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實驗室裏,時鍾的指針無情地向前走著,每一秒都像是在敲打著梁星辰的心髒。屏幕上那些詭異的波形圖,仿佛是來自深淵的凝視,讓他如芒在背。


    “一定是我多慮了,s病毒已經被徹底銷毀了,怎麽可能會再出現?”梁星辰試圖說服自己,但內心深處那股不安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星辰,有結果了嗎?”陳宇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梁星辰搖搖頭,“數據太少,分析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這時,梁星辰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悅打來的。


    “星辰,我今天采訪的時候,聽到一個奇怪的消息......”李悅的聲音有些焦急,“有人說,最近黑市上出現了一種新型的生化武器,據說威力比s病毒還要強大!”


    梁星辰的心猛地一沉,“你確定嗎?”


    “消息來源可靠嗎?”陳宇也緊張地問道。


    “我也不敢確定,”李悅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我聽到他們在談論一個神秘的組織,據說這個組織掌握著很多高科技武器......”


    李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李悅?李悅!”梁星辰一遍遍地撥打著李悅的電話,但始終無法接通。


    “該死!”梁星辰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一定是那個神秘組織!”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李悅一定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的線索,才會被人強行帶走。而這一切,很可能都與他們正在調查的異常能量波動有關!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李悅!”梁星辰當機立斷,“陳宇,你繼續分析數據,我去找李悅!”


    說完,梁星辰抓起外套,衝出了實驗室。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麽,但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陳宇看著梁星辰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他迴到電腦前,正準備繼續工作,突然,一封郵件出現在了他的郵箱裏,發件人一欄,赫然寫著“匿名”。


    陳宇顫抖著手點開了郵件,郵件的內容隻有一句話:


    “不要再調查了,否則,後果自負。”


    陳宇猛地抬起頭,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實驗室裏,仿佛潛藏著無數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陳宇盯著那封電子郵件,一行文字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不要再調查了,否則,後果自負。”他的心在胸口怦怦直跳,恐懼讓他喉嚨發緊。他知道這不是一句空洞的威脅。不管是誰抓走了李月,都是認真的,而且現在他們正在監視著他。


    他必須找出是誰發的這封郵件,但發件人是匿名的,郵件裏沒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信息。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警告,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試圖灌輸恐懼、讓他癱瘓的行動。但這卻產生了相反的效果。


    陳宇在腎上腺素的激增和對朋友的擔憂的驅使下,決定反擊。他開始梳理實驗室的監控錄像,尋找任何異常活動。幾個小時過去了,他的眼睛因盯著屏幕而灼痛,但他拒絕放棄。終於,他發現了——一個轉瞬即逝的影子,幾乎難以察覺,昨晚深夜在實驗室的服務器機房門處搗鼓。


    那個人影被遮住了,臉也看不清,但他們的動作卻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熟悉感。動作太快、太精確了,除了專業人員不可能是別人。絕望向他襲來,這不是某個隨機的黑客,這是有組織、細致而且非常危險的。


    與此同時,在遠離實驗室無菌環境的地方,一位老人獨自坐在他燈光昏暗的書房裏。他叫林老,他那張通常刻著智慧和閱曆的布滿皺紋的臉,現在成了一張焦慮的麵具。他剛剛接到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扭曲得無法辨認,但卻帶著不可否認的威脅。


    “你在插手與你無關的事情,”那個聲音嘶嘶地說,每個字都像毒液滴進林老的耳朵裏。“立即停止你的調查。進一步的幹涉將會有……後果。”


    林老,多年來的中流砥柱,感到一陣寒意順著脊梁骨流下來。他知道風險,知道自己身處險境,但他也知道他不能無視這個威脅。這不再僅僅關乎他自己,而是關乎無數無辜生命的安全。他必須想辦法揭露真相,不惜一切代價。


    “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林老說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很堅定。“你正在做的……不會得逞。”他掛了電話,額頭上冒出冷汗。他的手顫抖著再次伸向電話。他需要警告梁星辰,需要告訴他……


    電話接通了,但他聽到的不是梁星辰的聲音,而是一個驚慌失措的低語。


    “林老,是我,李月。他們……他們在計劃一些可怕的事情。我無意中聽到他們……一個實驗室……地下……”電話斷了。電話斷了,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林老握著電話,他的心在肋骨下怦怦直跳。李悅還活著,但處於極度危險之中。而且她證實了他最擔心的事——一個新的威脅,比他們想象的要險惡得多的東西,正在暗中醞釀。他必須聯係梁星辰,必須警告他。但對於一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你又該從何處找起?


