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對話中,林鈺沒有提及關於李元之事,在他看來,越大境界鬥法之事根本不可能實現。


    季蒼雖然雖然沒有提起,但是心裏還是有些許疑慮,對於此事仍是將信將疑,思量了許久,直到現在,他才提及此事。


    身為化神期修士,他們已經站在人間界的最頂端,眼界比其他修士高得太多,更加自然明白大境界之間那道鴻溝是多麽難以逾越!


    “道友還在為此事糾結?”季蒼的疑慮讓林鈺有些好笑,內陸修真界比起外陸繁華得多,他的見識自然比季蒼多了不少。


    “嗯!”季蒼談談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界僅僅限製在外陸,所以他不確定這樣的修士是否真的存在。


    林鈺笑了笑道:“道友多慮了,身處內陸那樣的大環境,我還從未見過越大境界鬥法的修士,更何況這外陸。”


    “此事想必是稟告之人大誇其詞而已!此人或許有些許實力,但是越大境界鬥法之事太過荒謬,道友無需為此惆悵!”


    “是麽?”季蒼簡單的迴了一句,然後陷入了沉思。


    “道友該你了!”半晌過後,林鈺落下一子,見季蒼仍在走神,不由地提醒了一句。


    季蒼聞言立馬迴過神來,然後看向棋盤,再次皺起了眉頭。


    ……


    “也不知道這天荒平原戰場,還會不會再次開啟?”剛一進入客棧,李元便聽到附近桌上的散修唉聲歎氣的聲音傳來。


    “這事兒可說不準!煉器宗如此慎重,必然有大事發生,如果戰場內真有變故,從而導致戰事升級,那咱們還是早些抽身離去為好。”


    有人深以為然的立馬迴答道。


    “膽子這麽小,你是怎麽修煉至今的?即使是戰事升級,我們未必不能參與其中,到時候修真聯盟給與的殺敵獎勵說不一定還會增加呢!”


    有大膽的修士嘲諷一聲,反駁說道。


    此前提議抽身離去的修士也不見著生氣,反而嘿嘿一笑說道:


    “獎勵是好!可也得有命拿,一旦戰事升級,參與金丹期修士可不少,萬一走了狗屎運碰上一個,小心被一巴掌拍死。”


    剛才大膽反駁的修士聞言,好似真的預見這場景一般,不禁打了個哆嗦,強撐著嘴硬道:“哪兒來的這麽多金丹期修士!”


    “你要不怕到時候你盡管去試,等這場戰爭結束了,我等再去給你收屍。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撿迴一兩塊骨頭呢!”


    膽大的修士臉色立馬黑如鍋底,瞅著說話那人恨的牙癢癢,這時有人插話打諢道:“大家都別爭執了,我等還是先等幾日再做決定吧!”


    李元不禁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在聽下去,將目光轉向別處。


    此時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滯留在駐地內的修士,要麽


    待在住處修煉,要麽便是約上幾人來到駐地內的酒樓裏喝喝靈酒,暢聊一番。


    酒樓位置有限,李元目光掃了一遍,發現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修士。


    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奈,之前在客棧房間內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已經這個時候了。


    突然間,李元餘光瞅見牆角的位置有一人獨坐一桌,當他定眼望去時,發現此人還是一個與他有所接觸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日裏與李元同桌共飲的煉器宗弟子寧澤。


    比起第一次見寧澤時其寵辱不驚的坦然,此刻的他臉上帶著一絲鬱悶。


    李元頗為詫異,想了想直接移步走了過去。


    寧澤身為煉器宗天才弟子,在駐地內頗具盛名,上一次其與李元共桌,就引來了不少修士驚異的目光。


    寧澤來此已經有不少時辰,盡管在場的修士都覺得寧澤與平日裏的隨性開朗有所不同,好似有什麽煩心事一般。


    可礙於寧澤此人在煉器宗身份非比尋常,他們不敢貿然上前與之交談。


    而且之前酒樓裏的其他煉器宗弟子,都曾上前去打招唿,可卻都被寧澤打發了。


    隨著李元朝著寧澤越走越近,附近的修士也漸漸注意到他的動靜,當他們發現李元的目標正是寧澤所坐的位置時,不由地感到非常驚異。


    “此人是誰?你們可認識?”鄰桌的修士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不認識!”其他人紛紛搖頭否定。


    “這也太大膽了吧!寧澤此時心情欠佳,就不怕將他觸怒?”有人驚歎一聲道。


    “說不定人家想趁此機會巴結對方呢?”


    “那也得挑時候啊?這般沒有腦子,真不知道如何能活到現在?”


