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煉血宗少宗主的舌燥,李元鎮定自若的望著遠去的兩名靈符宗弟子。


    “該死的東西!”


    望見李元沒有被自己的言語亂了陣腳,煉血宗少宗主暗自破口大罵。


    此刻無論是血紅色飛劍與如意金鍾,還是疾行飛劍與錘狀法器,都彼此僵持下來。


    這讓煉血宗少宗主有些無計可施,莫非真的要動用符寶麽?


    可一想到自己一個在整個外陸有著天才之名的築基中期修士,此刻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築基初期逼迫至此,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他看來,若是使用符寶,以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為催動,其威力自然比得以築基初期修為的李元催動的符寶威力巨大。


    因此他並不擔心動用符寶不能取勝,即使勉強抗衡住,以對方的法力又能堅持多久?


    “唉!”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若是不盡管解決此人,一旦發生變故,其後果他承擔不起。


    心裏有了決定,煉血宗少宗主咬牙一狠之下,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張符籙拿在手裏。


    與他僵持的李元見此有些意外,此刻靈符宗的兩名弟子已經走遠,他的顧慮少了很多。


    不遠處鬥法的六名煉血宗修士與兩名女修,等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煉血宗少宗主解決,恐怕他們也反應不及。


    望見對方將法力注入到符寶裏,李元不再耽擱,右手一拍儲物袋。


    “咻咻咻”


    三把銀光四射的玄英劍齊齊飛出,不用李元刻意控製,便自行在李元正上方迅速占據三個方位,組成一個小型的三才劍陣。


    頓時三把銀色飛劍銀光大盛,嗤嗤嗤的一道道劍絲從劍身上釋放出來。


    李元心念一動,手裏掐著法訣,密集的練氣極速匯聚成一把銀色的大劍。


    他眼神一凝,趁著煉血宗少宗主愣神驚懼之際,大喝一聲“去”,控製巨劍斬殺過去。


    李元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煉血宗少宗主的眼裏,在李元取出三才玄英劍之時他便愣住。


    腦子裏想起器閣,想起那個以威壓便讓自己驚慌失措的修士,可是眼前之人不過築基初期,怎麽會是那個修士?


    一時間他腦子裏有些轉不過來,注入符寶的法力也緩了一些,然而正是這短暫的愣神,讓他犯下致命的錯誤。


    等到銀色的巨型朝著他殺來之際,他才立馬反應過來,這銀色巨劍傳來的致命危機感讓他肝膽俱裂。


    大驚失色之際,他直接將還未全部激活的符寶扔出,眨眼間一麵黑色的大旗鋪展開來向著巨劍包裹而去。


    即使如此,他不敢大意,連忙再次在身上布下層層防禦,隨後抬頭望著大旗與巨劍喃喃道:


    “一定擋下!一定要擋下!”


    隻可惜,事與願違!


    大旗將巨劍短暫包裹住後,因為其威力並未完全釋放,即使在有煉血宗少宗主後續法力的支撐下,依舊被巨劍打得黯淡無光。


    他輸送的法力也被立刻打斷,符寶再次化為符紙掉落在地麵!


    而巨劍威勢不減,徑直向他斬了過去!


    “不...”


    無論他如何的不甘心,巨劍最終與其布下的層層防禦碰觸,頓時將防禦如鏡子一般打碎,斬向了他的身軀。


    在生命的最後那一刹那,他明白了!


    “是你!肯定是你!”


    可惜這一切已經注定,即使明白了又如何,又能向何人吐露?最終隻能帶著這個秘密,命赴黃泉。


    巨劍將煉血宗少宗主解決後,無論是他此前祭出的血紅色飛劍,還是錘狀法器,紛紛失去光澤落到地麵。


    此後劍絲形成的巨劍便消散掉,李元隨手一揮,將適才祭出的法器一並收迴。


    望了遠處鬥法正酣的幾人,李元搖搖頭,整理一下有些散亂衣衫,隨後將煉血宗少宗主祭出的法器收起。


    這些法器可都是靈石,他自然不會放過。


    之後他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麽,看向煉血宗少宗主的屍體,連忙走了過去。


    這廝身為煉血宗少宗主,想必身家定然豐厚。


    李元隱隱露出期待,正伸手抓向其屍體上的儲物袋,驀然聽見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唿聲帶著一絲驚懼傳來。


    “不!少宗主!”


    這話就如同一塊石頭投進水池一般,驚起一陣陣水花四濺,一道道驚慌失措的聲音接連響起。


    “該死的雜碎,你怎麽可能殺死少宗主!”


    “小子,你死定了,宗主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完了,全完了......”


