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表麵上與[李相夷]嬉戲打鬧,眼角餘光卻始終留意著李蓮花和喬婉娩。


    他看到李蓮花微微側著頭,柔和的目光落在喬婉娩身上,認真傾聽著她的話語,偶爾還會輕輕點頭,表示讚同。


    那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擔憂,如同春日暖陽般,融化在李蓮花的眼底,卻沒能逃過王憐花敏銳的觀察。


    王憐花心念一動,不動聲色地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身旁的[李相夷],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


    “你師父還真的是在意這位喬姑娘啊。”


    [李相夷]不明所以地轉過頭,疑惑地“啊”了一聲,順著王憐花的視線望去,隻看到李蓮花和喬婉娩交談的背影,很是不解。


    王憐花本想繼續說下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好,說太多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到底怎麽了嘛?”


    “沒什麽,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那麽多。”


    王憐花丟下這句話,便轉身朝著喬婉娩和李蓮花的方向走去。


    [李相夷]雖然不明白,但也跟著過來站到李蓮花旁邊。


    “哎,喬姑娘,我有些悄悄話想跟你說,借一步說話。”


    王憐花故意用姑娘家之間有些私密的話要說,把喬婉娩拉進了蓮花樓。


    “?”李蓮花和[李相夷]一臉疑惑,你是個什麽姑娘,但也不敢反駁什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憐花把喬婉娩拉走。


    而被王憐花拉進蓮花樓裏的喬婉娩也不太明白,一臉疑惑地問道:“小花姑娘,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王憐花把喬婉娩按到桌邊坐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她,


    “喬姑娘,你之前因為哮喘,所以才在武學方麵沒什麽進展,如今你按照我的方子吃藥,哮喘就已經不是阻礙你練武理由了,這本《憐花寶鑒》,是我師門的傳承,送給你。”


    喬婉娩雙手推拒,說道:“這怎麽行,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能收?”


    “拿著吧,就當是多一條後路,這次是李蓮花運氣好,中的毒被解了,但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呢?”王憐花不由分說地把書塞到喬婉娩懷裏。


    喬婉娩的心頭一顫,是啊,相夷曾經身中碧茶之毒,雖然僥幸現在已經解了,可誰又能保證以後不會再遇到這樣的危險呢?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擁有保護他的力量……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王憐花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喬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喬婉娩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王憐花打斷:“就算不是為了他,你自己就不想習武嗎?你難道就不向往更厲害的武功嗎?”


    喬婉娩沉默了,王憐花說中了她的心事,她從小就體弱,練武對她來說是件難事,但是,她又何嚐不想和相夷並肩作戰呢?


    她渴望能夠與他站在一起,而不是隻能躲在他的身後,做一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王憐花看著喬婉娩,眼中閃過一抹讚賞,繼續說道:“放心吧,喬姑娘,你若是覺得不妥當,我也可以代師收徒,你叫一聲師父,不算辱沒了你。”


    喬婉娩略作沉思,終於點了點頭,將秘籍小心翼翼地收納進懷中。


    王憐花見狀,從袖口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遞給喬婉娩,說道:“這是信物,你拿著它,他日若是有緣,便可憑此證明你的身份。”


    喬婉娩雙手接過玉佩,觸手溫潤,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是用何種香料熏製而成。


    王憐花看著喬婉娩,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記住,你師父叫王憐花。”


    “啊?蓮花?”喬婉娩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些疑惑。


    “不,是人憐花似舊,花不知人瘦的憐花。”王憐花笑著搖了搖頭,特意強調了一遍。


    “人憐花似舊,花不知人瘦的憐花……”喬婉娩輕聲呢喃著,將這句話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中。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王憐花,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最後,等李蓮花一行人和喬婉娩告別後,李蓮花看著坐在蓮花樓裏的王憐花,好奇地問道:“你剛剛和喬姑娘到底說了什麽悄悄話啊?”


    [李相夷]也好奇地豎起了耳朵,眼巴巴地望著王憐花,期待著她的迴答。


    “你們想知道啊…”王憐花見此故意拉長了語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那就想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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