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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二人一直沒有出劍。不知為何,餘青和濮實對比試似乎都非常看重。


    底下弟子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在賀長老皺眉且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之後,才漸漸平息。


    但那一道道目光,具有同樣的效果。餘青仿佛視若無睹,淡然的持劍站立,而那濮實,卻是漸漸有些焦躁起來。


    終於,他頂不住壓力,率先向餘青出劍。


    長劍帶著唿嘯之聲,直刺餘青麵門,沒有任何花哨,有的隻是因為充沛而四溢的靈力。


    餘青的身形隨之而動,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濮實右側。


    濮實右手持劍,故極難防禦右方,而他的速度遠不及餘青。


    餘青出劍,向濮實脖頸割去。


    隻要將要觸及體膚,賀長老便會宣布餘青獲勝,那麽這場比試,也就以結束告終。而濮實,在貼身如此近的情況下,他的劍根本不可能擋住餘青的劍。


    然而下一刻,異變陡生,濮實原本向前刺的劍,轉而向餘青的腰間斬去!


    若是在實戰當中,餘青的劍會先一步到達濮實的脖頸,切下他的頭顱,然後那斬向腰間的一劍,自然會是徒勞無功。


    可是這是在比試之中,餘青不可能在比試台上殺人!而且在如此近如此快的情況下,就算是他也很難變動劍的方向,去斬他的手臂來阻擋攔腰的這一劍。


    濮實這完全是在賭,賭餘青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隻要餘青不敢殺他,那麽濮實就能夠落實他的一劍!


    隻是這一劍下去的後果該如何嚴重,完全掌握在濮實手中!


    餘青終是不敢殺人。


    濮實的鋒利的劍刃上覆蓋著薄如蟬翼的劍氣,割開了餘青的衣衫,緊接著,割破皮膚,向裏深入。


    底下觀看的謝長老麵色大變,就要出手,卻見那評判勝負的齊長老已然到了比試台中。


    濮實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一旁。


    “你好大膽子!”齊長老看著濮實厲聲喝道。


    這一聲極其威嚴,同時帶著強者的威壓,有如巨龍憤怒的咆哮,帶著幾分霸王之氣。


    或許是被齊長老摔的太重,濮實嘴角流出一些血來。


    “弟子知錯!”摔在地上的濮實爬起身來,以手撐地,半跪著低頭沉聲道!


    齊長老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轉而去看餘青的傷勢。


    餘青此刻正坐在地上,左邊腰部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地麵上也有一灘流下來的血液,他手緊緊捂著傷處,故而看不出傷的有多嚴重。


    “濮實未下死手,傷的並非很重,我已運功止血。”餘青麵色蒼白的對齊長老道。


    齊長老點頭,轉身向觀雨閣所在位置道:“此次事故是我門管教不周,不過處罰稍後再談,還容我先將餘青帶去本門療傷。”


    “我來帶他去!”許劍玉喊道。


    餘青被許劍玉和林遠小心翼翼的帶下比試台,由飛仙門弟子領著去療傷。


    “不知此次可是弟子勝了?”帶餘青離開後,半跪著的濮實聲音顫抖著向齊長老問道!


    齊長老聞得此言,麵色又是一沉:“你還敢談論勝負?此番若是在真是戰鬥之中,你已被餘青斬去頭顱!”


    “弟子……弟子並無法判斷餘師兄劍是否快過於我,隻是想全力一搏!”


    “全力一搏?”齊長老冷笑道,“莫非你不知鬥會規矩?鬥會中不得無故傷人,你若想全力一搏,便應在劍鋒觸及餘青身體之時停止!”


    “弟子……弟子……”


    “帶下去!”


    “長老,弟子未想著要傷及餘師兄性命,隻是弟子求勝心切,請長老重新考慮勝者!”濮實喊叫道。


    齊長不再理他,大手一揮,任由飛仙門弟子將其拖下。


    緊接著他環視了底下弟子一周,頗有些沸沸揚揚的議論聲漸漸平息。


    “眾位弟子大概都看清方才的比試了,濮實不守鬥會規定,有意傷人!且觀雨閣餘青之劍本可以先行斬去濮實頭顱,但由於此乃比試,餘青未行狠手,而我門濮實卻借此重傷餘青,實在是非修行之人所為!所以此場比試,觀雨閣勝出!”


    飛仙門弟子一片安靜,對結果沒有什麽意外。而觀雨閣這邊,也沒誰表現出高興之色,餘青因為飛仙門弟子的無法無天而受到重傷,這在某種意義上等同於飛仙門給觀雨閣的一次傷害。


    齊長老向觀雨閣躬身,道:“此番意外,由我飛仙門對門下弟子管教不嚴而引起,我代本門向貴派道歉。”


    “不說餘青是我觀雨閣最出色弟子之一。”謝長老麵色陰沉說道,“隻說你我二派之間舉行鬥會,本是為了磨礪弟子,何時變成了爭論勝負之所了?”


