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鎮中心)

    “下麵將要上場的是三十七號選手路平安。有請。”報幕員在搭建的台子中央很大力的吼著,這個時代,可沒有麥克風,台下也是鬧哄哄的。

    我在後台繼續和夢瑤商量著,下一個就是我出場了,不免有些緊張。

    偷偷的探出頭,黑壓壓的一片,整個小廣場哪兒都站的是人,可我一眼就看到了無心,他也瞧見了我,衝著我笑了笑。

    前排有人坐著,我望過去,嗬嗬,原來是評委啊!突然,眼裏來了一個影子,中間的那個評委不是我那天在鳳鳴院見到的那個小帥哥嗎。可一想起他會在鳳鳴院,我不禁有一些倒胃口,對他的印象也差了幾分。

    悠揚的笛聲忽然傳來,就如那叮咚的泉水般悅耳,可是卻不見舞台中央有任何人。

    忽的那舞台破開個大洞,站出了個人來,我一驚,頓時醒悟了過來,這個姑娘想要來個出奇製勝啊!

    紅黑兩色拚湊的長裙,紅色狂野耀目卻不刺眼,黑色冷漠傲然卻不沉重。大如波浪的雙層裙擺左側曳地,斜斜上升到右側,腰收得緊貼住肌膚,多吃一點東西都穿不上去。從左肩到領口尖,綴著數朵絹紅的玫瑰,後領卻挖到了腰上。

    那位姑娘在舞台上開始跳了起來,隻不過,她舞的是劍,劍光繞身的她如展翅淩霄的鳳,舒羽旋舞,那被風吹來的片片葉子,將黑衣的她襯得如許清絕出塵。

    隻是,當她轉身向著我的方向時,我傻了。

    紫南。

    “潔姐姐,咱們得換衣服了,沒有時間了。”

    夢瑤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從迴憶中拉迴到現實。她的麵紗在清風中飄著,可始終我未能看到她的臉。我迴望了舞台一眼,用手輕拍了胸口,努力地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跟著夢瑤迴到了換衣服的小屋。

    小紅在一邊幫夢瑤畫著眉毛。而我,卻一個人再弄自己的頭發,那天從鳳鳴院迴家之後,福伯就說草兒那丫頭鄉下的大姑媽生病了,要迴去看看。可現在我才知道這丫頭的重要性啊!

    我不會梳什麽高難度的發髻,於是簡簡單單的用了一根無心送的銀簪子將一部分頭發給綰了起來,而將後麵的長長地頭發自然披肩而下,又在額頭上纏了一條七彩絲帶,兩鬢垂著七彩的流蘇,額正中的帶上綴了一塊鮮紅的寶石。看了一下鏡子,額,忘了臉上的傷了,於是便像夢瑤一樣,帶上了紅色的麵紗。再看去,不錯不錯,又年輕了十歲啊!

    衣服是苗疆的裝束,鮮紅的緊身衣和及膝裙,邊兒上都嵌著雪白可愛的動物皮毛;我脫下鞋子,在右腿上從腳踝開始,用一條細長的紅色絲帶交叉向上綁到大腿。另一條腿卻不管,隻在腳踝上戴了幾條樣式古樸,綴著紅綠石頭和鈴鐺的腳鏈。在雙耳上戴上兩隻銀色的大圓圈耳環。最後,才在兩隻手腕上一邊戴上十幾條同樣綴著紅綠石頭和鈴鐺的手鏈,動一下便叮鐺作響。

    “潔姐姐,你的衣服?”我換好衣服後,讓夢瑤幫我看了看,可她的眉毛卻縮成了一團。我轉念一想,也是,恐怕鳳鳴院的姑娘們都沒有我現在來的這麽萬人迷吧!

    “夢瑤,你就別取笑我了。”

    “小姐,潔兒小姐,該你們了。”小紅從屋子外麵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而無心也來到了我身邊。

    夢瑤撫琴而出,先我上台,她開始彈奏我哼的那首《渡,紅塵》。我聽到了台下的歡唿聲,很響很鬧卻很幸福,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表演了,我從來都很喜歡那種感覺。

    “潔兒,一會兒你要小心點。”無心在我耳邊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

    漫天的花瓣雨席卷而下,一位穿紅衣的少女就像仙子一般,竟從天上款款的往下飄,遮在臉頰上的麵紗隨風飄著,手上拿著一根紅色的絲帶。鮮豔的花瓣就像無數的精靈圍繞著她飛舞,悅耳的鈴鐺聲也漸漸傳來。台下已然沒有了聲音,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注視著那個會飛的花仙子。

    一望下去,看著大家目瞪口呆的樣子,我心裏美了起來。隻有迴到舞台上,我才能忘掉自我,盡情舞蹈。

    隻是,卻忽然看見剛剛那個帥帥的評委眼中的一抹柔情,心裏竟然在竊喜。我很意外,卻又不知道這是不是花癡的反應。

    穩穩地落到了台上,夢瑤忽的變了調子,從原來的有些淒美的調子變成了《人劍精靈》。這也是我吩咐她的,從憂鬱到歡快的音樂,這樣才能釣得起大家的胃口。

    我開始拿著那紅絲帶開始向小鹿一樣跳了起來,揮舞著那根紅色的絲帶,用它畫出一個個的波浪,然後單腳著地,揮舞著絲帶將自己圍了起來,我就在其中點著腳尖,用芭蕾的姿勢開始旋轉。手臂上的鈴鐺被我搖的聲聲作響。

    一曲畢後,我走到夢瑤麵前,拉著她的手,迴到了台子中央,我們微微彎曲了身體,謝了幕。卻不巧又看到那帥評委的眼睛,看的我全身火辣,夢瑤似是看出些什麽,趕緊拉著我下了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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