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一行人從雲霄城出發,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五日的時間,然而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卻非離憂城,而是離憂城傳送陣通往的另一端,溧陽城。


    他們匆忙感到離憂城時,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乘坐傳送陣來到溧陽城,考慮到築基期的弟子與執事法力不繼,所以才在此停留一日,做一番恢複。


    這一路,李元與大長老等幾名金丹期修士結伴而行,為了照顧一眾築基期,他們刻意放慢了速度。


    一路上,幾人談天說地,卻始終沒人開口向李元請教,畢竟在一眾弟子前,若暴露了李元製符宗師的身份,那可不秒!


    而且請教一事,於飛行中有諸多不便。


    一行人來到此城以後,很快就找到了落腳的地方,接著結伴在城內逛了一圈後,便迴到了客棧。


    至此,忍耐已久的大長老等人,再也安耐不住心裏的渴望,幾人相約來到李元的房間,向李元請教製符一道上,困擾了他們無數年歲的問題。


    李元一一耐心講解了之後,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靈符宗得季長老,簡直是三生有幸!”聽到李元滿是誠懇的話語,大長老感慨一聲,歎畏道。


    “好了,諸位長老,再這樣下去,季某可真承受不起了啊!”李元打斷了眾人,轉過話題說道:


    “諸位長老,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想必今日季某所講足夠大家消化一陣,況且明日一早還要啟程出發下一個傳送陣中轉點,諸位就先迴去歇息一二,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如此我等就告辭了,連日奔波,季長老早些休息!”


    對於李元下的逐客令,幾人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可正如李元所說,今日他們的收獲已經足夠他們消化不少時日,在此賴著不走,隻會徒增厭惡,幾人並不願如此。


    幾人站起身來,滿懷感激地向李元告辭離開,李元手一揮,打開隔絕房屋的陣法。


    將幾人送到門口離開以後,李元折迴房間木床上,唿唿大睡起來。


    客棧裏,距離靈符宗一行人所在房間不遠的一處房間中,聚集了四名金丹期修士。


    “穆道友,你們怎麽來了?”房間內,刀疤修士望著眼前的灰袍修士以及他旁邊的禿頂老者,滿是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擔心你這裏會出什麽意外,所以我與另外兩位道友便想著過來與你守著,等明日他們離開以後,我們便立即行動。”灰袍穆姓修士若無其事地解釋了一句,便沒再過多解釋。


    “易道友,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有這等好事,竟然忘記了我們!”就在這時,站在灰袍穆姓修士旁邊的一位禿頂老者,一臉的戲謔之色道。


    “就是,好歹我們也合作了不止一次了,道友此舉著實令妾身心寒呐!”另外一人是一位妖嬈婦人,隻見其扭著嫵媚的身子,嗲聲嗲氣嗔怪道。


    看了看婦人一眼,刀疤修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隻覺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對於這二人,他當然不會陌生,畢竟這個圈子就這麽大,彼此間都十分熟悉,灰袍人會邀請這二人,在刀疤修士的預料之中,他並不意外。


    幹笑了一聲,刀疤修士解釋說道:“兩位道友誤會了,隻因我需在此監視對方的行蹤,故邀請一事,皆是由穆道友做主!”


    “哼!妾身可不管那麽多,下次再遇見這樣的好事,道友若沒有第一個通知妾身,妾身定要日日糾纏於你!”妖嬈婦人不依不饒地說道。


    “咳咳……”刀疤一連咳咳好幾聲,顯然被嗆得不輕。


    事實上,他對妖嬈婦人沒多大的畏懼,隻是眼前這妖嬈婦人,看上去雖嬌豔動人,可卻因為功法的原因,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童男。


    刀疤修士對男女之事並不排斥,反而時常流連於其中,但眼前這這妖嬈婦人,他萬萬是提不起絲毫興趣的。


    “好了!到此為止吧!”


    就在刀疤修士不知做何迴答之際,灰袍人出言緩解了他的尷尬。


    在幾人爭執之際,他已散開神識,透過籠罩房間的陣法,將四周打量了一遍,因擔心被人察覺,他不敢太過放肆,隻是粗略將周圍的房間探查了一番。


    至於李元等所在的房間,灰袍人甚至都不敢靠近。


    “事情的大概我已經和兩位說過,但此事我也是從易道友口中得知,兩位若有疑問,可向易道友詢問!”阻止了幾人爭執,灰袍人看了一眼禿頂老者與妖嬈婦人,沉聲說道。


    聽聞此言,禿頂老者神色變得凝重,殺人奪寶並非兒戲,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是反殺的結局,該了解的還是得事先問清楚。


    想到這裏,禿頂老者收起臉上的戲謔,向刀疤修士,冷冷說道:“易道友,事關我等身家性命,還請為我與王夫人詳細陳述一番吧!”