    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幾個煉器宗弟子,此時他們也被李元這般的動靜吸引過來。


    “諸位師兄,此人可是我宗同門?”其中一人見李元一副沒有身穿煉器宗弟子服飾,朝其他幾人問道。


    “說什麽呢?你見過哪個師兄弟在駐地內不穿宗門服飾的?”對坐的煉器宗弟子白了剛說話同門一眼,沒好氣說道。


    “如此說來此人是想去巴結寧師兄?”


    “這還用問?明眼人都可看得出來。”


    “那我們要不要去阻止,別讓他打擾了寧師兄!”


    “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坐等看戲吧!寧師兄雖然隨性開朗,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結交的。”


    附近的議論聲李元自然聽得清楚,這讓他感到有些無語,卻沒有太過在意。僅僅是片刻,他便走到寧澤所在的桌前。


    這時,附近的散修都麵露期待,好似在期待即將上演的好戲一般,而不遠處的煉器宗弟子則盡皆露出戲謔之色。


    “寧道友,可否介意同桌共飲?”沒有在意其他


    修士反應,李元淡淡朝寧澤開口問道。


    實際上,附近的議論聲寧澤早就聽在耳裏,他也很好奇來者究竟何人?


    由於他背對著李元走來的方向,所以他隻能將神識悄然散開,當他發現來者是前日結交的散修李白時,心裏不禁有了一絲驚喜。


    就在他準備出聲時,心裏徒然有了些想法,於是不動聲色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仿若未曾聽到周遭的動靜一般。


    直到李元義無反顧走向前來打了招唿,他不禁心裏暗自佩服,同時也為自己的這點小心思感到慚愧。


    “李道友榮辱不驚,果真令寧某佩服!”站起身來,寧澤抱拳朝李元滿懷歉意道。


    李元聞言微微一笑,寧澤那點心思猜也猜得出來,不過他沒有往心裏去。


    “寧道友謬讚了,不知可介意同桌共飲?”


    “當然不介意!李道友請!”寧澤見李元沒有責怪他剛才的試探之舉,不禁心裏欣喜非常,連忙伸手示意請道。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附近的修士,無論是煉器宗弟子還是散修,此時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甚至有些人被驚得張大了嘴巴。


    可惜李元與寧澤都未曾注意到,當然了,即兩人使注意到了,都不會在意。


    兩人正對端坐好,趁著寧澤為李元斟酒之際,李元好奇問道:“適才見道友似乎有些抑鬱之色,敢問所為何事?”


    “這……”寧澤似乎想起什麽,倒酒的動作不由地僵硬了一下,緊接著他苦笑一聲,默不作聲為李元酒杯斟滿。


    “寧道友若有難言之隱,不必勉強,我也是一時好奇而已!”李元釋然一笑,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唉!”寧澤深歎了口氣,連忙解釋道:“道友誤會了,此事並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隻是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道友這麽一說我還真的十分好奇,在我的印象中,道友可是豁達開朗之人。究竟是因何如此惆悵?”寧澤的唉聲歎氣讓李元頗為詫異。


    “不瞞道友!昨日我聽聞一位天才修士的些許事跡,一時間深受打擊,所以才如此頹然。”寧澤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簡單解釋了一下。


    李元聞言十分愕然,寧澤此人是煉器宗頂尖天才弟子,比起他見過的舒夢原等人也不遑多讓。


    可僅僅是一位天才修士的事跡就將他打擊成這般,那麽這名修士又該是如何的厲害?


    這一瞬間他的好奇徹底被勾了起來,下意識問道:“敢問寧道友,不知這名天才修士究竟是何人?”


    寧澤聞言陷入了猶豫中,片刻後左右環顧一眼,覺得又不夠保險,於是他手掐法決,然後一揮,一個透明隔音光罩瞬間將兩人籠罩起來。


    “李道友莫要見怪!此事若傳了出去,恐怕會引起波瀾


    ,我不得不謹慎一些。”


    李元遲疑道:“寧道友若是不便,此事不如作罷!”


    “李道友無需擔心,道友的人品寧某信得過,而且此事也並非什麽秘密,隻要道友莫要傳出去即可。”寧澤笑了一聲,大大方方說道。


    盡管才第二次與李元接觸,不過從短暫的接觸中,寧澤能感覺到李元並非爾虞我詐之輩。


    寧澤此舉也讓李元頗為感動,兩人才第二次見麵,對方就如此信任自己,一時間他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無奈。


    眼見寧澤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樣,李元臉色一正保證道:“寧道友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向其他人吐露半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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