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下。”那名保鏢角色的角族喊道。


    “臥槽”“臥槽”我倆此刻對這番言語尤為敏感,不約而同地扭轉過頭,麵龐上清晰地映出不悅之色,目光如炬,帶著怒意直射向他們兩個,這一突如其來的淩厲眼神,竟讓那兩名角族不由自主地驚了一下,氣氛瞬間凝固。


    “抱歉,兩位,我的同伴隻是說等一下。” 看到我倆怒目圓睜地望向他倆,前麵那位年齡稍大一些、眼神中透著幾分沉穩的角族,不由得微微蹙眉,隨後向我們投來了一抹歉意的目光,似乎想在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中尋得一絲緩和的餘地。


    我們兩個聞言,隻是狠狠地瞪了那些保鏢一眼,眼神中既有不滿也有無奈,卻未再多言。隨後,我們並肩踏入電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電梯門緩緩合攏,邀請他們一同進入這狹小卻暫時安全的空間。


    電梯門再次開啟,他倆踏入電梯的那一刻,那名明顯肩負著主角光環的角族,目光中閃過一絲困惑與不解。他環顧四周,顯然對於剛才那一幕的驟然轉變感到莫名其妙,那眼神仿佛在問:“為何你們會如此待我?”在這個特殊時期,每個角族都隱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與身份,使得這短暫的相遇更添了幾分微妙與不可預測。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靜得隻能聽見電梯運行時輕微的嗡鳴。


    “幾樓啊?”貫丘堂按了九樓之後,問向他們,語氣稍顯不善。


    “哦,也是九樓,你們是去參加酒會的嗎?”他的表情已然轉換過來,臉上表現的非常自信,並向我們問道。


    “是的。”貫丘堂迴答道。


    “你們好,我叫李博榮。”李博榮微笑的看向我們,並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貫丘堂。”伸手不打笑臉角,貫丘堂的臉色也變換過來了。


    “你好,章思廣。”李博榮和貫丘堂打完招唿後,又看向我伸出手來,我也自覺的報出自己的名號。


    “貫丘堂、章思廣,是你們啊。”李博榮明顯是大家族成員,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哦,你認識我們?”貫丘堂問道。


    “不認識 ,聽說過,聽說過。” 李博榮的神色悄然間柔和了許多,先前的那份不可一世似乎隨著輕風緩緩消散,不再讓我們有遙不可及之感。那雙曾經銳利如鷹隼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層溫和的光澤,仿佛冬日裏的一縷暖陽,悄然融化了周遭的寒冰,讓人不禁心生親近之意


    “哦。”貫丘堂輕歎一聲,那語氣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感慨與思量,隨後,我們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默契與期待。不久之後,電梯內部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叮”聲,門緩緩開啟,將我們引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九樓已然在望。


    “兩位你們先請。” 電梯門緩緩開啟,李博榮以一種溫文爾雅的態度,首先向我們致以禮貌的邀請。在得到我們迴應後,他更是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引領我們走出電梯。隨著我們腳步的邁動,電梯門緩緩合攏,仿佛為這即將展開的盛會拉開序幕。


    走出電梯,目光所及之處,是通往會場的那條長廊,宛如一條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引人遐想。左手邊,會場的入口赫然在目,門前已是一片熱鬧景象。身著旗袍的女接待員,身姿曼妙,笑容可掬,宛如一朵朵盛開的花朵,為這盛大的聚會增添了幾分柔美與雅致。她們與幾名保安並肩而立,正滿懷熱情地迎接每一位參會的嘉賓。


    我們駐足片刻,目光在女接待與保安之間流轉,感受著這份熱情與莊重交織的氛圍。就在這時,李博榮從旁輕聲提醒,我們這才迴過神來,一同向會場走去。然而,就在我們即將踏入會場入口的那一刻,一名女接待員突然眼前一亮,她似乎認出了我身旁的李博榮。


    “李公子,您到了,裏邊請。”女招待說道。


    “嗯。”李博榮微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的一縷和煦陽光,溫暖而又不失風度。他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正欲踏入那扇半掩的門扉,卻在即將轉身的瞬間,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我們所在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他驚訝地發現,我們兩個竟被幾位身形魁梧的男保安,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牢牢地阻擋在了幾步之遙的地方。


    “先生,請出示請柬。” 男保安的嘴角掛著一抹看似禮貌的微笑,但那微笑卻如同薄冰般難以觸及,眼角的驕傲更是如同夜色中的繁星,雖隱匿於雲後,卻難掩其光芒。他的目光輕輕掠過我的儀容,那份不經意間的審視,仿佛是在評判著某個微不足道的細節,隨即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鄙夷。


    “哦,儂。”貫丘堂並未拿請柬,扭頭看向我,而我從褲兜裏,拿出那張皺巴巴的請柬給他遞了過去。


    “哦,原來是章先生。您可以進,不過這位沒有請柬卻不能進。”保安繼續微笑的說道。


    “儂,哈哈,我說我不來吧,看看,他們不讓進。”貫丘堂也被氣樂了,第一次被這樣對待。


    “那算了,走吧。”