    幾位圍攻兩名女修的煉血宗修士望見被李元殺死的煉血宗少宗主,頓時大驚失色。


    要知道少宗主自幼受到宗主大人喜愛,倘若知曉此事,不僅李元活不了,就是自己等人恐怕也難逃一死。


    隨即幾人都停止了對兩名女修的狂轟亂炸,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李元。


    兩名女修得以機會喘息,看向李元也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煉血宗少宗主可是有著天才之名,此刻竟然被這名不經傳築基初期修士斬殺在此。


    一時間兩人心裏產生了無比的好奇,這個築基初期修士究竟是何許人也?


    雖然驚奇,但兩名女修依舊保持警惕,見煉血宗修士不再動手,兩人也將法器召迴,戒備著隨時暴起幾名煉血宗修士。


    “小子,你究竟使用了什麽詭計,坑害了少宗主?”一名煉血宗修士忍不住心裏的憤怒,望著李元憤怒大喊道。


    李元在一群人停下之際,沒來得及查看收起的儲物袋,將其收了起來,隨即向著幾人走近一些。


    聽見對麵修士的質問,李元不在意的嗤笑一聲:“就這種貨色,還需要使用陰謀詭計?”


    這句話點燃了另一人的怒火,隻見其眼神赤紅的吼道: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麽?宗主可是元嬰期修士,你如何能承受他的怒火!”


    說完一副失魂落魄的接著哭喊道:


    “你不僅僅害了自己,連我們也將受到牽連,難逃一死!”


    “好了!別和他廢話了,既然橫豎是死,若能將他這個罪魁禍首拉來墊背,我們也死得其所!”


    另一位驚怒卻不失冷靜的煉血宗修士插話說道。


    另外幾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意了此事。


    若是能逃,幾人當然不願意為此拚命,可是他們不敢。


    此次跟隨少宗主出行,以防萬一幾人都吞下了宗主賜下的毒丹,若是他們逃走,恐怕隻能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幾人望著李元的目光頓時殺機彌漫,但李元心裏根本不在意,卻裝出一副緊張的模樣,隨即看了兩名女修一眼。


    兩名女修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敢怠慢,迴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表示自己會出手阻攔。


    下一刻,六名煉血宗修士齊齊祭出法器,頓時一道道法器釋放的光芒直衝天際。


    法器散發的氣息將地上的沙石塵埃吹散開來,李元不敢小瞧,連忙將如意金鍾祭出。


    而兩名女修也不猶豫,將所剩無幾的法力注入法器中,望著幾名煉血宗修士蓄勢待發。


    片刻後,六名煉血宗修士神色徒然一凝,齊齊大喝一聲道:


    “去死吧!”


    頓時六件法器帶著滔天殺機,宣泄著憤怒,朝李元追擊而去。


    此刻兩名女修也不客氣,操控法器直接攻向六名煉血宗修士之中的兩位。


    李元眉尖一挑,並沒有直接抵抗六件法器的打算,如意金鍾雖強,但他此刻並沒有使用全部修為催動。


    於是他身子一動,嗖的一聲卷起一陣塵埃消失在原地,順利躲開了第一波攻勢出現在另一側。


    盡管沒有擊中李元,六件法器折了一個來迴後又向李元追擊而去。


    這一切皆在瞬息之間,李元冷笑一聲,一拍儲物袋,一道璀璨的金光如驚雷一般竄了出去,赫然是頂級法器縛仙索。


    隻見李元手掐法決,伸手一指,縛仙索咻的一聲,向著築基中期女修攻向的煉血宗修士竄了過去。


    李元此刻也不停留,身子再次一動,再次躲開了第二波大部分攻擊,一部分打在如意金鍾防禦上,被其擋了下來。


    而此刻縛仙索轉瞬間已經將一名煉血宗修士死死捆住,頓時將其身體束縛,並將他的法力禁錮住。


    與此同時無論是他祭出的法器還是布下的防禦,一瞬間便失去法力的支撐,作用全無。


    築基中期女修大喜,連忙控製法器再次殺過去。


    “不......”


    隻見那名煉血宗修士在一陣驚恐之中,被築基中期女修的法器長驅直入,打碎了頭顱。


    與此同時,築基後期女修的強大攻擊也將其中一名煉血宗修士防禦擊破,在一聲絕望的驚唿下將其斃命。


    眨眼間隻剩下四名驚怒交加的煉血宗修士目露絕望之色。


    然而此時的李元也不打算再繼續躲閃,因為此刻兩名女修已經法力耗盡,大口喘息著攙扶在一起,目光焦急的望著李元與眾人鬥法。


    指望不上兩名女修,李元也不氣餒,以三才玄英劍的威力,這幾人沒有絕品的頂級法器,亦沒有符寶,如何能抵擋。


    一念及此李元不再遲疑,心念一動,三才玄英劍從儲物袋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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