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希望李元能擋住那位煉血宗少宗主,可一想到若是那兩個雪蓮宗女修敗落,李元幾人恐怕也在劫難逃。


    王誌心裏不禁有些悔不當初,若是當時帶著幾人迅速逃離,也不會出現現在的危機。


    “哈哈!靈符宗道友不必擔心,那煉血宗少宗主已被李道友斬殺!如今煉血宗修士僅剩他一人,我等這就來助你!”


    就在此時,隻見三道身影駕馭法器迅速接近,還未降落下來,洛依依便開口笑道。


    正在鬥法中的兩人瞧見動靜,連忙停了下來戒備著彼此,暫時沒了鬥法的心思。


    煉血宗修士此刻有些失了分寸,將目光望向降落至此的李元等人,不可置信的大聲喝問道:


    “少宗主怎麽可能會被殺死!你少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我家少宗主人呢?”


    洛依依聞言嗤笑一聲,意有所指的反問道:“若非將他們並解決,我等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煉血宗修士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自家少宗主資質奇高,手段眾多,而且身懷符寶等殺器,怎麽會不明不白被眼前這個築基初期的小子斬殺?


    此刻王誌也看清來人,驚喜之餘右腿一蹬,瞬間來到李元等人跟前,望著毫發無損的李元,他遲疑地問道:


    “李小友,你真的斬殺了那個煉血宗少宗主?”


    這也怪不得他不願相信,在他心裏李元不過剛晉升築基初期不久,又怎會鬥得過築基中期的煉血宗少宗主?


    話說李元,剛一來臨此地,他便望見了王誌兩人的模樣,看著毫發無損的王誌與頗為狼狽的煉血宗修士,他放下心來,同時大感詫異。


    看來這王誌手段非凡,竟然將這煉血宗修士逼迫得抱頭亂竄,與此同時他注意到王誌周身的四枚符籙,不禁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麽符籙?”


    在他的眼中,與其說這是四枚符籙,倒更像是一座小型防禦陣法,這讓他不由地嘖嘖稱奇,想必這便是靈符宗的隱秘手段。


    就在李元暗自猜測之際,王誌的聲音將他打斷,他頓時將心裏的疑問收起,向著王誌笑道:


    “確如洛姑娘所言,我也是乘著法器之利才將那煉血宗斬殺!倒是王道友這裏情況如何?”


    王誌聞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李元說得輕巧,但是以築基初期斬殺越級築基中期,豈是一般修士能夠做到?


    況且那煉血宗少宗主又豈是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震驚了片刻後,他迴過神來,現在情況可不是深究之時,於是他失笑迴答道:


    “小友果真非凡!我這裏情況可不容樂觀,此前擔心小友等人,我才窮追猛打,那廝一心想著拖延時間,我才占得些許上風。”


    說完王誌扭頭看向神不守舍的煉血宗修士,李元也沒再說什麽,也將目光也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警惕盯著煉血宗修士的兩名女修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等還是先下手為強,若是等他反應過來,不顧生死與我等拚命,恐怕不容樂觀。”


    王誌雖然還不認識兩名雪蓮宗女修,但這兩人沒有立刻退走,反而來援助自己,王誌心裏有些欣慰,隨即附和說道:


    “道友言之有理,那事不宜遲,我等即刻出手!”


    話音剛落地,幾人對視一眼,下一刻身子一閃,迅速四散開來,對煉血宗修士形成合圍之勢。


    若是讓他逃走,後果難以預料。


    煉血宗修士雖沉浸在其少宗主被斬殺的噩耗之中,但幾人的動靜已被他察覺到。


    關乎生死大事,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將各種負麵情緒拋開,冷冷的巡視一番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李元身上,語氣中不含絲毫感情的冷漠問道:


    “就是你斬殺了我家少宗主?”


    李元心中一凝,這恐怕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不過也沒有太過擔心,反而笑了笑篤定說道:“是的!”


    煉血宗修士聽了後雙目赤紅,氣急而笑的說道:“好!好!好!沒想到少宗主天資橫溢,竟死在你這無名之輩陰謀手段之中!”


    李元頓時嗤笑一聲,頗有趣味的說道:


    “此前那幾個煉血宗修士也是如你這般說法,不過最後都被我一劍一個斬首而亡,是不是陰謀手段,你待會兒下去問問他們便可知曉!”


    “好!那就讓我來領教一番閣下的手段,看看你究竟是憑著什麽手段將我家少宗主斬殺?”


    煉血宗修士再也壓製不住怒火,似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欲祭出法器攻向李元。


    王誌等人早已蓄勢待發,見對方欲攻向李元,如何能忍?萬一李元抵擋不住,這樣的後果幾人如何能接受?