    刀疤修士本想拒絕,該講的他都給灰袍人講清楚了,他不信灰袍人沒有向這二人講訴清楚。


    可當他望見王夫人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時,不禁心有戚戚,於是沉著臉將事情的經過為兩人講訴了一遍。


    聽完刀疤修士講訴,無論是禿頂老者,還是妖嬈的王夫人,眼中各有異色。


    “我要說的就隻有這麽多,具體的情況就靠兩位自行判斷了!”刀疤修士聳了聳肩,話已至此,他已不想再多費口舌。


    王夫人掩住杏口,明眸轉動,笑吟吟說道:“按照易道友所說,這幾人出手如此大方,那些大宗大派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如此就算這幾人真的來自外陸,其背後的勢力必然也不簡單。幾位可莫要小瞧外陸修士,妾身可是聽說了,就在不久前,外陸好像有人成功晉升化神期呢!”


    “這怎麽可能?外陸資源貧瘠,靈氣稀薄,怎麽可能誕生化神期修士?”王夫人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瞬間不淡定了,刀疤修士更是失色驚唿而出。


    可王夫人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一般,她翻了翻白眼,用著嬌柔的聲音嗔怪說道:“看來幾位缺乏對外陸的了解啊!先不說此消息是否為真,就說外陸不少宗門,除了內陸幾大超級勢力,也不是誰都得罪得起的呢!”


    說到這裏,王夫人眨了眨美目,頗有深意的望著幾人,特意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幾人究竟是何背景,還真是令妾身好奇得很呢!”


    灰袍人心思沉重到了極致,臉上布滿了沉重之色,如若這裏幾名修士真的頗有來曆,他不得不考慮由此引發的一係列後果。


    見眾人沉默不語,刀疤修士打起了退堂鼓說道:“要不,咱們放棄此次行動吧!”


    比起靈石的誘惑,刀疤修士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哼!怕什麽?”禿頂老者冷哼一聲,眼神狠厲道:“就算不幸被王夫人言中,這幾人來曆不凡,那又如何?”


    “這裏可是內陸,隻要我們幹淨利落一些,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誰又能追查到我們頭上。況且他們也不一定是外陸頂級宗門的修士。”


    “龔道友膽色過人,真是令妾身仰慕不已。若非擔心道友嫌棄妾身這殘花敗柳之身,隻怕妾身都忍不住想與道友雙宿雙棲了!”王夫人詫異地望了禿頂老者一眼,隨即展開笑顏,一臉幽怨道。


    “王夫人說笑了,老朽這身板,可經不起折騰!”禿頂老者麵無表情的迴了一句。那些與王夫人雙宿雙飛過的男修,幾乎沒什麽好下場,禿頂老者又豈會不知。


    “這樣麽?看來是妾身自作多情了!”王夫人幽幽歎道。緊接著,她語氣一變,恢複了之前笑吟吟的模樣說道:


    “不過道友剛才說的,妾身深以為然,所以這一次不會因此望而卻步,就不知兩位道友會做何選擇?”


    王夫人目送秋波,向灰袍人與刀疤修士含情脈脈望了過去。


    見灰袍人沉吟不語,刀疤修士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做何選擇。


    沉吟片刻,灰袍人驀然開口問道:“易道友,我們之中就屬你近距離接觸過這幾人,你可能確定這幾人的修為確實為真,並未掩藏?”


    聽灰袍人這話的意思,這是沒有放棄的打算啊!


    刀疤修士不禁愣了下,他抬頭望了灰袍人一眼,望見了其眼中的堅定之色。


    僅僅是一瞬間,刀疤修士亦做出了選擇,殺人奪寶哪有不承擔風險的。


    細想禿頂老者剛才說的,內外陸千萬裏之遙,雖有魂燈可感應門裏修士是否死亡,但具體發生什麽,卻是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這裏,刀疤修士十分確定道:“我修煉有一門可以看破他人修為的瞳術,此事諸位都應該知道。此瞳術,可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看破高出我兩個小境界修士的修為。此前我運轉次術暗中觀察了數次,這幾人修為最高這確實才金丹中期,另外幾人,均是金丹初期的修為。”


    聽到刀疤修士如此肯定的迴答,灰袍人略一思索,當即凜然說道:“如此便詳細計劃一番,既然要動手,就務必做到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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