    “哎。”在我緩緩吐露完心中的話語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緊接著,李博榮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歎,似乎正欲邁出步伐向我走近,以作進一步的交流或詢問。然而,我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他停下了即將舉起的手,半空中凝固的態勢成為這靜默場景中的一抹微妙注腳。我與貫丘堂轉身的刹那,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不僅是因為內心的波瀾未平,更因周遭氛圍的壓抑。正當我們即將從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抽身而退,一名身著製服、麵容嚴峻的保安,從隊列中毅然邁出第二步,他的聲音穿透了周遭的寂靜。


    “哎,章先生稍等一下,是我們的工作不好,章先生您可以隨便帶朋友進去的。”


    “哈哈,怎麽,你還要不要進去。”我看向貫丘堂後問道,這明顯一場鴻門宴啊,從請柬上就看了出來。


    “嘿嘿,去唄,有免費的酒喝,為啥不去呐。”


    “哈哈,走吧。李公子也請。”我們走到李博榮跟前說道。


    “您二位這是要鬧哪出啊。”李博榮有些不太理解的問道。


    “嘿嘿,不是我們要鬧哪出,而是這裏的主角要鬧哪出。” 我微笑著迴應道,隨著話音落下,我們一同步入那燈火輝煌的會場。一進門,便見賓客如雲,衣香鬢影,一派繁華盛景。男角們身著筆挺的西裝,領帶隨風輕揚,女角們則一身貴氣,開衩的旗袍宛如流動的畫卷,高開至腰際,盡顯婀娜身姿。


    場內各國角色齊聚一堂,既有身著傳統服飾的本國賓客,也有來自海外的尊貴來客。他們或坐或立,交談聲此起彼伏,猶如一曲未完的交響樂,和諧而生動。有的賓客圍坐一圈,談笑風生,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不時在會場中迴蕩,為這盛大的場合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歡愉。


    “啊,這不是李公子嗎?您咋才來啊。” 這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男角步入場內,手裏端著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徑直向我們這邊走來。他高聲唿喊起來,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羈與自信,這一聲唿喊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無論是男角還是女角,都紛紛轉頭,將視線投向李公子和貫丘堂。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善意與好奇,似乎對這兩位貴客的到來感到十分欣喜。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轉向我時,卻不禁微微一皺,流露出一絲不解與詫異。他們似乎非常奇怪,為何這位名角會顯得如此不修邊幅。畢竟,貫丘堂一經打扮,便如王子般高貴優雅,而我與他相比,卻顯得如此平凡無奇。


    “你好,洪先生。”李博榮也微笑著迴應著,那位洪先生已經走到跟前。


    “這兩位是您的朋友,介紹,介紹唄。” 洪先生目光流轉,輕輕掠過李博榮,繼而向周圍眾人一瞥,語帶疑問。正當李博榮欲開口介紹之際,我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細微卻足以改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令李博榮的表情瞬間凝固,眉頭微蹙,臉上泛起一抹難以名狀的褶皺。


    “額,不是。”李博榮稍顯尷尬的說道。


    “哦哦,來來,李公子,走走,為你介紹一個朋友。” 說著,那位洪先生便拉著李博榮步入會場深處,李博榮臨行前向我投來一瞥歉意,我則以一抹安心的微笑迴應,深知這位洪先生並不樂於與我們為伍,尤其是瞥見我身著休閑裝的隨性模樣,更是渴望與我們保持距離。我環顧四周,會場的角族們或眉頭緊蹙,或麵露譏諷,而這一幕很快便被更熱烈的交流所取代,不再有角民留意我們的動向。


    “嗬嗬,走唄,帶我轉轉。”我這時向貫丘堂說道。


    “嘿嘿,我又不是主角,咋帶你啊,走吧,那邊桌子上有些吃的,我們去吃吧。”


    “正合我意。” 整個會場的最前方,矗立著一個寬敞的舞台,如同王冠上的明珠,熠熠生輝。舞台的兩側,各有兩排精致的食物陳列,宛如藝術品般供賓客們自助享用。我們兩個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向左邊的食物餐桌前。


    各自拿起潔白的盤子,我們開始了挑選自己喜愛的食物之旅。每一樣食物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仿佛在向我們招手。我們一邊挑選,一邊暗暗觀察著周圍的角族。


    那些貴族們,身著華麗的服飾,舉止優雅,卻難掩內心的虛偽與做作。他們在這裏談笑風生,交換著彼此的利益與情報,卻對眼前的美食視而不見。我們與貫丘堂相視一笑,心中都充滿了對這幫所謂貴族的鄙夷與不屑。畢竟,這麽高端的場麵,又有誰會來專門吃飯呢?這裏,分明是一個社交的場所,一個高端而隱秘的社交圈。