    “謝長老所言極是!濮實目無法紀,且求勝之心過重,我門定會給他嚴厲的懲罰!。”齊長老說道,“另外,為表誠意,大丘州的那座靈礦,不論鬥會誰勝誰負,都歸觀雨閣所有。”


    此話一出,飛仙門弟子一片嘩然,就連觀雨閣的人都顯得極為震驚。


    雖然那是一座很小的靈礦,但終究也是靈礦,被齊長老一人如此草率的送予別人,成何體統?


    然而謝長老麵色不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雙手負於背後說道:“這卻不可,靈礦歸誰,終究還是要看鬥會勝負的。”


    齊長老皺眉。


    ……


    由於餘青和濮實那場比試的緣故,鬥會暫時停止,在後天舉行。


    餘青此時正躺在一間房屋內。濮實的劍入肉約二寸,已經算是傷的不輕了,方才被飛仙門一名精通醫術的人療過傷,但仍需靜養十多日時間才可行動。


    對於其他修道者來說,受了飛仙門的治療,大約隻需七八日便可自由行動,而餘青屋簷休養更長的時間,是因為,他體質弱!


    是的,體質弱,這就是為何說濮實實力並不如何強大,卻餘青的威脅最大的原因。若是餘青先行出劍,濮實能夠擋下來,那麽用不了多久,餘青盡管靈力充沛,但身體卻會率先支撐不住,必敗無疑。


    所以餘青的選擇等對方先行出手是完全正確的,隻是不知為何,這濮實對勝利格外執著,冒著違反規則的風險也要拚一下。


    ……


    房間內除了餘青,還有林遠和許劍玉二人。


    “我方才聽說那個濮實已被飛仙門關起來了,被帶走時,還求長老判他贏呢,不知他為何如此執著。”許劍玉不解的說道。


    “或許此人性格便是如此。”林遠猜想。


    躺在床上的餘青搖搖頭,“應該並非性格問題,我看他並非那種小氣之人,而且傷我時似乎也頗有猶豫,可能有什麽隱情吧。”


    “不過一場比試而已,還有什麽不得已的事情!”許劍玉憤憤道,“現在好了,之後的雙人比試你我都不用參加了,可惜了,好不容易才說通謝長老的。”


    沉默了一會後,林遠皺眉道:“話說迴來,餘師兄為何你的體質如此之差,就真的沒有解決辦法嗎?”


    餘青搖搖頭:“可能天生如此,我也試過修煉肉體,但沒有用。”


    “我觀雨閣中很多長老都是神通廣大,難道他們也找不到解決之法?”林遠追問。


    餘青仍然搖頭,“我問過長老們,甚至閣主也請教了,但還是不行。”


    “隻聽過天生寒體火體,但沒聽過這種體質的。”許劍玉道,“餘青你可能是第一個,要被寫進書中的。”


    “說點正事,今天飛仙門的那齊長老說,要將大丘州的那座靈礦直接送給我們,說是為濮實惡意傷餘師兄的事情道歉。”林遠說道。


    許劍玉沒明白他的意思,問道:“這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


    “大丘州的靈礦雖小,但終究是一座靈礦,如此草率送人不合常理。”餘青解釋道,“就算濮實惡意傷人,那最多算作門派管教不嚴,隻是弟子之間的事情,牽扯不到門派,所以飛仙門完全不用以門派的名義向我們送東西。”


    “所以他此舉……”許劍玉若有所思道。


    “像是在有意維持著飛仙門和觀雨閣的關係,生怕因為一點小事而使關係破裂。”林遠點頭道。


    “一般來說,我觀雨閣是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情而與飛仙門決裂的,但他們顯然在怕這個,因為雖是小事,但也可小事化大,成為一個理由。”餘青撐床坐起來說道。


    “那麽答案就唿之欲出了。”林遠倚著床邊的牆壁說道。


    “什麽答案?”許劍玉一臉茫然,不解地問道。


    “許大小姐,你是真的這麽單純嗎?”餘青攤手道,“很明顯,飛仙門遇到了麻煩呀。”


    “是大麻煩,他們需要我們觀雨閣的力量來解決。”林遠補充說。


    “好啊林遠,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想不到肚子裏壞水這麽多!”明白了他們意思的許劍玉冷笑著說。


    “師姐繆讚。”林遠彬彬有禮地迴答,“餘師兄也是聰明人。”


    “你們兩個都是聰明人,那我就是笨人了?”


    “從這句話看來,你也並非病入膏肓無可救藥。”餘青腦袋枕著雙手輕快地說。


    “哼!有本事你猜猜,謝長老有沒有收飛仙門的這份大禮呀?”許劍玉不服道。


    “這還用猜,肯定沒有呀。”餘青毫不猶豫地迴答。


    也不看我和閣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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