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曄找到王憐花的時候,對方正對著銅鏡整理衣領,一身素淨的粗布麻衣,頭上隻簡單地束著一條白色發帶,與之前在鎮上賣身葬兄的單小花簡直如出一轍。


    韓曄頓時玩心大起,忍不住開口調侃道:“喲,這不是咱們楚楚可憐的單姑娘嗎?怎麽,這是要故技重施?”


    王憐花聞言,對著鏡子裏的韓曄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怎麽?莫非韓公子動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想要為民除害,將我娶迴家中?”


    韓曄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可沒有這個福分。”


    王憐花放下手中的木梳,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韓曄:“怎麽?韓公子不是一向憐香惜玉嗎?難道是我這姿色入不了公子的眼?”


    韓曄幹笑兩聲,連忙解釋道:“前輩說笑了,您的美貌那是天下聞名,是我不配。”


    王憐花走到韓曄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郎君不必過謙,就憑你我二人的關係,若是你喜歡,這身衣服我可以讓給你。”


    韓曄一聽要讓自己穿女裝,頓時頭皮發麻,連忙擺手拒絕道:“不了不了,這怎麽好意思呢”


    韓曄可不想再穿女裝了,上次穿女裝的經曆還曆曆在目,那滋味,真是永生難忘!


    王憐花看著韓曄那個害怕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少給我裝模作樣,說吧,找我什麽事?”


    韓曄見王憐花終於肯談正事了,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我師父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王憐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韓曄定了定神,壓低聲音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麽做?”


    王憐花微微一笑,指了指梳妝台:“來,坐這兒,我給你換個樣子。”


    韓曄看著王憐花臉上神秘莫測的笑容,心裏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試探著問道:“換成誰?不會又是女的吧?”


    王憐花看著韓曄一臉警惕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放心吧,這次不會讓你穿女裝了。”


    韓曄聽了這話,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可是……有些女俠也不一定穿女裝啊…”


    王憐花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罵道:“少廢話,在囉嗦,讓你當單小花。”


    韓曄還想再掙紮一下,卻被王憐花一個眼神給瞪了迴去,隻得乖乖地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曄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覺得有點眼熟,疑惑地問王憐花:“這是誰啊?”


    王憐花頭也不抬地迴答:“你師父啊。”


    “我師父?”韓曄又仔細端詳了一番鏡中的人,疑惑地搖了搖頭,“不像啊,這和我師父就幾分相似啊?”


    韓曄在心裏暗暗嘀咕,這王憐花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吧,這明明就是一個陌生人,怎麽可能會是我師父呢?而且,這人長得也太好看了些吧,比我師父可帥多了。


    王憐花見他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打趣道:“怎麽?難道你師父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入目?”


    韓曄迴過神來,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師父他老人家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隻是…”


    說到這裏,韓曄突然頓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脫口而出道,“這該不會是李相夷的臉吧?”


    王憐花聽了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韓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對啊,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啊?”韓曄一頭霧水,“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隻知道王憐花有計劃,但是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現在看著自己被易容成李相夷的樣子,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王憐花卻隻是笑而不語,繼續擺弄著他的頭發和臉,直到都收拾妥當,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緊張,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演好了。”


    韓曄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更加糊塗了,忍不住問道:“什麽叫能不能演好?演什麽啊?”


    王憐花卻隻是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便將韓曄從梳妝台前拉了起來,隨後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套李相夷常穿的紅色的衣裳讓他換上。


    韓曄無奈,隻得接過衣服,走到屏風後麵換了起來。


    韓曄剛換上李相夷的紅色衣裳,還沒來得及整理衣襟,就聽到有人從窗戶進來了。


    “誰來了?”


    王憐花頭也不抬地答道:“送東西的。”


    “王憐花,東西到手了!我說你這計劃也太冒險了,你就不怕……”


    王憐花一個眼刀飛過去,司空摘星的聲音立馬弱了下去,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幹巴巴地解釋道:“得虧李蓮花是真醉了,醉得一塌糊塗,要不然可就不好辦了。”


    王憐花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行了,東西呢?”


    司空摘星趕緊把手裏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過去,討好地說:“喏,給你給你,你要的東西。”


    王憐花接過布包,掂量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司空摘星愣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你不看看?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


    王憐花危險地眯起眼睛,語氣冰冷地問道:“嗯?”


    司空摘星見狀,連忙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走,我這就走!”說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等司空摘星走後,王憐花這才打開布包,露出裏麵的一把寶劍。劍鞘古樸無華,卻隱隱透著一股淩厲之氣。


    王憐花輕輕拔出寶劍,寒光乍現,正是李相夷的佩劍——「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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