    幾人不再猶豫,連忙祭出法器,帶著殺機直接攻向煉血宗修士。


    煉血宗修士見此並不意外,冷哼一聲,將黑色的珠子祭出抵擋住王誌的法器。


    既然已經動手,李元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手一揮便快速將縛仙索祭了出去,眨眼間將煉血宗修士捆住。


    隻是李元此刻爆發的修為太弱,縛仙索瞬間就被煉血宗修士掙脫。


    然而就在此時,洛依依兩人祭出的法器才剛剛抵達,煉血宗修士身子一歪,險險的避過了兩件法器的攻擊,可是身上也留下了一道傷口。


    連防禦法器都未來得及祭出,便再一次受傷,煉血宗修士頓時驚怒交加,若照此下去,自己恐怕早晚交代在這裏。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狠,臉上布滿猙獰之色,心中壓抑的憤恨如火山一般爆發。


    他已顧不得那麽多了,若不想辦法將這裏的信息傳送出去,隻怕自己將死不瞑目。


    而且他對李元已經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若非李元,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帶著對李元無比的仇恨,隻見他手掐法決,頓時將防禦法器祭出欲抵擋片刻。


    隨後他一拍儲物袋,一麵鬼氣森森的骨幡出現在眾人眼前,緊接著他目光如炬的看向李元,憤怒地嘶吼道:“是你們逼我的!”


    李元幾人瞳孔一縮,這煉血宗修士怕是要拚命!


    隨即隻見煉血宗修士咬破手指,也不理會與王誌對抗的珠子,隻是勉強維持住著自身的防禦法器。


    然後他將骨幡與傷口接觸,頓時骨幡如長鯨吸水一般吸收了他大量的精血,而後幽光大放。


    而他的麵容隨著大量精血的流失逐漸變老,頭發也褪去黑色變成灰白。


    王誌見此神色凝重無比,這廝動用的恐怕是一些禁忌手段,雖然代價頗大,但卻可以暫時得到巨大的實力。


    他不敢遲疑,連忙催動法器並提醒喊道:“大家快一起攻擊,打斷他!”


    李元與兩名女修也看出些端倪,聽了王誌的提醒,不敢大意,連忙催動法器攻了過去。


    由於時間緊迫,李元沒來得及祭出三才玄英劍,隻是匆忙的將催動縛仙索跟隨在王誌的法器之後。


    一陣強烈的撞擊過後,煉血宗修士勉強維持的防禦瞬間被王誌打破,李元的縛仙索緊隨著捆向煉血宗修士。


    然而煉血宗修士取出的骨幡在吞噬大量的精血後,已經變得神秘而詭異。


    就在縛仙索來臨之際,一隻鬼爪從骨幡裏伸出,將縛仙索抓住,然後一扔,便將其拋向空中,緊接著兩名女修的法器也被它輕易擋下。


    “哈哈哈!”


    就在李元等人神色凜然之際,蒼老無比的煉血宗修士發出沙啞的笑聲。


    “此番為了能將你殺死,我不得不請出宗主賜下的幽冥白骨幡,你應該感到慶幸了!”


    煉血宗修士恨恨的盯著李元說道,他跟隨煉血宗少宗主身邊,便是為了必要時刻使出幽冥白骨幡護其安全,哪知......


    聽聞對方的目標是自己,李元心思急轉,立馬招手收迴縛仙索,二話不說轉身祭出破空梭就走。


    若留在此地,自己實力不能暴露,還真的拿對方沒有辦法,還是先逃離再說,畢竟他的目標是自己,肯定會舍棄王誌等人追擊自己。


    王誌等人看得出煉血宗修士對李元的恨意,正擔憂之際發現李元逃走的舉動,心裏一動,連忙催動法器攔截煉正準備追擊的血宗修士。


    煉血宗修士也被李元的舉動驚愕了一番,冷哼一聲正準備追趕而去,卻感知到王誌等人的動作。


    他再次冷哼一聲,隨即揮動手裏的骨幡,一具散發著築基圓滿氣息的厲鬼從中釋放出來。


    “給我攔住他們!”


    厲鬼頓時向王誌等人撲了過去,他抬頭望著李元逃走的方向,兩腿一蹬,祭出飛行法器追了過去。


    而王誌等人望著那散發築基圓滿氣息的厲鬼撲來,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紛紛出手抵擋。


    話說李元,在他飛出一段距離之後,察覺到那煉血宗修士已經舍了王誌等人追了上來,他不再遲疑,爆發出修為全力催動法器疾馳而去。


    煉血宗修士知道自身使出禁忌手段,堅持不了多久,望著前方飛行的李元,他冷冷一笑,全力追趕而去。


    眼看即將追上,哪料前方的那小子突然間加快了速度,竟然絲毫不慢於自己,甚至還要快上許多。


    他頓時又驚又怒,連忙提速追去,可是片刻後,他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追趕不上,而且兩人的距離還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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