    與此同時,梁星辰和李悅發現自己在繁華城市地下蜿蜒曲折的隧道網絡中摸索前行。空氣中彌漫著消毒劑的氣味和其他什麽東西,一種金屬味,還隱隱讓人感到惡心。仿佛過了很久,他們走進一個巨大的洞穴般的房間。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一排排閃閃發光的金屬艙沿著牆壁排列,每個艙裏都裝滿了粘稠的綠色液體。裏麵漂浮著扭曲的人形,幾乎無法辨認。身穿防護服的科學家像幽靈一樣在這些艙之間穿梭,他們壓低的私語被機器的嗡嗡聲吞沒。這不僅僅是一個實驗室;這是一個工廠,源源不斷地製造著噩夢。


    “這是……這超出了我的任何想象。”李悅低聲說,她的聲音因恐懼和病態的著迷而顫抖。


    梁星辰點點頭,臉色嚴峻。他認出了這些設備,這些規程。這是一個生物武器設施,從運作規模來看,他們正處於某種真正災難性的邊緣。他們必須拿到證據,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給當局看。他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型手持掃描儀,屏幕閃爍著亮了起來。


    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別動!”


    他們轉過身,發現自己被強光燈的強光籠罩著。十幾個武裝警衛,他們的臉被巴拉克拉法帽遮住,包圍了他們,武器瞄準。領隊是個身材魁梧的人,臉上有一道殘酷的傷疤,他走上前。


    “嗯,嗯,嗯。看看我們這兒有什麽。一對好奇的老鼠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亂嗅。”他眯起眼睛,目光在他們之間來迴掃視。“你們今天多管閑事的日子可挑得真不好,孩子們。”


    梁星辰的血管裏湧起一股腎上腺素。他們寡不敵眾,武器也不如對方,還被困住了。但他拒絕放棄。現在不行。在風險這麽高的時候不行。


    “李悅,跑!”他把她推向他早些時候發現的一條狹窄通道,眼睛緊盯著逼近的警衛。


    一聲槍響,在房間裏迴蕩。梁星辰感到肩膀一陣灼痛,但沒有停下腳步。他躲閃著,在警衛中間穿梭,拳頭擊中了一個下巴,膝蓋擊中了目標。但他們不停地逼近,毫不留情,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致命。


    他瞥見李悅消失在通道裏,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一股絕望的希望湧上他的心頭。他隻需要拖住他們足夠長的時間讓她——


    “你們沒那麽容易逃脫。”領隊咆哮著,聲音裏帶著嘲弄。“抓住他們!”守衛們圍了上來,就像一群嗅到殺戮氣息的狼。就在領隊撲上來的時候,梁星辰的手中突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他成功激活了一個微型電磁脈衝爆炸裝置,這是為他們爭取時間的最後一搏。守衛們踉蹌著後退,一時間迷失了方向,他們的高科技武器也失去了作用。


    這是他們的機會。梁星辰抓住李悅的手,拉著她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穿行,腎上腺素掩蓋了他肩膀上的刺痛。在他們身後,守衛們憤怒地咆哮著,沉重的腳步聲像厄運的鼓點一樣響起。


    通道似乎永遠延伸著,是一條令人窒息的黑暗和不確定的隧道。他們走進一個巨大的房間,裏麵擺滿了一排排的服務器,空氣中迴蕩著處理能力的嗡嗡聲。這裏一定是行動的核心,是控製整個設施的神經中樞。


    “我們得把消息傳出去,”李悅喘著粗氣說道,唿吸急促。“告訴任何人,這裏發生的事。”


    梁星辰點點頭,已經在掃視房間。他發現了一個控製台,屏幕是黑的。他把手按在上麵,自己的生物科技植入物與係統連接。屏幕閃爍著亮了起來,籠罩在詭異的綠色光芒中。他可以訪問設施的通信網絡,但它被高度加密了。他需要時間,而他沒有時間。


    突然,他們腳下的地麵震動起來。先是一陣輕微的震顫,接著又是一陣,這次更劇烈。燈光閃爍,讓他們陷入片刻的黑暗。


    “他們發現我們了,”李悅低聲說,聲音中帶著恐慌。“他們要把這個地方炸上天。”


    她是對的。整個設施都處於自毀程序等待觸發的狀態。他們偶然發現了一些太大、太危險的東西。他們必須馬上出去。


    梁星辰設法發出了求救信號,一個信標從他實驗室的一個安全服務器上彈出。這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但也是他所能做的一切。他隻希望陳宇在監控他們的係統,希望他能識別這個信號。


    他們穿過一係列維修隧道,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臭氧的味道。終於,他們走進涼爽的夜空中,城市的燈光在他們頭頂上像令人眼花繚亂的萬花筒。他們成功了。暫時的。


    梁星辰靠在牆上癱倒,唿吸急促。他的肩膀隨著快速跳動的脈搏一陣陣地抽痛。李悅也好不到哪裏去,臉色蒼白,整個身體因疲憊而顫抖。他們逃出來了,但遠未安全。


    “我們得去找林老,”李悅說道,盡管明顯很疲憊,但聲音很堅定。“他會知道怎麽做。”


    梁星辰點點頭。林老,他們神秘的恩人,那個曾警告他們表麵下潛伏著陰影的人。那個幾周前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他們必須找到他。他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梁星辰伸手去拿手機,手指碰到冰冷的金屬。但還沒等他撥出號碼,一個低沉、令人不寒而栗且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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