋找一片新的家園。”


    “出海嗎?”封磬有些驚訝地看著韓曄,顯然,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李蓮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韓曄,似乎在思考他話中的可行性。


    “出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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