    環顧四周,這裏匯聚了各行各業的人:娛樂圈的明星們光彩照人,金融界的精英們沉穩內斂,商界的巨頭們精明幹練,藝術界的才子才女們才情橫溢,還有那些官二代的年輕角族們,個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與活力。然而,唯獨缺少了政界與軍界的角族參與。他們這個時候,或許正忙於處理國家大事,或許正沉浸在軍事戰略中,根本沒有心思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裏虛與委蛇。


    “來,幹杯。”我們已經拿著裝著滿滿的食物坐在桌子上,互相也倒了杯酒,貫丘堂端起酒杯和我幹杯道。


    “來,幹杯,這裏的酒可是上等好酒啊。”我微笑的說道。背後的賓客們看向我們的目光帶著鄙視的眼神,我們卻全然不在乎。


    “來,幹飯。”自從修煉之後我們的飯量也起來了,而且還是怎麽吃都不顯胖,胃裏快速的消化著,我倆能把這兩排的美食全部吃完。


    “好,終於可以大快朵頤,看誰吃的多。”


    “誰怕誰啊,來啊。” 貫丘堂毫不客氣地言道,盡管宴會仍在繼續,賓客們絡繹不絕地湧入,我們卻全然不顧這些繁文縟節,隻專注於一場別樣的競賽——比拚誰能吃得更多。那些賓客們投來的怪異眼神,我們一概不予理會。從這場宴會的種種跡象來看,宴會的主角顯然懷有某種惡意,或許與這場政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還在暗中蠢蠢欲動,不肯死心。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那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對此次宴會背後暗流湧動的不屑與嘲諷。在這場權力的盛宴中,我們雖為局中角民,卻也不失旁觀者的清醒。食物在桌上堆積如山,我們則像兩匹餓狼般貪婪地吞噬著,仿佛要將所有的疑惑與不安都化作這無盡的食欲,以此作為對抗未知挑戰的武器。


    “我說,兩位大哥,這麽好的胃口啊。”李博榮在我們幹了一半的美食之後,終於抽身過來和我們坐在一起。


    “嗬嗬,不然呐。”貫丘堂說道。


    “要不我帶兩位去認識認識各行的精英。” 李博榮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春日裏溫暖的陽光,輕易地穿透了我心中的陰霾。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氣盛,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從容與自信,讓我們不禁對他背後的家族產生了好奇與遐想。


    我們心中暗自揣摩,這位李博榮先生,其家庭背景之深,絕非等閑之輩所能觸及。或許,是那些在曆史長河中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古老世家;又或許,是那些在現代社會中依舊屹立不倒、隱秘而強大的存在。然而,這一切都隻是我們的揣測,李博榮本人並未多言,仿佛他並不急於揭開這層神秘的麵紗。


    但他既然已知曉我們的身份,那份從容不迫的態度便顯得尤為意味深長。從剛才的初次相遇至今,他的一言一行,無不透露出一種誠摯與善意,仿佛是在告訴我們:盡管這世界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他願意成為我們旅途中的一位可靠夥伴,共同麵對風雨,共享陽光。


    “不用,我們對這些美食更感興趣。”我這時迴答道。


    “李公子,不用過來陪著我們了,這樣有耽誤你的事啊。”貫丘堂說道。


    “不會,既然兩位不感興趣的話,我也陪著兩位一起享受美食。”李博榮也說道。


    “哈哈,好啊,碰一個。” 我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與李博榮輕輕碰杯,那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友情的見證。一旁,貫丘堂亦是不約而同地舉杯,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李博榮見狀,也不再拘謹,索性在餐桌上大快朵頤起來,他的餐盤很快便堆得如同小山一般,這一幕讓在場的賓客們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


    會場一角,那位曾與我們爭搶電梯的女子正與周遭的男士們談笑風生,無意間瞥見李博榮毫無顧忌地與我們共享美食,她不禁眉頭微蹙,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平等”感到意外。畢竟,這裏匯聚的是所謂的商界精英、娛樂界翹楚、金融界大佬等社會各界的高層,而關於“選中者”的秘密,更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們三個時而舉杯相慶,時而肆無忌憚地享受著桌上的佳肴,那份自在與暢快,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動容。相比之下,李博榮顯得有些力有不逮,他勉強完成了第一盤美食的“挑戰”,卻已麵露難色,而我們的餐盤,已悄然堆至第三層。這份鮮明的對比,不僅是對食欲的考驗,更是對彼此間默契與理解的深刻體現。


    “我實在是吃不動了,你們真是能吃啊。”李博榮實在吃不下後,向我們說道。


    “還行,還行。”我笑著說道,並和他碰了一杯。


    “是不是你們都這麽能吃?”我們知道他在說的什麽。


    “那當然啊,我們新陳代謝快一些。”貫丘堂迴答了他的疑問。


    “好吧,真是羨慕啊。”不知道是羨慕我們的胃口,還是羨慕我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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